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综武扮演嘉靖:朕何罪之有? 第64章

作者:乌鸦掀桌

他注意到马车轮辙在雪地里压出的深深痕迹。

这绝非寻常绸缎该有的重量。

"看来是要转移黑火了。"

正如朱厚聪所料,言阙果然利用职权将东厂的搜查的人手调离了西门,此刻守城的只剩巡防营的普通士兵。

那些士兵懒散地打着哈欠,随意掀开两个箱子看了眼表面铺着的丝绸,便挥手放行。

看到这些马车顺利通过西门后,朱雀也换上一身商贾打扮,骑着一匹不起眼的灰马远远辍在马车后方。

马车出了城后突然加速,沿着官道疾驰了约莫十里,突然拐进一条偏僻的岔路。

当马车进入一处隐蔽的山谷后,那些伪装成伙计的人立即显露出训练有素的真面目。

他们动作利落地卸下木箱,在山谷空地上迅速挖出一个个深坑。

"不对劲,他们是要销毁黑火!"朱厚聪眯起眼睛。

只见这伙人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露出里面用油纸包裹的黑色粉末。

正是那批失踪的黑火药!

他们准备将那些油纸包裹的黑火药分别倾倒进几个坑中点燃销毁。

就在这时,朱雀身形骤然一顿,周身气势陡然暴涨。

只见他右手并指如剑,一道剑气自指尖迸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噗噗噗!

剑气所过之处,便有十余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拦腰斩断。

鲜血如雨般喷洒,残肢断臂散落一地。

他们至死都瞪大着双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朱雀这才缓缓收回剑指,从崖壁上落了下来。

他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开口。

"你们之中,谁认识言阙?"

为首那个管事模样的人瞳孔微缩:"你是谁?"

朱雀置若罔闻,继续问道:"谁能告诉我,言阙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在场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呵呵!"

一个满脸刀疤的壮汉狞笑着拔出长刀。

"既然你查到这里了,那今天就别想走了。"

朱雀依旧纹丝不动,只是微微抬起眼帘。

"我已经问了第二遍,最好不要让我再问第三遍。"

"哼,好大的口气!"

几十把刀同时出鞘,寒光在山谷中连成一片。

朱雀见状,便知道这些人也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再问也是徒劳。

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铜板。

拇指轻轻一弹,铜板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在这枚铜板落地之前,我保证这个山谷里,站着的只有五个人。"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血光冲天而起。

第一个黑衣人的头颅刚刚飞起,第二个人的心脏已经被洞穿。

朱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击都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铜板还在空中旋转,又三具尸体轰然倒地。

死士们反应过来,怒吼着同时出手,刀光剑影瞬间笼罩整个山谷。

然而他们的攻势在朱雀面前简直如同儿戏。

冲在最前面那人,长刀刚举到一半,咽喉已然被朱雀的气刃洞穿。

接着又有四五个腾空跃起。

姿势还未展开,就被一道真气掌风拍死在半空中。

朱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血花绽放。

第75章 改元嘉靖

当在场的连他一起,只剩下五个人时,铜板终于开始下落。

就在它触地的刹那,朱雀已经来到了刀疤大汉面前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话了?"

他的眼神冰冷得不似人类,目光如电般扫过剩余的四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刀疤大汉死死盯着朱雀,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握刀的手已经青筋暴起。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们应该很清楚,言阙是如何私运黑火进京的。"

"更知道他是想用这些火药炸死当今圣上吧?"

四人闻言,脸色瞬间惨白。

朱厚聪蛊惑道:"只要你们愿意指认言阙,我保证,你们不仅能活命,还能得到这辈子都花不完的报酬。"

刀疤大汉却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讥讽。

"哈哈哈…"

下一秒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决绝。

"做梦!"

话音刚,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他的嘴角突然溢出漆黑的血线。

"不好。"

朱雀脸色骤变,正要上前制止,却见其余三人同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们整齐划一地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囊,黑血顺着嘴角汩汩流出。

"狗皇帝…不得…好死。"

刀疤大汉艰难地说完最后几个字,轰然倒地。

转眼间,四具尸体横陈在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凝固着诡异的微笑。

朱雀面目狰狞地盯着地上那几具尸体,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这些逆贼明明是在密谋弑君大罪,临死前却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姿态,仿佛他们才是忠义之士。

“该死!”

他一脚踢爆最近的尸体,看着那张凝固着诡异笑容的脸炸成碎片,胸中怒火更盛。

"言阙,你倒是养了一群好狗!"

此时,坐在奉天殿中的朱厚聪心中当即便有了计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朱厚聪立即下定决心,要用言阙私运的黑火,在前往祭天大典祭台的路上,送言皇后和言豫津归西。

让他亲眼看着,言家是怎么绝后的。

今日便是朝堂论礼的日子,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誉王与谢玉各自请来的大儒分立殿中,一场关乎礼制的论战即将展开。

誉王身侧的周玄清一袭素色儒袍,银须飘飘,神色从容不迫。

而陈元直身旁的一众大儒,却如临大敌。

"陛下,"

周玄清率先出列,声音清朗如钟。

"臣以为,礼之本在于敬天法祖,今祭祀之制,当以《周礼》为宗…"

"周老先生此言差矣,《周礼》虽古,然时移世易,在下以为当参酌《礼记》…"

两边的大儒你来我往,引经据典,殿中顿时唇枪舌战。

奉天殿上,群臣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位大儒激烈的辩论上,唯有朱厚聪心不在焉地摩挲着龙椅扶手。

他的思绪早已飘到了后天的祭天大典上。

"既然要除掉言皇后,为什么不把后宫里的那些妃嫔一起带走呢!"

朱厚聪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一个更为狠毒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他不自觉的想起后宫里的那些老菜梆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越氏和惠妃姿色不凡,自然要留下。

至于其他妃嫔…

朱厚聪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仿佛在清点人数。

大典当日,言皇后作为六宫之首,要领着众妃随行。

届时只需找个借口将越氏和惠妃留在自己身边即可。

等这些个老菜梆子都解决之后,就该着手选秀了。

想到这里,朱厚聪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一丝愉悦。

朝堂上的辩论声渐渐平息,朱厚聪却仍沉浸在自己的谋划之中。

"陛下?陛下?"

严嵩见状小心翼翼地凑近,声音压得极低。

朱厚聪这才猛然回神,发现满朝文武都屏息静气地望着他。

这些大儒也都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诸位大儒请起,方才的辩论可谓是精彩至极啊!"

他瞬间换上和煦的表情,仿佛方才的走神从未发生过。

接着故作认真地捋了捋胡须。

"朕听完亦是收获匪浅。"

"不过既是朝堂论礼,自然是有胜有负。"

朱厚聪目光在誉王和陈元直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周大儒身上。

"朕觉得周老先生所说,非常之对。那么以后祭天大典的礼制规格就按照周老先生所言吧!"

虽然这场辩论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但辩论的结果他开始前就已经圣心独裁了。

礼制问题是他在养心殿时提点誉王的,如今自然要站在誉王这一边。

既然现在又要带走言皇后,那不妨再给誉王些甜头尝尝。

朱厚聪的目光缓缓扫过殿中众臣,最终落在瑟瑟发抖的陈元直身上。

"陈元直,你恬担礼部尚书数十载,我大梁素来以礼治国。可你竟连礼制都弄不清楚,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