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祥子不想变成魔女 第3章

打开门的那一刻，就知道情报绝对出错了。

魔女糖果（Candy），根本不止Safe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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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书魔女的命名规则和魔圆魔纪都不一样，会按照歌手/乐队/歌名/专辑名的方式来取名，猜猜小祥的魔女名叫什么？

涅槃的物语·昨夜在何处安睡 : 第4章 变得好吃

三年E班的门后不是课室，而是一片更大的空间。

远远超过Safe级的魔力量从蜡笔画的世界里喷涌而出，掀起祥子的头发。

她看到了什么？

青草，树木，天空，野花，风筝，简笔画的小人，门后的世界是一副风景画，用蜡笔画出来的风景画，主基调是WindowsXP的蓝天白云，粗糙的蜡笔痕迹构成了门后的空间。

远处的树上挂着三道简笔画人影，在祥子打开门之后，吊在树上的人影落地，向着祥子爬过来。

一开始只是三道勉强看得出来是人形的简笔画，随着它们距离越来越近，那些人影逐渐变成了六个，再之后是十二个，没几步就已经是密密麻麻一群了，黑压压的蜡笔画人影取代了绿地青草，成为了画面的主色调。

【它们是糖果杀死的霸凌者，被吊在树上，品尝糖果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它们是糖果的使魔，是糖果的鬼。】

【它们是糖果渴望虐待的心。】

魔女的声音直接浮现在脑海中，以魔女文的形式。

真服了这不是稍微进来看一眼都能发现不正常吗评级那么随便这得害死多少人我真的是......唉。

祥子心里腹诽了半天，最后看了一眼灵魂宝石的状态，走进三年E班的课室。

频繁的枪声从门后传出来，掺杂爆炸和血肉炸裂的声音。

祥子每次扣动扳机都能看到一个简笔画人影被子弹轰成粉碎，漆黑的线条炸开之后露出了里面的血肉。

蜡笔画的人身体里自然也是蜡笔画的内脏，蜡笔画的内脏有着蜡笔的味道和血的腥臭味，掉在蜡笔画的地面上也会发出肉块落在地上和蜡笔落在地上的声音。

就连祥子自己也变成了蜡笔画的风格，只不过比起整个空间和那些潦草的使魔她要更加精致一些。

门后的枪声很快就停歇了，祥子身上挂满了蜡笔画的内脏，整个人被染成的血红色，地上铺满了红与黑的不明物体。

“使魔啊，数量还不少。

“运气可真好，说什么就中什么，啧。”

祥子自嘲地冷哼一声，抬起手腕，确认了一眼自己的灵魂宝石的状态，灵魂宝石的污浊程度肉眼可见地涨了一小截，但还没有到入不敷出的程度。

深蓝色的灵魂宝石镶嵌在手腕的护腕上，里面的污浊流麻看上去非常非常明显，占据了将近一半，一道狰狞的裂痕贯穿整颗宝石。

裂缝中似乎能隐隐约约看见流出的蓝色流光。

状态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丘比把魔法少女的灵魂从体内取出，存放在灵魂宝石里面，可以说灵魂宝石就是她的身体，全身上下哪里都能出事唯独灵魂宝石不能出事。

它现在裂开了一条难看的裂缝，还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里面流出来，那可不就是自己的灵魂吗。

灵魂的流失会导致什么？

魔力的消耗增加，悲叹之种的净化能力下降，还有没有别的副作用？祥子还没测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测出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丰川祥子，灵魂宝石的碎裂是不可逆的，你只有两个结局，一个是死，一个是变成魔女。”

丘比走廊的角落里钻出来，跳到祥子肩头。

“如果变成悲叹之种的话，灵魂就不会跑掉了，我建议你还是变成魔女，那样能量就不会被浪费。”

祥子默默地揪着丘比的后颈丢到地上，枪口指向地面，扣动扳机。

一声闷响，丘比的尸体被弹头内的20颗铅丸轰成了破布麻袋。

“我听腻了。”

另一只丘比钻出来，把地上的尸体吃掉，抬起头，舔舔嘴唇。

“你们人类总是这样，正确的话永远都听不进去，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的问题，你多少应该听一听。”

枪声似乎惊动了魔女的使魔，也就是那些蜡笔人，

“站在我的角度？”

祥子踩在丘比头上，拿枪口抵着它的脑袋。

“站在我的角度，你应该替我每天当八小时的客服，下班之后再满城跑找这些低级的魔女，用悲叹之种来换取看见明天太阳的权力。”

她扣动扳机，把枪膛里的最后一颗子弹送给了丘比。

“站在我的角度，就应该考虑怎么活下去。”

看到丘比的身体碎裂的瞬间，她有种和屠杀使魔的时候一样的......释放感。

“真的只为了活下去，那你可不应该退出Crychic。”丘比又走了出来，“四个人的效率永远比一个人高，收获的悲叹之种质量也比这些弱小......在芦苇原应该叫Safe级的魔女掉落的悲叹之种要好。”

它歪着脑袋，宝石眼睛直直地看着祥子。

“为什么要退出乐队？”

孵化者是外星文明的造物，它们创造出了能够利用情感转化能量的技术，但整个种族都不存在情感这个概念，在他们的文化中，“情感”是一种非常极端的精神疾病。

利益至上，理性至上，从整体出发，这是丘比的思维方式。

它当然无法理解祥子在想什么。

准确点说祥子自己也理解不了。

“不关你的事。”

祥子从丘比身边走过，向着魔女结界的深处前进。

“我还有活要干，别来烦我。”

“魔法少女孵化成魔女的瞬间迸发的能量量根据魔法少女自身携带的因果量来决定，情感丰富程度也会产生影响，未成年的女性人类情感丰富程度是最高的，但其实精神病人也能给我们提供相当多的能量，如果是患有精神病的少女那当然是最好的。”

丘比跟上祥子的脚步，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继续它的长篇大论。

“你们人类进入21世纪之后的产能变得相当高，也许和社会压力变大，精神病的普及化有关系吧，抑郁症躁郁症妄想症强迫症......”

