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144章

作者:淡定喝茶

  “我的起源弹命中生物身体的话,那里既没有伤口也没有出血,只是中弹的部位变得像是坏死的旧伤一样。表层看起来像是治愈了,但是神经和毛细血管没有准确再生,丧失了原本的机能,对普通人来说,效果甚至比一般的子弹更差。”

  卫宫切嗣冷静地开口,接着聆没说完的话解释着自己的底牌。

  “但对魔术师来说,我的起源弹就足以致命,魔术师运行魔术时,魔力必然会在自身的魔术回路中流转,这时候被起源弹击中的话,魔力的流动就会失去控制。越是使用强大的魔术,通常来说也就需要越大量的魔力,因而魔力暴走时造成的伤害也就越大。假如把魔术回路比作导线的话,起源弹就是能使其短路的那滴水。”

  “才没有那么简单吧?”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开口补充,“魔术回路被切断,然后又被胡乱连接,这样即使勉强从魔力暴走下活下来,那名魔术师也算是废了。”

  卫宫切嗣没有再说话,算是默认。

  “其实我知道的起源弹不止这一种,卫宫士郎也能制作以自己起源为必杀的起源弹,而且比起你的那种需要拆掉自己的肋骨才能封入自己起源的做法,他的做法就简单得多,而且破坏力更是可怕得多。”

  聆说到这里就住嘴了,因为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太太在听到卫宫士郎这个名字后的反应,结果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既没有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丈夫,也没有向自己追问。

  不过想了一下,聆就知道原因,爱丽斯菲尔知道久宇舞弥的存在,甚至好不介意她待在自己丈夫身边,也许是知道自己是必死的,未来切嗣身边总要有一个人陪着他,而久宇舞弥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种全心全意爱着自己丈夫,甚至下决心借由献出自己的性命来完成丈夫的愿望的女人,根本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动摇其心志的。聆不觉得太太需要被怜悯,因为这种为爱献身的想法,外人根本没有指手划脚的资格。

  想透这一点,聆也没有了故意挑拨离间打算,本来他想说出卫宫士郎并不是久宇舞弥和卫宫切嗣所生的孩子这件事,现在看来实在有点下作,当然,如果说出来的话,他也不会补充卫宫士郎是养子这个事实。

  但聆不想说,不代表别人不想听,起码伊莉雅很好奇地开口问道:“卫宫士郎是谁,为什么和切嗣的名字那么像?”

  对伊莉雅来说,亲人这个概念其实还是比较模糊的,但模糊不代表她没有认知,所以当她问出这个问题后,卫宫切嗣身体猛然一僵,然后用杀人的目光看着聆,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不准他说下去——起码当伊莉雅在场的时候不允许他说下去。

  “希望自己在女儿面前是个好爸爸吗?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你这样做合适吗?你自己也有所自觉,其实双手染满鲜血的你,根本没有拥抱那孩子的资格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完伊莉雅的话,还有看到卫宫切嗣的眼神后,聆心底猛地升起一股无名火。可能是两辈子都没有见过父母,也可能是为伊莉雅觉得不值。

第三百一十四章 不幸的诅咒(三)

  总之,本来下决心不再说三道四的聆,再次看向卫宫切嗣的目光中,第一次带上了浓浓的厌恶,他用很轻却很清晰的声音开口,“卫宫切嗣,你的人生一定是被诅咒着的吧?”

  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迦勒底世界,所有听到的这个声音的人,都感到背后一寒,他们已经意识到,聆接下说的话会是多么可怕。

  同一时间,紫苑看到了监测到聆的灵基发生了无法解释的转变,之前的灵基模式还是很普通的暗杀者,但在这个时候,显性的灵基模式变成了完全没被记录过形状。

  作为御主,站在聆身边的奥尔加也在这个时间感到令咒传来了剧烈的痛感,她马上咬紧牙关止住了差点喊出来的痛呼,按住手腕的她担心地看着聆。

  “如果不是被诅咒的人生,那为什么要经历弑父、弑母、最后甚至杀妻证道,为了那个让人无需哭泣的世界,你真的付出了很多呢。”

  从聆口中吐出的事实,无论是迦勒底那边,还是爱因兹贝伦这边,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卫宫切嗣,然而卫宫切嗣的表情如同冷硬的花岗岩般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双没有了高光的眼睛本应是注视的聆,倒映在上面的却是满身布满奇怪花纹的存在。

  “一次一次亲手葬送自己的幸福,甚至有背负整个世界的罪恶的觉悟,明明你才是【我】最好的宿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我】就是诞生的时候!!!”

