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136章

　　玛修则似懂非懂地抱着芙芙，眼中露出思索神色。

　　“你给我等等！怎么突然说这种事情了！”奥尔加玛丽被乐正聆这个突袭弄个措手不及，“我可是高贵的阿尼姆斯菲亚家的一员！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便答应——不过如果是你求我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你的求婚！”

　　奥尔加玛丽的粉颈到耳珠已经一片通红，无可否认她是喜欢着乐正聆，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的矜持不允许她就这么答应！

　　“不，这并不是求婚哦~”乐正聆带动着奥尔加玛丽手提向天空，另一只手环住了奥尔加玛丽那柔软的腰肢，因为两人的身高现在都差不多，所以乐正聆很简单地就能把自己的嘴吻在奥尔加玛丽的脖子上。

　　他轻轻地在上面舔动，感受到怀中之人浑身一僵，而迦勒底那边也发现不对劲。

　　已经知道计算到之后发展的紫苑，平静地看着乐正聆接下来的举动，“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也是吸血种——”

　　随着她这番话传入所有人的耳中，乐正聆也对着白皙纤细的脖子轻轻地张开嘴，变得十分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咬了下去。

　　“聆！住手！”达芬奇发现事情不对劲马上喝止，但身处另一个世界的她根本无能为力。

　　而A组御主那边，芥雏子看到这一幕，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慌张地四处观察，发现没有注意到她刚才的举动后，马上用书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奥尔加玛丽的大脑已经一片混乱。

　　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难道不是聆已经接受了她，然后向她表达出爱意吗？为什么突然就吸她的血了，明明他不是吸血种啊？难道是因为魔力不足，所以要用她的魔力补充吗？也对，毕竟聆可是从者，虽然受肉了，但无法生成魔力，而且睡了那么长时间，魔力饥渴也很正常。

　　五秒过去了、十秒过去了、十五秒过去了，乐正聆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Dr.罗曼愤怒地大喊起来：“够了！快点停下了！聆你快点停下来！再这样下去奥尔加会失去过多而死的！奥尔加你听到吗！如果听到的话就马上推开他！”

　　Dr.罗曼的声音在管理室内回荡，但画面对面的人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感到怀中之人的手开始变得冰冷，乐正聆才松开口。

　　看着自己咬出来的伤口，乐正聆感到一丝渴望，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冲动压了下去。

　　他对着那个伤口舔了舔，然后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变成了两个淡粉色的红点。

　　“为……什么？”乐正聆依旧没有松口奥尔加玛丽的身子，所以他能很清楚地听到奥尔加玛丽那微弱却执着的声音。

　　“还真是神奇，明明大量失血身体发冷却还依然没有失去意识，我能说不愧是魔术师吗？”

　　“为—什么？”奥尔加玛丽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而乐正聆的脖子也感受到一滴冰凉的液体。

　　但是他没有看奥尔加玛丽的脸，松开了另一只手，双手抱住了她，“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惩罚你啊——”

　　“惩罚——我？”奥尔加玛丽的意识开始模糊，声音也越来越弱，然而她执拗地不愿睡去，而且大量失血过去，她明白自己不应该哭，但眼泪依然忍不住不停地落下，冰冷的气息持续地挤压四周，包裹出一层绝望的真空

　　“是啊，因为你算计我，我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最讨厌就是被算计了，虽然我有点懒，但不代表我不报复啊。”聆轻笑了一声，露出了极度厌恶的神色。

　　“一切都是——骗我的——”意识越来越朦胧，奥尔加玛丽想咬破舌头让自己清醒点，但浑身使不出任何力气。

　　“不是，没有事情是骗你，无论回去的方法也好、迦勒底将要面对的事情也好，一切一切都是真实哦——但是，那对我来说，只是一场戏言。”的确，乐正聆到了现在已经不确定人理烧却会不会发生。

　　说到底，他知道的所谓【未来】也只是一个名为【型月世界】的世界观中的故事。

　　他很自私，自私到只关心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奥尔加，这是【世界】欠我的，以前可以装作不知道，因为我可以不用管，但是自从离开了星之内海后，【世界】又再次针对我了。”

　　乐正聆宛如情人般轻轻地摇晃奥尔加的身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只是装不不知道，因为难得糊涂才是最轻松的活法啊。”

　　迦勒底那边一直听着乐正聆的话，然而听到这里，他们全部人都感到浑身发寒，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

