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应外合
“明明是救命恩人,可惜到头来还是不知道那两位姑娘的名字。”
陈师傅笑道:“各位倒也不用可惜,天下虽大,但以两位姑娘的本事,总有一天,我们会在某地无意间再听见她们的名字和事迹。”
其余人听得这话,一时间也跟着笑了。
这倒不假。
……
安晴晚与靳雪衣的目的地是铁衣帮。
铁衣帮立于岳州洞庭之畔。
她们一路向北,下一站就是先前陈师傅弟子言谈中提到的南麓县。
去往南麓县的路上,安晴晚结算了一下解决邪刀王慕白的奖励。
【成功斩杀法外狂徒·王慕白,获得武学宝箱*1】
【开启】
【恭喜你获得了剑法: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难得抽到一门剑法,安晴晚不由惊咦出声。
“怎么了?”靳雪衣好奇地询问。
安晴晚微笑道:“先前不是说要好好操练你么?我这一门剑法,或许很契合你。”
“啊?”
靳雪衣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安晴晚是来真的,而且还要传授她武功。
以安晴晚的实力掌握的剑法又岂会普通,恐怕远胜她平日里学的那些剑招。
“你……”
“我什么?”
“我只怕欠你的越来越多,多到还不上。”
靳雪衣有些愁。
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在爹娘被害之前,还从未体会过欠外人的感觉。
若是真还不上,到时候她该当如何。
以身相许?
她和安晴晚可都是女人。
安晴晚道:“我也没叫你还,你当好我的眼睛,然后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就好。”
靳雪衣哦了一声。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要为安晴晚治好眼睛了。
安晴晚的眼睛听说是中了毒才瞎的,既然如此,江湖上那些神医应该会有办法吧?
“对了,安大小姐,你刚才说太清道是邪教,所图不小又是怎么一回事?”
靳雪衣换了个话题。
安晴晚道:“寻常民间教派,若是只想传教,施施符水、施施米粥,定期举办法会,便已是极限,何必去招揽江湖人士充作打手?”
靳雪衣恍然大悟:“所以你才说太清道是邪教?也是,那些太清道人开口闭口就是要把我俩抓去献给道主,这太清道怕不是个大淫窟!”
安晴晚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那邪刀实力虽然不济,可也不算差,但他却怕得完全不敢背叛太清道,太清道必有鬼。”
说着,她摇摇头。
“希望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
“最糟糕的地步?”
“造反。”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靳雪衣脸色骤变。
她想说不可能。
当今天下,虽皇权旁落,各地乱象横生,但造反什么的……
也是,造反往往就发生在这个时候,只要有一场影响深远的大灾,大地之上,就会立生烽火。
这几年,荆襄之地多有水患,而旁边的江右一带则是连发旱灾,民生多艰啊。
靳雪衣叹道:“希望不要出大事。”
安晴晚也是这样想的。
如若真的爆发战乱,就算有她庇护,真安县也难以独善其身。
还是得想法深入接触太清道。
靳雪衣不是说铁衣帮也和太清道关系好么?
摸透太清道,也方便将来对付铁衣帮。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行至南麓县附近的乡里。
依常理来说,到得戌时,乡里就连灯火都少了,更别说人声,可如今这乡里却有一处棚子灯火通明,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远远地就能听见哭声。
“发生什么事了?”
靳雪衣好奇地靠了过去。
两人走到近处,靳雪衣这才看清哭喊的是一个穿粗布的中年妇女,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女儿,我那可怜的女儿哦。”
周围人想拉,根本拉不住,只能赶紧呼喊中年妇女的丈夫将她带回家去。
她丈夫看着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夫,此时就站在人群外,满面愁容,一言不发。
靳雪衣满头问号,她拍了拍身前村民肩膀:“这是怎么了?这位大娘的女儿莫非得了什么重病?”
