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但只有我是龙?其他都是美少女? 第4章

作者:爱做梦的愚者

  “哦——”阿卡利昂发出一声拖曳着长音,不带有任何明确意义的应答,仿佛仅仅是为了填补这骤然而至的沉默,他那条覆盖着深灰色坚硬鳞片的粗壮龙尾以极快的频率左右扫动着,扬起一阵阵细碎的雪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乱的轨迹。

  “你......你不觉得冷吗?这片雪原的温度,可不是开玩笑的。”他故作随意地提醒道,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荧那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的衣衫。

  “即使天理维系者的封印依旧如跗骨之蛆般持续着,如同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我的灵魂与力量,可是在这个远离提瓦特的世界,我的力量......似乎还是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破绽,它们正从那层层叠叠、几乎毫无漏洞的无形枷锁之中一点一点地涌现出来!”荧缓缓摊开手掌,向阿卡利昂展示着掌心之中凝聚的那一团微弱却不容忽视的白色光辉,那光芒在灰色天穹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温暖而圣洁,就像是暗淡无光的漫漫长夜之中唯一的篝火。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很艰难,但是我应该......我一定可以在这个世界,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磨损、直至彻底摆脱天理维系者的封印!”

  说着,她忽然将那双闪烁着探究光芒的审视目光,投向了阿卡利昂那与黑暗空间中相比,明显缩水了一圈的龙躯,语气中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问道:“说起来,你......是不是比在‘那边’的时候,小了很多?”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的身体与在黑暗空间时相比,我此刻的形态,确实存在着显著的差异。这大概......”阿卡利昂低沉的龙吟中带着思索,如同古钟的余音在冰原上极速扩散,他给出了自己的推断,“是我这具新生的躯壳,其成长的速度,尚未能完全追赶上那因‘共鸣’而急剧蜕变了的‘资质’,在黑暗空间内的姿态大概是我完成幼年期极限成长的真实姿态。”

  他微微扭动覆盖着坚硬鳞甲的颈部,深灰色的龙瞳扫了一眼身后那个由自己的尖牙利爪与蛮力开凿出来,用作为临时巢穴的洞口。

  洞口的轮廓和他最初所见的并无太大出入,粗砺的岩石与冻土和冰雪依旧保持着最初的形态,时间,显然并未在这片寂静的雪原上留下太多痕迹,如此看来,他没有沉睡太久,最多也就是三到五天的样子。

  “不过,我拥有如今这般体格——对于一头破壳而出尚不足数日的幼龙而言,其成长速度了本身就已经接近开挂了。”

  现在的他,肩高约莫一米六,双翼完全展开后,翼展接近八米,那流线型的躯干,不计粗壮的尾巴,便有四米之长,若将那如同重剑般、布满细密鳞片的尾巴也计算在内,则足有六米。这等威势,已然超越了陆地上绝大多数成年野兽,甚至逼近某些次级龙类的青年期。

第一卷 雪原龙领主 : 7.前往废墟

  “......”

  荧沉默了片刻,一片片雪花无声地落在她金色的发丝与光洁的肩头,旋即融化。

  那双澄澈的琥珀金眼眸之中,某种难以名状的、混合着戏谑与某种深沉期待的光芒一闪而逝。那道光芒,让阿卡利昂坚硬鳞甲下的皮肤本能地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一种熟悉的、不久之前几乎要令他灵魂为之战栗的堕落的甘美诱惑。

  “我想,既然如此,我们或许......可以在这里,也‘尝试一番’?”

  荧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通常少女应有的羞涩,反而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坦然与从容,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

  那精致的脸庞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仿若属于学者的纯粹好奇与探究意志。

  “不行!在黑暗空间,即便我如何失控,你也不会真正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但这里是现实!即便你拥有一定的力量,可在致命伤面前,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阿卡利昂有些无力地注视着荧,那颗硕大的龙首带着一种混合着无奈与坚决的意味,微微摇晃。

  虽说‘我’确实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这一点,作为‘蓝嗣’的共同认知,早已铭刻于灵魂深处,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会不理智到为了那短暂的虚无的极乐,而将彼此的生命置于必定的危险境地!

  阿卡利昂暗自腹诽,他又没有任何治愈能力!

  就算退一万步,他真的拥有,这里可是危机四伏、步步杀机的苦寒雪原——现实世界中的第一次‘初体验’这种事情,至少......至少也应该选择一个更值得铭记、更富有仪式感的、安全而隐秘的场所吧!

  在这种随时可能有未知危险降临的荒野......不符合‘蓝嗣’的xp!

  “怎么不行?”