  聆在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发现他的不妥,特别是作为御主的奥尔加,令咒传了的痛楚更加剧烈,并且有着无数的【恶意】在冲击着她的灵魂,她知道聆身上出了问题,所以她想也没想就逆行魔力,冲击令咒想让聆清醒过来。

  首先发出惨嚎的是聆,他被突如其来的魔力逆流侵入身体,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击让他觉得体内仿佛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搅动着内脏。

  但接下来发出惨叫的却是出人意料的存在,卫宫切嗣猛地转过身,抱住了从妻子手中掉落的女人,然后就被爱丽斯菲尔身上爆发出来的魔力弹开,还好他身体反射性地做出了当身动作,在护着女儿在地上滚动了两圈后,他半跪在地上,紧张地看向妻子。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聆捂住一只眼睛,用另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卫宫切嗣,眼里充满了渴望和憎恨,“这是最后机会!最后机会!卫宫切嗣!你不是想缔造无人哭泣的世界吗!那么来吧!来吧!来我这里成为我的宿主!我会实现你的愿望!来吧来吧来吧!给我过来啊啊啊啊啊!!!!”

  奥尔加瞬间就想明白现在说话的到底是谁,但明明聆说过那个恶性的本我已经被杀死,残留下来的也是不成气候的东西,但为什么偏偏现在又会出现。

  看着聆对着卫宫切嗣伸出手,并且一步一步走过去,奥尔加马上一把拉住了他,“给我离开聆的身体!他是我的!”

  被痛楚和混乱折磨着的聆完全没有回应奥尔加的意思,哪怕被奥尔加拉着,他依旧一步一步向着卫宫切嗣走去,如同只剩下执念的死尸,完全没有其他意识。

  站在一旁看着这场剧变的阿哈德翁,身体也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异常失态地坐在地上,他颤抖着身体看着身体浮现出黑色花纹的聆,想起了那个在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被他违规召唤出来的从者。

  “原来是真的——就是因为我做了多余的事情——圣杯已经——”他脱下右手的手套,看着那重新出现在手背上的熟悉花纹,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最终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

  “是啊,我早就把真相告诉了你,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爱丽斯菲尔站在了阿哈德身边,背着手低下头看着他。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被你召唤出来的安哥拉.曼纽,作为此世之恶的聚合体本身就是一种集体的愿望。那时祂进入圣杯,等同于许下了愿望,当时还具有真正实现愿望能力的圣杯把其作为愿望来接受并发动了它的功效。而大圣杯本身也被安哥拉曼纽污染,原本的无色之力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漩涡,只会通过破坏的方式来实现愿望。”

  “本来在接下来的圣杯战争,无论最终获胜者是说,他的愿望也只会用来无差别地杀死人类而已,就像卫宫切嗣想要一个没有人再需要哭泣的世界,那么全人类死光的话,就再也不会有人哭了,被污染的圣杯只会实行这种恶性机制。”

  除了大声痛苦叫喊着的聆外,其他人都完完整整地把爱丽斯菲尔说的话听进去,迦勒底那边,医生脸色数变,雷夫摸着下巴,达芬奇则完全不感兴趣。

  “那种事情随便怎么都好!你们现在告诉我该怎样让聆恢复正常!”奥尔加用尽全力大喊,本来作为人类的她力气就比不上聆,哪怕她从一开始就用魔术强化自己的身体,结果现在还是拉不住。

