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战神猫猫
她仍是一个谜。
一个恐怖的谜。
他们见证过她的第一个年头。
那是一场凄厉的燃烧,她以血肉之躯为薪柴,企图燃尽世间所有的鬼。
她挥刀时状若疯魔,眼神里是斩尽一切的决绝。
每个人都以为,那团火焰很快就会熄灭。
然而,没有。
火焰的确熄灭了,却不是归于灰烬。
而是经过两年的沉寂,淬炼成了某种绝对零度的“理智”。
再出现时,是一个行走于世间的神明,或者说,一个披着“慈悲”皮囊的精准机器。
她一手缔造的“蝶网”,与其说是情报网,不如说是一个活物。
它以无法理解的方式渗透到日本的每个角落,像一张巨大的、无形的蜘蛛网,而蝴蝶忍,就是端坐于蛛网中心、冷漠注视着一切的神。
队员的生死、任务的成败、鬼的动向…对她而言,都只是这盘棋局上冰冷的数据流。
鬼杀队的伤亡率和任务成功率,被她以一种近乎神迹的方式强行扭转。
但这胜利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让所有知情者不寒而栗。
因为他们明白,他们不再是与一个“战友”并肩,而是在一个无上存在的俯视下,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她不再挥刀,却比任何挥刀的剑士都更加恐怖。
因为她斩断的,是自己的情感,是作为“人”的一切。
……
在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后,蝴蝶忍便垂下了视线,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两道娇小的身影,如同人偶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廊下。
“主公大人,驾到。”
清脆的童声响起,瞬间抚平了庭院里所有的躁动。
前一秒还气场各异、针锋相对的柱们,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
包括刚刚还嚣张无比的不死川实弥。
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一个面色苍白、额前有着紫色烙印的男人缓缓走出——他就是鬼杀队第97代当主,产屋敷耀哉。
来者的脸上带着温柔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微笑。
尽管视线已经模糊,但他的感知却精准得令人心惊,没有丝毫偏移,径直的落在了蝴蝶忍的身上。
那份专注,仿佛此刻他广阔的世界里,只容得下这一个孩子。
“忍。”
他先是轻唤了一声,没有用姓氏,也没有用柱号。
这个称呼亲昵得不可思议,让众柱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这三年,你背负着香奈惠的愿望,辛苦了。”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庭院中炸响。
它不仅提到了前代花柱的名字,更直接点出了蝴蝶忍内心最深处的执念与痛苦。
这不再是主公对下属的欢迎,而是一位长辈对一个孩子的疼惜与理解。
主公温和的话语,重若千钧。
蝴蝶忍的身躯,在那一瞬间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波澜,只是以一个极轻、极缓的幅度,低头致意。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既是作为下属的尊敬,也是她目前能给出的唯一回应。
这句看似平淡的话语,却像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庭院中炸响。
它不仅提到了前代花柱的名字,更直接点出了蝴蝶忍内心最深处的执念与痛苦。
这不再是主公对下属的欢迎,而是一位长辈对一个孩子的疼惜与理解。
庭院中的寂静被拉扯到了极致。
就连素来不为外物所动的霞柱,眼睫都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不死川实弥更是猛地攥紧了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不理解,也无法接受这份独一无二的偏爱。
这一切,都被压制在地的灶门炭治郎尽收眼底。
他震惊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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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理解,这个仅仅是露面,就能让那些强大到宛如天神的柱们俯首称臣的男人,究竟是何等人物?那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温柔,却不容置喙。
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明明是那样一句关怀备至的话,为什么庭院里的气味却在一瞬间变得如此悲伤、嫉妒、而又紧绷?
他从那位小姐身上闻到了强忍着不愿泄露的、深海般的哀恸,又从身边这位白发男人身上,闻到了更加尖锐的、如同针刺般的不满。
炭治郎不明白,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
说完,产屋敷耀哉才将那包容一切的感知投向众人。
“早上好啊,我的孩子们。”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天空,是不是很蓝呢?”
