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江城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不认为自己——至少现如今的自己还能称之为普通人。
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是个肆意妄为的坏蛋了,那么既然都如此肆意妄为了,为什么不能尽兴一些呢?
来这里实际上就相当于顺手开一个支线,除此之外的变强方式又不是没有。
如果真的想要圣痕的力量,真的那么渴求,棋亻尔III龄似9漆衫$ 事那也不会一开始就杀掉神主了。
说到底砍死奥托在这个时期用个人力量根本没用,没人知道这个怕死的家伙在全世界埋了多少身体,有多少复活点可供使用,表现的太过急切,甚至还有可能把这东西逼的继续和崩坏意志做交易,想要彻头彻尾的一劳永逸,实际上大头全在侵蚀之键上。
所以啊——
杀吧。
即便是会堕落也要杀。
即便会变成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也要杀。
反正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如果学不会残忍那么就只能被别人当成玩物。
……
……r印洱 《零山児另棋司 爸
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十分钟?
三22爸洽霖(九)叄揪麇n十分钟?
还是一个小时?
少女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不知道在那双瞳孔中映照出的少年的身姿已经进行了多么漫长的杀戮了。
开头和起始似乎都变得恍惚朦胧,直到目之所及,连哀嚎也无法再听清,才恍然间从梦境,从那如梦似幻的恍惚中脱离,迎接着再一次甩动刀刃,撩起头发。转身从高台下抬头仰望着的少年的樱色瞳孔。
终于轮到我了吗?
终于该检讨我的错误了吗?
明明是被那在刚才已经杀了无数人的目光看着,却无(二)邻爸污淋山琉鸠论如何也无法升起负面的情绪。
明明江城在收起刀刃,现在正一步步的上前向着自己走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不满。
像我这样懦弱的家伙,早就应该被他们狠狠教训一遍了——大概是像这样的想法,如今已经充盈大脑了。
只是目视,只是目睹,只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少年一步一步登上高台,一步一步的走来,一步一步的接近,直到那在已经飘到另一边的阳光下映出的影子都已经笼罩了全身,将自己的一切通通挡在身下。
精致的天鹅颈微微颤抖着,没有任何的声音突出,只是卑微的低下,连带着纤长的羽睫一同垂下,无声的彰显着——无论你做什么,现在我都会接受。
……
……
……
预料之中的一切的可能迎接的东西都通通不存在——没有任何预估的那理应对于懦弱又无能,偏偏还一直不停的说着负面情绪的话打扰别人,不断的丢出让人心情不好的垃圾话,明明是自己无能,却还是一直说别人也做不到之类的废柴的惩罚行为。
没有责怪。
没有鄙夷。
更没有辱骂。
在那双瞳孔中找寻不出任何预料之内的对于自己无能的贬低,他只是静静的俯下身子。
不……
气山笼4祁 三司不是。
此时此刻的少年绝对不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姿态——他是直接蹲下,蹲在了原地,让彼此之间的视线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不必有人俯视,也不必有人仰视,就如同站在同一高处的两个人一样的平等对视着。
曾经幻想着的希望被少年更多的看着的埋藏在心中的小小愿望,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不是居高临下的拯救。
不是高高在上的贬低。
而是就这样静静的蹲在那里,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此时此刻他被血液染红的碎发。那实际上原本就算不上好看,只是普普通通的水平,如今沾上了乱七八糟的液体之后更显得有些狰狞和恐怖的脸庞。
连那双瞳孔都是如此的清晰,不再有被阳光反射或者有任何的其他东西的掩盖,连那一头碎发都被捋直了,被血液粘在一起,就是如此明显的在那里如镜子一般,甚至让少女能在其中看到属于自己的姿态,那如小丑般呆呆的立在原地满是泪痕的丑态。
他在看着我——这一点从未如此的清晰。
甚至连伸手的行为都没有做。
没有任何彰显出自身的主动的想法。
只是如此平缓的用着仿佛是在昨天一起走在森林里时聊天般的家常语气——
“不要再害怕了,你已经做的很棒了,现在那些人已经被我全部都清除了,来多少遍我就杀多少遍。”
“所以别再担心了,他们都过去了,不仅仅是铃,那些你的噩梦也同样过去了。”
“他们都是死人,是再也没法在你面前放一句话,再也没法威胁你一声的死人。”
……
沉默不语……
宛若面对着一潭死水。
没有任何回应,只会在触碰的时候感知着别人施加的力的方向,顺着那指尖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即使是再怎么有童趣的人,面对着这样死寂的东西,恐怕也只会丢下几块石头之后就感到无聊了吧。
没人会试图拯救一个自甘堕落的人,更何况那个人甚至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又有谁会这么闲,这么有精力,这么有时间,这么愿意忍受负面情绪的渲染,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共情的位置,走到那深渊之中,蹲下来和自甘堕落的少女站在同一高度,静静的注视着,拥抱着呢?