村民转过身,见到是陌生人,吃了一惊,但还是如实回答。
“哪有什么病,她女儿是被太清道的坛主看上,选做开坛的女祭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偏偏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说什么她女儿被绑走了,还要去报官,忒不知好歹了。”
旁边另一个村民跟着抱怨:“是啊,太清道的道人们那都是天上的仙人,前阵子我们村闹病,全靠太清道的符水才能挺过来。太清道的坛主念在我们刚逢大病,心善只让我们交一成的信钱,这娘们平日里就不感恩,抠抠搜搜不肯交钱,也不知怎的就让她女儿被选为女祭了,我女儿也不比她女儿差啊。”
他俩一说话,周围其他人也全都朝安晴晚和靳雪衣涌来。
一人一句,似是要让她俩这外人来评评理。
安晴晚还发现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那个村民的女儿。
她一直在叹气,说自己明明不比小红姐差。
安晴晚默不作声。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抢了民女,民女的娘亲要报官,反而被乡人围着数落,说她是白眼狼……
太清道这不是邪教是什么?
妈的,她最讨厌邪教了!
PS:谢谢缠流子~的刀片。
十三 用魔法打败魔法!
靳雪衣费了不少劲才把安晴晚从人群里抱了出来。
来到田埂边上,她长吁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安晴晚道:“只是一群没有武功的乡人罢了,有什么好可怕的。”
靳雪衣擦了擦额头的汗:“安大小姐,我那哪是怕那些村民啊,我是怕你呢。”
“怕我?”
安晴晚愕然。
她其实甚少在靳雪衣面前露出这种表情。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吃你。”
靳雪衣没好气地瞥了安晴晚一眼:“我怕你一怒之下把那些村民都杀了。”
安晴晚道:“我没事杀他们做什么?他们虽然被太清道糊弄得厉害,但还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靳雪衣轻哼了一声:“你还说呢,就你刚才那脸色,阴沉得似要下雨,比你去找毒道人那天还可怕。”
“竟有这等事?”
安晴晚不由怔住。
“喂,安大小姐,难道说你是身体不舒服?”
靳雪衣连声呼喊安晴晚。
安晴晚回过神:“没事,你说我刚才脸色差,其实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哦?”靳雪衣饶有兴致地盯着安晴晚,“什么事?”
与安晴晚待的越久,她便越发觉得安晴晚像一个“黑洞”,让她忍不住想触碰,想深入其中,想往复琢磨。
靳雪衣不觉得这是她的问题。
还是安晴晚太勾人,又太神秘。
谁见了安晴晚后不想试试她的深浅呢?
安晴晚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娘亲便是信了邪教,短短数年间,将一个吃穿不愁的家闹得四分五裂,不仅败光了家财,闹到最后,她爹一气之下上吊自尽,直到这时,她娘亲才幡然悔悟,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最后竟也投河了。”
靳雪衣樱唇微启。
良久,她小声问:“所以,在见着刚才那些村民时,你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
“不是我。”
安晴晚面色平静。
“肯定是你吧!”
“不是。”
“你骗不了……唉哟。”
靳雪衣惨叫一声,她的屁股被打了,也不知是安晴晚用手拍的,还是用剑拍的。
安晴晚哼道:“今天我给你上一课,行走江湖,过分的好奇或许会害死人。”
靳雪衣咬牙切齿。
其实她心里并不觉得被打屁股有什么屈辱的。
反而觉得有些爽快。
当然,她并不是那种挨打了也会高兴的变态,她只是忽的发觉安晴晚原来也有如她一般的“大小姐的任性”。
更像人了啊。
靳雪衣问道:“我们现下去做什么?”
安晴晚道:“去见见刚才那对夫妇,问问情况。”
“好。”
靳雪衣早有此意。
两人穿梭在夜色里,避开乡人,不多时便摸到了那对夫妇家里。
戌时末,院里仍亮灯。
方才被围着的那妇人许是已经哭喊的累了,如今坐于树下,一言不发,好似行尸走肉。
她丈夫也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磨刀。
磨至刀刃光滑,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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