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做梦的愚者
他话语中的真挚感情化作一道无声的却带着暖意的涓涓细流,将荧那因长久封印而冰封起来的孤独且扭曲的外壳迅速融化,流淌到了她的心中!
......真是,见鬼了,要是换一个家伙,荧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也绝不可能以这种天体姿态毫无顾忌的彰显自我,可正因为这是‘另一个我’,她才能如此清楚感觉到这股——安心的温暖感。
荧微微抿紧了有些苍白的嘴唇,清晰地感受到心口深处传来一阵陌生的、异样的悸动。‘我’这家伙......为什么偏偏总是这么懂得如何精准地不偏不倚地攻陷‘我’那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心防啊!
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与无力,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就这样,”荧的声音低了下去,细若蚊蚋,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的颤抖和近乎卑微的恳求,“让我再抱一会儿,好吗?就一会儿......”
她将脸颊更深地埋入阿卡利昂那冰冷却意外地让人感到安心的鳞片之间,贪婪地汲取着那份陌生而熟悉且无比渴望的温暖。
时间,仿佛在这片被遗忘的虚空中彻底失去了其固有的意义与流动的形态,令人感到昏昏欲睡,想必一定会做一场美梦吧?
第一卷 雪原龙领主 : 5.荧了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永恒。
初生的深灰色巨龙静静地趴伏着,任由怀中的娇小少女紧紧依偎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从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微弱却无比真实的体温——那是一种独属于生者身上的,象征着希望与存在的温暖,与这片虚空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对于阿卡利昂而言,有荧在,有‘我’在,他就不会感到任何不安与孤独。
而美丽的金发少女,则依偎在巨龙那如同最坚硬且华丽的铠甲般的鳞片上,感受着那份奇异的令人安心的温暖,以及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与呼吸声,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坚固、最可靠的壁垒,能够隔绝一切的伤害。
对于荧来说,有阿卡利昂在,有‘我’在,她就不会感到孤独与不安。
“你......很孤独吗?”阿卡利昂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在他心中盘旋已久的问题,低沉的声音在死寂的虚空中轻轻回荡,他为她——为‘我’的处境感到十分难过。
“这还用问吗?用你那颗刚刚破壳的龙脑袋好好设身处地想一想啊!”荧的声音在短暂的沉默后,恢复了一丝平日里那故作坚强的跳脱与戏谑,像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那即将决堤的情感。
她故作大方地,甚至带着几分嫌弃地松开了环抱着龙颈的双臂,猛地转过身,面向那无边无际仿若吞没一切的黑暗虚空,刻意不去看身后那头巨龙温柔的眼神。
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为了避免被‘另一个我’看到回过神来为自己行为感到羞涩的她此刻早已红得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般的脸颊,以及那不争气地悄然滑落的泪痕。
但这种欲盖弥彰的掩饰,其效果几乎微乎其微。以龙类那超越人类极限的敏锐视觉,阿卡利昂能够清晰无比地捕捉到荧的所有反应,不过为了‘自己’的尊严,他选择保持沉默。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孤独的啊,孤独得快要发疯了。”她的声音再次低沉下去,这一次,再也无法掩饰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与仿佛要将灵魂吞噬的空洞,“我被那个该死的‘天理维系者’封印在一个和这里很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永恒不变的‘牢笼’里。”
“我如果一直是沉睡状态就好了,可我偏偏在‘剧情’开始之前,在‘牢笼’里就醒了过来!”
“在那里,我什么都做不了,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偶。四肢、眼球、舌头......我所有的感官都被无情地剥夺,甚至连‘感觉’这种最基本的东西本身,都变得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永远无法穿透的帷幕。”
“那时的我,时常在想,我是不是已经死掉呢?”
话语间,那个先前还带着些许人屑屑气质与如同带刺玫瑰般刻意挑逗意味的少女形象,此时像是被狂风吹拂的破碎的镜片般一片片从镜框剥落,接着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将内里那个无比脆弱、惹人怜惜的的像一朵盛开在永恒的黑暗深渊之中的小白花一样的真实自我完全展露在阿卡利昂——这‘另一个我’的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能够偶尔来到这里,和阿尔托莉雅,还有......你......相遇的话......”荧的声音带着源自灵魂深处的后怕与剧烈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她的自我就会彻底崩溃,“我大概......早就已经彻底疯掉了吧。或者,比疯掉更加糟糕......”