  作为聆前进目标的卫宫切嗣早就站起来,抱着伊莉雅的他一直与聆保持着安全距离,在听完爱丽斯菲尔的话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爸爸——那个人,现在不是妈妈,妈妈去了哪里!我要妈妈!”怀里的伊莉雅在失去母亲的怀抱后一直都很冷静,在她眼中,那个刚刚还是母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变了另一个人,虽然外貌没变,但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放心,伊莉雅,你妈妈她一会就回来。”卫宫切嗣摸着伊莉雅的后脑温情地安慰女儿,这一幕如果不是作为背景聆脸色太过狰狞,还真有点温馨。

  也许是奥尔加的喊叫起了作用,爱丽斯菲尔终于有所动作,她把手背贴在阿哈德翁的手背上,很快,这三枚令咒就转移到她白皙的肌肤上,她举起手,在烛光下看着那三道充满了异样美感的花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阿哈德,爱因兹贝伦的道路要重新确立,而你也不再适合引领爱因兹贝伦,男性的人造人依旧是男性,所以你天生带有女性没有的进攻欲望,使得本因是以【追寻第三法】的爱因兹贝伦变成【夺取第三法】。”

  “——羽斯缇萨,那个从者的变化,其实是因为你,对吗?”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失去令咒后,整个精气神都萎靡下来,也不知道是令咒带走了他的生命,还是因为对方的一番话打击了他。

  “是啊,哪怕【祂】没能真正降生,但依旧是有我孕育的,甚至可以说,【祂】可以看做是我的一部分,如果没有合适的依附者的话,终于成形忍不住出去的【祂】,哪怕是不适合,也会意我的姿态离开圆藏山。”看着只剩下一道执念的安哥拉·曼纽,借用爱丽斯菲尔身体降临的冬之圣女,双眼闪过怜爱与遗憾,最终定格在轻松。

  她慢慢走到聆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结果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想绕过她继续走向卫宫切嗣。

  “不行哦,你苦等的未来已经到了,为什么不愿承认?”羽斯缇萨按下了聆那伸出去的手,然后轻轻地抱住了他,在接触到羽斯缇萨的怀抱后,本来还如同野兽在咆哮着的聆慢慢安静了下来。

  “我能断言,卫宫切嗣不是适合你的宿主哦,那种钢筋铁骨的正义之人,吃掉的话也只会吃坏肚子哦。”如同母亲般轻轻拍打着聆的后背,羽斯缇萨轻声细语地在他耳边诉说。

  “厌弃自己的你,已经崩坏了的你,作为基石的你,已经获得了解脱——不,或者用接纳更为合适吧,因为你从最开始就不存在自我这种东西,而接受了【你】的你,有了新的人生,不用再害怕了,不用再只能去憎恨,也不用再诅咒,未来的风景,你已经可以用手去触碰。”

  聆那狰狞的脸容渐渐变为平静,他在羽斯缇萨的怀里慢慢地闭上了眼,完全地安静了下来。

  见状的羽斯缇萨,眷恋地看了他一眼后,看着手背上的令咒念道:“我,羽斯缇萨,以所有令咒之名下令,【安哥拉·曼纽】,永远归寂吧——”

  三划令咒瞬间消失,而聆在听到这个命令后,身体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摊在羽斯缇萨怀里,奥尔加见状马上把他拉回来扶住了他,眼中充满了警惕。

  重新恢复身体主导权的聆大口大口地喘气,用愤怒的目光看着羽斯缇萨,“差点就回不来,完全被你摆了一道了——冬之圣女!”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我的孩子。”羽斯缇萨没有在意聆的目光,依然神秘地笑着。

  “鬼才是你的孩子!我不需要父母!过去、现在、未来都不需要!”聆恶狠狠地瞪着她,“想不到你会回来爱因兹贝伦,不,按道理你成为了大圣杯的核心后,那单薄的人格根本不足以保留下来,更不要说这样活灵活现地和人对话了——你不是羽斯缇萨!你是什么东西?!”

