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手办
“太太，模特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你是否该兑现承诺了？”
“当然，事实上我已经完事了……你不是想要知道两女一塔那个涉黄视频的出处和上传者么？我已经找到TA了~~”
能及时交稿似乎让天草太太非常轻松，她开始和零一起喝酒，肆意舒展着硕果累累的沉甸身材，很是吸引秦环玉的眼球。
“啊？”
但秦环玉立刻就没心思看球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瞪大眼：
“这么快就完事了？不需要做些仪式或者施法动作什么的么？”
“呜……为什么会需要？”
天草太太的酒量明显不如零，才喝了几口就脸色发红，歪着脑袋不断吐舌头，显的相当涩气：
“我可是怪诞哎！是被你们命名为【涩情资源百晓生】的怪诞！在那个视频被上传到网络的瞬间，关于上传者和出处的情报就已经自动被我知晓了，我只要回想一下再告诉你不就行了？”
“啊这……好吧，不愧是怪诞。”
哪怕从小就已经了解了不少关于怪诞的知识，秦环玉此时还是对怪诞的能力感到有些惊讶。
好在天草太太是友军，友军的能力强也算是好事吧。
心中叹了口气，秦环玉正色问：
“所以？那个视频到底是在哪里上传的？被谁上传的？”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吧……有你们城市的地图么？”
天草太太向秦环玉伸出了白乎乎的嫩手，在秦环玉打开手机递过去的时候还是顺手挠了挠秦环玉的掌心，暧昧的挤眉弄眼了一下。
“咳！”
直到零在身边咳嗽着提醒了一声，天草太太才正经起来，伸出手指在秦环玉手机里的地图上划拉了两下，又有两指同时操作进行放大，最后才指向某个地点：
“就是这里了……虽然真实地点的空间层次和现实不同，但交错点就是这里，你们想进入也只能从这里进入。”
“空间层次不同？”
秦环玉看着天草太太手指的位置皱了皱眉：
“难道这里有一个鬼蜮类型的亚空间？”
亚空间这种存在，很多书上都有记载，灵素研究所也有研究。
像古代东神州的神仙洞府、妖怪洞窟、海外仙岛、海底龙宫，和古代西洲的神国、魔物地下城等都属于亚空间，是一种和现世相连但又不占据现世空间位置的奇特场景，类似游戏中的副本。
可惜研究所尚未能用科技手段对亚空间深入研究，古代流传下来的亚空间秘境也大都遗失或损坏，目前秦环玉唯一确定知道的亚空间，就只有皇室掌握的一处秘境。
除此之外，因为新时代的怪诞和旧时代的魔物有很大不同，当代非人工制造的亚空间，统一被称为鬼蜮，是由少数非常强大的怪诞和邪物以灵素开辟，这种等级的怪诞和邪物也被称为鬼蜮之主，算是四大最强怪诞和原罪化身之下的第三阶梯，也是怪诞和邪物真正的中流砥柱。
如果白光市城内真的有一个鬼蜮存在，那秦环玉就必须要做好打攻坚战的准备了。
“emmm……应该还算不上真正意义的鬼蜮吧？毕竟那孩子才刚刚诞生没多久，虽然TA聚集了不少人溢出的剧烈思绪，但还没有强大到鬼蜮之主的等级。”
天草太太用手搓了搓下巴思考片刻，又用手指把嘴角沾到的一丝酒液擦掉才道：
“那处亚空间算是天然形成，被TA用情绪共鸣取巧占据，你们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进入。TA还没有成为那里的鬼蜮之主，所以你们进入后不用担心被环境压制，差不多就相当于游戏里中立区域的公平对决吧。”
“尚未被占据的天然鬼蜮么？我明白了。”
秦环玉点点头，又盯着地图看了片刻。
她一开始就认出了天草太太指的地方，是一个有5层的美食城，规模很大但生意不算好，属于白光市多个美食城中营收垫底的存在。
这地方竟然存在一个天然鬼蜮？这不科学啊……生意再差的美食城也绝对属于人气旺盛的场景，怎么可能诞生天然鬼蜮呢？这东西一般只在荒山野岭且阴气重的地方才会出现啊……
晃晃脑袋，秦环玉拉回思绪。
美食城为什么会存在鬼蜮目前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如何进入消灭掉此次案件的元凶，以及那个元凶的真正身份。
所以她又问天草太太：
“上传那段视频的怪诞，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TA也是类似你这样的网络型怪诞么？”
“大差不差吧，甚至TA也可以说是诞生于网络涩情文化，只是能聚集到的人类思绪范围没有我广，所以能力也不如我强。”
天草太太点头，又叹了口气：
“但TA的情绪可比我剧烈多了，想法和行为也比我极端，和只想要涩涩的我相比，TA无疑对你们人类社会的危害很大……估计你们是不会容忍TA继续存在的。”
