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65章

作者:淡定喝茶

  乐正聆也回头看着橙子,“但是,如果再次被抛弃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我和你做个新的约定吧。”亚瑟无视着越打越激烈的魔术师们,用仿佛起誓般的口吻说道。

  “以我的存在起誓,如果有人抛弃你,我将按照我们的约定赶到你身边,如果你想复仇,那么我就按照你的意愿成为你的同伴,哪怕对手不可战胜,在我死之前,也不会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这份以灵基起誓的誓言,在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被英灵座接受了。

  同时,在迦勒底奔跑着的芙芙,缠在尾巴上的中国结微微发热,若有所感的祂跳到窗台上,尾巴偏到身边,看着微微发亮的【缘结】,然后又看向英灵召唤系统的方向,小脑袋开始思考起计划来。

  看着起誓完毕的亚瑟,乐正聆心中湖点小小的触动,他对亚瑟伸出拳头,亚瑟也伸出了拳头,两人的拳头碰在一起。

  “那么,说定了,亚瑟。”感受着心中传来的温暖,看着那对在一起的双拳,乐正聆露出了非常美好的笑脸。

第一百五十二章 拉妮,死亡

  “好了好了,男人之间的约定到此为止,再这样下去我会嫉妒的。”橙子突然绕到乐正聆身后,然后把他拉进怀里。

  “聆的家人现在只有我一个,你这个冒牌父亲请不要一直缠着他。”橙子用打趣的语气对亚瑟说道,然后又看向打得难分难解的三人。

  乐正聆也转过头看向那一边,看了十多秒后说道:“打得好假啊,完全是假赛。”

  “这也没办法啊聆君,双方都不准备下死手,而且对我们也有所顾忌,其实按我的想法,直接放走拉妮不就好了嘛~毕竟她的出现只是个意外。”

  橙子搂了一会乐正聆后就把他放开,然后用事不关己的口吻分析起来。

  “橙子姐,正因为是个意外,才患得患失啊。”乐正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现忘了扎起来。

  “橙子姐,别看了,帮忙找条绳子扎一下。”乐正聆拉了拉橙子的衣袖,然后伸手到后颈挽起长发分成三束熟练地编起来。

  橙子本想先帮他编好长发的,但看到他已经自己动手了,也就没插手,但看到现场打得这么激烈,又不想做让她们误会的举动,最后想了一下后,把自己头发上的自制发圈拿了下来,在乐正聆停手的时候,帮他在发尾圈上。

  “谢了,橙子姐。”感受着脑袋后面的轻松感,乐正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拍拍手,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好了,几位,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停手了。”乐正聆十分自信地笑着,“我现在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你们要听一下吗?”

  巴瑟梅罗·罗蕾莱雅没有理会他,继续向拉妮进攻,在她心中,对阿特拉斯院抱着深切的恨意,她的圣歌队那次行动莫名其妙的失败,而且差点全军覆没,之前不知道真相,但现在已经知道凶手是谁,加上她有预感,自己可能要死在这里了,那么先杀掉阿特拉斯院的下一任继承者,算是报掉一部分仇,就是她最后的愿望。

  再加上,听乐正聆之前提到过的月之圣杯战争,这个女孩拥有太大的优势,在这里杀掉她的话,未来时钟塔的胜率会高很多。

  之前一直在寻找机会一击必杀,现在乐正聆发话让对方分了心,那么就不必在留手了!

  “Wind!All hit!!”

  趁着拉妮分心的机会,巴瑟梅罗·罗蕾莱雅高速运转魔术刻印,压榨出所有的魔力,以三节的高速咏唱压缩掉平时要长达三分钟的咒语,然后对着前方挥出无比强力的一击!

