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定喝茶
“爱因兹贝伦家的目标是【救济全人类】，玛奇里的目标是【根据世上所有恶】的理想家，而作为基督徒的远坂永人则是【为善的未来预想而牺牲】的超级好人，因为三者的目标相近，所以才走到了一起。”
“基督徒？圣堂教会的人？”奥尔加又忍不住插嘴。
聆摇摇头，用很奇怪的口吻说道：“情况比你想象中复杂，总之宝石老头对远坂永人的评价是这样的——又庸材又冷血又有躁郁迹象又不计代价的性格。归纳起来的话就是感叹句【这个人有病的吧】的感觉。”
第三百二十五章 圣杯御三家（四）
听到来自宝石翁评价和聆如此一针见血的归纳，所有人心中对这个人已经有了大概轮廓。
“这种性格连乱来如宝石老头都觉得困扰，对了对了，顺带提一下，宝石老头还曾经评级过说玛奇里虽然非凡但根是恶性，然而远坂是凡人却是善性。”
“不得不说老人家眼睛毒辣，从最初就看穿了真实，嘛，不过以那个死老头古怪性格，就算看穿了也不会明说吧。”聆依旧毫不留情地诋毁着宝石翁，让听着他话的人够感到异样，作为女性，心思敏锐的奥尔加更是从他的态度中推断出聆的过去与宝石翁有所关联。
“远坂家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日本的大地主，远坂永人作为十八世纪九十年代时的家主，当时的远坂家是日本的隐蔽的基督徒，同时也保护着其他地下基督徒，因此从一开始就和教会保有良好的关系。其实从这一点上，已经可以看出这个人的特别。1890年左右，日本处于明知维新时期，由封建主义渐渐步入资本主义，新文化的冲击和信仰的争夺可以说是异常惨烈。”
聆慢慢分析起这些在过去根本不知道的事情，对远坂永人的经历进行了补完，“作为一名封建地主，抛弃了本岛的神道接受了西方教派，这种大胆的举动在当时应该算是离经叛道吧，不过正因为这份离经叛道，才让远坂家成为了不一样的存在。”
所有人都以为聆要开始诉述远坂家的魔道起源，结果却被告知这个家族一开始却是属于偏向教会的那一方，而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所有人都觉得有点哭笑不得。
“某天，一个突然出现的奇怪老先借宿在远坂家，作为借宿的报酬，这个老头教了一些魔术给远坂永人。远坂永人因此接触魔术，成为这个老头的弟子，并且为魔术着迷。这个老头是谁，你们都心里有数了吧？”
所有人很给面子地点点头。
“其实所谓的借宿报酬，是远坂永人的请求，毕竟在看到与自己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的他才会一时冲动向宝石老头说起报酬这种事情，其实在没有知道魔术之前，远坂永人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武人，然而在接触到魔术后，他看到了一条和武术有着同等高度的道路，他想透过这两条道路到达【无】的境界。”
“在宝石泽老头看来，远坂永人只是个普通的门生，就是那种只不过是在旅途中遇见，因为向他请求教些东西，所以给他看了下资质当作旅馆费用，换言而之，连当时的宝石老头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师傅，而是把自己当做老师——从讲坛眺望学生们做实验的那种。”
“正因如此，远坂永人就这样作为【魔术师】宝石翁的弟子，开始学习魔术。”
听到这里，迦勒底的魔术师都露出了可惜与羡慕交集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哪怕没有成为魔法的传承人，但【魔法使弟子】这个名头到底有多大威力，不过正因为没有成为【第二法魔法使】这个身份的宝石翁的弟子，远坂家才能完好地传承下来吧。
聆的话还没说完，既然说了这么多，那么之后的就不再是什么秘密，“那个糟老头在离开前得出了【这个家系应该成就不了大业，但唯独是不会犯错】的结论后，将宝石剑的设计图作为贺礼授予了永人，至于离别的话是这一句——虽说绝对很勉强，姑且把它当作目标去努力吧！”
听到【宝石剑的设计图】，很多人都双眼发光，心中开始打起小算盘。
看到那些闪烁的目光，雷夫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在知道了别人有着贵重的东西后就忍不住想要占有，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耐，哪怕是祂们七十二柱魔神，也没有胆量觊觎魔法使的东西，因为祂们知道魔法使到底是怎样可怕的存在，这从盖提亚也只敢自称【魔术王】就可见一斑。
“其实宝石老头觉得远坂家是绝无可能完成这个目标的，然而滴水穿石，远坂的遗传因子好几代都愚直地遵守他的教导，最后在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远坂凛完成了这个目标。”
