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手办
“明白了，这个建议很重要，我会认真考虑的。”
吕勐也神色郑重的做出答复，之后就打算告辞离开，回市局继续主持侦破案件。
不过在即将离开研究所大门的时候，吕勐又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回头问了秦海一句：
“对了，小秦以前做的那个项圈既然如此好用，你们研究所为什么不上报给调查局批量生产？难道是有技术难题无法量产？”
“因为调查局里那些古法派超凡者们有更好用的各种封印手段，这种简单粗糙的小玩具就没必要上报去丢人现眼了。”
秦海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怀念：
“当年我也问过阿玉相同的问题，她就是这么回答我的……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宠女儿嘛，阿玉不愿意我就没再提。”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女儿控！’
吕勐心中很是没好气的吐糟了一句，才道：
“但调查局也有不少巡查使和调查员并非古法派超凡者，小秦口中这种简单粗糙的小玩具其实是很有用的……回头让她把相关技术资料整理一份上报吧，上面应该会给她结算一份至少丙级案件的功劳和奖励。”
“嗯，等阿玉回来后我会转告她的，但她愿不愿意干和有没有心思干这件事我就不保证了。”秦海摊手。
吕勐彻底无语，不想再跟某女儿控废话，心中打定主意亲自把这个任务交待给秦环玉，就快步离开了研究所。
。。。。。
白光市，业轩美食城。
在秦环玉尚未从樱花州赶回来的时候，有人已经先一步找到了这个距离幕后元凶很近的地方，正是【云雀】小姐，她此时已经从正门走入了美食城内。
当然，她此时并没有做那身怪盗打扮，虽然美食城这种地方出现几个二次元COS也不奇怪，但还是太显眼了。
【云雀】小姐变成了黑发黑眸的样子，又在T裆紧身衣外穿了一件米色长风衣将身体裹住，还戴了一副墨镜，伪装成了普普通通的都市丽人。
第103章 骗一个纯爱战神来开门
【云雀】小姐是神都人，之前只来过白光市那么一次，还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考古现场，白光市这边熟悉她的人实在不多，唯一对她比较熟的人还去了樱花州，所以她只需要一副墨镜就不必担心被认出来。
会找到业轩美食城，【云雀】小姐当然是通过之前那个手撕小混混的狼人化男生。
离开那处小巷后，【云雀】小姐就联系了藏宝阁的同伴，把狼人化男生封印灵素后暂时关了起来，同时也把那名女生送去了医院治疗。
不过在封印狼人化男生前，【云雀】小姐从他身上提取了足够作为占卜法术媒介的血液、毛发和指甲，之后再次借助祖传法器的力量，才找到了业轩美食城。
准确来说，【云雀】小姐寻找的是狼人化男生的力量来源。
根据系列案件已知的情报来看，这个狼人化男生大概率也是刚刚通过神秘网站获得的力量，那他身上的灵素和得到力量后的异变部位，就大概率仍然和他的力量之源保持一定联系，可以用占卜法术追踪。
事实也是如此，【云雀】小姐用祖传法器进行占卜后，那根玉棒就像游戏里的寻宝罗盘一样，每次落下都会指示目标方向。
【云雀】小姐也像游戏里的寻宝玩家一样，靠祖传法器不断修正方向在白光市内转圈，最终找到了所有方向汇聚的那个点，就是看起来生意不算好的业轩美食城。
可在进入业轩美食城后，【云雀】小姐就有些迷惑了。
【云雀】小姐虽然是新时代的超能力者，但家传的法术和修行她也没有完全放弃。各种家传法术练的虽然连小成都算不上，但最基本的灵素感知还是没问题的，不像某某玉只能靠设备检测。
在【云雀】小姐的感知中，业轩美食城的灵素浓度确实稍微高一些，但也仅仅是稍微高一些，距离能天然产生恶灵厉鬼的安全线都很远，更别说隐藏着什么强大的怪诞了。
这不合理。
难不成……
坐在美食城一家冷饮店内吸溜吸溜的喝着香草奶昔，【云雀】小姐眉头渐渐皱紧。