她的声音渐渐消散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只留下无言的沉默。
“......”
阿卡利昂沉默了,他试图去理解荧所描述的那种绝望,但言语的安慰终究是苍白无力的。
在穿越之前的少年时,他曾看过一部名为《活埋》的电影,主角那种被困在狭窄、黑暗的地下棺材之中,氧气一点点被耗尽,希望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一丝丝被剥夺的极致压迫感,仅仅是隔着屏幕,就让他感到毛骨悚然,当天夜便失了眠,好不容易睡着了之后又被无休止的噩梦所纠缠,一连数日,他才缓过来。
荧的处境,或许比之那电影中主角的还不至于彻底绝望,至少希望仍存,可是那希望,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肯垂怜她?
一想到她在那样的孤寂深渊中挣扎了如此之久,阿卡利昂的心头便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有无形的巨石压在他的胸口。
他缓缓抬起那对覆盖着深灰色坚硬鳞片的巨大龙爪——那本是能够轻易撕裂钢铁的利器,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小心与缓慢的温柔,轻轻地抱住了荧那纤细得仿佛一触即碎的娇小身躯,将‘另一个我’像是抱婴儿一样的姿势放入怀中。
他的鳞片坚固程度远胜钢铁,却隔绝不了那份想要传递给‘另一个我’的安慰。
“......!”
这真挚的感情让荧的身体猛地一僵,仿若被闪电击中。
下一瞬,她更加用力——不,是拼尽全力地用上了能把人勒死的力量,紧紧抱住了阿卡利昂,将自己的脸贴在那坚固如铁却十分温暖的鳞片之上,好似要将自己整个融入这具庞大的身躯之中,汲取着那份独一无二的慰藉。
......难以言喻的安心感,如同温暖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这种感觉,纯粹、深邃、无可替代,是之前与阿尔托莉雅拥抱时,那种带着骑士风度的矜持与距离感的慰藉所完全无法比拟的。
如果说阿尔托莉雅的拥抱是暴风雨中坚固的避风港,那么阿卡利昂的拥抱,则是将她拉出绝望深渊的大手,也让她下定了‘决心’。
就这样,在这片仿佛被时间遗忘的虚空之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静静相拥。
不知过了多久,荧那急促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手臂上的力道也减弱了许多。
阿卡利昂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微妙的尴尬,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咳嗽声,好像老版本的企鹅消息提示音。
“咳咳......咳咳......那个......”
那声音,突兀地打破了这甜蜜的宁静。
“差不多......也该松开了,我——”
阿卡利昂试图组织语言,打破这有些过于亲密的氛围。
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窘迫与不自在,还好他这一身介于冰冷金属与晶体矿物之间的鳞片,并不会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轻易变色,否则他毫不怀疑,自己此刻的鳞片颜色,恐怕会和刚才荧脸上那动人的绯红不相上下。
“你、你感觉到了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懊恼,即使是龙,面对这种原始的生理反应,也难免有些狼狈。“我已经尽力控制‘下议院’了,真的!”
“我——不——介——意!”荧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吐字清晰,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令阿卡利昂有些心惊肉跳的果决。
她更加大胆地将自己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向阿卡利昂那坚硬的龙躯,那致命的吸引力,如同黑洞般吞噬着他残存的理性。
弹头已经对准了弹道口了,只等阿卡利昂一动,就能进入温暖湿润且柔软的弹仓。
“不行......这绝对不行......”
阿卡利昂的声音中充满了挣扎。
有一点是至关重要的,荧与他此刻的体型差异实在太大了。
谁也无法预料,在这个由灵魂或者别的什么构筑的黑暗空间之中,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会对双方造成无法挽回的——无论是物理层面,还是......灵魂层面上的损伤,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理性所化的‘上议院’重新占据上风,“还是......还是更加稳妥一些比较好,我们......”