“至于想夺取这个设计图的人，我觉得你们可以省省了。”聆和雷夫一样冷笑了一声，“那可是第二法限定魔术礼装，没有跟宝石翁学习过的人、对宝石魔术不熟悉的人、没有天赋的人根本不可能完成那把剑，更不要说要完成那把剑，费用简直是天文数字，更不要说里面需要用到连金钱都买不到的材料。”
“魔术协会中有能力和资源制造这东西的人根本看不上这东西，因为他们持有的魔术还没探究完成，而且用不法手段拿到这东西的话，谁知道那个可以偷窥所有世界线的老头会不会发火，毕竟这可是宝石老头难得的祝福，是他为数不多带着无暇善意授予弟子的出师礼。”
打着小算盘的人马上满头大汗，的确，以那位魔道元帅的性格，如果夺取了他弟子的东西，很有可能发生任何人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等等，聆你说的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也就是说现在宝石剑还没被制造出来吧？”紫苑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严肃地发问。
聆没想到一直安静地听着的紫苑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要知道阿特拉斯院应该对这件事没有兴趣才是。
“应该没有吧，因为据我所知，这把宝石剑出现的几率不大，毕竟远坂凛没有制造出宝石剑的结局占了大多数。”聆偏过头想了一阵子，“那东西是用于对付圣杯战争最恶劣情况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最终决战兵器。”
“最恶劣的东西指什么？”紫苑继续追问。
“黑之圣杯，或者称之为生命吞噬者比较合适，在她完全被恶意控制之前，以一个普通人的灵魂质量为单位，换算一下被她吞噬的灵魂的话，应该已经超过百万了吧。嗯，虽然大部分都是从者的灵魂，但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她也吃了不少冬木市的居民。”
第三百二十六章 圣杯御三家（五）
在终局来临之前，除了Rider美杜莎外，所有从者都已经被黑樱吃了，在吃掉英雄王的时候，樱曾说过英雄王魄魂的比重相当于数十万人的质量，那么算上其他从者，这个百万可能就不是一百万那么简单了。
卫宫切嗣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察觉到他的表情，聆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间桐樱经历了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的转变，而且归根到底她变成黑圣杯，卫宫切嗣你也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听到这番话，卫宫切嗣露出惊愕的表情。
“虽然这件事在这个世界线不知道还会不会发生，但在别的世界线已经成为了事实。”
“在第四圣杯战争的最后，圣杯显现了，而知晓了圣杯已经被污染这个事实的你，利用令咒强制让你的从者打碎了圣杯，嘛，这不是怪责你什么，毕竟我也是知晓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说出这件事情，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你以为打碎了圣杯就不会让安哥拉.曼纽诞生，但没想到即使打碎了圣杯，或者说正因为打碎了圣杯，情况才会变得更糟糕。”
聆叹了口气，略微思考着说出这件事情的影响，最后还是看着卫宫切嗣，决定把这次当成把他的思维朝另一种方向诱导的契机，“嘛，既然说到这里，那顺便把你的结局也告诉你吧。”
卫宫切嗣似乎预感到什么，他挺起了背，如同一杆枪般直直地看着聆。
“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圣杯成形的时候，你就被杯中溢出的黑泥从头淋到脚，然后被拖入圣杯内部。在那里，你见到了凭依太太人格显现的此世之恶。”
“因为此世之恶只是概念体，存在等同于虚无故因此必须披上一个外壳才能与你对话，而那个外壳就是太太，没错，她当时的确是你的妻子，我称她为黑太太。”
“经过一番关于生命天平上一边多一边少，要牺牲哪一边的恶性循环选择问答中，你发现了圣杯的真相，在杀死了假想世界中的父亲、养母、情人、女儿、妻子后，你终于挣脱了那个幻想，不过从那一刻起，你的心其实已经坏掉了。毕竟虽然说是假想世界，但你知道自己即使是现实有这样的选择。”
“当你醒来的时候，你浸透在黑泥形成的浅滩之中，杀掉了最后的对手后，用令咒命令亚瑟王炸掉圣杯。”
卫宫切嗣沉默着，听到这个结局，知道自己追求的最后希望就这样被自己毁灭，他心中一片冰冷，如果聆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自己这一生，到底算是什么？
看到切嗣这副表情，聆觉得在还是继续给卫宫切嗣来点猛药。
“然而这才是惨剧的开始，所谓的好心干坏事，打碎了圣杯就像打碎了水龙头，大圣杯内部已经被污染的魔力溢出，以黑泥的形态污染了土地，引起了冬木市大火，死了好几万人，最后统计存活的不超过20个，而且你只找到一个。”
