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这是对幻胧能力的蔑视!
它这么真!
发展程度……就连经过了那一夜之后,仙舟很多洞天几乎被夷为平地,超过一半的居民在那一次动乱中死去,都和幻胧所看到的未来别无二致。
大岁阳都有一定的预知未来的能力,谋定而后动,所展现的‘幻觉’,也确实是对未来的展现,很难被看破。
拉倒吧,艾利欧都出手了。
在银河,预知未来这种本事都烂大街了,各种互相肘击。
“你知道么?对我使用幻觉,还不如直接点,你附我身。”
方解也不解释为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提克制一切命途的【虚无】加护,他眼中还有独一无二的看板娘,使得他对‘时间认知’相当精准,哪怕他时常进入时空断裂状态,去往加速到能把须臾变成永远的境界,这份精准的‘生物钟’也不变不移,锚定两个时空。
所以哪来三天就被你加速了。
方解注视着这片幻梦的世界,找不到幻胧的真身,没有罗刹,他是说‘奥托’那么一目了然。
为了肘击令使级的对手,方解触及了命途空间占据了七成又七成,不断膨胀的黑色太阳所在。
那种增长过于……
恐怖。
他要做点什么,比如说炸开它看一看,这需要一个够劲儿的东西。
‘奥托’太脏,幻胧正好。
总得炸一下的。
“你是不敢附身我吗?惧怕着我用【IX】的力量和你玉石俱焚,别怕,我不是仙舟人。”
方解朴实无华的挑衅着幻胧。
人潮沉默了一下,而后异口同声:“或许吧。有的时候为了得到了一些什么,就必须放弃一些东西。”
幻胧可以直接杀方解,令使打行者,优势在我!
但没必要,那不符合她的毁灭美学,她想要的是人们的绝望,痛苦,猜忌,崩溃以及亲手毁掉自己造就的真爱。
然而这一发幻胧魔皇拳下去,却被轻易看破了。
根本来不及发展到方解杀向星穹列车,他就嘲讽自己,很打脸。
他的眼中充满希望,是幻胧最讨厌,和最喜欢的类型——断绝他的希望该有多么令人欢喜。
“那么,第二回合,小卒子。”
异口同声的恐怖轻笑声里,幻觉的世界破碎了,跌入了更深层的幻梦,亦或者现实。
方解看到自己的双手,从始至终没有燃烧,而他也没有抬起头,拿捏‘停云’美丽细腻的脖颈……一股勃发的破坏欲却让他想要那么做。
这接近认知异化!
情绪被挑动,看什么都不顺眼,除我之外皆娘们儿……
黑光闪耀。
用【虚无】抹去了这些高涨的情绪干扰,他环顾着周围陌生和熟悉的风景和气息,许久之后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到一阵疲惫和轻松。
“真真假假的第二回合么。”
他拍了拍胸口,将手插进停云的衣服里,低头想了一下:“那就来吧。”
无论如何,这‘停云’是他能确认的,幻胧此刻扮演拟态的躯壳,没了这个分分钟被仙舟找出来。
不变身,那你就给我受着!
所以幻觉里的未来是一种大概率的可能,他很好美色。
被如此禁锢的‘停云’回头看着他:“恩公,为何,为何……”
她像是如梦初醒,却发现被人扛着双腿冲刺,那叫一个瑟瑟发抖,我见犹怜。
换做旁人,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总会有迟疑……
方解不。
他用力蹬!捏得她直欲叫唤。
“凡失去的必将归来,你夺走的也将被人夺走,我也喜欢停云,她也会喜欢我这样做的。”
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幻胧有些破防,她是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伪装没有效果,明明作为未被记载的绝灭大君,仙舟对她的情报该是一片空白,却被星穹列车的来客反复跳脸。
你,就是你,藏什么藏,憎恨自己没有这双招子的命运吧。
“恩公,小女子不明白,身为无名客,甚至是一位……孽物,却为何如此针对小女子。”
她语气幽幽,有些恼怒。
你也不是人啊!
不知道从哪占据了这么一副躯壳,甚至还蹭了一手建木,就比她预定好的不死神实身差一点了,也是药师造物的建木之躯。
这样的你搁这针对我——端起碗吃饭,摔碗打厨子!
星穹列车的无名客不都是一群好人吗?
“你知道美味球藻吗?”
方解对幻胧的针对确实显得多余,又不能杀了她,解决仙舟的问题,反而会激怒她,或许就地加大云骑军的伤亡……
但他还是决定出手,能炸她一下固然好,不能也出口气。
如此愚弄开拓伙伴,创造传播星穹列车的野史,必须出重拳!
我们列车组世世代代都是绅士,谁让你教她们嗅气味找人的!
