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护走，上任尸魂界！ 第162章

“我很乐意回答您的疑问，但是……恕我失礼，我不太理解您的话，黑崎一护是死神代理，也是人类，从来就没有加入过十三番队，更别说成为我的副官了。”

“其次，蓝染……他会被关押的理由是因为策划了一系列谋杀事件，带着「崩玉」叛逃虚圈，在一年多以前被黑崎一护所击败，因融合「崩玉」拥有不死之身的缘故只好将其关押在「无间」,尽可能降低对尸魂界的隐患。”

“最后……一护和蓝染虽然不好摆在一起比较，但他们终究是我，也是大家所熟悉的人，而您所说的……四宫尊?抱歉，我不知道您指的是谁。”

“……”

山本元柳斋闻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来，这个世界……没有想得这么简单。炽水镜到底自己送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啊。

未知的拟似平行世界，某时间点——

依旧是由无形帝国一方主动掀起的战火，让静灵廷乃至尸魂界濒临灭亡。

那是……最初的血战。

为挽救尸魂界，有人挺身而出。

但他所率领的偏偏绝不是正义之士，而是一帮恶名远扬的杀手集团。

血腥酷烈的种种手段更胜于灭却师们。

那与其说在拯救这个世界，倒不如说是在争抢世界的所有权。

跟竞争对手较量一番，看看究竟是谁更凶残，谁更有资格称霸整个世界……

那一夜，整个静灵廷战火纷飞，尸横遍野，宛如地狱一般惨烈到了极点。

纵然如此……双方仍在各自大将率领下集中兵力，展开了不死不休的对决。

初代护庭十三队伤亡过半，灭却师精英的尸首堆积如山。

友哈巴赫就站在尸山顶点傲然迎接山本元柳斋的挑战。

然而……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既不是灭却师，也不是初代队长的年轻死神从尸山里爬了出来，握紧手中的西洋刺剑样式的斩魄刀，义无反顾地背刺了友哈巴赫。

尖锐的剑锋一尘不染，就好像此前从没击杀过敌人，一开战就躲进了尸首里，只为等待这一刻。

敌人大将——那个灭却师之王企图凭借一己之力扭转战局，因此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于杀手集团领袖身上的这一刻!

“唔呃!”灭却师之王胸膛被贯穿，兴奋而不失自信的表情就此定格，眼瞳因震惊而缩如针状。

“就是现在……!”年轻死神嘶吼着。下一刻，正好登到尸山顶点的杀手集团领袖毫不犹豫一刀斩落。完全不顾部下的存在，也不在乎所谓的强者的矜持。

手中燃火的长刀有多炽热，他的心和目光就有多冰冷。满怀杀意的一击犹如引爆了火山般，恐怖的炽烈豪炎轰然喷发，将一切燃烧殆尽。然而，在把尸山烧成灰之后。却不见灭却师之王的身影。

死了吗?

并非如此。

因置身于黑夜之中，阴影遍布大地。

大势已去的无形帝国残兵四散而逃，其中一小撮人在星十字骑士团团长——雨葛兰·哈斯沃德带领下反其道而行之，于静灵廷的影子里开辟灵子空间作为藏身之所。

“雨果!你居然真的把陛下救回来了?”

骑士团一员，也是哈斯沃德的童年故交巴兹比站在一片宛如冰岩打造的纯白大厅。

与一众残兵败将目瞪口呆地看着踏入房间的两人。

哈斯沃德也是一副符合战败者身份的狼狈姿态，背着失去意识的友哈巴赫，神情沉重地走到房间唯的椅子上，把人小心放在上面。

友哈巴赫头颅低垂，肢体无力，胸前的纯白制服有一抹鲜血如花般绽放。

“陛下……逝世了吗?”

巴兹比内心震动。

“没有，陛下还活着，但心跳、意识都已失去。”

哈斯沃德摇头。

突然，一个声音悠然响起。

“补充一点，除了心跳和意识，他的力量也不复而存了。”

“?!”

“!”