江城依旧在这里。
——他还在。
能感受到那温和的目光。
哪怕是这么无能的我,这么废柴的我,此时此刻也被他注视着。
明明有着预言的能力,明明知道我的本质是什么,却依然如此坚定的选择我的选择。
只在日后找补,只在日后帮助,只在一切结束——我将一切搞得乱七八糟之后才蹲下来安慰着唯独没有资格得到安慰,唯独没有资格得到拯救的无能的我。
仅仅是看着回应着少年的注视,都足以让内心崩溃到想要废弃的程度,那份宽容甚至还不是尽头,那双眼瞳眨了眨,夹带着理应只有雷电芽衣才能享受到的,那份因为知晓一切,所以才有的共情和理解。
并不是因为无知,所以才被这看似华丽的外表欺骗到,江城已经知道自己的一切,知道自己的所有所有的性格,所有的喜好,所有的内在和外在,即便如此……
啊啊……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要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
“我能理解你的犹豫,我知道像你这样深陷泥潭的人是很难做出选择的,所以我不会说你明明有反抗的能力却不反抗很懦弱,我给出的解法确实是最好的解决的方式,但这并不代表你做的就一定是错误的。”
“因为当时的你受困于无人相信的局面,是真正的受害者,是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都没有任何人能指责的受害者。”
“去讨厌被刻意培养成这个样子的受害者,那种家伙才是真正的杂种,就算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还能扇人家脸上呢。”
……
可是……
你做的才是正确的。
明明我也可以这么做的。
像这样自轻自贱的话语甚至没有说出口的余地——早就已经经历过芽衣的事情,体验过自卑自我毁灭性到极致的少女的江城在第一时间就将之否定了。
“我知道该怎鹨覇;.9(五)。令似冷-。午么做,这是因为我一开始就是局外人,我有更远的视野,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但你不同,看不到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所以你不应该自责,你真的已经做到你能做到的最好了。”
“所以别再哭了,笑一笑吧。”
“凛也一定会为你欣慰的。”
“你真的有好好的活下去了,活下去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很棒的事情了,如果我经历你那样的事情,换到你那样的遭遇的话,我或许还没你坚强呢,所以别再担心了,不爽的话就再杀几遍这些坏蛋村民吧。”
那份尽力摆出的微笑真是蹩脚到极致——连带着安慰也一样超级的老套。
最后能给出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也没什么用。
估计连土味情话都不如。
想必只有情商最低,最没有自我认知,也最不会和别人相处,不要说是异性朋友,连同性朋友估计都没有几个的整天闷在家里的死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种扔到上个世纪都会感到无聊的关心吧。
不要说是美丽的少女了,就连路边的普通人碰到这些安慰都只会感觉又烦又古典。恨不得立马转身离这种不会说话的家伙远点,就算在背后骂一声普信男都很正常。
啊啊……
那双碧蓝色的瞳孔猛然颤抖着。
仿佛是清澈的湖泊荡漾起了层层涟漪。
美丽的少女那细长的羽睫轻轻起伏,仍然含着的那晶莹的泪珠中在此刻倒映出无论如何也无法称之为帅气的脸——少年的那甚至已经沾满血气的脸。
……
……
……
“——谢谢。”
……
……
大概是极东地区惯有的含蓄吧。
认真的注视之后的少女所给予的依旧只是那简短的谢谢,甚至接下来还在意识到自己正在做着不保守的事情——穿着巫女服如此直接/深情的注视着江城群9·聊( 七)掺U灵斯鳍而害羞到低下头连耳根子都晕染上了粉色。
奇怪……
无法理解。
明明之前都不会这样的,在几周前甚至能做到把饭团递给自己,不吃就一直盯着的行为,现如今怎么还会因为相互对视这种事情就害羞的低下头了?
无法理解这一切的少年也同时在内心中抹去了含蓄两个字——回忆着之前芽衣撕裂飞机也要留下自己的行为。
没有再继续对视着,而是再一次起身。
能害羞就代表八重樱已经恢复了。
既然恢复了就没必要继续这样下去。毕竟一直盯着别人看,很容易被当成耍流氓的,江城可不想再与除了芽衣之外的任何异性有过多的亲密接触了,因为就连一个都还没搞懂呢。
转过头,他看向下方。
后续没有别的敌人了吗?
江城本来以为接下来就是侵蚀之律者的亲自上阵,会和那条大狐狸亲自一较高下,结果在原地等了好几分钟时间,身上的血腥味混在一起都发臭了,连八重樱都尝试从地上重新站起来,握住了灵刀·樱吹雪,预料之中的敌人还没来。
空荡荡的尸山尸海中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阵腥臭,自高处向下看,除了堆积的血肉和内脏器官以及凄惨的人体之外就再也找寻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东西了,唯独那些脸上的最后一刻的惊恐仍旧历历在目。
“这就是结束了吗?”
没有别的敌人了吗?
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如何俯视面前的一切都找寻不出有任何的变化,偶尔的波动也只是风吹过之后的结果——反而是八重樱彻底的撑着刀站了起来,似乎是又走过来了。
能隐约的听见脚步声、风声以及那有些过分妖媚的反问——
“不然呢?”
……
……
……
猛然炸起的是绝非是少女的声音。
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回过头,握紧地藏御魂的江城却感觉指尖有些抽搐——那由机器打造的右手有些抽搐,无数次握在手中了如指掌的武器,此刻却完全不听使唤,看似可靠的机器也在这一刻显露出了无能的本质。
明明是维尔薇的造物。
灰蛇无数遍夸耀过后的东西。
现在使用的连三个月都没有超过的时间之后就出现了足以要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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