毕竟是家学渊源的神都旧贵族，【云雀】小姐很快也想到了鬼蜮这种特殊空间。美食城的灵素浓度不高却隐藏着强大的怪诞，最大的可能就是怪诞在鬼蜮里，美食城只是鬼蜮和现世的连接点。
‘我可单刷不了鬼蜮之主啊，更别说这个鬼蜮之主的身边大概率还有受它控制的超凡者守护，我自己去大概率会白给的……搞不好也会被制作成涩情视频发到网上，那可太惨了。’
‘就算我能单刷鬼蜮之主，鬼蜮这种特殊的空间没有正确的方法或接受鬼蜮之主的邀请，也是根本进不去的……可恶，失策了，早知道应该审问一下那只狼人的。’
‘现在回组织的据点里去提审那只狼人？……不行，真这样做也大概率意义不大，一个很可能昨天还是普通人的人能知道些什么？他就算看到过什么恐怕也很难理解，反而会描述不清误导我的判断。’
‘emmm……要不我还是等等吧，反正姥姥给我的任务只是想办法阻止阿玉得到可能存在的危险技术，没必要跟鬼蜮之主硬拼……那种强大的怪诞还是留给巡查使解决吧。’
‘我可以先在附近等着，等调查局的人想办法打开了鬼蜮，我再看情况溜进去找机会偷阿玉一波……说不定还有机会看到阿玉吃瘪时的笨蛋模样呢，嘻嘻~~到时候我肯定会先救下她再好好笑话她！’
一杯奶昔吸到底的时候，【云雀】小姐也差不多理清了思路，并立刻付诸行动。
她起身离开美食城，并在美食城几个出入口附近的隐蔽处都放置了微型摄像头，之后找了一家距离美食城大约200米的宾馆开了间房。
宾馆和业轩美食城之间没有障碍，【云雀】小姐又加钱选了个位置最合适的房间，在窗口用望远镜可以清楚看到美食城的情况，还有那些微型摄像头也能监视美食城出入口的动静。
做好这一切后，【云雀】小姐就开始了耐心等待。
‘阿玉啊阿玉，你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呢？’
。。。。。
差不多晚饭饭点的时候，秦环玉回到了白光市警局，吕勐也跟她前后脚一起回来了。
其实在樱花州江户机场登机前，秦环玉就已经把业轩美食城的事打电话告诉了白光市这边，只不过那时候吕勐还在灵素研究所，诚海、白灵和普通警察们就没有轻举妄动，选择了等待。
现在负责案子的官方主力成员再次集结，决战也即将展开。
吕勐首先和秦环玉汇总了情报。
秦环玉这边的情报就是从天草太太那里得到的那些，主要就是业轩美食城这个亚空间入口所在地点，和敌人的正体是名为【纯爱战神】或者说叫【屠牛者】更为合适的网络怪诞。
吕勐这边的情报则主要来自于那个被绿的业务员老公曲明远，有秦海对曲明远的检查结果，和吕勐自己对曲明远的审讯。
根据曲明远对吕勐的交待，他确实是昨晚才成为超凡者的。
两女一塔那个视频被上传时，曲明远恰好在刷手机，第一时间就把完整视频给看到了，也默默记下了视频最后的那个网站。
到了昨天晚上，曲明远不知为何越想越气，明明他都已经对妻子出轨这件事忍了好久，但昨晚突然就忍不住了。
于是曲明远先是喝了好几瓶啤酒壮胆，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在规定时间登陆了那个神秘网站。
没想到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呢，曲明远就在网站上看到了他妻子和公司高管各种偷情的场景，还有两人间不堪入耳的污秽对话。
本就做出了一定觉悟，又有几瓶啤酒壮怂人胆，曲明远当时就觉得自己愤怒到快要爆炸了，整个人从内到外似乎都燃烧了起来。
之后曲明远就真的感到很热，恍恍惚惚中似乎到了一个火灾现场，接着他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曲明远就惊讶发现自己拥有了新的力量，一开始甚至都很难控制，不小心在家里掀起狂风，破坏了好多家具。
用了几个小时终于适应了新力量后，复仇的冲动就在曲明远心中不可抑制的爆发了起来。
于是曲明远就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如果他妻子当时接他电话，事情或许还能缓和，偏偏他妻子关机了……这几乎是明示在偷情。
