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普通人开局怎么办？ 第17章

　　肉眼可见的是由于他调节了芽衣的心情，那么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一两个月后也很难发生剧烈波动。

　　但是根本无所谓，计划推迟一两个月算不上什么，反正奥托也是选择默认了，没人会来阻止这一场悲剧的发生。

　　他本来是可以这个时间直接跑路的，只需要把芽衣放着继续被霸凌，心情自然会爆炸，剧情也自然就会延续。

　　反正长空市的人也会死，也该死，世间最顶尖的三大势力全让他们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们。

　　至于当预言家，劝那些人离开？

　　没用。

　　不说那些人会不会听，就光这件事情——尝试插手三大组织共同默认的人造律者就足够让他死透了。

　　所谓的博弈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他落地就得赌命。

　　而且压根得罪不了势力，因为任何一方势力看他一眼他就得死。

　　——得罪？

　　是不是想太多了？

　　普通人就是无数个数字之一，哪怕是其中任何一方的随意一次小实验都是一个普通人的一的无数倍。

　　对于他们就是路边的一根杂草，抬脚就能踩死，碾碎，无意间就会踩了，也不只踩一个，连带着周围一片都被踩死，而就算是这样，其实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他向前走了一步，仅仅只是行动这一最简单的动作就能把普通人连带着周围无数人一起碾死。

　　连生命都被掌握在一个势力的最下层最底端的个体手中的人，根本谈不上任何得罪，就像蚂蚁无法得罪人一样。

　　没有反抗力量的人，就算手上抱着金砖——未来的记忆，也只会被人多看一眼，然后连砖一起抢走。

　　当一个人可以一眨眼杀死另一个人的时候，任何道德，任何博弈都会变成笑话，所谓的被人吹嘘上天的阳谋的前提也是自己是最强的，敌人不敢随便触碰，只能在被规定的规则内任人宰割而不能掀桌子。

　　真正意义上的大汉棋圣可是一个姓刘的。

　　真正意义上的谁来了都赢不过他。

　　至于雷电芽衣什么的……恩情方面后面有很多可以报答的机会，性命却只有一条。

　　在实打实的感受到了崩坏侵蚀的疼痛之后，江城的所有骨气都已经被碾碎了，再坚硬的脊椎骨也该被疼废掉了。

　　只要能活下来。

　　只要能在这个垃圾的世界上活下来。

　　让他——江城做什么都可以，做再多的恶都无所谓，更别提现在只不过是默认本就会发生的一场罪行而已，就算良心会痛，那么就让它爱痛就痛呗，这起码也算是活着的证明，先活着良心才能痛。

　　但自己现在被牵上狗绳了，如果不管芽衣就八成会死，死于圣痕的失调，死的像是稻草一样渺小可笑。

　　现在要离开也必须在芽衣成为了律者之后，把身上的隐患解决掉才有好好活着的基础资格。

　　唯一的好消息是对于自己明目张胆的想要偷学对方家传剑术的行为，雷电芽衣给予了同意。

　　“好。”

　　仅仅是点了点头就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始实打实的教自己写了剑术。

　　虽然时间不多，事情也很紧，马上就要去学校，再坐车出长空市，但十几分钟时间也够学习一下了。

　　终究还是有点普通人的心理，对超凡力量的渴求刻入骨髓之中，有了圣痕——至少自认为有了之后就无法接受自己还什么都不会，只能用三脚猫王八拳功夫。

　　既然雷电一刀流是日后成为女武神都能用得上的，那么说不定里面会藏有一些对于崩坏能的操控之类的神技呢。

　　太刀也挺适合单手剑的。

　　比如只有左手的他。

　　现在只要出门去学校就一定会被可可利亚的人注意到，哪怕只学习一招也多少能增加一点生还几率。

　　如果不是一定要待在雷电芽衣身边，被拴上了狗链，并且去郊区之后崩坏爆发八成震不死在市中心的那些家伙，江城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自己如此显眼。

　　现在再后悔也没用了，只能竭尽所能的一边翻阅雷电芽衣从藏在床下的盒子中取出的秘技，一边又目睹着少女在狭隘的房间内尽力的施展着一些入门级别的剑术，以及某些威力特别大的简单些的招数。