  荧微微歪了歪头,耳边两侧的金色长鬓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如同风中摇曳的铃兰,她那双灵动慧黠的眼眸仿佛能够洞察阿卡利昂心灵,直视他灵魂深处那些不曾宣之于口的真实想法。

  “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这苍茫无垠的雪原为我们见证,那永恒不变的星空为我们担当媒介——这般宏大而原始的景致,难道还不够浪漫,不够有格调吗?”

  话是那么说没错,可现在天空正下着鹅毛大雪呢!

  荧不以为意地看着动摇的阿卡利昂,她的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即便因为各自所经历的世界与时光迥异,性格会因此而衍生出微妙的变化。

  可归根结底,大家都是‘蓝嗣’,又怎么会不明白‘蓝嗣’那深植于灵魂本源的渴望与癖好呢?

  “莫非......离开了那个隔绝一切法则、可以肆意妄为的虚无黑暗空间,来到这真实的物质界,你就......不行了?”

  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的挑衅意味,如同一个欠大力教培的雌小鬼。

  “呵!”

  阿卡利昂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仿佛被冒犯了尊严的低沉轻笑。

  他那覆盖着深灰色鳞片的庞大龙躯微微调整了姿态,肌肉在鳞片下贲张,蓄积着原始而狂野的力量。

  然后,带着一丝被挑衅之后带着孩子气的执拗,他默默地却又极力彰显地将自己那引以为傲的‘下议院’,略微......调整了一下角度,弹出鳞片,使其在冰雪的映衬下更显轮廓。

  尽管其尺寸,相比于在黑暗空间中尺寸来说确实是严重缩水,但其本身的威势与不容置疑的雄浑却丝毫未减。

  或许,直接坦然地告诉荧‘不行’是更明智的选择,可以避免这完全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就算不提及流淌在血脉里那属于真龙的骄傲,光是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这尺寸......不是......刚刚好吗?!”荧的视线大胆而直接地,在那雄伟之物上毫不避讳地逡巡了片刻,仿佛在评估一件稀世的珍宝。

  随即,她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气鼓鼓地瞪着阿卡利昂,不满地鼓起了白皙的脸颊,那娇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无理取闹地夺走了心爱玩具的幼猫。

  “明明我这边......都已经做好了一决高下的觉悟了啊......”

  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却真实存在的羞涩与期待,低声嘟囔道,那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怨妇似的幽怨。

  “我很介意!荧!你之所以能够来到我所在的世界,恐怕与先前那番瑟瑟脱不了干系。你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重新回到天理维系者那冰冷死寂的牢笼之中吧!”

  见荧那双琥珀金的眼眸依旧闪烁着不肯轻易放弃的光芒——也是,既然已经出来了,万一真被送回去,那再瑟瑟不就可以再过来了,还能多爽几次,她应该是这么想的。

  阿卡利昂心中念头急转,连忙用一种更加不容置疑的语气,尝试强行将对话拉回他所期望的轨道说道:

  “即便你此刻能重新动用一丝力量,足以抵御这片雪原上一定程度的严寒。但这片土地潜藏的威胁,绝非仅仅是低温那么简单!我们必须、也至少要寻觅到一处能够确保你我绝对安全的庇护所。”他刻意加重了“绝对安全”这几个字的读音,“我可是感觉到好几个对我有威胁的敌对高能生物!”

  这话确实没有说谎,一开始感知到令他不敢飞太高的威胁还在,只是现在因为成长了些许的缘故他敢飞高了。

  可那些威胁也还是威胁——在他完全不设防,大意了,没有闪的情况下。

  “最好......还能有点‘家’的感觉,对吧?”

  荧似乎也意识到了阿卡利昂并非单纯的推诿,她的声音忽然轻柔下来,顺着他的话语补充了一句。

  那双明亮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可是却又无比真挚的期待,如同寒夜中摇曳的微弱烛火,渴望着归宿。

  “......对。”

  阿卡利昂那颗覆盖着坚硬鳞甲的巨大龙首,沉重而果断地低垂下来,表示了最深切的赞同。那双深灰色的龙瞳中,映照出荧娇小的身影,那一个‘家’字,触动了他灵魂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上来吧。”他侧过身,宽阔的脊背如同坚实的移动平台,“我们即刻出发,去探索这片冰天雪地。实话说,这片土地给我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觉,”

  “我破壳的地方异常的没有结冰上冻,反而充斥污泥样的事物,它的营养成分出奇的高,并且在先前我为了果腹而被迫吞食冻土而暂时遁入地下之前,我曾模糊地瞥见,在遥远的西北方向的地平线上,似乎隐约存在着一片......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城市废墟。”

  “对了,‘我’......”

