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嘎——!嘎——!”
一只筋疲力尽的传令乌鸦,几乎是撞开了窗户,扑棱着翅膀,狼狈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它带来了一份,来自那田蜘蛛山的、用最高加密等级传递的加急战报。
蝴蝶忍解下信筒,展开了那张沾着些许干涸血腥气的报告。
【地点:那田蜘蛛山】
【战果:下弦之伍·累,已确认被斩杀】
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区区下弦,早已不在她的狩猎名单之内。
她的目光继续下移,扫过斩杀者的名字。
【主要贡献者:灶门炭治郎,癸级队员。】
一个新人?
她微微挑眉,紫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兴趣。
能以最低级的身份,斩杀十二鬼月,这份潜力,值得关注。或许可以作为“蝶网”的重点培养对象,一个优秀的“移动信息采集点”。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报告的最后一行附注上时。
她那颗早已被冰封的、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转的心脏,毫无征兆地,停跳了一瞬。
【特殊备注:队员灶门炭治郎,在任务中,始终背负着一个木箱。经多方确认,木箱内……是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
【状态:鬼。】
带着……鬼化的妹妹……一起战斗的鬼杀队剑士?
这个念头,像一把滚烫的钥匙,瞬间融化了她内心最深处那层用理智与仇恨铸就的坚冰。
那些被她强行压抑、封存在记忆最底层的画面,不受控制地翻涌而上。
姐姐香奈惠温柔的笑容。
姐姐临死前,那句“要和鬼好好相处”的、天真到可笑的遗言。
如果姐姐还在,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保护这对兄妹吧。
还有……
在永恒庭院里,看着她,用平静的、却能洞悉一切的眼神。
告诉她“愤怒是你的天赋,但规则是用来打破的,尤其是在出现‘异常数据’的时候”的那个男人。
如果是老师在这里……看到这对“异常”的兄妹,他会怎么做?
他会像鬼杀队的其他老顽固一样,高喊着“队规不可违”,然后拔刀相向吗?
不。
蝴蝶忍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胸口传来久违的、灼热的悸动。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个男人,从不被规则束缚。
他只相信他亲眼所见的数据,和他自己分析出的逻辑。
这对兄妹,不是异类。他们不是需要被清除的“错误”。
他们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变量”!
一个足以撬动整个鬼杀队数百年传统的、珍贵到无可估量的“实验样本”!
她那双紫色的眼眸里,第一次,在冰冷的漠然之下,翻涌起了名为“好奇”的波澜。
就在她准备亲自下令,动用“业柱”的权限,将这对“有趣的兄妹”秘密带回蝶屋,进行一次彻头彻尾的“分析”与“解剖”时——
“嘎——!嘎——!嘎——!”
窗外,传来了数声凄厉而又急促的乌鸦鸣叫,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一只属于主公产屋敷耀哉的、羽毛格外油亮的传令乌鸦,盘旋在蝶屋上空,用它那嘶哑的、足以传遍整个宅邸的声音,下达了最高指令。
“紧急召集!紧急召集!”
“所有在外的‘柱’,即刻返回总部!”
“重复!所有‘柱’,即刻返回总部!”
传令乌鸦飞向四面八方,将同样的指令,带向鬼杀队的每一个角落。
下一秒。
神崎葵和香奈乎几乎是立刻就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睡意和无法掩饰的震惊。
紧急柱合会议?
上一次召开,还是因为前任花柱大人战死…难道又有“柱”…
蝴蝶忍没有看她们。
“看好蝶屋。启动最高戒备。”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了那件被精心保管的、蝶翼图样的羽织,重新披在身上。
当羽织落下的那一刻,所有的波澜都被瞬间压下,她又变回了那个鬼杀队的“业柱”,冷静,且致命。
她知道,这场由主公亲自发起的紧急会议,原因必然是那个打破了规则的少年,和他的鬼妹妹。
一场风暴,即将在鬼杀队高层掀起。
那些固执的、守旧的、以斩杀所有恶鬼为唯一信条的“柱”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她甚至都不需要思考。
而这,正是她的机会。
烛火下,她的侧脸美得惊心动魄,嘴角却勾起一个冰冷的、带着一丝残忍与期待的弧度。
她要去参加的,不是一场审判。
而是一场…测试。
测试一下,那个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这个珍贵的“变量”,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也测试一下,她能否以实力证明,拿到调动“柱”级的话语权.
第56章:柱合会议,众柱震惊,名为「业」的恐怖
鬼杀队总部,产屋敷宅邸。
当蝴蝶忍踏入庭院的瞬间,一股肃杀之气便取代了紫藤花本该带来的宁静.