“这个会由我们人类自己判断的……如果TA愿意沟通和妥协，我们人类也不是不能给TA机会。”
秦环玉正色的回应了一句，又继续追问：
“所以呢？TA到底是什么？”
“TA到底是什么嘛……emmm。”
天草太太又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在想该如何描述：
“在以二次元为主的网络文化中，有一句话你肯定听过，叫做‘纯爱战神爆杀牛头人’，对吧？”
“嗯，我确实听过。”
秦环玉轻轻点头，眼中光彩闪烁：
“太太你的意思是……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怪诞，是纯爱战神？”
回想一下，这系列的案件似乎还真的都是在爆杀牛头人呢……但爆杀牛头人的那几个人真的能算是纯爱战神么？合格的纯爱战神应该在牛头人得手前就把牛头人爆杀才对吧？他们应该属于复仇的苦主……
“纯爱战神……只能说勉强算是吧。”
天草太太似乎也看出了秦环玉的所想，耸了耸肩：
“TA确实是由‘纯爱战神爆杀牛头人’这句话而诞生，但重点并非前面的纯爱，而是后面的爆杀牛头人……如果让我给TA起名字的话，我觉得屠牛者这个名字才更适合TA。总之TA杀性非常重，不会容忍任何牛头人在世界上活着，甚至连出轨的女人都要一起杀。那些接受TA的力量而成为超凡者的人类，想法也必然会受到TA的影响。”
“那TA的危害就确实很大了，估计留TA不得。”
秦环玉也叹了口气，同时摊手：
“牛头人这种存在确实很不道德也很不好，但这种由感情问题引发的社会自然现象是不可能消失的……杀光牛头人和出轨者这种想法实在是过于极端了。”
“那就是你们人类自己的问题了，跟我这个画涩情漫画的无关。”
天草太太挥挥手，又拿出一瓶新酒打开吨吨吨的开始喝，没两口就把自己喝的眼睛发直舌头僵硬：
“好啦，我的承诺已经兑现啦！之后我要摸鱼和睡懒觉了，你是想立刻回去办案还是在村里玩两天都随你的便，我不管啦……嗝。”
话都没说完呢，天草太太就把自己给喝懵了。
秦环玉看向零。
“雪乃说的都是实话，她已经跟咱们调查局合作过不少次了，算的上是白名单里的怪诞，可以相信她。”
零微微笑了笑，一只手撩了撩她修女服的裙摆，又用手指勾了一下黑丝吊带袜的吊带：
“你应该还急着回去办案吧？我帮你定最近的机票？”
“好。”
。。。。。
白光市东郊，灵素研究所。
“好久不见了，吕先生。”
所长秦海带着两个心腹研究员在会客室接待了吕勐。
“好久不见，秦所长。”
吕勐神情不变的打了个招呼，就把手里还晕着的男人提了起来，向秦海说明自己的来意。
男人的身份此时早就被查清楚了，名叫曲明远，确实就是八卦故事里的那个业务员老公。
秦海听说曲明远昨天还是普通人今天就突变成了超凡者后，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对吕勐的要求欣然答应。
秦海很快就叫来了几个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先给曲明远注射了一阵强力镇静剂确保他不会突然醒来，就把他拉入试验室，打算进行无害化处理和进行研究。
“你打算如何确保他不会突然醒来后用能力伤人？虽然他的身体现在非常虚弱，但未必不能强打精神发动能力。”吕勐有些好奇的问。
“很简单。”
秦海微微一笑，眼中有着老父亲的自豪：
“我家阿玉小时候制造过一个玩具，是一个特制的金属项圈，可以检测佩戴者体内的灵素波动，在波动超过一定程度后自动产生电击，令佩戴者全身麻痹，甚至可以将佩戴者击晕……这东西还是阿玉当时控制不好自己能力时研发出来给自己戴的，现在她已经用不上了。”
“原来是小秦早年的作品啊……那姑娘确实很优秀。”
提到秦环玉，吕勐也神色复杂了一些，眼神中有一丝惋惜，也有一点点不解：
“我早就看过她的详细资料，几乎所有评测报告都显示她的才能更适合成为像你一样的专职研究员，绝对可以做出更多贡献，但她的性格却一直静不下来，只有在心血来潮或自身有需求时搞研究……太可惜了。而且上面似乎很不愿意给她压力逼迫她，一些有这种想法的人都得到过非常严厉的警告呢。”
很明显，吕勐就倾向于把秦环玉关在研究所里让她专注搞研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任她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吕勐都这样建议过，只是被上面给严厉驳回了，此时就在试探秦海。
秦海还是微笑着，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回答道：
“为什么要逼迫阿玉？我们圣周国是个很有人情味的国家，阿玉一直以来的表现也很乖巧，没道理被关起来逼着做事吧？”
“……”
试探了个寂寞的吕勐沉默数秒，很干脆的将话题略过：