“谁!”“什么人!”因为目标太大也难免会暴露行踪，可要开辟灵子空间又需要一定能力，故而哈斯沃德特意挑选了一批纯血灭却师。

论实力、能力都够资格称为精英。再加上大败而归，藏匿于敌军大本营，大家的神经极为敏感，但包括哈斯沃德和巴兹比在内，却无一人提前察觉到有陌生人闯入安全屋。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惊吓。

“不必紧张，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伴随着声音，一道身影于大厅门口浮现，好似浮出水面般令大气泛起涟漪。这诡异的出场方式倒还不算什么。对哈斯沃德一干人等来说，最惹眼的莫过于那一身死霸装和队长羽织，以及腰间佩戴的一刀一剑。刀是斩魄刀，剑造型较为独特，倒像是精美的工艺品，仪式用法剑。“死神……?!”“护庭十三队的队长!”“糟糕!被发现了!”

所有人反应不一，但大多都带有浓浓的敌意和杀意。甚至都准备不由分说地动手。可在一些人搭弓拉弦，释放神圣灭矢的时候——“虽说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但归根结底，其原因还是在于你们对我产生不了哪怕一丝的威胁。”蓝染笑着道。灵压开闸泄洪般的流出，一瞬间充满整个避难大厅，将残兵们压得趴在地上，发出“嗬嗬嗬”的艰难呼吸声，没一会儿全都口吐白沫昏死过去了。“你们看，这和面对你们的陛下时没有什么区别吧?”

……可恶!”巴兹比用手撑着身体，竭尽所能想要爬起来，但最终只有头能勉强抬起头……仰视对方。拥有比他人更强的力量反而拥有了……仰视对方的资格。这个结果无疑更具讽刺性。

与当初遇见友哈巴赫的时候确实……没什么区别!哈斯沃德是在场唯——个还能保持站立的，但他的表情也很严峻，手放在剑柄上，指节捏得发白。“你，是来将我们赶尽杀绝的吗?”“说的也是……我的装束和灵压已经暴露了我身为死神的身份，所以追到这里，剿灭你们也是应该的，不过……”蓝染忽然话锋一转，眼神透着一股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那是无意义的。”“什么都改变不了。”

“因此我不准备这么做，不仅如此……我还亲自出手救下了你们的王。”“你……说什么?!”巴兹比惊呼出声。哈斯沃德也愣住了。

“感到不可思议吗?”蓝染收敛灵压，缓步向前。“身为死神却在关键时刻干扰己方首领的感官，让藏在影子里的敌军二把手有机会救下被刺穿锁结,失去灵力……也因为失去灵力的缘故，而失去了心跳和意识，变成活死人般的王。”]“虽说我不这么做，你们也能把人救下来，但这样一来……我可就没办法籍此打开通往此地的道路,走到你们的面前，在现成的安全屋里安心研究……灭却师之王的身体了。”

“叽叽歪歪，自作聪明的混蛋给我去死!”

巴兹比突然暴起。

手掌被浓烈灵子闪光缠绕化作比纯粹刀锋更为可怖的炎刃，直接朝着蓝染胸口刺去。

然而，蓝染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也好像什么也没有做。

巴兹比刚一抬手，从肩膀延续到小腹，身体毫无征兆地撕裂，像是挨了一刀，但完全没看清，甚至也许根本就不存在这一回事，可尽管如此喷溅的鲜血却是实打实存在。

“什……么!”

遭到重创的巴兹比眼神涣散地仰头倒在血泊当中。

“巴兹比……!”

哈斯沃德瞳孔一缩，硬生生按捺住了拔剑的冲动。对方身上好像被一团看不见的东西包裹着。无形无影，亦不存在灵压质量。竭尽全力也只能捕捉到一点类似阳炎般模糊的迹象。

以此证明确实有东西存在。太危险了，贸然动手只会像巴兹比那样被其……砍成重伤。

“喔?”

忽的，更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此前尚有一段距离的蓝染，居然出现在了哈斯沃德的身旁，还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给人一种早就站在这儿，只是没有注意到的奇妙印象。

“以你的灵压知觉能察觉到镜花水月的存在吗?不愧是友哈巴赫麾下最强的灭却师，有这般观察力的话，想来也不会做些无意义的举动。”

“你究竟是……什么人?”