她的脚步一滞,视线投向庭院中央。
在那里,风柱不死川实弥——那个浑身布满伤疤、白发嚣张的男人,正用膝盖将一个额头带疤的少年死死地碾在地上。
他缓缓抽出的日轮刀,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稳稳地指向不远处一个古朴的木箱。
一个冰冷而戏谑的声音划破空气,清晰地传到蝴蝶忍耳中。
“你说它不一样?”不死川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像刀锋般冰冷地划过空气。
“别说笑了,小子……”
他目光阴鸷地扫过那个角落里的箱子,然后猛地,如同一头盯紧猎物的恶狼般,落在少年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听好了,对它们而言,人类的‘情感’根本就是一堆腐臭的垃圾,无法理解,更无法触及!唯有你身上那股该死的、甜腻的血肉香气,才是唯一的-真实!”
“——住手!!”
回应他的,是一声-撕裂般的咆哮。
那少年仿佛挣脱了理智的枷锁。
他感觉不到碎石刺入皮肉的痛,也感觉不到骨骼被碾压的巨响,整个世界只剩下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和刀锋所指的木箱。
“把你的刀……拿开……拿开!!”
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沙哑,每个字都像是用尽生命在嘶吼。
青筋在他的脖颈与额角狰狞地爆起,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不死川,那不是属于人的眼神,而是护崽的野兽最原始的疯狂。
“那是我妹妹……是我的妹妹啊……!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啊……!!”
他的话语支离破碎,夹杂着绝望的喘息。
“你若敢碰那个箱子……你敢碰一下……我发誓——”他用尽全身力气,将头从碎石中抬起,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淬着血与恨意。
“——我绝对、绝对会……杀了你!!!”
困兽犹斗般的嘶吼在庭院中回荡,却丝毫未能撼动肃立一旁的鬼杀队最高战力——“柱”。
他们神态各异地默然伫立,像是在等待不死川的下一步行动,又或是在静候主公最终的裁决。
在这片由杀意与绝望构成的凝滞气场中,一声轻柔的叹息几乎微不可闻,却又像针尖一样精准地刺破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数道锐利的目光猛然转动,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是那个神秘的业柱·蝴蝶忍。
她不知何时已站在那里。
明明身处同一空间,却仿佛一道与世隔绝的虚影,将自身的气息完全收敛、抹消,以至于连在场的柱们都未曾察觉分毫!
直到这声叹息响起,她才像滴入清水的墨,从静默中“晕染”开来,将整个场域的重心瞬间拉扯到自己这边。
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看不出波澜的表情,但这比任何狂暴的气息都更令人心悸。
原本聚焦于那对兄妹的视线,此刻已尽数转向了她,带着探寻、戒备,以及更深层次的……忌惮。
率先打破这片死寂的,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唔姆!”他洪亮的声音仿佛要驱散那股无形的寒意,“真是令人惊叹的隐匿技巧!蝴蝶,你的斗气比传闻中更加冰冷和沉静啊!”
他看似在赞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金色眼眸深处,却闪过一丝凝重。
能将气息收敛到连他都无法感知的地步,这已非单纯的修行所能概括,而是一种千锤百炼后、为“杀死”一件事而磨砺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觉悟。
音柱·宇髓天元抱臂的手臂缓缓放下,他那华丽的表情第一次显得有些僵硬。
“…喂喂,开玩笑的吧。”他低声自语,声音里没了惯常的轻佻。
“这可一点都不华丽啊,蝴蝶。把气息抹消到这种地步……”
作为曾经的忍者,宇髓天元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恐怖。
这不是技巧,而是将自身的存在感从世间剥离的境界。
他暗自咋舌:‘这个女人……在“暗杀”这件事上,已经走到了比他这个忍者更遥远的地方。’
而水柱·富冈义勇,依旧是那个离所有人都最远的男人。
但当蝴蝶忍出现时,他那攥着刀柄、指节微微发白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他的视线并未从炭治郎身上移开,但眼中的忧虑却更深了。
因为他知道,这个能将自身化为虚无的女人,在对待鬼的问题上,从来没有丝毫怜悯。
她的到来,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局面,增添了最致命的变数。
恋柱·甘露寺蜜璃下意识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蛋因紧张而微微泛白。
她看看那对可怜的兄妹,又敬畏地望向蝴蝶忍,内心小鹿乱撞:“忍酱…又、又变强了!”
“…感觉就像幽灵一样突然就出现了…但是气氛变得更可怕了呀!”
蛇柱·伊黑小芭内缠在颈间的白蛇“镝丸”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蛇信吞吐得更快了。
伊黑本人则眯起了他那双异色眼眸,视线如刀,一寸寸地审视着蝴蝶忍,充满了极致的警惕。
霞柱·时透无一郎依旧仰头看着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云的形状。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那空灵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瞬,朝蝴蝶忍的方向聚焦了一刹那。
而最强的,岩柱·悲鸣屿行冥,依旧双手合十,泪流不止。
他口诵“阿弥陀佛”,却比任何人都先一步洞悉了本质,低声感慨:“何等哀伤而坚定的气息……阿弥陀陀佛……她背负了何等沉重的地狱啊……”
对于在场的绝大多数柱来说——业柱·蝴蝶忍的这一次“登场”,已然超越了单纯的实力展示,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言。
对于在场的大多数柱来说——
下一篇:综漫日常,我恶魔,愉悦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