祥子停下脚步，忍无可忍地回过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原本的你并没有多强大的魔法少女资质，你身上的因果称不上优秀，但现在我们改变了这个评价，用带有情感的语言来评价的话，就是——”丘比舔了舔嘴唇，“丰川祥子，你在逐渐变得美味。”

涅槃的物语·昨夜在何处安睡 : 第5章 不

“我没病。”祥子淡淡地说，“我没有生病的本钱，所以我没病，就算真的有病，我也必须得没病。”

丘比盯着她，缓缓地说：

“虽然我很乐意看你这么想，但站在你的立场的话，有病不治，可是会——”

祥子直接扣下了扳机。

猎枪发出一声咔哒声，丘比好端端地蹲在自己面前，它的表情和祥子第一天见到它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却像是在笑。

“——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哟。”

“啧。”

祥子低下头，再现出几颗子弹，一颗颗填上，然后再把枪口对准丘比。

“想清楚了再开枪。”丘比说，“再现子弹也要消耗魔力，你的灵魂宝石还能撑多久呢，我不认为在无谓的事情上面浪费魔力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祥子曾经是个很文明的人。家里有钱，受到的教育好，她认为语言是一门很高雅的艺术，粗鄙之语什么的都是下九流的玩意儿，一个有自尊的人是不应该成天把粗口挂嘴边的。

直到她开始当客服，见识到了“人类”这种生物的多样性。

刚才的一瞬间，无数和客人对线的聊天框从脑海里划过，各种各样的骂法闪过大脑，海那边以母亲为圆心，以祖宗十八代为半径的一套战术甚至都成型了。

可是转念一想，骂了又有什么用呢。

丘比大概是这个世界上脸皮最厚的生物吧。

祥子瞪着丘比，渐渐平静下来。

“你还有理智，很——”丘比说。

砰！

丘比的身体没了脑袋，软绵绵地倒在蜡笔画出来的尸堆上。

祥子表情轻松，长舒了口气，把子弹填满。

“我收回刚刚的话，我果然还是无法理解人类。”

新的丘比以蜡笔画的简陋画风出场，把原本的尸体吃掉之后甩了甩身子，甩掉身上的蜡笔画。

“丰川祥子，用你的话来说，现在可是在工作，工作的时候，可不能分心。”

祥子不再理她，转身干掉了两个扑过来的使魔。

周围的使魔还在陆陆续续地从树上掉下来，包围向自己。

糖果好像不开心了，还是人的时候当了一辈子的隐形人，变成魔女之后它再也不想被无视了。

几根蜡笔从天上掉下来，在空白的地方画起画来。

【我是朝雾愤怒的心。】这是赤红。

祥子用猎枪打断了几根蜡笔，但更多的蜡笔从天上掉下来，绘画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很快就成型了。

【我是朝雾嫉妒的心。】这是明黄色。

那是一把五彩斑斓的雨伞，如果祥子没看错的话。

【我是朝雾恨的心。】这是一堆混在一起的颜色。

大概是伞盖的地方主体是黑色，布满了各种三角形带有颜色的图案，伞柄是一个倒吊的人形，大概是人形，毕竟画得实在是太潦草了。

【我是朝雾身为魔女的心。】

魔女现身了，巨大的伞盖几乎笼罩了整片蓝天白云，祥子身边完全被阴影覆盖，结界内的魔力浓度再一次上涨，这一次不止超过Safe了，早就越过了Normal的线，向着Hard直奔。

祥子仰起头，咽了口唾沫。

她心里早就有预料。

“坏了，它比预料的强很多。”丘比跳上祥子的肩膀，“已经不是一个人能解决得了的东西了，快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祥子转身跑向三年E班的大门。

“你为什么要跳上来，很碍事好不好！”

她一边跑一边试图把丘比扯下来。

“我的身体虽然很多，但也不能随便浪费。”

“现在是讨论浪费不浪费的时候吗？！”

“......”

丘比没有回话，祥子感觉肩膀一轻，她用余光撇了眼肩膀，发现丘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且身体变得好轻，脚着地的时候需要用的力也变少了。

好轻，轻得好像能飞起来......

不对！

祥子知道丘比是怎么消失的了！自己真的快要飞起来了，而且不止是她，周围的使魔和使魔尸块已经起飞了，飞向身后雨伞状魔女的伞盖下方。

吸引力的来源是糖果，那把伞的伞盖想把地上所有东西都吸进去。

伞盖下传来锯齿转动的声音，有些还活着的使魔被吸入伞盖下的空间，发出刺耳的惨叫，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肉分离声，惨叫声戛然而止。

“不不不不不不不——”

祥子再现出一把登山稿，砸进脚下笔画与笔画之间的线条，把自己卡死在地上，勉强让自己没有被身后传来的巨大吸力给吸进去。

心脏开始狂跳，她回头看向糖果的时候，发现它在吃了几个使魔之后变得更大了。

祥子在再现了一串登山绳索系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头连着登山镐，一点一点地爬向三年E班的课室门，身后的糖果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吸引力也越来越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