“我希望秦所长你能先快速给曲明远做一个检查，看看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这其中或许会有我们破案需要的线索。”
“没问题。”
秦海也很淡然重新谈论正事：
“那就请吕先生在这里先喝几杯茶，我去去就来。”
“拜托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正在喝茶的吕勐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就看见秦海快步走了过来，神色似乎有些兴奋。
吕勐问：“怎么样？有发现？”
“是的，大发现，或许能启发我一直以来的研究思路！”
秦海兴冲冲的在吕勐对面坐下，递过来一份报告：
“吕先生你先看看这个吧。”
吕勐能给自己加装绝灵铁打造的金属义肢，学术水准也是很高的，他可以说是调查局里和秦环玉一样的科技流派，看懂秦海递过来的检查报告毫无难度。
可就是因为看明白了，吕勐才疑惑的皱眉：
“我有些不太明白秦所长你的意思……这曲明远的身体数据不是都属于正常人类么？你说的大发现在哪？”
“就是因为他的身体数据都属于正常人类，才是大发现啊！尤其是他的基因竟然没有任何变异！你难道不知道……哦，你确实不知道，这方面的成果我还没有发表过。”
秦海说着说着也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犯了个小错误，就连忙也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冷静了几秒才继续道：
“吕先生应该知道，我主要的研究目标一直都是超凡者吧？其实我早就有一个尚未公开的小成果，那就是任何超凡者的基因……最起码是我之前接触过的所有超凡者的基因，都和普通人类不同。”
“无论是阿玉这样的超能力者，还是那些古法派修行者，他们的基因种都有一部分用科学完全无法解析的片段，被我成为灵素基因。我一直认为灵素基因就是普通人成为超凡者的关键所在，古法派口中所谓的灵根应该也指的是灵素基因。没有灵素基因的人绝对无法成为超凡者，没有灵根的人绝对无法修行也是相同道理。”
“我一直以来的研究思路，就是通过类似转基因的手段，把灵素基因添加到普通人的基因里，使任何人都能够成为超凡者。”
“可惜我的研究没能成功，数次尝试全都失败了，强行融合基因的下场就是一滩脓水。”
说到这里时，秦海的眼中出现了沮丧和伤感，但很快又重新被激动给覆盖了回来，他再次指着曲明远的检查报告：
“然而这个人就没有任何灵素基因，按说他绝不可能成为超凡者，但他就是成为了超凡者……哈哈哈！超凡领域的科研果然是时不时就令人感到惊喜和惊吓，没想到我尚未发表的成果就要被我自己推翻了……没有灵素基因也是能成为超凡者的！而且这其中的秘密，或许就是我之前一直失败的关键原因！”
秦海激动的一口气说完后，又认真盯着吕勐的眼睛：
“我们研究所和你们调查局只是合作关系，关押曲明远并不在我们的义务范围内，这属于我私人帮你的，所以你其实欠我一个人情……我需要你现在就还！而且你别忘了，当初你给自己打造义肢的时候，我们研究所也提供了不少帮助。”
“你想要更多的技术数据，或者说研究素材？”
吕勐立刻就明白了秦海话中的意思，想了想就点头道：
“行吧，这件事我身为巡查使就可以做主。此次案件中所有抓获的超凡者罪犯，都可以先让你们研究所研究一段时间。对幕后元凶的讨伐战我也会尽量带着你女儿一起参与，但她能看出些什么或者发现些什么就靠她自己的本事了，没问题吧？”
“可以。”
秦海欣然答应，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喃喃自语：
“阿玉的天赋可是比我还要厉害多了，如果她能专注搞研究恐怕早就超越我了吧……有她参加，要比我自己去都更加有用。”
“情绪，思想，精神，心灵。”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后，秦海很快又认真起来，从专业技术角度给吕勐提出建议：
“曲明远既然不是靠得到了灵素基因而成为超凡者，那他成为超凡者的原因就必然和这些有关，赋予他超凡力量的那个怪诞也肯定在这些方向比较擅长，甚至就是TA的存在之源。”
“不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你们能提前查明TA的情绪，再有针对性的用其他情绪去污染或冲击TA，应该能有效削弱TA的力量，让你们的讨伐战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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