卫宫切嗣深呼吸了一口气，无论是这边的世界线还是那边的世界线，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不真正了解卫宫切嗣这个人，只是从聆的讲诉中知道了这个人的过去与理想，然而哪怕只是这样，这种结局，对这个人来说，已经不足以只用凄惨来形容。
“虽然不想继续打击你，但事情到了这里还不是结束。”
聆顿了顿，无视奥尔加阻止他说下去的举动，依旧用清脆却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说过，你的人生是被诅咒的。为了拯救他人却招来灾难的，得到了这个结果的你，就如同坏了的机械般，在这种情况下，却出人意料地偶然继续运作下去。”
“在废墟中如同幽灵般不断哭泣、不顾高温不断挖掘着瓦砾、听到声音就下意识跑过去的你，在一次次见到面对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死尸后，终于找到了一位幸运儿，那就是你后来的养子，卫宫士郎。”
“当时你捉到了救赎，发自心底里感到高兴的你，仿佛得救的不是他，而是你自己。这一幕永远刻入了卫宫士郎的心中。”
“你和他在冬木市的一处古宅安了家，期间，你也不是没有回爱因兹贝伦城想把伊莉雅带走，然而一直未能如愿。”
“由于在第四次圣杯战争最后关头由于你的背叛，爱因兹贝伦家才功亏一篑。同时，被黑泥淋过的你他的肉体也正在一步步地走向衰弱，手脚萎缩，视线开始模糊，已经彻底丧失了施展魔术的能力，几乎和重病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就连寻找结界的节点也无能为力。”
“嗯，其实一开始是情况还没到这种地步，然而阿哈德一次都没有向你打开结界的意思，而等不到你回来的伊莉雅，也被他改造成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小圣杯。”聆看向已经被女仆搀扶着才能站稳的老人，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不听听卫宫切嗣的解释。
“回到了卫宫家的你，在那栋宅子里，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五年。没有魔术、没有鲜血、不在执着理想，那段段日子里，你像个大孩子一样，心地善良，面带微笑。会和养子一起逛祭奠、看萤火虫，最后在一个月色美丽的晚上，和士郎坐在廊下聊天，最终带着满心释然犹如睡着了一般停止了呼吸。”
所有人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都不知觉想象着那个画面，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丝慰藉。
“那场对话，就是诅咒的延续。”然而，聆接下来的这句话，把所有人心中刚刚升腾而且的安慰感打落了地狱。
“卫宫士郎当时问你，你小时候的愿望是什么，你回忆起当年在岛上的那个回答，并且告诉了他。然后你得到救赎，他获得诅咒。”
“【老爸已经是大人了所以可能没办法了。但是我没问题。所以，把老爸的梦想交给我吧。】这就是士郎在听到你那个愿望后的回答。”
第三百二十七章 圣杯御三家（六）
聆抿着嘴，沉吟了好久，“想成为正义的伙伴，这种梦想，如同童话般美好，但放在现实的话，余下的只有凄凉而已。”
“你的故事在那个晚上结束了，养子的回答让你获得了救赎，但对那个把你找到他那一刻，那获得救赎的表情当作最美好回忆的士郎来说，真的把这个当成自己梦想的他，人生就开始扭曲了。”
“我就只能获得这样一个结局吗？”在听完聆这番完全无法让他感到高兴的话，切嗣挺直的腰杆微微曲了下去。
“——也不是，另外的结局有平淡、有悲壮也有幸福。”聆斟酌道。
“能告诉我吗？”卫宫切嗣像聆低下了头，“我把所有起源弹作为酬劳支付掉，请把通往幸福的路线告诉我。”
聆皱起了眉，既然对方如此要求，他决定照实回答，“对你来说幸福的结局应该只有一个吧，那就是放弃了圣杯，带着伊莉雅和爱丽丝太太逃出爱因兹贝伦。”
“这种是参考你们可以全家人在一起的世界线的，但是那条世界线中，伊莉雅没有这么早出生，你们也早早知道大圣杯的情况才选择逃走的，更把大圣杯毁掉了，而且我不知道你在那个世界线中是怎样收养了卫宫士郎的，但最后小了士郎八岁的伊莉雅真的成为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破坏掉大圣杯，还有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这里，我的人生就可以获得幸福吗？”卫宫切嗣追问道。
“应该会吧？起码你不用再看着你重要的人死在你之前。”
卫宫切嗣没有追问士郎的事情，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士郎是完全不相关的存在，甚至不与他产生牵连，士郎就有可能获得正常的人生。