  巨大的风暴在这一层卷起,一个拥有巨大魔力的小型龙卷风卷起了衣服、衣架、甚至石板,如同怒龙般以催枯折朽的姿态向拉妮。

  “死吧!阿特拉斯继承者!”带着不在压抑的怨恨,巴瑟梅罗看着这用尽了她所有魔力形成的龙卷,心中充满了解脱。

  “啊呀,我就知道会这样?”乐正聆无语地看着这一幕。

  在场除了亚瑟外,没人能挡下这一击,拉妮并不是战斗特化的人造人,所以面对着这一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等死。

  避开是没用的,作为目标的她已经被锁定,四周的气压形成了看不变的牢笼把她锁在原地。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死亡,拉妮眼镜后的紫绀色瞳孔闪过挣扎,但很快就变成了平静。

  “喂喂,你死了的话,我的魔剑就没有着落啊,所以——一炊之梦!”

  乐正聆心累地把法杖在地上一顿,重重地念了一句。

  然后,在其他人看不到的情况下,拉妮的身体朦胧了一下,龙卷风直接命中她的身体,把她完全撕碎。

  余波直接打穿了墙体,穿出了外面,把一部分飞行型机械构装都毁灭掉。

  “死……死掉了?!”格蕾扶着深深地插在地上的圣枪惊讶地说道。

  刚才她也亲眼看到拉妮被卷成碎块,而现在看着地上那道深深的刮痕,上面残留着一道长长的血痕,这种情况下绝无幸理。

  “哈~哈~哈~哈~”巴瑟梅罗·罗蕾莱雅同样看着那道血痕,她对自己的魔术十分有信心,所以现在安心地大口大口喘气。

  “你这样做我会很困扰的~”乐正聆看着大汗淋漓的巴瑟梅罗,不满地说道。

  “对此,我表示抱歉,但大恨难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是杀掉她!”巴瑟梅罗向乐正聆微微欠身,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道歉。

  “那么是不是表示我们那个交易作废,但我得不到魔剑·斩击皇帝的问题,你要怎么样补偿我?”乐正聆装作愤怒的样子看着她。

  “对此,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你补偿。”心有死志的巴瑟梅罗觉得怎样都没所谓了,所以她也不怕乐正聆狮子开大口。

  “嗯,也行,阿特拉斯院契约书你们应该还有吧?”乐正聆冷冷地看着她。

  “……,我手上有一份,可以给你。”巴瑟梅罗这时才想起自己手上有这么一张东西,但在这个末世,应该已经没用了,送出去也不心疼。

  “格蕾小姐,麻烦你通知一下,还有,那个传送魔法阵还能使用吗?”下来这一层之前,格蕾就关闭了传送魔法阵,乐正聆猜应该是为了节约能量。

  格蕾点点头,“还能使用,能量还有剩余。”

  “嗯,很好,那么我们上去吧。”强忍着笑意的他走在前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心中的喜悦。

  唯独亚瑟知道他做了什么,但那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亚瑟也没说什么,只是用莫名的目光看着那道血痕。

  而见识过乐正聆幻术的橙子也猜到了什么,不过这是乐正聆的秘密,而且既然他能得到好处,那么橙子就更不会拆穿。

  再次回到上层,先是和韦伯通讯,巴瑟梅罗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准备好的圣遗物已经完全没用了?”看着手边的一个大箱子,韦伯露出心痛蛋疼加胃痛的表情。

  早知如此的话!他为什么要剪开大帝的斗篷!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世末歌者

  “那换一个交易方式如何?”乐正聆当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那些东西在将来会有大用,他绝对不会放弃。

  “换什么?”韦伯松了口气,对方这么说的话,应该不是小事。

  “我解决掉外面的包围网,让格蕾和巴瑟梅罗逃走。”乐正聆用十分自信的眼神看着韦伯,“想来只要解决掉外面那些东西,格蕾她们应该有很大机会逃回去的。”

  “……,后面的敌方援军能帮忙阻挡一阵子吗?”韦伯脸露难色,他十分清楚危险的并不是外面的机械构装体,而是在急速接近的狮身兽,对着神灵种,即使格蕾和巴瑟梅罗拼上命也绝对打不过。

  所以这件事的关键就落在乐正聆他们身上,如果亚瑟王出手,或者乐正聆使用他那种奇妙的式术的话,应该能让格蕾和巴瑟梅罗逃过一劫。

  “抱歉,那不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乐正聆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不想和阿特拉斯院弄成敌对关系。”

  “但那位阿特拉斯院的小姐已经死了,你就不怕对方把你们也列入敌对名单吗?”韦伯循循善诱地说道,想把事情往深里说,好让乐正聆他们出手。

  “你也看到现在这个世界变成怎样,阿特拉斯院一家独大,我想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乐正聆似笑非笑地看中韦伯,其实他早就看出韦伯的心思,但他的确不像蹚这趟浑水,最重要的拉妮根本没死,只要格蕾她们离开的话,乐正聆就能把她送回来。

  “抱歉,那是我的事情,你们只顾好自己就好了。那么,要交易吗?”

