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第29章

作者:乌鸦掀桌

他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可以了。

至于这案子该怎么审…当然是按照圣意来审了!

"臣,遵旨。"

赵孟静立刻出列,恭敬叩首。

朱厚聪见状点点头,又唤道:"严嵩。"

严嵩立刻躬身应道:"奴婢在。"

"你一个,赵孟静一个,刑部一个、大理寺一人,共同审理此案。”

“务必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严嵩肃然领命:"奴婢遵旨!"

誉王心中一凛,暗自咬牙,却不敢再多言,只得退回队列。

散朝之后,誉王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赵孟静。

"赵御史,等等本王。"

赵孟静闻声驻足,转身时脸上已堆满恭敬的笑容。

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誉王殿下,下官有礼了。"

誉王摆摆手,故作亲切地说道:"诶,不必多礼。”

“赵御史此番被父皇委以重任,若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必定平步青云啊!”

赵孟静心中不禁冷笑。

呵,真当本官是傻子?

若真查个'水落石出',只怕我这官帽就要落地了!

面上却恭敬的答道:"殿下所言极是,下官借殿下吉言。"

誉王见赵孟静态度恭顺,心中暗喜,继续说道:"呵呵,本王与刑部尚书齐敏齐大人有点交情。”

“你去找他,就说是本王引荐的,他必定会安排一位断案高手协助你。"

赵孟静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感激之色。

"誉王如此体恤下官,下官感激不尽!"

誉王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直接暗示:"都是为朝廷办事嘛,本王和父皇一样,都希望你能将此案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官谨记殿下教诲。"

赵孟静连忙拱手,笑容愈发谄媚。

誉王见状,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然而,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恭敬的赵孟静,实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小人。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把戏,他玩得比谁都溜。

望着誉王远去的背影,赵孟静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讽。

这大梁,只有一片天,那就是陛下!

听你的?

你算个粑粑!

正如电视剧中那般,京兆尹高升最宠爱的姬妾实则是红袖招的暗桩。

而高升本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位滑族谋士牢牢掌控。

在秦般若的暗中提点下,高升当机立断,直接将兰园藏尸案的卷宗移交刑部。

这本是誉王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毕竟刑部尚书齐敏也是他的人,若按原定计划,此案在刑部走个过场便能办成铁案,楼之敬绝无翻身可能。

可惜,被朱厚聪一搅和,彻底打乱了布局。

赵孟静被钦点为主审,更有严嵩这位皇帝贴身太监坐镇监督。

齐敏纵有千般手段,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一场本该速战速决的审判,硬生生变成了规规矩矩的三司会审。

刑部大堂上,赵孟静高坐主位,严嵩眯着眼睛在一旁监审,齐敏和大理寺只能绷着脸配合。

三司会审前夜,严嵩已经奉旨,将东厂密折亲手交予赵孟静。

烛光摇曳的书房里,赵孟静展开密折,目光在字里行间逡巡。

当看到"史钧入誉王府"几个字后,记录便戛然而止的时候。

他嘴角不由浮现一丝了然的笑意。

果然如此!

赵孟静心中已然明了。

圣意便是要此案止步于史钧。

既如此,事情便好办了。

翌日公堂之上,惊堂木重重拍响。

"带人证!"

衙役押着史钧上堂。

这位昔日的兰园管家面色惨白如纸,脚步虚浮,短短几日仿佛老了十岁。

他颤抖着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

"罪民史钧,拜见各位大人。"

赵孟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这个将死之人,语气森然。

"史钧,胡乱攀咬朝廷命官,你可认罪?"

史钧一愣,不由得抬头望向主审官,在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必死的结局。

齐敏阴恻恻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赵大人,你的结论未免下得太早了些吧!”

第34章 三司会审

"口误,口误,齐大人莫怪。"赵孟静连忙拱手道歉。

齐敏冷哼一声,猛地一拍惊堂木。

"史钧,还不赶快将兰园之事从实招来!"

史钧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地将兰园暗娼园子的事和盘托出。

赵孟静目光如炬,一瞬间便从史钧支支吾吾的陈述中抓住破绽。

他冷笑一声,质问道:"既然你说有一本名册,那为何只提楼之敬一人?”

“难道这名册之中,就只记载了楼之敬一人不成?"

说着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对方。

"你们开设暗娼园子,难道就只有楼之敬一人光顾?”

“若真如此,本官倒要怀疑,这是你们特意给楼大人设下的圈套了!"

"这…这…"

史钧顿时语塞,额头冷汗涔涔。

他自然知道名册上记录了诸多权贵的名字,可这些名字哪敢轻易说出口?

虽然誉王承诺保他一命,但若真将那些权贵都供出来,只怕连誉王也保不住他。

堂上气氛骤然凝固,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史钧额角冷汗涔涔,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楼之敬这一个名字。"

赵孟静冷笑一声:"好一个‘记不清’,既然记不清,那名册呢,呈上来本官自己看。"

齐敏早有准备,立即命人将物证呈上。

他接过一看,却见手中只有薄薄一张泛黄的纸,既无抬头,亦无落款,字迹潦草。

啪!

随即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呵斥。

"这就是你所谓的名册?”

“区区一张残纸,前无头,后无尾,如何能作证?"

"这…"

史钧脸色煞白,几乎要哭出声来,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敏见状,立刻说道:"赵大人,本官已命人查验过,此纸确是四五年前的旧纸,墨迹也非新墨,应当可信。"

赵孟静连忙笑道:"齐大人所言,下官自然信得过。可纸墨虽能查,但人心却难测啊!"

随后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有没有可能,是史钧等人与楼之敬素有仇怨,早在几年前便设下此局,专为构陷?”

“毕竟,如今人证是他,物证也是他一手提供,里面又只有楼之敬一人,若仅凭此定罪,岂非太过草率?"

"依下官之见,当务之急是寻得完整名册,按册上记录逐一拿人讯问,两相对照,方能铁证如山!"

齐敏眉头微皱,正欲再言,忽听一旁传来一声轻响。

众人侧目,只见严嵩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盏,悠悠说道:"咱家倒觉得,赵大人所言极是。"

"仅凭一个囚犯的口供和一张残纸便定案,咱家回宫复命时,怕也难以向陛下交代啊!"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神色各异,气氛愈发凝重。

"这…"

齐敏面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接着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史钧,还不快把名册交出来!"

史钧闻言,浑身剧烈一颤,眼中满是惊恐。

他怎么敢把名册交出来,没了名册护身,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啊!

于是求饶似的看向齐敏。

"大人,誉王答应过我的,只要楼之敬这一页,不要整个名册啊!"

此言一出,赵孟静和严嵩同时端起茶水,假装喝茶。

两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

毕竟刚才的话涉及到了誉王,他们全当没听见。

齐敏脸色骤变,"噌"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竟敢胡言乱语,来人,掌嘴!"

几名衙役立刻冲上前,一把将史钧架住。

其中一人抄起竹木片,毫不留情地朝着史钧的嘴狠狠抽去!

啪!啪!啪!

清脆的掌嘴声在公堂上回荡。

鲜血很快从他嘴角溢出,混着涎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溅开。

接着,堂上一片死寂,唯有史钧痛苦的喘息声在回荡。

他被打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整张脸已经肿胀变形,嘴唇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样。

赵孟静、齐敏几人皆是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