偷情的那个小山坡曲明远也很熟悉，他曾经偷偷躲在附近看过好几次妻子的偷情现场，不过那时候他太懦弱了，连冲上去骂人都不敢，只能自己咬着牙默默哭。
但这次不一样了，曲明远有超凡力量了，他心中积蓄许久的愤怒一下子全都爆发，赶到现场后二话不说就把正在偷情的妻子和公司高管用一阵狂风连人带车送下了山坡。
那些警察赶到时，曲明远其实早就发现了，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当时的曲明远认为自己凭借超凡力量完全不惧警察，还做好了等警察喊话的时候好好嘲讽和戏弄一下那些警察们的打算。
没想到十多个年轻小警察完全不按规矩办事，电视电影里常见的那种喊话‘举起手不许动’过程完全没有，直接就是开枪偷袭，打了曲明远一个措手不及，最终把他抓住了。
“哈哈哈哈……”
秦环玉听到这时，完全不掩饰得意的双手叉腰大笑：
“他们干的好哇！没有辜负我平日里对他们的教导……其实我从小看电视电影时就觉得那句‘举起手不许动’好傻，尤其是在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时，好多警察就是这样牺牲的。所以那时候我就决定了，自己如果当了警察绝对不会过多废话，开枪要果断，能爆头就不打胳膊！我也一直在这样告诉其他同事，白叔叔为此还批评过我好几次，但我每次都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哈哈~~”
“其实从法律和人道主义来说，警察们在进行常规抓捕行动时确实是要先喊话警告的，直接开枪是严重违纪行为，不过嘛……”
吕勐对此明显也不太在意，笑着耸耸肩：
“对付超凡存在就不能被常理束缚，这一点我也赞同你……或许这次案件结束后我们可以一起联名向调查局提议，让普通警察以后面对超凡者罪犯时都可以不用警告直接开枪，以此来减少牺牲？”
“好哇好哇。”
秦环玉当然不会拒绝，连连点头：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我自己人微言轻，有吕前辈您这样的巡查使愿意牵头当然再好不过。”
两句题外话后，讨论再次回归正题。
现在鬼蜮所在的亚空间入口地点有了，目标怪诞的正体知道了，曲明远获得超凡力量的过程和他自身经历的变化也比较清楚，接下来就是找到进入鬼蜮的方法，去把目标怪诞给讨伐了。
天草太太说过，目标怪诞才诞生不久，力量不算很强，最起码尚未成为鬼蜮之主，它只是运气好得到了一片无主的鬼蜮。
也就是说，目标怪诞并没有那片鬼蜮的最高控制权，要进入鬼蜮不需要经过目标怪诞的同意，也不需要用能量爆发强行打开入口，可以用其他方式进入鬼蜮。
根据前人们的经验记录，进入天然鬼蜮最常见的方法，就先查明白鬼蜮的成因或里面的现状，再在现世的连接点复刻那种情况，就有大概率可以让鬼蜮和现世短暂重合，打开入口。
曲明远在被吕勐审讯时曾多次提到，他登陆神秘网站获得力量时有一种到处都在燃烧的感觉，这种燃烧有他已经怒不可遏的怒火，也像是真实发生过的火灾。
根据秦海对曲明远的身体检查和他对怪诞赋予超凡力量的手法推测，秦环玉和吕勐讨论后一直认为，曲明远当时应该是灵魂离体，被怪诞吸入了鬼蜮中进行改造，之后再被放回。
这也能解释两女一塔那个视频明明在全网播放了，为何得到超凡力量的人都在白光市——那个怪诞的力量应该还不够强，只能把白光市范围内的网站登陆者真正拉入鬼蜮里赋予超凡力量。
也就是说，曲明远的灵魂大概率进入过鬼蜮一次，那他一直提到的到处都在燃烧的感觉，就很可能不是错觉，而是那片鬼蜮内部真的是某个火灾现场。
这倒是也符合天然鬼蜮的形成条件，某些比较惨烈的灾害现场如果怨念经久不散，确实有一定概率形成鬼蜮。
业轩美食城的那个位置，以前曾经发生过火灾！
吕勐和秦环玉一致做出了这个判断，并立刻查阅卷宗。
秦环玉第一时间打开了警局的电脑进入数据库，本以为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简单事情，没想到竟然查不到。
难道推测错了？可是不应该啊。
就在秦环玉有些愁眉苦脸时，警局里已经打扫卫生快40年了的保洁阿姨无意中听说了此事，稍微犹豫后就给出了一条重要情报。