　　听少女说只要天赋不是特别差，模仿一个架势应该还是能模仿出来的。

　　尝试了。

　　失败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只需要最简单的几次挥击，握着剑在尽可能腾出的房间里尝试，那过分僵硬的姿态就也能证明一切。

　　作为老师目睹着这一切芽衣在安慰着他，也仅仅只是在安慰着而已——江城完全能看出自己的无能。

　　身为一位实打实的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有剑术级别的天赋，尤其是对于雷电芽衣这种天生的剑圣来说，不是太差的天赋本身就是最顶级的那一类了，普通人修行一辈子也不可能触及到丁点影子的水平。

　　“没必要了。”

　　回绝了还想帮助自己，还想要尝试的少女，江城深深的吸了口气，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单手剑的想法。

　　反正现在也用不了，铃还在呢，自己没有死多半都是雷电女王在看着。

　　废物。

　　到哪里都是废物。

　　走吧，去大杀特杀了。

　　……

　　PS：下一章就开杀，节奏加快。

第24章杀戮是必要之恶吗？

　　连绵的大雨已经停了，象征着晨曦的光辉早已突破层层白云的限制，金色的柔和轻纱顺着粉蓝色眼眸的方位小小的飘动，照在经过一夜洗刷的地面。

　　在上学路上，两边的行人已经络绎不绝，高楼大厦的起伏间已经杜绝了路边的商贩，铃声的前奏，那温婉的声音已经不知何时奏起，催促着甚至找寻不到任何一位普通的学子踏上求学之路。

　　日光洒入，让少女微微的眯了眼睛，被击打出了泥土味的土地意外的散发出一丝来自于新生的清新。

　　手臂上还能够感受到微微润湿滴落的雨滴，此时此刻那一丝丝的湿润的感觉已经深深浸入了身体里。

　　这场雨已经停了，影响却还没有消散，春日较为潮湿，即便只是连绵的小雨之一也有不小的余韵。

　　直到现在还隐约能够听见积蓄的澄湫空明的雨水滴落砖瓦上的声音。

　　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

　　除了……

　　……

　　“杀……杀人了！！！”

　　惊恐的嘶喊声撕开了一切表面的温和。

　　身着校服的女生瘫倒在地上，遍布血丝的双眸慌乱注视着伸手指向的方向。

　　那单手持着刀，侧身而立，身形恰好被一线阴影覆盖，仅留下那沾染着樱色的碎发以及隐约能看到的冰冷到几乎找寻不到任何情绪的仿佛带着猩红的眼眸，挥动着如红色武士凯般奢华名贵的长刀的少年。

　　无法理解那把刀究竟是天然的红色还是被染成红色的，因为脚下所踏足的地面上已经满是被蹂躏的尸体残骸组成的血糜。

　　他——那位陌生的少年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像是美洲里的经典血浆片一样，浑身沾满了五颜六色的东西。

　　滑稽另岜五,飼（六）鳍、可笑……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什么小丑。

　　这位学生刚刚亲眼看着面前这个杀人狂闯入教室，一脚踹飞大门，抬手间把代课的老师切成两半，又一刀一刀的砍死同学。

　　杀人无规则也无规律，甚至连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单纯的挥刀，活生生的人就会变成一团碎肉。

　　身上奇怪的色彩不是什么被霸凌的象征，而是人体器官的体液。

　　胆汁、胃液、鲜血……

　　那是自于人体的产物。

　　仅仅是回忆起之前看到的事情呼吸就都变得无比急促，大口张着，似乎肺部连吸收空气这件事都变得极为困难，她却仍竭尽所能的向后爬，向后跑。

　　——他正朝这里走来。

　　——杀人狂正朝着这里走来。

　　鞋底踏过血污的声音都如此清晰。

　　一步一步。

　　犹如恐怖片里的杀人狂。

　　“不……不要杀我，我家很有钱！要什么我都给你！车子，房子，多少钱爸爸妈妈都会给的，甚至是我……我！”