  看着乐正聆那不为所动的样子,韦伯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于是只能点头同意了。

  东西很快送了过来,那是一个一个大旅行箱,箱子是用最高级的黑檀木所制成,体积大约有半个人高,模样看起来很笨重,但因为底下附有轮子,所以推起来还算轻松。上面还附有一袭握把,整体造型有点类似木制的小矮桌柜。

  “这是宝石翁留在时钟塔的,有部分第二法功能的箱子,因为东西太多,而且有些体积也比较大,所以只能用这个箱子装。”韦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个箱子,然后露出十分心疼的表情。

  “这东西在时钟塔也是十分贵重的东西,我希望你好好对待。”

  “当然~空间装备嘛,我会好好珍惜的。”乐正聆没有急着打开这个箱子,在听到这个箱子是宝石翁制造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个好珍贵的宝物。

  宝石翁制造的东西就和月之头脑制造的药物一样,虽然好用,但有时候副作用绝对让人欲仙欲死。

  就像留在远坂家那个宝箱状的箱子,远坂凛曾经被关进去一次,那箱子没法从里面打开,而且如果在里面使用手提电话的话,会随机接通其他平行世界。

  而那两根万花筒之杖就更不要说了,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危险度都是极大的。

  拉着箱子走了两步,发现箱子并不像外表那样沉,满意地点点头,乐正聆对着韦伯说道:“好了,东西我收到了,现在就帮你们解决外面那群东西吧~”

  “要我出手吗?”亚瑟站在乐正聆身边问道。

  “让你出手的话,不知道要杀到何年何月了,还是我来吧~”乐正聆把箱子移到身边,然后解下法杖,双手紧握闭上眼。

  法杖上那两根细锁链开始不断延伸,穿透了地板,然后从某一层拖来了一个吉他,一根笛子,一个耳机,还有小型万用太阳能充电器。

  “聆君,你确定这东西有用?”橙子看着这些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当然有用啊,怎么说呢,总之因为亚瑟和梅莉的灵基,我的能力得到了升华,用这些东西就能解决掉外面的东西了。”乐正聆拿起吉他,用拨片开始调音。

  “你要怎么做?”橙子十分感兴趣地看着他,在其他人看来,乐正聆可能只是在胡闹,但她却打心底相信他能做到。

  “你们有没有想过,外面那些东西的本质是什么?”乐正聆边调音,边向其他人解释。

  “机械?”韦伯不确定地说道。

  “不,是灵子和沙子。”乐正聆看着众人。

  “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那些沙子是贤者之石的劣化吗?结合它们的是被写入这个世界卵的程序,而扰乱这些程序的话,就能破解掉它们的结构。”

  “这么简单!?”当听到这个解释后,韦伯瞪大了双眼,之前连他都没看出那些机械构装体的出现方式,但经由乐正聆现在一说,他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简单?先不说你们能不能解明那些程序,我想你们连那些程序是怎么发现你们的存在都不知道吧?”乐正聆用鄙视的目光看着这些人。

  韦伯皱起眉思考起来,当他看到乐正聆在拨动琴弦的时候,福至心灵地说道:“是声音!”