业轩美食城确实发生过一场重大的火灾，只是非常早了，保洁阿姨也是小时候听大人们提到过，那件事距今保守估计也有50年了。
50年前的电脑才刚刚问世，都还是小别墅一样的体积呢，白光市这种小城市的警局自然也不会有，所有卷宗都只有纸质资料，目前电脑里能查到的最早的案子也不会超过30年，找不到火灾的卷宗也很正常。
得到这个消息后，本以为自己推测错误而有些沮丧的秦环玉，才再一次振奋起来，带了几个平日里喊她玉姐的年轻警察，去警局地下的旧档案室查阅那些陈年老案的纸质资料。
这次总算是找到资料了。
业轩美食城所在的位置还真的发生过重大火灾，只不过年代真的是非常久远，竟然是在67年前。
那个时候的卫国战争才刚刚结束不久，圣周国的体制也正处于大规模革新时期，各种法律条款几乎每个月都会有变动。那时的青楼甚至都还没有被禁止，是可以合法经营的，业轩美食城的前身就是一座青楼，还是生意很红火的青楼。
可惜67年前的一场大火，把那座青楼彻底化为灰烬，还烧死了数百名去青楼游玩的顾客、接客的青楼姑娘、以及其他工作人员。
火灾的具体原因，卷宗里记录不是很详细，只说是有人因为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最终决定报复，一把火烧毁了一切。
根据目标怪诞的正体属性，吕勐、秦环玉他们又讨论了一下，都认为这大概率又是一个爆杀牛头人的故事。那个放火烧毁青楼的人就是一个被牛的苦主，也正是如此，那处鬼蜮才会被目标怪诞所占据，因为两者之间发生了共情。
那么用同样方式打开鬼蜮入口的方法，就显而易见的。
只要有一个饱受被牛痛苦的苦主怒发冲冠，再次放一把火把业轩美食城给烧了，就大概率可以和鬼蜮产生共鸣，打开鬼蜮的入口。
可这样就又有了新的难题。
烧业轩美食城这件事简单，只要把人提前疏散了再事后重建就行，调查局有整个圣周国的全力支持，办案经费是无限的，能用钱解决的事对调查局来说都不是事。
难的是放火的苦主哪里去找？
秦环玉、诚海和白灵都还是单身狗，没什么可以被牛的。吕勐倒是有过一个老婆，但他老婆都病故快10年了。
警局的警察们当然有结婚的，可谁也不能逼别人为了办案就要故意把老婆送给别人牛吧？真这样干就太不当人了，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愿意当被牛的苦主，那谁来放火开启鬼蜮呢？
一个巡查使和三个调查员为这件事苦恼了快半个小时，就在他们都打算干脆还是用强力爆炸把鬼蜮炸开，事后再甩锅说燃气爆炸的时候，秦环玉突然灵光一闪，眼睛亮了。
是诚海这个人给了她灵感。
“喂喂，花和尚。”
在吕勐和白灵都愁眉不展的时候，秦环玉突然看向诚海：
“我记得你红尘炼心用的那些小黄油里，就有不少比较虐心的牛头人题材吧？毕竟牛头人题材的小黄油真的很涩，也很好卖。”
“这个……”
见自己一下子成为了众人焦点，尤其是现场还有不少普通警察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像在看佛门败类一样，诚海就有些恼火。
但诚海的佛法也确实精深，几乎是瞬间就控制住了恼怒，心态恢复至平静无波，大方承受着众人的眼神点头答道：
“女菩萨说的对，小僧这里确实有不少那种游戏。”
“棒极了！”
秦环玉打了个响指，思路愈发明晰：
“想要体验被牛的愤怒，并不一定要自身真正被牛，玩一玩那些牛头人游戏也是可以的……尤其是那些喜欢代入主角的玻璃心玩家，玩完虐心牛头人游戏的愤怒感，绝不会比真正被牛的人低。”
“不仅如此，前段时间为了回报花和尚帮我的一个忙，我还亲手给他做了台最先进的游戏机。就是很多小说里都写过的那种，可以躺在游戏舱里让玩家身历其境游戏世界！用这种游戏机玩游戏，代入感绝对要比对着屏幕玩强多了，被牛的痛苦也更容易让玩家破防大怒。”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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