  羽斯缇萨摇摇头,“我就是羽斯缇萨,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聆皱起眉,他认为对方依旧是在说谎,但又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确实,她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跌倒在地的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在两名女仆的搀扶后重新站了起来,“一年半前,也就是你被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小姑娘带走后,羽斯缇萨借用了同型的人造人躯体和我们取得了联系,我们也派人到冬木市大圣杯内部与真人见过面了。”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注视着聆,“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从那时候开始,中枢制御用人工智能,造人之父Golem·Jubstacheit就陷入了混乱。”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神色复杂地看着羽斯缇萨,“一方面是作为大圣杯的核心,关键之中的关键,沉睡了两百多年的冬之圣女突然醒来,并且告知我们大圣杯已经被污染。”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另一方面,作为第八代人形终端的我,和同样作为系统核心的她同时存在,令爱因兹贝伦产生了两套不同的命令系统。”

  “而当得知你们再次出现后,她透过爱丽斯菲尔下令将你们接入爱因兹贝伦,并且要作为主人迎接。”

  “等等!主人?原来那个女仆的诡异举动是因为这个!?你们是在开玩笑吗?”已经恢复力气的聆重新站好,他脸上那不快的表情再告诉所有人,他现在很不高兴。

  “没有开玩笑哦,爱因兹贝伦的早就没有主人,而被赋予了特殊使命的你,同时又有着特殊身份的你,当然有继承爱因兹贝伦的资格。”冬之圣女用完全不像开玩笑的表情看着聆,“这里本应是第三法魔法使的弟子制造的工房,当那位魔法使的弟子回归后,这座工房就必须由他来掌控。”

  “你搞错人了吧!”聆想也不想就反驳,“我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东方人,怎么可能和一直身居德国的你们扯上关系!”

  “不,我没有搞错,你的确是第三法魔法使弟子后代,证据是你的名字。”羽斯缇萨异常肯定地说道。

  聆被羽斯缇萨的逻辑搞得有点头晕,他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然后紧皱着眉头闭上眼“等等!让我捋一捋。”

  十秒后,他重新睁开眼,伸手指着自己的脸,“虽然这副身体是你们爱因兹贝伦制造的,但样子确实我的,难道你们就是凭借这个说我是那个所谓的弟子后代?你们是按照那个弟子的样子做这个新躯体的?但这样逻辑也说不通,我在进入这具身体之前,你们怎么肯定我的灵魂是这个样子?更不要说那个弟子的基因真的那么强大,一代代下来连样子都没有变!”

  “不对,你搞错了,和外貌无关,这具身体的蓝图是第二法魔法使提供的,我之前已经说过,之所以认定你是第三方魔法师弟子的后代的原因,是因为你的姓氏——你原来的真正的姓氏。”羽斯缇萨绯红的双眼倒映着聆的身姿。

  “荒谬!我的姓氏根本不可能和你们扯上关系,毕竟第三法魔法使的弟子放弃这里后大多数都选择自尽,剩下的小部分成为了调律居住在周边的——”聆回忆着那些弟子的结局,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

  “调律师?调律师!?”他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想起了那通电话,记得那通电话是怎么说的:如果是说你心脏的问题,那根本就不是问题,之后会有调律师来解决。

  是啊,自己没等到所谓的调律师的到来,而所谓的姓氏,就是乐正吗?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不幸的诅咒(四)

  这算什么!冷笑话吗!到底自己身上有多少秘密?为什么又会和第三法扯上关系的?这些东西上辈子的记忆中根本没有提到过啊!

  聆陷入了极大的慌乱,以往他一直为自己知道型月世界的各种秘密而有些窃喜,结果到了现在,明明事关己身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极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极大的不安。

  “看来你什么也不知道。”羽斯缇萨那充满欢喜的欢喜的笑容,让聆的心情更加难受,一直以来都是他以情报量去作弄别人,现在竟然被反过来,这种感觉真的不好。

  “我到底不知道什么,你能告诉我吗?”聆整理了一下迫切的心情,看着羽斯缇萨的笑脸问道。

  “当然,这也是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她彷如天真的少女般拉长了语气。

  “……,我明白,那么,代价是什么。”聆很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比免费更昂贵的东西,所谓无欲无求的圣人是不存在的,更不要说被制造出来之前,就被早早确定了功能的人造人。