　　“芙芙利用【缘结】把我拉进迦勒底，其实不是意外，虽然芙芙没有自觉，但祂可是经由盖亚之手诞生的存在。”

　　又听到这种完全超乎想象的内容，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玛修怀中的白色宠物身上。

　　芙芙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静静地听着乐正聆的诉说。

　　“然后是你成为了我的御主，我不知道梅林是利用了什么方法，但是作为巫女的你，在最后的确成为了我的御主呢。假的变成了真的，这应该是连梅林也没想到的事情吧？”

　　如同哄小孩般，乐正聆轻轻地拍打着奥尔加的后背，奥尔加的精神终于坚持不住，慢慢地闭上了眼。

　　一脸泪痕的她，在闭上眼的最后一刻，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

　　“帮你？不，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其实是想向你复仇的。”

　　“我可以用契约书断掉你们阿尼姆斯菲亚的希望，但毕竟你之前并不是真的想杀我，说复仇又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就让你回去，保护着你，看着你经历绝望还有磨难，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哦。”

　　“这次的来到这个世界，两大抑止力都下了重本吧？是想完完全全杀掉我？还是想拉拢我？抑或是利用我？黑姬的出现到底是盖亚的手笔还是阿赖耶的手笔？无论如何，这场游戏我就接受了，不过我可不是听话的棋子，因此掀翻棋盘才是我的选择。”

　　说到这里，乐正聆的语气已然不带丝毫的感情，而奥尔加玛丽也因为失血过多失去了意识。

　　抱着这具如同尸体般冰冷的躯壳，乐正聆伸手摘下奥尔加手上的腕轮。

　　“看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你们什么事了，所以联络就到此为止吧。”乐正聆说完就要把通讯断开。

　　结果不等他动手，紫苑和达芬奇同时大喊：“等等！”

第二百九十九章 凡人的反覆无常（下）

　　乐正聆没有理会两人的打算，但对这个手环，他因为过于陌生，迟迟没有找到操作按钮。

　　毕竟这里面使用的科技比他上辈子用的智能手机还有VR眼镜高级得多。

　　正因为这个原因，达芬奇抢在乐正聆关掉手环之前飞快地说道：“聆！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你变成了吸血种了？！”

　　乐正聆摸索的手指一顿，他能听出达芬奇的语气中的关切，哪怕他把奥尔加玛丽弄成这样，达芬奇依旧没有责备他的意思。

　　“——抱歉，达芬奇，我的确变成了吸血种了。如果不是变成吸血种，我恐怕不会再次醒来。”

　　在乐正聆承认自己变成吸血种后，管制室一片哗然。

　　“在我们找到你之前，你和奥尔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变成吸血种的！奥尔加现在还活着吗？”

　　“还活着哦，好歹我依然需要她的魔力供给，至于把我变成吸血种的那个存在，你们应该没有听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妙。”乐正聆再次摸索起来。

　　“先把之前发生的事说完，然后我把操作手环方式告诉你，而且那个手环我们可以强制启动一次，那么也能有第二次，哪怕你关闭了，我们想的话，依旧能重新启动。”达芬奇耐着性子说道。

　　“那如果我直接把它扔在这里，带着奥尔加离开的话，就不用继续和你们聊下去了吧？毕竟这东西只是用来作为定位，只要不毁掉的话，我觉得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说到这番话，达芬奇眼中旋即闪过一丝自嘲，“对啊，你的确能这么做。因为听你刚才的语气，应该是奥尔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乐正聆没有说话，直接从奥尔加手上摘下了这个手环把玩着，“看在你的份上，有什么问题就随便问吧。毕竟听紫苑说过，这种跨界通信费用极高，已经聊了这么久了，我怕你们一会收到账单后会几天吃不下饭。”

　　“呼姆，费用的确很高，大概每秒钟五万英镑左右。”紫苑报出了价格。

　　果然，在听到这个报价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乐正聆也换算了一下，对面是2013年左右，也就是说一英镑大概是九元人民币左右，也就说两个世界通话，每秒用掉四十五万左右。