但方解不提那些私人恩怨,给伙伴出出气的理由,而是提及了另一项银河开拓惨案。
“……”
幻胧不好说。
银河美味球藻的故事传播自然深远,作为大派系的星穹列车,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幻胧不会不知道。
“恩公的意思的,建木……”
“我是说你。”
方解让她放弃幻想,一口咬在狐耳上,品鉴美味停云。
攻击性不大,大概有侮辱性。
拖时间,和等她附身,之前转移‘奥托’失败让他明白令使们各有绝活儿,最好是创造时机。
“你和我……故乡的一种灾难很像。”
方解不能只给棒子,还得摆出香甜蜜饵,也说着私人恩怨。
“那东西叫做意识统括者,一种宇宙天灾,通过宇宙范围的战争,和平,战争,和平的重复……最终完成整个字宙的统一:所有的文明,所有的生命最终都成为了意志统括者的一部分,溶解在了能量循环之中。没有成为类似生命体的……大概都死了吧?”
幻胧有在听,和很难反驳。
那确实很像。
她隐约有些明白,方解针对自己的原因,就在他所透露的东西里。
“这场灾难的尽头,即它们宇宙的尽头,是一堆文明的废墟,和名为能量生命体的残骸。把它们看做是一堆假装有自我意识的癌细胞也不为过,足够给与丰饶孽物的定义,它们已经扩张到了那个宇宙的全部地方。”
“或者说,它们就是那个宇宙本身,构成那个宇宙的一切,意志统括者可以调用这一切,所以某种意义上,它背后的资源是无限的。”
“而故事的最后,它们便败了,完全的败了,因为神诞生了。”
方解不再言语,封锁意识于【虚无】,不给她探查的可能,想知道的话,就自己附身来拿。
幻胧有被气笑,如此浅薄的挑衅和引诱,你当我是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
一瞬迷乱,像是遭了花火。
“喂。方解。”
很冷的天气,雪原之中美丽的好兄弟后退了两步,重新扭头看他,挥手道别:“我走了之后,你也快去找个女人吧,这样就不会一个人了。我记得那个叫琪亚娜的女人……你喜欢他,对不对?”
“喂,你这个混蛋在说……”
方解错愕了一瞬,琪亚娜还未成年啊你这粗鲁的……
抬头还想要说什么,可好兄弟已经从面前消失了。
她消失在雪原,就此帅气告别,就像消散的蝴蝶。
遗憾在上涌。
梦一般的,他回到了长空市,在这个初春的日子里,阳光温暖,像是将一切冰冷和残酷都融化了。
风中闻不到血腥味,也听不到那些裂界怪物咆哮和嘶吼的声音。
仿佛舍弃了一切不需要的东西,重新成为‘自己’,普通的正常的,没有武器,没有战争,没有阴谋,没有冒险……告别这一切。
在平和的街道上,他静静地凝视着过往的人群,看着每一个老人和少女从自己的身旁匆匆的走过,最后,视线落在长街另一侧的橱窗前。
有人蹦蹦跳跳的一般路过,天蓝色的眼,银白色的发,雪白细腻的肌肤……
没错,就是德丽莎!
明显是睡过头了刚刚起床的小女孩儿模样的老东西走进去店门,趴在橱窗旁边的桌子上写作业,愁眉苦脸的挠着自己的翘起的头发,然后打着哈欠。在悄悄地看了一眼店里没有人注意自己之后,就趴在自己的本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打起盹来。
你是哪个德丽莎?!
方解一口老槽不吐不快,这已经不是看破不看破的问题了,幻胧根本没上心,纯粹调动他情绪,幻觉全自动生成,用他有的材料胡乱拼凑……
很快,她也看过来。
伸手挠了挠自己睡得翘起的头发,神情变得羞恼,拿起自己的作业本——
刷!
以第三宇宙速度掷出,将方解打飞。
“!”
“?”
荒诞极了。
万事万物都在破碎,难以言喻的荒谬里,力量源源不断的涌出……
就像过了漫长的时间,却从没有安宁平静,荒诞不经,无法远离不幸和灾厄的遗憾。
所以恨!
“恨吧,恨吧,你心中的火想要燃烧,为什么要压抑它,它是你的冲动,你的力量,你的渴求……”
熟悉的陌生呢喃就在耳边,就在心底。
幻胧以一个方解没能想到的角度,和荒诞的手法,轻易点燃了他的遗憾。
原来我最恨荒诞无常。
方解愣了一下,看着破碎的一切都在燃烧,轰鸣声撕裂了一切,像是有悲鸣的鸟飞上了天空。
如果世间并非乐土,那有人在春天的时候播下的种子也只能汲取着狠毒和恶意萌发,渐渐生长,有朝一日来到地上,便开出了腐烂又凄厉的花。
我们必须承认,这世上既有美丽的花,也有不美丽的花。
不必苛求自己,约束自己,何妨付之一炬。
顺从冲动……
让这比仇恨,比憎恶,比破坏欲更加狂暴千万倍的情感主宰意志。
灰烬在缓慢的燃烧,带着猖狂地笑意,伸展,向着天空。
这很难说是幻觉,但幻胧确实找到了方解的情绪薄弱点,点燃了他的精神,因为他一路走来,很难不感到遗憾。
“苦痛的火苗变得旺盛了,这是世界上最好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幻胧在喜悦着。
那样纯粹的意志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方解在一瞬间产生了迷失,被遗憾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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