  而羽斯缇萨的功能不需多说,就是实现真正第三法,借此达成全人类的救济。

  “代价就是——”羽斯缇萨边说边走到被聆之前用以挡住卫宫切嗣子弹后掉在地上的衣袍旁,俯身拾起了它然后把它披到聆身上,“代价就是接受这件代表着爱因兹贝伦的礼装,然后带领爱因兹贝伦再次前进。”

  “代表爱因兹贝伦的礼装,不是天之衣(Hea.vens Feel dress)么。”聆任由她为自己披上了这件魔术礼装,甚至连奥尔加被羽斯缇萨眼神迫退这件事都没有在意。

  “什么是天之衣?”任何时候都有不看时机开口的人,这一次,紫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而开口打断了这个对话。

  羽斯缇萨眯起眼看着紫苑,“那是我们爱因兹贝伦的秘密,和你这个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没有关系。”

  “呼姆,你的反应很有趣,难道我们之前有什么渊源吗?”紫苑没有在意羽斯缇萨的冷淡态度,反而异常感兴趣的打量着她,“就算你不说,我多多少少都能计算出来。”

  紫苑再次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爱因兹贝伦擅长的是炼金士、人造人还有第三法的编织,而我们阿特拉斯院同样擅长炼金士、人造人,还有拯救世界的方法,看过去无论能力和职责都完全重叠了呢,聆君,我说得对不对。”

  “不,我认为她讨厌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她们是天敌。”聆分别看着羽斯缇萨和紫苑,“第三法是灵魂物质化,从而达到永动机的效果,而你的贤者之石,可以逆行这个效果吧。”

  “人的肉体和灵魂都能被炼成贤者之石,对她们来说,掌握了这项技术的你,是天生的敌人。”他把羽斯缇萨为他披上的长袍扯了下来,卷成一团塞给了回去。

  “抱歉,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你,因为即使不知道那些,我也能过得好好的,何必自寻烦恼。”聆思考了很久后,得出了这个结论,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个世界,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取得自己需要的东西。

  现在的谜题,等到他积蓄到足够的力量再解决才是最佳方案。

  “不,我劝你还是接受比较好,你看这样,我给你先给你一点有趣的信息吧——姬乔乔有个女儿叫做姬聆聆,但现在已经没有了姬聆聆,余下的只有姬聆。宝石翁正在各个世界中躲避姬聆的追杀,原因是宝石翁想强行带她去见一个特别的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羽斯缇萨有恃无恐地笑着,这次直接把衣服盖在聆的头上,让聆的脸容被遮挡在阴影之中,也正因如此,挡住了聆那急速收缩成针状的瞳孔。

  她凑到聆的耳边,如同魔鬼般呢喃道:“姬聆是不可能到达那个存在所在的世界的,但那个存在却自己跑了,你说,他们最后遇上了的话,会怎么样?”

  ——恐惧。

  聆现在只剩下这个感情,他不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但是他十分明白,如果自己与那个叫【姬聆】的人相遇,那时候就是他真正烟消云散之时。不是简简单单的死亡,而是连任何痕迹都被世界抹去那种!

  这种感觉,是在末世世界用梅塔特隆立方捕捉了尤格后出现了,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分身,但毕竟祂是号称全知全能的存在,在那一个瞬间,他就被赋予了无数的知识,如果用fgo游戏时的能力来比喻的话,就是获得了天赋的睿智+魔境的智慧+万能之人,无论是先天的智慧、后天的经验还有把这些统合起来的手段都全都拥有。

  虽然没有达到全知全能之星那种程度,不过也相差无几了。还好这个状态立即被亚瑟打断,过于害怕的自己也没有主动使用过这些能力,甚至在后来运用特殊手段把它们通通舍弃。

  原因无他,因为他真的害怕,知道得越多,不幸就越多,无知很多时候都是一种幸福,因为无知所以恐惧的东西就越少,但是,他依旧在那个瞬间,通过细微得如同针头般的空隙,看透了过去自己从没有留意的事实。

  ——爷爷,你就没有再找个老伴的打算吗?