他没有理会庭院中央那剑拔弩张之下,所潜藏的诡异暗流。
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能与各位半年一度的柱合会议上,再次相见,我感到很幸福。”
“…特别是,今日各位能全员到齐,这份喜悦对我来说…更甚。”
不死川实弥深吸一口气,却并未让胸中的怒火平息,反而是将其压缩、凝炼,化作了即将出鞘的利刃。
那份对偏爱的不甘,对恶鬼的憎恶,尽数化作了他低头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的寒光。
他恭敬地低下头:“主公大人身体康健,我等不胜惶恐。”
问候完毕,他却并未抬头。
那颗低垂的头颅,更像是积蓄着风暴的中心。
他跪坐的身躯纹丝不动,队服下的背脊肌肉却根根贲起,几乎要将“灭”字撑裂;攥紧的拳头指节惨白,似有骨骼悲鸣。
一股近乎实质的杀气弥漫,抽干了庭院里的空气,让风、光线乃至呼吸都为之一滞。
它无声宣告:有些事,比礼仪更重要。
终于,不死川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带着砂石般的质感,却锋利如冰,刮过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只是……在柱合会议开始前,关于这名带着鬼的队员——灶门炭治郎,还望主公大人,能予以……说明!”
庭院里的风,彻底停了。
不死川实弥脸上青筋暴起,几乎是从齿缝中碾碎了最后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化作钢钉砸向寂静。
沉默,却比咆哮更甚。
蛇柱·伊黑小芭内异色的蛇瞳死死锁定不死川的背影,无声地支持着这场处刑。
炎柱·炼狱杏寿郎收敛了所有温度,金红眼眸化作审判的烈焰。
音柱·宇髄天元嘴角咧开华丽而危险的弧度,指尖轻敲刀锷,为即将上演的血祭谱写着前奏。
就连悲鸣屿行冥手中的佛珠捻动声都带上了金刚怒目般的急促。
这是“柱”之间无需言明的共识,一道由血海深仇铸就的“铁壁”。
然而——
水柱·富冈义勇那海一般沉静的眼眸中,却掀起了截然不同的波澜。
他没有看任何人,视线却如一把出鞘的冰冷刀锋,无声地对峙着身侧所有杀气腾腾的同僚。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按在了日轮刀的刀柄上。
那不是攻击的起手式,而是一种…决绝的守护姿态。
名为“柱”的铁壁之上,因他一人的对立,出现了一道细微而坚固的裂痕。
暗流,已在所有人的脚下汹涌。
整个庭院,除了主公大人产屋敷耀哉之外,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共识,一种源自血海深仇的本能抗拒。
他们是“柱”,是斩杀恶鬼的最后壁垒,而“鬼”,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死敌。
产屋敷耀哉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是吗,抱歉吓到你们了。”
他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仿佛一泓清泉,轻易地浇熄了那即将燃起的火焰,却也让水面下的暗流愈发汹涌。
“关于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事情,我已经认可了。”
“所以,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接纳他们。”
话音落下,庭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不是被浇熄,而是被冻结了。
那份清泉般的柔和,此刻化作了彻骨的寒冰,将每一位柱的心脏都紧紧攫住。
阳光依旧明媚,紫藤花依旧烂漫,可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从脚底升起的寒意。
接纳?
接纳一个鬼?
这个问题,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震得他们信念嗡鸣,几乎要崩裂开来。
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作为赌上性命与恶鬼厮杀的剑士,他们穷尽一生所贯彻的铁则,此刻正被他们奉若神明的主公,亲手动摇。
这比任何鬼的血鬼术,都更让他们感到眩晕与战栗。
“恕我难以从命!”大.
第57章:毒龙出手!对决风柱·不死川!
“恕我难以从命!”
最先开口的,是身材最为魁梧的悲鸣屿行冥,也是所有人公认,最强的“柱”。
他双手合十,泪水无声滑落,声音却如磐石般沉重而悲悯:“南无阿弥陀佛…主公大人,请恕我直言。”.
“让鬼与队员同行,此例绝不可开。我等的刀,是为了斩杀恶鬼,告慰无数在黑夜中逝去的无辜灵魂。”
“若我们容忍此事,又要如何面对那些…逝去孩子们的亡魂…这,太过悲哀了。”
“我亦不赞同!”炼狱杏寿郎,目光灼灼,声音洪亮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正气。
“鬼杀队的铁律,是无数先辈用生命铸就的防线!我们的职责,便是用呼吸烧尽一切威胁民众的黑暗!”
“让鬼存活于队内,无异于引狼入室,此举动摇根本,恕难从命!”
“哈,真是个一点都不华丽的议题。”宇髓天元撩开垂落的银发,嘴角挂着一丝讥诮。
所有人中,他对主公的敬畏最低。
这并非不忠,而是他作为前忍者的本能。
对他而言,‘主公’与其说是信仰的象征,不如说是一个需要用‘华丽’成果来回报的雇主。
“依我看,最华丽的收场方式,就是现在、立刻,将这不合常理的兄妹二人一并处分,速战速决,也算派手了。”
“哈?!”不死川实弥额角青筋暴跳,他甚至站了起来,向前踏了半步,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语气尖锐地几乎像在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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