他已经害怕了，虽然不知道遇上了自己的士郎是个怎样的结局，但是聆一直强调自己的人生是诅咒，他不想在连累别人了。
“我知道了，起源弹我之后会通知舞弥送过来。”卫宫切嗣像想通了什么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的妻女。
“爱丽，我——”
“等等，切嗣。”所谓夫妻同体，还没等切嗣开口，爱丽丝太太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在这之前，她有些话想说清楚。
“那个，这位从者先生，你刚才说的那个世界线，我们一家生活得安稳吗？”爱丽斯菲尔目光中蕴含着名为【坚强】的东西。
聆觉得这个眼神很炫目，那是他从没获得过的东西，“在名为职阶卡的东西出现之前，或者说在那条世界线和另一条世界线交缠在一起之前，你们一家都很安稳，虽然你们夫妻要为其他事情奔波，但我可以敢保证你们在那条世界线很幸福哦。”
“也就说在那个叫【职阶卡】的东西出现后，我们一家的安稳日子就结束了吗？”爱丽斯菲尔捉住了那个重点，“那个东西，应该是牵扯到第二法魔法使的东西吧？”
“你为什么会知道？”聆再次发现事情很不对劲，现在对于敌友未明的宝石翁，他可谓草木皆兵。
“制造你这副躯体的蓝图和那七张职阶卡，就在这座城堡之中。我可以肯定那本来不是爱因兹贝伦的东西。”爱丽斯菲尔望向阿哈德，“关于这个问题，你之后可以问一下大老爷。不过现在请先容许我把问题问完。”
聆本来不想理会爱丽斯菲尔，但在看到那个不屈的目光后，他再次选择妥协，“你想问什么？事先声明，我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东西。”
“我明白，我只是想问，如果切嗣最终没有实现他的人生追求的话，结果或怎么样。”太太用很镇定的表情看着聆，但只要看向她的手，就知道她脸上的镇定是强装出来的，因为那只手，那只握住了丈夫，仿佛要从他身上获取勇气的手在不住发抖。
“——我不知道，但如果参考他的另一种结局的话，他会成为仿英灵。”从聆的语气中能听出他对这个结果感到不舒服。
“如果爱因兹贝伦家没有采用在外界雇佣御主这一战略，卫宫切嗣没有邂逅到本该邂逅的你，因此没有和你离别，也没有因为这份离别而带来的挫折，最后那份铁石心肠不变如故，不知不觉连感情都全部枯凋零殆尽了，他的灵魂也被没收到抑止之轮中。”
“照道理说，卫宫切嗣不会成为英灵。那个成为了英灵的卫宫切嗣，应该是和卫宫士郎一样，在生前为了救助自身无法救到的人，而与抑止力定下了契约的产物。”
说到这里，聆马上停住了嘴，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只见聆脸色凝重地抬起头，四处张望着，奥尔加见状，在聆停下后，轻声地问道：“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在看抑止力的反应。”聆的心情很矛盾，因为在发现抑止力没有降临后，他既感到庆幸，又感到不安，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异常纠结。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从最开始的死徒与真祖、星之巫女、盖亚的意志，再到提及时钟塔君主、魔道元帅，接着就是几大魔法使的秘闻，而现在，从聆的口中又听到了涉及【抑止力】的东西。
其实迦勒底那边已经有人捂住了耳朵，自欺欺人地说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就连雷夫，现在也再也不敢打聆的主意，真身是所罗门的医生，也觉得自己会在未来的一段时间会患上精神衰弱。
“看情况现在还算安全，那两只萝莉没有管的意思，那我们就继续说下去吧，”发现了人们的紧张，聆故意用轻松的口吻调侃。
知道他说的两只萝莉指的是谁的魔术师，全都额头冒汗，心中更是已经在为遗书起草稿。
“抑止力分为两种，以人类延续为目的的【阿赖耶】和以星球延续为目的的【盖亚】。在可能毁灭人类或者星球的主因发生的瞬间，抑止力就会通过各种方式抹杀这个主因——其中一种方式就是派出隶属于抑止力的打手。”聆注视这卫宫切嗣。
第三百二十八章 圣杯御三家（七）
“阿赖耶侧的打手被称为守护者，基本都是人类。盖亚侧的称呼不明，多为各种非人的怪物。阿赖耶招收打手的方式很独特，给予为自己无力而叹息的人类【奇迹】，将那人暂时拱上英雄之座，这种英灵，由于人类信仰薄弱的英灵会被分类到守护者。”
“无论哪个世界线，毁灭世界的主因产生后，【世界】都会进行特殊召唤歼灭主因。源于自然或者外来因素的毁灭是由星球的抑止力也就是【盖亚】来解决，对应的召唤条件就是【拯救星球的救世主】，而如果毁灭世界的主因是人类的话——”
说着说着，聆用看向了迦勒底的众人，“如果毁灭的主因是人类的话，对应的被召唤出来的条件就是有【人类自己导致的毁灭】——例如圣杯里面诞生了危险的东西、某位魔术师想进入根源、有人发明了毁灭全人类的病毒或者世界大战爆发的导火索等等。”