  荧的身形如同林间的精灵般灵巧地一跃,轻盈地落在了阿卡利昂宽阔的脊背之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抓稳了靠近龙颈根部那如同虬结古树枝杈般向上生长的峥嵘犄角,感受上面和他的龙鳞一样带着舒适的温度,她好奇地歪着头凑向前问道:

  “泥土对于真龙来说是什么味道的?”

  “我只吃过这片雪原的冻土与岩石,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吃它们像是在吃一块......”刚当几天龙的他倒是不怎么在乎真龙的尊严,吃土就吃土了,他仔细回味后认真说道:“放了很久很久的发霉大列巴,硬度至少还提高了两、三倍,不过越接近地下深处,那股霉味就越少。”

  “真龙的食谱非常广泛,足以涵盖森罗万象,从脚下坚实的冻土到地心翻涌的熔岩,从鲜活跳动的血肉到枯朽沉寂的木石——真龙都可以消化。不过要是有的选择,我还是想吃些人能吃的事物。”

  阿卡利昂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遗憾,以及对先前那番被迫吞食冻土经历的淡淡排斥,他沉声道:“只是,环顾这片被永恒霜雪所无情覆盖的无垠荒原,除了目之所及的单调到令人绝望的无尽白雪,便是脚下那冰冷坚硬的冻土与嶙峋突兀的岩石与奇形怪状的枯树了,再无他物可供选择了。”

  “额?”

  荧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阿卡利昂那冰冷坚硬的犄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让这位刚刚破壳不久的‘我’回忆起了不太美妙的经历。

  “那......那等我从提瓦特,从天理维系者那该死的封印囚笼之中彻底挣脱出来之后,一定会给你带很多很多好吃的!”她语气坚定,带着一丝补偿的意味承诺道。

  阿卡利昂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如同本能反应般脱口而出道:“我要吃仙跳墙!”

  这道汇聚了山珍海味的璃月顶级料理,仅仅是念出名字,就足以让他干涸的味蕾分泌出渴望的津液。

第一卷 雪原龙领主 : 8.飞跃黑色山脉

  “可以!”

  荧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下来,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她坚信,作为旅行过诸多世界的‘降临者’的自己绝对可以将这道在游戏中被评定为五星等级的顶级料理原汁原味地复制出来!

  “就算是......就算是枫丹廷的‘鎏金殿堂’,也没有问题!”她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骄傲。

  ‘鎏金殿堂’,那是枫丹廷前德波大饭店的著名大厨爱可菲的独创料理,其烹饪技艺之繁复,食材搭配之考究,在游戏中甚至没有固定的食谱可供学习,但荧却坚信,这并非无法逾越的障碍。

  现实毕竟不是被数据设定死的游戏,她可不认为自己堂堂的‘降临者’,会学不会区区一道料理!等她从天理维系者的封印囚笼中脱困,第一站或许就该前往枫丹,拜访那位传奇的爱可菲主厨。

  顺带——

  “咕噜噜——”

  一阵清晰的令龙略显尴尬的肠鸣声,不合时宜地从阿卡利昂的腹部传来,打破了这充满美好食物幻想的氛围。

  “......对了!我记得,在我被天理维系者封印之前,我的个人空间里,好像还有——”荧的话语,瞬间让饥肠辘辘的阿卡利昂两眼放光。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顿了下来,蹙眉凝思,似乎在努力回忆。

  随着她话音的停顿,阿卡利昂眼中的希望之光,也随之迅速低迷黯淡了下去。

  “......还有一份......当当——加了满满的火腿丁和翠绿青菜叶的特辣蛋炒饭!这是我用来恶搞空的,龙吃了没应该——”

  荧的话音未落,一只盛满了金黄米饭,并且散发着诱人辛香的白瓷碗饭便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阿卡利昂那覆盖着深灰色鳞片的巨大龙首猛地一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便将那满满一大碗色香味俱全的炒饭连带着瓷碗一同送入了胃中。

  “这碗不能吃啊!”

  她的喊话刚刚脱口。

  “咕咚!”

  一声清晰的吞咽声响起,荧知道来不及了,但龙吃了白瓷碗应该没事。

  吃得太快,阿卡利昂甚至没能细细品尝那炒饭复杂的滋味,但这属于真正食物的温暖与满足感,瞬间充盈了他的五脏六腑。真的......真的很好吃呀!比他记忆中任何一次享用过的美食都要美味!

  就算是没有蛋壳、污泥、泥土、岩块的味道‘珠玉在前’也是一样的。

  “还、还有吗?”阿卡利昂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渴望与颤抖,回头看向荧的龙瞳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好看路啊!我再找找!”

  荧将那只沾满了阿卡利昂口水的纤细手掌,毫不客气地在他宽阔的龙脊背上擦拭干净后,仔细地在自己的个人空间中翻找了许久,最终还是带着一脸遗憾与抱歉的神情,通知了阿卡利昂这个令龙绝望的消息。

  “抱歉.....没有了。”

  能清晰地感觉到,阿卡利昂扇动那对巨大肉翼的速度,明显......比刚才要缓慢了一些,仿佛连飞行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几分。

  .....

