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里应外合
神之一箭!
箭上闪烁着光,箭好似刀,百丈的长空好似匹练,刀划破了匹练,箭也划破了百丈距离,一箭洞穿了六个挡在前面的人,来到李信通面前。
李信通大惊失色,一枪扫出,矫若健马,疾驰如飞,险之又险地将飞来的剑扫飞。
当他再去看时,他发现安晴晚已不在原地。
安晴晚正在迅速接近。
她整个人已化作闪电,快得匪夷所思。
“快拦下她!”
李信通大声呼喊。
可谁又能挡住安晴晚?
没有人!
至少在这青城山根本就没有人!
安晴晚像一道风,一道无坚不摧的罡风!
谁挡谁死!谁触谁伤!
有人伸出了手。
他的手断了。
有人伸出了刀。
他的刀碎了。
有好几人围了上去。
他们纷纷倒地,脖子上出现了大小位置完全一致的血洞。
有人射出了成片的暗器。
然后那些暗器全都被吸附到安晴晚的掌心,转阴易阳,眨眼间那些暗器被熔成了一团。
一拉、一拽、一拍、一压。
一柄崭新的剑就这样出现在了安晴晚手中。
一剑斩断拦路人!
一剑劈开拦路石!
近了。
安晴晚越来越近了。
李信通再站不住哪怕一点。
“组十四风尘阵,绝不能让她活着!”
直到这时,那把被他一枪打飞的剑才开始下跌。
剑已不完整,剑已碎成了无数残渣。
安晴晚冲进了残渣里。
安晴晚冲进了阵里。
残渣忽而化作千万道流星,将剑阵里的十四个人射了个满满当当。
此时此刻,李信通已无暇再去关注其他人,因为安晴晚已来到他面前。
那一剑,跨越百丈。
那一剑,比阿飞的快剑更快,比**城主的天外飞仙还要辉煌!
快走。
这根本就是无法匹敌的一剑。
李信通扭头就跃上了树。
但安晴晚斩断了树。
李信通扭身又跳上了一块巨石。
但安晴晚刺碎了巨石。
全都崩坏了。
剑到哪里,哪里便崩坏。
这世上似乎已再没有东西能阻挡安晴晚的剑。
李信通在山崖间闪转腾挪。
但安晴晚的剑却始终跟在他身后,仿佛已经锁定了他。
李信通终于不再逃。
他知道,安晴晚的那一剑甚至是根本无法闪躲的一剑。
那就不躲!
他大喝着向前捅出一枪,在这狭窄的地方,安晴晚也不可能闪避。
但安晴晚打一开始就没打算闪避。
剑尖没有半点畏惧地迎上了枪尖,剑尖粉碎了枪尖,然后粉碎了枪缨,粉碎了枪杆,粉碎了李信通的手掌,粉碎了李信通的手臂。
碎屑当空而舞。
安晴晚一脸淡定地握着剑,一脸淡定地朝向李信通。
“现在,你还觉得你手底下的那几千人能给你带来安全感吗?”
李信通在颤抖。
因为手上的剧痛而颤抖。
因为对安晴晚的恐惧而颤抖。
“你竟已有这等实力,欢喜道人却告诉我他在墨玉谷见到你时,你只能勉强胜过他的十四风尘阵!他骗我,如果他没骗我,我根本就不会露面,根本不会死!”
李信通现在多么希望他也中了大光ming摄心蛊,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去回想安晴晚刚才那一剑究竟有多可怕了。
“你杀了我也没用的,像欢喜道人那般中了大光ming摄心蛊的人会继续想尽办法杀了你们,他们的实力更胜生前,他们定能……啊!”
安晴晚一剑砍下了李信通的头颅。
“我早说过,在我的故事里,你死了!”
PS:谢谢Finding、夜风翎羽、《叹为观止》、书客1851669的刀片。
九十一 血在流,一个不留【4k】
李信通的头颅像一颗滚石,从方才站着的矮峰上滚了下来。
滚过斜斜的山壁,滚过矮峰旁的青城派大殿瓦檐,滚到了被一剑穿死的那几具尸体旁。
头颅瞪大着眼,万分恐怖。
难以置信。
正如李信通想不到安晴晚隔着百丈远,在三步一树,五步一石,崎岖难测的山峦间仍能一剑追魂,送他上路一样。
在论武会场站着的那些人也想不到这突然滚下来的不是碎石,而是李信通的头颅。
从李信通为躲避安晴晚的追击跃入山后,不过短短数息时间。
可他就这样死了,如山上倾倒的那些巨木一般死了。
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信通那是何等人物?
当今川蜀江湖,除去那些隐而不出的老怪物,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十年前的青城论武,他便以一杆白马枪,一手白马三枪,挑落了川蜀十几个门派的掌门。
但就是这样,就是他已站在地形莫测的高处,占据了地利,却还是被目不能视的安晴晚斩去了头颅。
安晴晚的武功究竟已到了何等水平?
现下,众人已来不及思考其中深意。
眼见着李信通死了,大光明教的那些人终于慌了。
他们连忙招呼已被摄心蛊控制的欢喜道人上前对敌。
山头响起一声嘶吼。
接着,又响起了好几道相似的嘶吼。
众人一惊,扭头看去,却发现在川蜀江湖这边,竟又有好几人似先前的欢喜道人那样颤抖扭曲起来。
“不好,他们也被摄心蛊控制!”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大多数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人群里,苍松派的掌门大吼一声,一爪扣住了身旁一人的手腕。
“啊啊——”
被扣住手腕那人立刻惨叫起来。
他的手腕上凭空升起了一片白雾,皮肤血肉顷刻间被溶解,露出惨白的骨头。
“师兄!”
旁边又有一人大惊,举刀就向苍松派掌门砍去。
可那苍松派掌门完全不躲不闪,任凭刀刃落下,将自己的手掌砍了下来。
鲜血已然迸射,苍松派掌门却似没事人一样,挥出那只完好的左手,一拳打在舞刀之人的胸口,硬生生打出一个半寸深的凹痕。
直到此时,落雁门的罗掌门才终于赶到,双掌连环拍出,好似鹰飞,好似雁回,将苍松派掌门拍得晕头转向,终于一头栽倒在地。
“各位小……”
罗掌门的那个心字却也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突然瞧见肋骨都被他给拍断几根的苍松派掌门竟又摇摇晃晃重新站了起来,在发出怪笑声后,如疯狗般朝他扑来。
所有人都惊得头皮发麻,罗掌门也不例外。
这还是人吗?
他不是没见过摄心蛊,但寻常的摄心蛊哪有这等效果?
一吃惊,便露了破绽。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飘然而至,一只白皙的手臂闪电般伸出。
只是一抓,竟直接将苍松派掌门的左拳捏了个粉碎。
苍松派掌门嘶吼一声,便要踢出右脚,但他的速度哪敌得过安晴晚?
一脚踢出,苍松派掌门的两条小腿齐齐消失。
安晴晚又一把扣住他的脖颈,像拎小鸡一样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摔下。
轰!
石板地面龟裂,苍松派掌门的一身骨头也碎了大半,任凭如何嘶吼,就是起不来一点。
“捆起来,回头将他身上那摄心蛊取出来,好好研究。”
安晴晚淡然地转过身。
罗掌门咽了口唾沫,附近的其他人也都咽了口唾沫,一时间却不敢动。
安晴晚道:“有我在,你们有什么好怕的?”
这句话好似春风,突然吹散了周围所有人心头的焦虑。
诚然,这诡异的摄心蛊很是可怕,但他们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们这边的安晴晚可是更加可怕啊,害怕的明明应该是对面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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