只是,他这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拒绝,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底气不足。
因为荧——他怀中的‘另一个我’,可没有一丝稳健的意愿,她的行动还更加的强硬起来。
“呱!”阿卡利昂发出一声怪叫,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此时都烧了起来,他想要推开荧,却由于‘下议院’被她牢牢控制,而不得不任由其肆意行动。“你、你、你不要随便掂它呀!”
“我知道你的心情,毕竟你是‘我’,我也是‘我’,我们的渴望是相通的。”荧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弱的喘息,她微微仰起头,琥珀金色的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魅惑,“反正不真正‘进去’......只是在外面蹭蹭,总可以吧?”
阿卡利昂的微弱抗拒当即消失了。
虽然我们都是‘蓝嗣’,是理论上最亲密无间的存在。但是,转生之后,作为纯洁无瑕的少女生活了那么多年,我......我已经变不回穿越前那个‘我’了啊。荧感受着自己心中的羞涩慌乱想道,若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她也做不出这种事情啊!
对于这样主动地去‘开导’阿卡利昂——这个本质上是‘另一个我’的龙,她的内心深处自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紧张。
但奇妙的是,这份羞涩与紧张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期待与......莫名的兴奋。
对于和阿卡利昂——和“我”——进行这种超越世俗伦·理的灵魂与肉体层面的紧密结合,她似乎......只会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那难以言喻的喜悦与满足。
仿佛长久以来空虚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可以填满的拼图。
她的身心,似乎都在这一刻,因为这禁忌的触碰与灵魂的共鸣,而达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飘然若仙的‘升华’。
就在那一瞬间,阿卡利昂的感知与荧实现了完全的融合,那绝非简单的感官刺激2。
阿卡利昂作为真龙的感知,可要比荧要强得太多了,至少是十倍,甚至九倍。
两者之间的同步率的最高峰值更是达到了惊人的400%!
这造成的结果就是——自我意识在永无止境的飞升着,道德底线在无可救药的堕落着。
阿卡利昂的从可能的善良阵营变为了坚定的邪恶阵营,如果在战锤世界的话,他一定会被色孽腐化的。
眼前的世界骤然陷入漆黑,像是整个自我存在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具漂浮在虚无中的空壳。
第一卷 雪原龙领主 : 6.来到雪原的荧
时间的概念就此瓦解,思维像是沉没在无风的湖面,动弹不得。直到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万年......阿卡利昂终于重新睁开眼。
岩壁,坚硬、粗砺的质地就在眼前,灰褐色的石纹让阿卡利昂认了出来,这是他自己临时筑成的巢穴,位于地下的封闭空间。
意识在短暂的混沌之后迅速归位。
阿卡利昂微微晃了晃头颅,脖颈的骨骼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仿佛那是现实重新回响在存在之壳上的低语。他那竖瞳般的视线无意识地游移至视野的一隅——那是一个熟悉的渺小却令人无比安心的身影。
荧。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肌肤在昏暗的微光中泛着柔和的白晕,宛如遗落在无星也无月的夜幕上的琐碎月光,令人心生怜惜。
她的呼吸极浅,却格外有规律,睫毛在阿卡利昂粗重的鼻息中轻轻颤动,像是风中轻垂的一弦羽丝,既梦幻又脆弱,犹如沉眠于雪原之上的精灵——纯白而宁静,却又带着一丝违和世间逻辑的异质感。
她......竟然来到了这一边的世界?
为什么?
——不,不会是因为......那件事吧?
这也太下头了吧!
一阵难以言明的情绪在阿卡利昂胸腔翻涌,如同将要喷涌而出的龙息却被强行压制在喉咙深处吐不出来。
他轻轻将荧搂入怀中,确定自己可以为她抵御这片天地间刺骨的严寒后,阿卡利昂破开了自己设下的阻碍,带着荧迅速来到了地表。
虽然他现在的体型只有黑暗空间时的堪堪一半,但要托举荧这小身板,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不像他,无法在这封闭无光的地底环境中仅依靠肉体就能长时间生存。
尽管她曾穿越无数世界的旅行者,但阿卡利昂的感知清晰地告诉他——此刻的荧,仅仅只是一个稍微强壮些的凡人。
更糟糕的是,天理维系者的封印,在这个世界依旧存续,如同一只看不见的巨手,缓慢却坚定地压制着她的力量与本质。
地面之上,是彻骨的冰寒,荧——从她的服装来看,根本没有一丝抗寒的功能。
正当阿卡利昂试着更好的给荧保温时,那怀中柔软的身躯忽然轻轻动了一下。
“......”