  “不愧是韦伯,你猜对了一点。”调音完毕的乐正聆站起来,走到窗前。

  “正确答案是灵子声音,阿特拉斯院那边布下了灵子声音侦测装置,只要是灵子运动,他们就一定能监测到,如果是室外的话,这些机械构装根据灵子波的产生者追击。”

  “而解决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同样的方式抵消它们的灵子波,然后利用共振原理一次解决它们。”

  乐正聆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漫天黄沙的秃废世界,又看着那数不清的机械构装,心中再次掀起一阵涟漪。

  虽然说紫菀是为了保存这个世界,但这种方式实在太难让人接受,如果是自己的话,他——

  这个念头一起,被他丢进心中的最深处,这些事情是想都不能想的,更不要说去做。

  他没有那么伟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像他这种矮个子,就应该乖乖地躺在地上做条咸鱼就好。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拨动第一个音节,“那么,为了方便你我他,请你们先消失吧。这首世末歌者,就让远在阿特拉斯院的你好好听听吧,奥西里斯之砂。”

  其实,乐正聆一直想吐槽自己的名字,正因为名字的读音和那位虚拟歌者一样,而且外表又有几分相似,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转生到V电子世界。

  但很可惜的是,最后他知道自己猜错了,自己转生到的是无比危险的型月世界,如果是转生到V电子世界的世界,自己就算不唱歌,好歹也能成为一个抄词人和抄曲家吧。

  然而天意弄人,自己来到这种世界,无所事事了十三年,结果却在不经意间开始了不想要的波澜人生。

  清了清嗓音,虽然自己不是生在V世界,但因为外表的关系,他也在图书馆借过几本关于唱歌和乐器的书,还在声乐店流连过两年,学成了吉他。

  而那家声乐店的店长也是个妙人,算是自己为数不多能放开心来聊天的对象,而且那个店长还有五姐妹,分别开咖啡店、声乐店、摄影店、旅馆还有自由人。

  自己有幸见过她们的合照,当时好奇地问过店长,店长也告诉了他关于她们的状况。而自己则见过那位自由人和开摄影店的,还被后者捉去帮忙过。

  “还真是,想起了有趣的东西呢。”乐正聆感概地说了一句,作为一个生活圈子极端小的人,自己还有能聊得投契的人,真的十分的不容易。

  有机会就回去看看吧。心中留下这个念头,乐正聆调动起体内的魔力,同一时间,在阿特拉斯院中,梅塔特隆立方一闪,从尤格的虚拟宇宙中消失。

  以梅塔特隆立方为中介,引动这个末世世界的新灵子,乐正聆开始沉浸在回忆中放声歌唱。(BGM——世末歌者)

  蝉时雨化成淡墨渲染暮色

  渗透着勾勒出足迹与车辙

  欢笑声与漂浮的水汽饱和

  隔着窗同城市一并模糊了

  拨弄着旧吉他

  哼着四拍子的歌

  回音中一个人

  仿佛颇悠然自得

  一种浓郁的情绪随着乐正聆的歌唱充斥在这片空间,所有人听到这首歌的人都感到蕴含在这首歌中的情感。

  那种孤单,那种无助,那种悲伤,那种渴望,那种执着,勾勒成一抹无法形容的感叹。

  “橙子小姐,聆在过去到底遇上过什么?”亚瑟听着这首表达着悲伤的歌,作为英灵,他是能听明白这些歌词的,但正因如此,他才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也只知道一点点。聆君是逃难到日本的,在那个世界的我和他相遇的时候,他的最后一个亲人也死了。”

  橙子叹息着看着乐正聆的背影,在这一刻,他显得更加的孤独,这份孤独让她的心感到刺痛。

  “而且,当时他应该是去医院检查身体,可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橙子翻看过那份报告上,明确地指出乐正聆的心脏有问题,最大剩下半年的时间,她不确定乐正聆知不知道这件事,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等不到心脏撑不住之前就死掉。

  亚瑟听完橙子的话,闭上眼后,利用灵基共鸣感受着乐正聆的心绪,就如同他现在所唱的歌一般,充满了孤单与无助。

  放下和放不下,两种情感不在纠缠,亚瑟有点明白为什么乐正聆表现得那么矛盾,从这个侧面中,能看到那孩子被迫舍弃了一些东西,也亲自舍弃了一些东西。

  他憎恨着世界的无理,也厌恶着自身的无力,最后独自游离与世界之外。

  就像现在歌词中那句“浮游之人也挣扎不已执着存在下去”,连死亡都被剥夺的他,漫无目的的存在着,得过且过地来到某个地方,只想龟缩在一角看着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