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堪比把大象装进冰箱那么简单。
所以雷之律者，比起需要亲自访问‘抑制力系统’的软件存储，慢慢理解和执掌的瓦尔特，以及访问都难，只能看到有那么个硬件，怪异的夺取她力量的空之律者，比起这两位，雷之律者最‘人性化’的连接上了操作系统，境界劲增，猛增，暴增。
所以方解要果断出手，要抱住她——什么最强黑客板鸭，跟你的希儿玩去吧，他得防住雷电芽衣。
回到西琳无法虚化，甚至无法操纵亚空之矛和空间虚化上，雷电芽衣看着她那聪明的脑袋，目光投向方解，明亮的紫色眼眸锐利无比。
“愚蠢的家伙，你以为你是怎么发动权能的，是电波，脑电波。”
方解看到了西琳的表情从女王变成河豚，努力从知识流淌过的大脑搜寻脑电波是个什么东西。
遗憾的是，琪亚娜也不爱上学。
“不要欺负她啊，我来解释一下吧，简单来说权能是权能，律者是律者，就像操纵飞剑一样，在你们人剑合一之前，不管是用来攻击，防御，都需要借助‘念想’这个过程，思想转换行动存在间隔。”
方解的双手紧抱，和面对‘雷电芽衣’不如之前那么客气只是抱着，他滑上又滑落，抚摸着她的背脊，和丰盈柔美远超同龄人的……软腰。
手感极好，让人想要多把玩。
略显轻浮。
但她不介意这种触碰，这会让她感受到……还有人能够触碰自己，并不孤独。
就像她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怀里的笨蛋那样。
知名不具的笨蛋有异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神赐给我的权能让我超越一切，凌驾世界！区区脑电波……”
“所以说你愚蠢，只靠脑电波确实无法触及那种状态的你，但是灵魂呢？”
雷电芽衣变得充满侵略性。
所有的律者，本质上都连接着同一片空间，尤其是方解此刻将虚树通道汇聚一处，雷电芽衣就更难‘遍观浮世’，不同于理之律者的解构万象，她不需要，能够透过电与磁看到这一切就够了。
她也就能够触及到灵魂，虚树通道汇聚中律者核心所连接之物，进而斩断发动权能的瞬间波动。
是内鬼，小子。
换做符华来，就必须强行突破虚数通道，才能斩断崩坏意志和西琳的连接，很艰难。
而这，不过是方解此前顷刻炼化琪亚娜的小技巧，雷电芽衣不懂，她看得分明。
场面俨然是学渣惨遭学霸和学魔欺凌。
“所以说啊，芽衣，你才是那个比琪亚娜更加对我虎视眈眈的一个，居然一直装作无害的样子，暗中观察，直到意识到躲不下去了才暴露你美丽的另一面。”
方解摇摇头，只觉得自己一把抱住她的操作理由更正当了。
对这种高智商危险律者，就要打直球。
手掌轻抚芽衣，让她忍不住哼了起来，方解也看着神情不可思议，充满了怀疑人生的西琳，亲吻了她的脸颊。
“闹够了没？”
“你，我杀了你，杀——！”
她没有哭，但呜哇大叫，简直杂鱼。
面对意识到自己又吃瘪，不再高高在上的空之律者，以及很努力找出胜利的方法，不掩饰那份野心，却又……也很老实的雷之律者。
从始至终，她们足以掀起大崩坏的崩坏能都没能爆发出去，约束在方寸之间。
数值是这样些的，哪怕方解看上去眼神呆滞毫无操作像个轮椅。
他严厉吓唬:
“这里是高校，你们在这里学习，读书，听音乐，要有礼貌。”
.
第九十五章天命之战。
律者不食脑，一辈子也只能是律者。
在方解的压力下，两位矛盾重重的律者，一个想顷刻炼化半身，一个觉得自身遭到侵犯——战作一团。
“无用无用，我看到你了！”
空间操作的权能，以及曾是‘完全之律者’的体验，西琳一开始还手忙脚乱，但也逐渐适应雷之律者的权能封锁，那就是不通过思考，让力量自发爆发，一并席卷一切就是。
崩坏能，我命令你！
这和方解殴打幽兰黛尔，将她变成星星的操作类似。
没有技巧，只有数值。
“莽夫！”
雷之律者睁大眼，迅速深入调阅更多她一时间也无法理解的知识，公式，算法，运用于战斗之中，制造‘黄泉之杖’。
前文明黄泉之杖的能力便是利用特殊电磁场干扰律者核心和虚数空间的连接，在短时间内将二者的‘通道’扭曲，使律者体内的崩坏能陷入紊乱。
既不会杀死律者，又能极大程度地限制她的行动。
同样的原理，雷之律者在虚树通道中做这种事更加轻易，是干扰虚数空间和律者核心的连接，但面对开始不通过律者核心，而是……卡斯兰娜血统的崩坏能爆发，她反而力有不逮。
尤其是——征服宝石你为何？
眼见西琳用后背爆发可怖的怪力，要将她活活肘飞，雷之律者也是发了狠，她没有那样的力量，却擅长更加奇妙的技巧。
电流在空气中爆发，不是盲目的放电，不是方解电鸟那样粒子流喷射就行，征服宝石受到极大干扰，体内还有一个软弱的家伙因为被摸屁股奋起和她争斗……
混蛋！
这电光没入西琳身体，切断了她控制身体的电信号，就连那张不服输的嘴——雷之律者第一时间给她切断，脸庞都僵硬了，舌头更是无法控制，发出支支吾吾的恼怒声。
“你……呼……哈……”
方解看得目不转睛。
一个牛你核心，一个牛你身体，打得好流氓啊。
虽然不知道为啥她两打起来了……废话，她们又不是没有肘他，不过他都硬撑下来，以至于毫发无损。
这三体纠缠的状态想要摆脱，可不得找短板下手。
“你们不要再打啦。”
方解劝和，一瞬间周遭更加低气压，如果不是打不过，谁又愿意……
在这瞬间，西琳和雷之律者忽然默契合击。
一个从虚数通道内爆发力量，一个就近将卡斯兰娜怪力催谷到极致，试图突破方解那仿佛无解的虚数护盾。
“咔嚓——！”
隐约的破碎声，让少女们眼神希冀。
成功了吗？
成功了。
打破了一层方解的琥珀盾。