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怀抱。
荧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琥珀金色的瞳孔在雪原上迷惘地环顾四周,带着些许初醒的朦胧与失措。
“我这是......在哪?”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落雪,却带着某种无法掩藏的警觉与疑惑。她下意识地看向那巨大龙首,阿卡利昂的脸庞在她的瞳中映现得极其清晰,然后她又低头审视自己的身体与衣装。
那依旧是她熟悉的服装——白色基底点缀着蓝色条纹与金色菱形装饰的连衣裙,风格华丽却不失实战考量,其中金色菱形装饰依然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我在......做梦?”她摸着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分叉围巾喃喃道,仿佛希望借由自语确认现实与幻觉的界限。
然而没等阿卡利昂开口,她忽然一脸豁出去的神情,猛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面颊。
“那就来吧!”
“来什么来啊喂!”阿卡利昂一愣,他的龙脸都表现出了明显的无语,“你可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来到了我的世界。”
“你、你的世界......?”
荧听罢,神情骤然一凛,仿佛一盆夹杂着冰棱的雪水兜头淋下,彻骨的寒意驱散了先前那最后一丝旖旎的迷离,让她在他温热而坚实的怀抱中猛地挣扎起来,那力道于阿卡利昂而言不过是幼猫的抓挠。
但为了避免自己那覆满坚硬鳞片的龙爪不慎擦伤她细嫩的肌肤,阿卡利昂连忙松开了环抱,动作间带着一种与他体型不符的灵巧,小心翼翼地将她放置于积雪覆盖的地面。
荧的足尖刚一触及那冰冷的雪层,便立刻踉跄了几步,方才勉强站稳,她像是失去了方向的傻狍子,手忙脚乱地在雪地上摸索着,指尖被冻得发红后,才让她那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紧接着,她带着一丝近乎神经质的急切,飞快地检视着自己的身体——从头上佩戴着两朵因提瓦特花头饰和两根羽毛造型的耳夹,到纤尘不染的裙摆上,再到包裹着纤细小腿的点缀着金色的白色长靴——仿佛在逐一确认,那些构筑了‘荧’这个存在的每一个细节,是否都分毫不差地降临到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之上。
“这、这居然......是真的?可、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梦境吗?荧喃喃自语,声音因不可置信而微微颤抖,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敲打在薄冰上的棉花,生怕打破了这场美梦。“我就这么......如此轻易地......脱离了天理维系者的封印......来到了这个世界?”
“咳——!”
阿卡利昂喉咙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干咳,像是有什么无形的梗阻卡在了那里,试图打破这凝固的、充斥着异样情绪的氛围。其实,过程也并非如她所想那般‘轻松’,但真的很舒服就是了。
“那个......你,你和阿尔托莉雅之间,难道从未......进行过......那种程度的‘同步’吗?”他斟酌着每一个字眼,小心翼翼地,如同在薄冰上行走般试探着问道。那双深灰色的龙瞳中,闪烁着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与庞大龙躯格格不入的羞涩。
毕竟,在与荧瑟瑟之前,他一直固守着自己的神圣童贞,相信真爱是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做......?”
荧回想起和阿卡利昂这头龙做的那些事情,她猛然一怔,那双澄澈的琥珀金眼眸茫然地眨了眨,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思考机能,只剩下纯粹的困惑。
紧接着,当她的大脑终于重新上线后,一股浓郁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绯红,如同燎原的野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白皙的颈根猛地向上窜起,瞬间染透了小巧精致的耳垂,甚至连脸颊都变得如同被夕阳浸透的晚霞般艳丽——那份源自灵魂深处的羞赧,是如此的鲜明,如此的真实,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才、才没有啊!”她像是被无形的长鞭抽中了最敏感的神经,又像是被人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猛地挥舞着双手,以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姿态高声抗议道:“阿尔托莉雅的精神状态,恐怕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我才、我才没有那么过分!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我只和你......和你......”
声音的末尾,她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骤然衰弱下去,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藏的委屈与难以言喻的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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