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圣痕本来就是近乎无法理解的开挂级别的产物,作为圣痕的结晶的理型更是在存在上几乎可以与律者相提并论。
尽管在一切进展到下一步的瞬间,某位忍者已经抓到了最关键的弱点——先前的辅助的风格被一瞬间踩在脚下。
足尖在水面般的虚空点出涟漪,像是落入樱花花瓣之上,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无存。
十二单衣的袖袴翻涌如血潮,刀锋未至,七百公里外的竹林已沿着竹纹裂成两半。
毕露的锋芒闪烁着惊人的杀机。
几乎要下意识的认为胜利了。
连一旁地雷电芽衣的刀刃都稍微收了收,猫中的猩红色褪去,转变的紫色紧紧盯着刀刃交际的瞬间,盘算着要不要上去救人。
然而咽在嘴边的东西终究还是卡在了牙齿的缝隙之中。
八重樱的刀锋忽然凝滞在距米丝忒琳咽喉三寸处——
不是受阻。
是斩入了记忆的泥沼。
落樱从剑身弥漫开来,明明闪烁的寒光都已经闪过那双眼瞳,在梦幻的紫中反射出冰冷,凌厉的剑气都切开了一缕丝发,却偏偏停在那里卡在一线之差的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被铁钳子钳在了原地一样。
——那如玉的颈间浮现出了指尖残留的红尘淤青。巫女眸里流转的苍蓝色第一次染上凡尘的犹豫。
啊……
是……
是江城。
其中留下的指痕是属于少年的产物,即便已经模糊掉了也依然可以被第一时间判断出来,手指的纹路与长短大小无论如何都无法忘却,无法忘记,早就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心,也同样印在了身体上,不管是胸前还是臀儿,又或者是不可描述的别的地方。
大概是来这里找她们麻烦之前的事情吧……就是口头上说的那次逆推、强。
像那样的事情早就已经知道了,问题压根不在于这个,真正让少女呆滞的事情是——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指痕?
为什么会在脖子上有指痕?
沉默的巫女那如湖泊般的眸子像是被砸入了一块巨石般无法停止波澜——本来应该以绝对冷静,绝对冰冷的姿态,注视着敌人的思绪被瞬间打破心境,武器在一瞬间都陷入了紊乱,连手腕都握不住刀了。
因为眼前的痕迹只代表一件事情——
江城并不是全程都没有反击的能力。
实际上本就应该如此,自己那一次会如此圆满的成功是因为少年被削弱的太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还使用了违禁性的药物,再加上玲的帮助,所以才身体松软,无能为力。
而现在的江城根本没有战斗的余地和机会,也没有人能令开发过一次潜力的他无法反抗,至少这种逆推的行为绝对是有反抗的余地的。
只要开始反抗,只要有所战斗,所造成的余波会在第一时间吸引自己和芽衣的注意。
在这种情况下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又为什么会被强完成呢?
谁能以纯粹暴力的方式强迫一位圣痕的觉醒者变成这个样子——所以结果只能有一个。
至少在临近结尾的某一段的少年是同意的,是允许的,是接受了米丝忒琳选择的结果。
正如曾经的自己一样,或许还有可能更优良一些,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间点,而米丝忒琳的行为只要有一瞬间是被拒绝的,是被少年强烈否定的都会造成战斗的余波和混乱。
米丝忒琳她……并不只是做出了和自己一样的事情,并不是光逆推了,有可能在之后的遭遇也和自己一样,只不过要比自己更勇敢些,真的选择了一个人来这里,而不是反而逼迫着被强迫的江城需要服软,让本来被打破了纯爱的理想的江城还需要背上锅,让本来绝对作为被害者的人同样承担着芽衣的不满,在本质上的近似或许要更加超乎想象……
不……
不是。
不可以尔灵;务鏾泣易sa=n称之为和自己一样——自己根本没有做到自己的诺言。
……
……
……
有关于少年的一切,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足以让名为八重樱的少女陷入犹豫当中。
尤其是那过分清晰的气息,和独自面对着自己与芽衣的场景。
目之所及的所有一切都在证明米丝忒琳的悠闲,现在再去战斗的话,就不只是单纯的走完桥梁之后还要把桥梁拆了那么简单,而是去否定一个做的比自己更好的人,去否定一个或许能让神明大人更加信任,更加喜爱,也得到更多的爱的人,更是同时否定了神明大人的爱。
自己最后没有走到开战的这一步,从来不是因为自己的卑微。
是,
也仅仅只是神明大人而已。
是神明大人表现出了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芽衣最后才选择无可奈何的忍受了下去。
如果如今的自己被嫉妒完全侵占的话,那么不是连当初的芽衣小姐都完全比不上了吗?
——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才开始犹豫。
还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告白。
似乎要把心掏出来一样的,在缓缓的说着掩埋至今的心绪——
可以理解哦,我真的可以理解江城你的想法,因为没有被他人好好的对待过,所以真的被对待了反而会怀疑自己。怀疑世界,认为自己不配,认为别人肯定别有用心,认为就算别人没有别有用心也绝对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样子,才会一时之间被蒙骗了。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江城所有的都可以交给我,不管是好是坏都可以交给我,而且不只是我,芽衣小姐也绝对愿意包容你的一切的。
想要走到江城你身边可是相当困难的哦,就算一开始的爱有些不纯,但一次一次的拒绝过后剩下的也只剩下最纯粹的喜欢了。
其实最开始告白的时候还很犹豫,还很害羞,脑袋还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至少当时确实还乱七八糟的,但被江城你一直否定,一直提问,我也一直整理我的想法,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好好的说出我想说的话了。
那时候说出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甚至感觉会有点脸红,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么羞耻的话的。
没有提前准备任何的剧本,甚至连逆推本身都是突发奇想的行为。
一切的想法,一切的话,都只不过是说出了早就蕴藏在心中想要说出的东西。
或许是因此才会被接受吧。
被神明大人接受我这位逆神的巫女。
米丝忒琳又是说了什么,又是做出了怎样的告白,究竟有多么深情多么的认真的话语才能让少年容忍的呢?