“注定超越一切之人。”

蓝染气定神闲，仿佛述说常识般口吻自然。

让哈斯沃德呼吸一滞，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到底。

“居然能在我的灵压下坚持这么久吗?看来和我想的一样，虽说是虚幻，但也不完全是虚幻。”

蓝染收回手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久后，整个灵子空间被改得面目全非。

变成了完全受他支配的“实验室”。

失去意识、失去心跳、失去力量的友哈巴赫连椅子在内冻在一块结晶里供蓝染研究。

“这就是灭却师之王……不，该说灵王的力量吗……真是有趣，不过更有趣的还是这个与现实世界模一样的世界。”

“开辟三界，建立魂魄循环体系的那个全知全能的神明被区区凡人击败。”

“其原因在于神明做了一个预知梦。”“涵盖过去、现在、未来。”“他通过预知梦看清了世界的结局。”

“所以……放弃了抵抗，任由凡人将自己封杀，成为维系三界存在的基石，因此这个世界可说是建立在于杀害、背叛救主的罪孽之上。”

“不过……在被封印之前，出于未知的原因制造了具有吸收灵子，自我开辟空间的神器。”

“还创造了可以将一切事象转移到其他时空的王印。”

“把自己的预知梦’转移到了炽水镜的空间里，就此形成了介乎于真实与虚幻的平行世界。”

说到这，坐在椅子上的蓝染不禁抬头环顾由灭却师灵子空间改造过来的实验室，眼中闪烁着莫名的色彩。

通过这段时间的研究，他已经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也解开了许多疑问。

“银此刻想必十分惊喜吧?辛辛苦苦谋夺的神器竟然真的有穿越时空的力量，只可惜……这只是灵王做的一场梦而已。”

“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真实的历史进程，甚至……这个世界本身的历史进程也不一定符合真实的历史。”

事实上，蓝染的判断是对的。

炽水镜的确是灵王所造，通过王印将“预知梦”转移到炽水镜的灵子空间内，籍此具现化。

因为是灵王的预知梦，几乎不可能出错，考虑到这一点，具现化后像极了“平行世界”。

但也因为它并非真正的、自然产生的平行世界，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所以称之为“拟似·平行世界”更为贴切。

也就是用梦境模拟平行世界的意思。

如果说“灵骸”是影狼佐创造的死神复制品。

那这个拟似平行世界就是灵王创造的世界复制品。

复制品诞生之前与原版一致，但在诞生后，随着时间推移势必会出现偏差，获得真正的“自我”。世界也是如此。

这个拟似平行世界相比真实世界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王印”。

灵王把自己的预知梦转移进来之后，并没有回收王印，而是留在了这个世界放任自流。

导致本该一模一样发展下去的历史虽然没有偏移，但难免出现了一点“误差”。

比如……在同一个时代，两个人持有相同的斩魄刀。

再比如……神秘的地狱竟会认可人类，并赋予其力量。

诸如此类的矛盾仍有很多。

越往后，出现的频率越大。

但这跟蓝染没什么关系。

他存在的时间点，是护庭十三队建立之初。

误差很少。

虽然再往前一点也行，但没有那个必要了。

“用八镜剑促使炽水镜的能力暴走，将所有人卷入其中，送往这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点，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只能尽可能去改变历史，让世界的自我纠正机制将自身弹出去……这并非难事，只要活着，早晚都会积累出 足够’的影响力，但……”

蓝染起身踱步至友哈巴赫面前，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需要全员达标才能出得去啊。”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尽可能把所有人卷进来，人越多，拖延的时间就越长，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研究灭却师之王……这里的一切虽是虚幻梦境，什么也带不走，可灵子资讯是真的。”

“友哈巴赫，还有灵王……待我解析完毕……我就不必以战斗和危机推动自身进化了，而是可以直接跳过这个阶段。”

他把手放在晶体上，似乎与其某种灵子共鸣。

友哈巴赫的尸体在发光，灵子微粒缓缓涌入蓝染的指尖，沿着手掌一路攀升，湛蓝的纹路犹如血管般呈现。

那并非「静血装」,而是以此演变而来的一种吸收灵子资讯的手段。

纹路覆盖全身，汇聚于胸口。

一抹幽光悄然绽放。

哪怕死霸装也难以遮掩。

那拳头大的光晕就好像第二颗心脏一般充满活力，时而膨胀时而收缩，甚是奇异。

“说起来……”

蓝染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闭上了眼睛，语气听不出喜怒。

“尽管不晓得其他人在各个时间点的境遇，但外界唯一没被卷入的四宫尊，此时应该很难熬吧。”

……你说呢，友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