　　从开始定位到现在，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十分钟，花费了八亿一千万人民币。

　　“达、达芬奇！这份账单不会是要我签名的吧？！”医生显然也算出了价格，他在迦勒底每个月的工资都没有这个通讯每秒花费的多。

　　一想到这个费用要往上提交，而且不知道会不会过审后，他就有点心肝发冷——这么多钱，能买多少游戏和手办啊！

　　“这些小钱，对阿尼姆斯菲亚来说不算什么。”达芬奇毫不在乎地把费用推到了阿尼姆斯菲亚家头上，毕竟迦勒底不放弃擅自搜索奥尔加玛丽，费用不能报销。

　　甚至连这段记录，如果不是有阿特拉斯院证明的话，连承不承认都是个问题。

　　“把你变成吸血鬼的到底是谁？”达芬奇依旧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

　　“死徒二十七祖之一，真祖与死徒的混血，死徒的公主，黑姬，爱尔特璐琪·布伦史塔德。那是不存在你们世界线的人物。”乐正聆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真祖——”A组中芥雏子嘀咕了一句。

　　死徒二十七祖，一听名号就知道是不得了的存在，但她从没听过，而乐正聆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应该真的与她们无关。

　　“你和奥尔加是怎么去到现在这个世界线的？”达芬奇继续问。

　　“不知道。”乐正聆不耐烦地看着达芬奇，这可不是说谎，他真的不知道奥尔加玛丽用什么方法把他驱逐出原来的世界。

　　“那你现在情况怎么样？能忍受得住吸血冲动吗？你的长辈有命令你收集血液吗？”

　　见多识广的达芬奇当然知道死徒是怎么回事，虽然真祖她没有见过，但死徒的渴血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而且即使下位死徒忍住不去吸血，他/她的上位者依旧会命令他/她却为自己收集血液。

　　“如果我说忍不住，而且把我变成死徒的存在需要大量高质量的血液，命令我进入人类的聚居地大肆屠杀。那么作为人类保护者的存在，也就是英灵的你，会怎么应付我这个人类的敌人呢？”

　　乐正聆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达芬奇。

　　“我和那边的紫苑不同，她可以利用人工血液和其他方式来消磨掉吸血冲动，而如果是我的话，为了我自己的生存，我可以毫无犹豫地牺牲别人的生命。”

　　“哎呀呀，你不会以为这种问题会难倒我吧？答案当然是想办法帮你啊。只要杀掉你的上位者，死徒之间的血之法则就会消失，到时候向那位紫苑小姐购买人工血液配方帮你解决食物来源不就好了吗~”

　　达芬奇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小惊讶，似乎是对乐正聆那不信任感到意外。

　　但正因为这份假得不能再假的惊讶，让乐正聆心头一松。

　　所以说，人和人之间拥有了羁绊，才是最麻烦的事情。乐正聆如此想着，在迦勒底的那段日子，自己可以算是托庇在达芬奇的羽翼后才得以安生。

　　如果达芬奇对变成这样的他表现出一丝抗拒，那么即使回去了，他也不会再选择留在迦勒底。

　　乐正聆和达芬奇之间，虽然是以交易为前提开始来往，但在日常的教学中，达芬奇没有任何藏私地倾囊相授，哪怕日子尚短，乐正聆依然学了很多，最重要的是，达芬奇为他打好了极其稳固的基础。

　　正因为这份基础，他才把梅林教他的，东一片西一片零零碎碎的宝贵知识整理好，甚至把和韦伯交易过来的魔术手稿消化掉一部分。

　　达芬奇更是把他最眼热的人偶制作方法也教导了他，这已经算是超出交易范畴了。

　　因为这个人偶制作魔术，是达芬奇得以在没有御主的情况下依旧能停留在现实的手段。

　　其实乐正聆知道，小达芬奇其实就是达芬奇的御主，因为有这个备用躯体，达芬奇才能不依赖迦勒底的魔力供应，获得莫大的自主权。

　　而如果这个魔术被泄漏出去，达芬奇的自主权就会马上丧失，甚至被针对。

　　别以为迦勒底是个什么好地方，里面的人员构成复杂，像人体试验这种不见得光的事情在那里都可以光明正大地实行，更不要说当英灵召唤系统完成，真正意义地实行召唤成功，被明确把灵基和真名记录在案的英灵。

　　可以说，达芬奇是迦勒底中，唯一一位完完全全没有任何污点和能光明正大掌握迦勒底权力，也有保护这份权力的存在。

　　本来，英灵的存在是迦勒并不可少的一部分，因此，前所长马里斯比利才会在让迦勒底开发英灵融合素体。

　　虽然上报给魔术协会的备案中，迦勒底显示拥有英灵数量为三，但从头到尾其实只有达芬奇一人。

　　1999年，雷夫受马里斯比利邀请进迦勒底去完成近未来观测透镜·示巴，在2000年英灵融合素体开发试验中，全程目睹了玛修的诞生，使雷夫那可悲的未来被限定。

　　2004年，马里斯比利从那场圣杯战争中拿到灵感，把英灵守护系统引入迦勒底。

　　同时，英灵试做1号的档案被写入英灵守护系统。但是这个档案是空白的，只有一个英灵试做1号的条目。

　　毕竟作为现代魔术起源的所罗门王，根本不能让外界知道他的存在，并且当时的所罗门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