　　几乎陷入崩溃的女生甚至忍不住拉住了水手服上衣，露出几分雪白圆润，企图魅惑那冰冷的少年。

　　毫无意义。

　　双眼甚至未曾有丝毫变化。

　　赤红色刀刃在地面上划出的撕裂声伴随着火花的闪烁，像是催命的时钟，一点点宣告着死亡的到来。

　　终于接近，那刀刃高高扬起，反射着远处的阳光的赤色刀身散发出了刺眼的红光，在女生的双眼几乎瞪到极致的那一刻。

　　“刷——！！”

　　仅用单手握着的长刀划过空气般挥下。

　　那双眼神仍旧冰冷。

　　莫名残忍。

　　连切开了什么东西的感觉都没有，声音都不存在，仅仅只有从左肩到右边盆骨的一条红线隐约划过。

　　“啪嗒……”

　　伴随着宛若血肉落地般连续不断坠落的沉闷声响，江城即刻收刀转身，懒得去看上半身被切开之后露出的内脏骨骼又红又绿的东西，也不想通过被切开的胃部判断一下贵族学校的食堂和那家伙的早饭。

　　地藏御魂即便没有使用其中的能力，也不会使用圣痕的力量，仅仅是以锋利度和对身体的素质的加成就足够切人如砍空气了。

　　踏过已经血流遍地的大理石地面——光滑的地板上所堆积的内脏与肢体残骸和鲜血汇聚成的河流已经达到了薄薄的一层。

　　连亲手挥刀一个一个砍死她们的江城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砍死了多少人了。

　　其中是否有无辜的人，是否有被胁迫的人，已经是一件无需去提及的事情了。

　　整栋教学楼雷电芽衣所待着的教学楼全部从一楼到顶楼，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被一刀砍死，顶多是某些特别恶劣的会多砍几刀，或者直接把四肢砍断让她们爬，爬到快出教室的时候在一刀穿肠捅进肚子，在她们惊恐怨恨的目光中注视着她们缓缓死去。

　　事实上就在身侧1灵一琦逝吴9事韭捌，就在旁边。

　　就在江城目光的边缘。

　　血迹最浓郁的地方，只要低下头，透过桌子凳子之间的空隙往前看，就能看到有一位被砍掉四肢，其根而断，疼到浑身扭曲，连嘴唇都被咬烂了，却还是一句话都不发，拼命像蚯蚓一样往另一边爬。

　　以为躲在桌子下面，那位把她变成这样的人就会看不见，以为自己爬出教室然后呼救能活下来的人。

　　什么都不敢说。

　　什么也不敢动。

　　生怕惊扰到那位屠夫/杀人狂。

　　顶多是在看到那双黑色的长袜之后，用那哪怕尽量抬起头，也像是家猪一样连膝盖都看不到的眼睛面露几分愤怒，几分怨恨。

　　——那是芽衣。

　　正轻咬着唇，目睹这一切的少女。

　　亲眼看见江城进入教学楼大杀特杀，打碎了一切的监控就为了多留点时间给折磨。

　　尤其是看见那只被砍的像是猪一样的家伙尽力的抬起头，眼神是令人窒息的怨毒。

　　轻轻握着的指尖更用力了些，纤细的双腿忍不住合拢的摩擦了一下，透度恰好的丝袜是昔日作为大小姐时的名贵衣着，甚至还能微微透出几分肉色。

　　“江城……”芽衣忍不住抬起头。

　　“她是欺负你最狠的人之一，当初泼水加拍视频的人就有她一个，不是你说的吗？还是我找错了？找错了的话，我可以给她一个痛快。”

　　“作为我的……仁慈。”

　　……

第25章你不是觉得自己做错了

　　实际上现在最应该说的就是拥有力量就拥有一切，并且向上去展示一下拥有力量就可以拥有一切，只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才能最快的冲击并解决内心的心理问题，至于后续只需要再好好的调和磨合一下，就可以让少女的性格保持在一个恰当的姿态了。

　　不管日后会有怎样的副作用——目前最快的方法就是这个。

　　问题在于这样不可以，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