  ..........

  ...............

  骑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若要荧以最直白的语言来描述,那便是——超乎想象的奇妙。

  阿卡利昂的周身,似乎天然存在着一圈肉眼不可见的屏障,类似超人的生物力场,虽然没有那么强大,但是即便在这高空之上,凛冽的寒风被双翼切割得如同亿万把咆哮的无形利刃,疯狂地席卷着他们经过的每一寸空间,却丝毫无法撼动这层轻薄却又坚不可摧的防护。

  他身遭三米之内的空气流动,依旧平稳得不可思议,仿佛并非在万丈高空之上极速翱翔,而是悠然躺卧在初春午后洒满阳光的平缓草坡。荧甚至可以放声高歌,而无需担心会有冰冷的空气倒灌入喉,刺痛肺腑。

  即便不刻意抓握任何支撑,她也能安稳地端坐于巨龙宽阔的脊背之上。

  当然,这份安稳之下也潜藏着致命的危险——倘若真的不幸失足坠落,那结局,恐怕会比任何噩梦的最后都来得更加凄惨,她现在可没法展开光翼,取回飞行能力。

  不过荧相信即便自己摔下去了,阿卡利昂也能在把自己安然无恙的救上来。

  他的飞行速度非常快,那双覆盖着深灰色鳞片的巨大龙翼,以一种充满韵律与力量的节奏奋力扇动。

  每一次鼓荡,都从翼膜边缘的空气之中激发出海量细碎的散发着微光的冰晶。

  这些冰晶在他们身后拖曳出一条朦胧而虚幻的轨迹,如同星尘的尾迹,却又在形成的瞬间便被狂风吹散,转瞬即逝,就好像它们是专门为这趟孤寂的旅程平添了几分梦幻般的诗意而来的一样。

  若非有阿卡利昂身上这层奇妙的‘力场’守护,荧绝不敢肯定,仅凭自己那点在天理维系者封印下所剩无几的微薄力量,能否在这极寒的高空风暴中保全自身。

  她身上这件肩部大片裸露在外的服装,设计上更偏向于机动与美观,在抵御严寒方面,其功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荧能清晰地看到,身下那片被永恒冰雪覆盖的陆地景色,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向后飞逝。

  虽然视野所及依旧是单调而苍茫的纯白雪原,但是远方那些如同沉默巨人般、高耸入云的巍峨黑色群山,其轮廓已然变得越来越清晰。

  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之间,一道笔直得令人心悸的狭长裂谷,如同大地上一道狰狞的伤疤,突兀地映入眼帘,这绝非自然的产物,裂谷两侧的断崖,其缺口平整得如同被巨刃齐齐斩断,而在那幽深峡谷的最深处,似乎有某种微弱的、却又执拗地搏动着的光源,若隐若现。

  当那道诡异的光源映入瞳孔的刹那,荧忽然有些理解了阿卡利昂先前所提及的,这片土地带给他的那种古怪感觉——尤为特别的一点是此处一点雪都没有。

  这让荧感觉到了一种更为深邃原始的悸动——仿佛是来自万古太初的、无尽生灵在灭亡前夕所发出的悲鸣,被时光封存于此,此刻正乘着寒风,在这无垠雪原上隐隐回荡。

  让荧不由得毛骨悚然的同时,感到一股悲凉与绝望深入骨髓。

  然而,阿卡利昂对此的反应却出奇地平淡,依然维持着现有的飞行速度,他的反应让荧意识到,那股源自远古的悲鸣,或许对他而言仅仅构成某种威胁,而非必死的绝境。

  荧深知同为‘蓝嗣’在经历太多事情导致自我有所变化之前,都不是那种喜欢无谓逞强的存在。

  那么,这便意味着,眼前的阿卡利昂——这头仅仅破壳数日、尚处于幼生期的真龙,其真实战力,恐怕已经超越了如今的她数倍,乃至数十倍,甚至更多,但和被天理维系者封印前相比,在她大意情况下的话绝对会被他给干掉的。

  真龙的天赋,委实令人艳羡到近乎嫉妒。即便是在那片黑暗空间中,所有‘我’的存在所带来的‘共鸣’,其本质也仅仅是针对‘资质’层面的强化与拔高,并不会让一个存在凭空获得超越自身积累的力量,更不可能让谁在瞬间便一步登天。

  不过,话说回来......阿卡利昂,究竟是属于何种种类的龙?

  在她的记忆中,《巨龙之书》这本DND官方设定集里,似乎并没有完全吻合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