只要继续下去，一定能像幽兰黛尔那样打落他血条，虽然幽兰黛尔那样靠意志硬打才是王道，足以伤到‘极具胜负心’的方解，眼下的合击不过抓住方解不想努力的间歇期。
顺带一提，他的琥珀次数盾会刷新，有多少层你别管，刷新速度你也最好别问，反正如今他消耗了全部力量造奇观就是了。
这不矛盾，哲学流出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哪怕消耗了全部力量也不过是无限中的有限被耗尽，占用，继续开拓更多就是了。
以至于西琳眼神愤怒，雷之律者也怒吼:“你究竟给自己套了多少盾？！”
“这是盾，也是封印，随便让你们打破的话，可是会很糟糕的。”
方解看着破碎的那层琥珀，流光好似萤火，在阳光下飞舞，唯美而灿烂。
可是它们封印的内里，方解一直都保持克制的本质又是那么的漆黑和深邃。
雷电芽衣无法理解，回忆往昔，初次见面的时候，方解不过尔尔，来个拟似律者都能将他打至跪地……
是错觉。
“不相信，那我问你，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我是不是会‘崩坏杀手’？”
回忆往昔，方解也是唏嘘。
“那就是最危险也最被动的哲学流出，将自身法则流出至外界，覆盖并取代原有世界法则。这一过程不可逆，最终会将世界重塑为新法则下的形态。”
“如今我可以控制流出何种力量，替代什么样的世界，但那份力量依旧沉淀在我的本质和起源里，贸然深入……”
“还记得我跟你们讲述的那个故事么。”
关于出云与高天原，她们不知晓黄泉的后续，但斩断出云和高天原的那一刀。
雷之律者骤然感受到了反击，那个软弱的自己一下加大了力度反击，无比的畏惧，无比的坚定——
“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雷电芽衣在怒吼。
她眼中绛紫辉光渐散，因为西琳强行抽取征服宝石的力量而活化的律者人格不甘的退去:“你这……”
二重声交替，雷电芽衣重新上线，喘息着中断了对西琳的压制和约束，征服宝石蕴含的崩坏能一下飞快的被夺走。
正沉浸方解的自爆，试图从中得出他强大秘密的西琳大喜，不再看着他的眼睛，而是激昂的催谷力量。
“我的半身，做得好，回来吧。”
“你也滚！”
雷电芽衣加大了力度，明明不具备卡斯兰娜怪力，也没有雷之律者的技巧，她环抱着西琳，不断加大力量:“琪亚娜，把琪亚娜还给我！”
她不知道这是谁，方解或许知道，眼下不是说那些的时候，她只知道这不是琪亚娜！不是那个关心她，爱护她，一路保护她的琪亚娜。
强烈的感情冲击，还有拥抱……
西琳有些恍惚，也有些羞恼。
不过她好歹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语气不屑:“愚蠢的女人，你所认识的琪亚娜一开始就不存在！”
不等雷电芽衣反驳，方解抓住了她，收回放在芽衣腰间的手，轻轻抓住了她:“琪亚娜，是存在的。”
他语气认真。
“人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亵渎神的家伙！”
西琳讨厌那只手，讨厌那上面和圣血一样的，净化崩坏能的力量。
但她没有躲开，任由那指尖轻触自己，却冷漠无比的诅咒:
“你以为自己赢了，觉得我孱弱渺小，不自量力，垂死挣扎，不，你错了，我不会让你得逞，你们想要夺回这具身体不会得逞。”
“想要拯救这个女孩吗？是吗？是吗？她被你重视着，如此温柔对待着，既然如此，就让我来毁灭她——”
“你阻止不了，阻止不了！”
“你也不过是个人类，亲人，朋友，幸福，梦想，未来，希望，她不该拥有，不配拥有也不将拥有！”
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无解的强敌，被打败，被杀死，但她不会认输，死也不会！
这不只是复仇，也是审判——塞西莉亚都已经死了！
方解默默收回了手，凝视着那双金色的眼睛，以及那双惊恐的紫色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
空之律者，琪亚娜，西琳两种方向性的可能，甚至某种意义上前者才是压倒性的。
因为爱转瞬即逝，恨却源源不断。
“天空固然是无色的，不曾欺骗你我，但我们的双眼所看到的美丽蓝色，也从来都是存在的。”
空之律者眼神冰冷，注视着方解的表情，如此软弱的家伙，可笑。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她朝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伸出手，想要挖掉！
旁人越是想要拯救琪亚娜，她也越是……憎恶。
那份幸福算什么呢？
虚假，虚伪！
那只手，狠辣决绝，指向双眼。
此时，虽然尽量消弭余波，但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影响风华的一男两女，姬子早就发现了事端，正在赶来。
空之律者另一只手，便指向了她:“你很强，但她呢，还有那些懦弱的人类呢，只要我还活着，她还活着，就让我用这副身体，这双手，把她，把人类杀掉吧，让你这个铁块也体验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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