“这都是一般情况，如果事情连守护者都无法解决，就轮到更大的救世机制登场，可能是迦勒底，可能是月之灵晶，也可能是阿特拉斯院，如果这都无法拯救世界的话，视乎那个结局，【世界】会选择是不是舍弃这条世界线，把它放入【观测带】。”
“平行世界有无数个，但依旧是有限的，在【观测带】中的平行世界就会被【世界】逐一比较，没有价值的会被舍弃，变成所谓的——”当聆想把【剪定事像】这个名词再次说出来的时候，一种让人心悸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这个羊水池。
“——真的出现了啊，抑止力。”聆按住心口，抬头看着那个蓝色的，被无数光带缠绕着的圆球。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直观确认了名为【抑止力】的存在，而引来【抑止力】的聆，在这一刻已经被他们列入最危险人物名单。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吧，不，也可能是第一次，因为我不知道你是【盖亚】还是【阿赖耶】，不过怎么都好，你来这里，是要阻止我吗？毕竟这里可没有呼唤你的人。”
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存在，然而对方根本没有下一步动作，但聆看着看着，总觉得这个圆球里有着什么很熟悉的属于他的却又被他忘记了的东西。
耳边那一直存在的低语突然明晰了起来——【别看啊！白痴！在来杀死我之前，绝对不能看！】
这毫无疑问是自己的声音，当这个声音消失后，强烈的杂音在耳边炸裂，迫使他痛苦地捂住了耳，而在他视线移开后，抑止力的具现也一同消失了。
奥尔加可能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但她选择了沉默，毕竟她在刚才已经受到了警告。
汗流浃背的卫宫切嗣心有余悸地看着聆，在刚才，他也听到了疑似来自抑止力的呼唤，好像有一个【自己】在注视着他，这一刻，他对聆所说的自己成为【守护者】这个可能性在无丝毫怀疑。
其实不只是他，目视了那个存在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些声音，但完全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他们都感受到什么是大恐怖。
迦勒底那边，所有人双目无神全身发软，受到了超乎想像的冲击，哪怕是雷夫也只能强撑着身体不得动弹。
Dr.罗曼的状态比他好点，但在看到管制室内的情况后，他也装作无力地瘫在椅子上不断喘气，现场唯一还能开口的只剩下达芬奇还有A组中那几个隐藏得极深的存在。
至于紫苑的话，她正用让人眼花凌乱的手速在计算和记录着什么，在抑止力出现的那一刻，她的收获超乎想象，对于聆的价值，她最开始已经有了个很高的评估，结果他一次又一次刷新了自己的估算，现在紫苑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聆弄回来。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抑止力会出现的，按道理说，聆你根本没有触及到世界危机吧？”作为英灵，本质上可以算是世界防御机制的一员，哪怕现在只是作为英灵之影，达芬奇都有必要搞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聆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说道：“大概是来刷存在感的吧。”
“聆，我要听真话。”这一刻，达芬奇拿出了作为老师的态度，用异常担忧的语气说道。
“——达芬奇酱你别管，这是我和抑止力之间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帮到我，因为我在找属于我自己的真相。”聆闭上了眼，这可不是谎言，因为他遇到过的人中，任何人知道的都不比他多，而必须知道的，他们绝对不知道。
“好了，那些暂时无关紧要的东西就先放到一边，我先把关于守护者的问题说完，然后把御三家的事情也详细说一下，之后就离开这里吧。”聆再次看了一眼羊水池，他觉得再待在这里，可能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守护者在现界后，会把与世界毁灭主因有关的人通通杀掉，保护除此之外的全部人类。抑止力是跟英灵之座不同的东西。是因人类的集合无意识而产生的，为了延续人世而把人类当作奴隶的防卫机构。顺应抑止力之意的人在死后会被当作守护者永远受到使唤。英灵和守护者都是到达了【座】的灵魂，而两者之间最大的分别就是英灵是被人们的希望所呼唤，守护者是被人们的绝望所呼唤出来。”
“所谓守护者，就是阿赖耶当做【清道夫】来使用的可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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