　　英灵试做2号不选择用圣遗物，而是选择使用特殊触媒加上概念召唤。

　　特殊触媒分别是英灵融合素体最成功的的试验体玛修·基列莱特与刚刚建造好的英灵召唤系统。

　　玛修代表纯洁无垢的人类。

　　英灵召唤系统代表英灵（英雄）集结之地。

　　而迦勒底更是代表了守护的概念。

　　因此有破格英灵在这次召唤作出了回应，但由于第一时间发现了玛修身上的问题，从而对迦勒底不人道实验表示不满而拒绝现界。

　　但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如果回到座上，依凭体玛修也会死亡，因此最后选择隐藏在玛修身上，知道玛修生命的结束。

　　乐正聆知道召唤出来的英灵是加拉哈德，同时他也知道，除了前所长马里斯比利外，连医生都不知道降临的英灵是谁。

　　乐正聆可不相信召唤出加拉哈德是一个意外，毫无疑问在召唤之前，马里斯比利就知道召唤出来的是谁，不然他为什么会知道一个连灵基都没有显示的英灵是加拉哈德。

　　而2012年，马里斯比利死亡后，达芬奇被召唤到迦勒底的。

　　迦勒底之前已经尝试过无数次召唤试验，结果全都失败，在达芬奇被成功召唤前，英灵召唤系统·命运还没被确认是处于未完成状态。

　　直到达芬奇意外降临，面对着正式的从者，迦勒底才发现召唤系统存在着很大问题。

　　而因为召唤系统不稳定的原因，达芬奇本来可以马上退去，然而当知道了迦勒底的事宜后产生了兴趣，并且通过罗玛尼·阿其曼的劝说选择留在了加勒底。

　　乐正聆觉得，当时医生应该是用尽浑身解数才劝服达芬奇留下的，毕竟当时前所长已经去世，迦勒底充满了动荡，必须有一个能压服众人的存在才能让迦勒底度过最危险的时期，而达芬奇就是这个能压服一切的存在。

　　力量，作为完整英灵被召唤出来的达芬奇不缺。

　　才干，作为铭刻在人类史上的万能之人，任何人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缺少的是自主权，所以达芬奇通过制作自己的复制人偶，固执地将之代变为御主而停留现世，不被御主束缚。

　　达芬奇把人偶的制作方法也教给了乐正聆，这种行为就好像把自己的死穴告诉了他一样。

　　将心比心，乐正聆之所以在一开始就把人理烧却的事情告诉达芬奇，觉得有趣其实是占了大部分，剩下的才是善意。

　　而达芬奇回报他的，是她拥有的最宝贵的一切，再听到达芬奇说会为他杀掉黑姬后，乐正聆如果说不感动，那就真的说不过去。

　　“——达芬奇，我刚才说的只是玩笑，我的上位者没有向我下过任何命令，而且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抬起头，对着通讯投影微微一笑。

　　这是真心实意感到高兴的笑容，内敛而又含蓄，却让所有见到这个笑容的人都耳目一新。

　　“有着英灵召唤系统存在的世界线没有二十七祖，有着二十七祖的世界线不存在英灵召唤系统，我身处的这个世界有圣杯战争，所以二十七祖其实是不存在的。令我成为死徒的那位姬君，是从别的世界线过来的。”

　　乐正聆详细地解释了一下，“顺便告诉你们，死徒二十七祖是最高位死徒，与任何世界都存在的高位死徒有着天渊之别。紫苑就是死徒二十七祖继承者之一，不过在你们那边的世界线，茨比亚·艾尔特拉姆·阿特拉西亚如果是院长的话，这个可能性就不存在，因为他就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一。而且紫苑变成二十七祖的话，比瓦拉齐亚之夜可怕得多。”

　　“喂喂！这种话题可是在计算之外！不要拿我来说事好吗！”紫苑不高兴地拍拍手。

　　“也对，毕竟与你们无关，那么达芬奇，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奥尔加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里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环境，再继续待下去的话会大病一场。”

　　乐正聆说着转换了姿势，把奥尔加背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