无法想象这样的事情,却也可以勉强在心中有一定的猜测,那样的场景一定是比自己的告白更加感动,更加真诚的。
只是想到就感觉牙齿都要被咬碎了,仿佛是胸口都被点燃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一样的嫉妒,手腕颤抖着似乎要把宝贵的武器的都要捏碎了,指尖咯吱咯吱——的作响,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挥刀了,即便那纤细的脖颈只差分毫就能将之斩断。
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伤害被神明大人所爱着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希望伤害到神明大人投注的期待——哪怕只是不希望看到那张脸上会有任何的悲伤也是如此。
到最后的八重樱也犯了与曾经的雷电芽衣同样的心软的错误。
……
……
……
八重樱的手下留情就连受到攻击的少女本身都感到奇怪,但在极速的战斗中的那双眸子也只能残留下一瞬的疑惑而已。
为什么?——像这样的事情如果现在去想的话就太过于奢侈了。
耳旁持续作乱的雷声以及皮肤能感觉到的触电感从未消失过。
——甚至越来越近。
此时此刻提枪已经无法同时挡住面前和身旁了,现如今绝对没有任何存在能在速度上高于只长着雷电的权柄的雷之律者,即便是米丝忒琳也必须要高速运转的思维,寻找着任何可以最大程度上保存战斗力的方式。
“呼——结束吧!”
——雷电芽衣的雷蛇抓住这瞬息七ersan铃斯蹴泣珊斯破绽。
跃动的电光并非直击,而是沿着八重樱斩出的月华轨迹蜿蜒突进,
在黯淡天地间散落的雨滴被顷刻五 异捌玐零旗I间击碎,甚至落下的雨点连触及到这方圆百米都做不到就会在空中被瞬间蒸发。
即便细小细微,所有的能量都缠绕到刀上,其中蕴含的也已经甚至要比之前那几乎要撕裂天穹的一击还要过载。
即便是圣痕理型,也只能勉强提枪,并在瞬间依照着记忆创造出足以在这一击下最大程度保存战斗力的物质。
在那连瞬间都无法形容的极短的刹那中。
雷电的律者向着她的权柄下令。
银色的龙蛇染上赤红的光辉在那深紫色的刀刃上缠绕着。
然后——
“千鸟——拔刀!”
——尽全身之力猛然挥下。
……
……
“轰轰轰——!!!”
整个世界都在这瞬间点燃的极度的爆裂中颤抖着,天与地都在崩溃。
仅一瞬间,黑夜化作白昼,遮蔽天空的乌云被硬生生撕裂,周围的温度无以计数的狂枫。
极度高度凝结的崩坏能以电磁力的权柄爆炸所散发出的余波都令这在三人的交手中被破坏、凌辱的世界再一次的遭遇更大程度的毁灭。已经连最后一片硕果仅存的林地都看不见了,就算是以卫星向下注视,所能目睹到的,也仅仅只有那彻彻底底的荒芜的一切。
燃烧着,蔚蓝的火海燎原,疯狂的轰鸣摧毁着视听,巨大的蘑菇云冲天而起,恐怖的冲击已然掀飞了一切。
隔海相望,尤见真容——这是在地球任何一处,都能切身感受到那股恐怖的“盛宴”。
即便是选择了遥远且无人的区域,这番暴动也足够令整个世界都注意了。
第一时间进行了观察的某位灰蛇的个体更是瞪大双眼,快吓死在原地。
不是……
这……
江城玩脱了吗?
世界不会要因为后宫爆炸而毁灭吧?
现在地球上这个时间点有什么强者可以阻止三位近似于律者的存在的大战吗?
……
……
……
当浑身焦黑的米丝忒琳勉强从群山碎裂之后的废墟中爬出时,八重樱的灵刀正插在她耳畔三厘米处颤抖,一身华丽而精致的巫女服已经被炸成了破片。
唯独只有那从始至终都最为急切且强势的雷电芽衣恢复的完整,踩着融化后又凝固的钢轨走来,绛紫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理型,自那刀尖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液态化的金属——她们都在等对方露出致命破绽。
“不得不承认,在战斗力上你确实很符合城君对你的信任。”
即便是雷电芽衣也不可能否定下去——在对方的实力上。
确实如少年所说那样。
自己算不上强。
……
……
……
第154章雷电芽衣:我什么都做不到
既没能给予城君安全感,没能化解掉心理的创伤,也无法解决任何讨厌的敌人。
当初的奥托是城君一个人解决的,以至于被人趁虚而入,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强制性的压·在·了·身下,八重樱仅仅看着都让人厌烦,自己也只能选择容忍下去,现如今更是有着米丝忒琳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
一个都杀不死。
一个都解决不了。
啊……
律者……
这就是所谓的灾厄,所谓的恐怖,所谓的只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是敌人,要么就是座上宾的强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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