  ——臭小子,当然没有!怎么突然这样问了?难道你听到街区那些家庭主妇在议论什么吗?

  ——是啊,她们说看你这么帅的老头带着孙女也挺不容易,所以暗地里叫我问问你的意思,不过还真当我是小孩了?

  ——呵,带个孙女有什么不容易的,我以前不也带着你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吗,就算再一次也没差!

  ——爷爷你老糊涂了?我现在才七岁,你怎么带了我十年?

  ——……,是啊,爷爷老糊涂了,抱歉啊,聆聆,我只是个不中用的爷爷,原谅我吧,聆聆。

第三百一十六章 惧怕未知(上)

  这段对话,是七岁那一年,两爷孙在黄昏商店街买菜回家的时候发生的对话,那天他们因为环境省铺设新的煤气管道而修业,爷爷带他去了水族馆,所以他印象非常深刻。

  当时的聆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也渐渐和这个总是酷酷的老爷子整天说那些有的没的,甚至把前世那些漫画动画乃至小说的故事说出来。老人家也没有问他这些故事是从哪里听来,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电视和学校的图书室看的吧。

  总之,就在那天,聆第一次听到爷爷用【聆聆】来叫他,当时完全没有在意的他,现在想来,爷爷当时的看着他的眼神,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并且仿佛是透过自己的身影看着谁。

  现在的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从到达迦勒底的时候,所谓的那个【姬聆】、梅林对他有了愧疚的态度、隐约发现自己被影响着的情绪,还有现在冬之圣女的话,一步一步说明自己在接近着某个可怕的真相。

  “原来那个逼迫的危险感是这么回事吗——”聆咬咬牙,头转向另一边,看向迦勒底的管制室投影,“雷夫教授。”

  聆看着雷夫开口,根本想不到他会找自己的雷夫愣了一下,然后才露出公式化的表情问道:“有何贵干,从者·聆。”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马上把那个叫【姬聆】的记录重新给我找回来!不然的话,我就把代表雷夫·化勒和莱诺尔·古辛的遗书写出来!你懂我意思的吧!”普通人根本听不懂聆在说什么,唯独是当事人雷夫脸色微微一变。

  雷夫早就明白聆知晓其他世界线的事情,也曾预测过他有着威胁自己的手段,但没想到是,连那两封本应已经不存在的属于自己过去还有未来两个人格的遗书都被他掌握。

  这两封遗书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本来作为掌管现在的人格,在认同了人理烧却应该开始后,他就不会选择自杀来制止另外两个人格的矛盾,从而使人理烧却不被启动。

  两封遗书的内容他是不知道的,现在聆这么说,然后如果真的让他读出了那两封遗书,可能就会动摇他现在的人格,使他选择自杀,这绝对是不允许的。

  “——我明白了,关于那份数据,我虽然有从迦勒底的数据库删掉,但我依然私自留了底,如果你要看的话,我可以交给你。”雷夫盯着聆,“但我事先说明,这种威胁我不会接受第二次!”

  雷夫之所以这么爽快,一方面是知道聆手中握有这样的大杀器,另一方面是因为盖提亚提出的观察,他自己已经得出初步结论,就是聆身上纠缠着的因果不是他们可以处理的,无论是拉拢他还是杀了他,对祂们来说都是无法得出结论,与其节外生枝,不如就这样先收集一下其他世界线的情报,最大限度地修改一下人理烧却的计划比较好。

  而他现在也知道,当时猜测的那个【姬聆】可能是【聆】这个从者的过去,完全站不住脚,他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眼瞎才会把男性的【聆】认成女性的【姬聆】。那个记录既然已经被冬之圣女揭开了一部分,倒不如顺水推舟地把它拿出来。

  聆讥讽地看着雷夫,“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无论是哪一方,我都是局外人,只要不惹到我,我根本没心情理会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