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说奥托很弱吗?
谁又能知道他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既不能直出的点头,也不能选择忽视一切的摇头,于是就只能这样继续目睹着苍白而悲伤的少女继续那如风般的说——
“你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能力……如果你认为我做不到的话,那么应该就会像曾经一样,真的是我做不到的事零八)情吧。”
“怪不得你经常会在我面前说我的能力还不够呢……原来是真的不够啊。”
“之前总是说着要保护你,然后阻止你训练的我,一定看上去很可笑吧。”
……
……
……
从一开始就感觉到危机了。
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不对了。
明明在日常生活中可以看出懈怠,看出懒惰——逐渐适应着悠闲的生活,甚至被养成废人,也只需要很简单的方式的少年却在主动进行着,哪怕嘴上不说也能看出来他绝对很痛苦,绝对很艰难的训练。
但唯独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绝望。
需要进行自毁式的使用药剂。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用知道药物杀不死自己为理由——能让灰蛇都选择转移责任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轻描淡写的事情。
就算不会死,也绝对会有后遗症。
就算不会死,也绝对会很痛苦。
……
——少女并不是什么刁蛮任性的人。
对于必须的行为,她也愿意容忍,也愿意接受,除非是类似琪亚娜这种想要一个人背负一切去做本来与她无关的善意。为此还受伤、寿命都只剩下三年,否则雷电芽衣在平常已经是温柔到入骨的程度了。
甚至就算真到达那种程度了,少女在大多时候会做的,比起指责也更多的是想尽办法站在江城的前面,希望自己能挡住一切的风雨,挡住所有的伤害。
就算是那样看上去过分的事情本质上也只是希望能保护,能把责任归咎在自己身上而已。
但如果面对的是就算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就算挡在江城的身前也不可能阻挡的问题呢。
不知道——能回答的只有不知道。
所以少女只能最后询问出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的问题——抬起头,咬着唇。强硬的让自己抬头挺胸,无论如何想要逃避也逼迫着自己向着说出——
“城君,可以告诉我吗?”
“奥托,是不是琪亚娜会击败的敌人?”
已经不可能再隐瞒下去了。
以这份糟糕的演技不可能对已经知根知底的芽衣有任何的隐瞒。
捌玖无(八)淋丝灵屋所以——
“是。”
……
……
……
仿佛一瞬间坠入了无尽的深海中。
身上好重,衣服被打湿了,手也抬不起来,身体也摆动不了。
好冷,真的好冷,连骨头都要被冻僵了,浑身上下呼吸似乎都做不到了。
这份深入骨髓的绝望就像是回到了曾经在长空时那里,本来以为能过二人的世界却在生活中闯入了琪亚娜和布洛妮娅后,还未曾被江城安慰的时期。
因为没有交流情报,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面对着少年对自己的疏远,对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的亲近,只能一个人的猜测是自己的无能,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却必须的事情,因为对于先知而言,这样的猜测是必要的,所以自顾自的开始了看似无用的绝望。
江城并不是普通人。
是预言家。
是先知。
是知晓一切并会提前做出应对,任何行为除去最简单,最日常的放松之外,都是饱含着对未来的深意的。
甚至连日常的闲暇放松,那看似无关紧要的举措,也不敢完全确定对方就不是为了未来的某一件事情做的准备。
或许江城现在就在努力着。
或许那份远离也是必要的行为。
或许马上就会出现一件必须要别人才能解决的事情,是只有布洛妮娅和琪亚娜才可以做到的东西。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的事情——因为意识到了自己或许有什么绝对不能做到的事情,绝对是自己未来解决不了的事情,一个人无法跨越的重大危机,所以江城才会把琪亚娜推过来,正是因此才会感到绝望。
而当初心中的疑惑,所有的自我怀疑都在江城的安慰中被打消。
但无论得到怎样的关心,也不能改变确确实实发生过的方法。
问题从来没有被彻底的解决过——当时的江城也只是以牛头不对马尾的方式偏转了,把问题扔到了一边、压下,却根本没有真正的解决掉,而现在,那个曾被丢到一边的问题终于又再一次的到来了。
感受到了曾经的绝望。
甚至是更加的绝望。
说到底,这份单纯的无力与无能的绝望并不是此时此刻真正的核心。
当初的一切现在都已经过时了,无论再怎么绝望现在都已经过去了。
重现一遍过去的绝望也只会让少女感觉到当时自己的愚蠢,认为是自己多想了,实际上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在于,雷电芽衣正亲眼目睹着拼尽一切就想要活下来的江城,向她要求着要服用药剂——直接了当的见到此而付出代价的恋人。
明明身为普通人却一直在努力的训练,一直在努力的修行,哪怕没有天赋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现在甚至在准备使用一些会对身上造成巨大的伤害的药剂……他明明过去那么努力,就是想要规避到疼痛。
为什么这么努力还是会这样?
为什么?
——像这种问题已经太过愚蠢了。
再怎么无知的人也应该意识到了————雷电芽衣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源泉了,已经通过那已经开始躲闪,已经开始犹豫,支支吾吾的,连视线都无法对齐的眸子中,清晰的看到了让他变成这样的元凶。
那是有着紫色的长发,有着紫色的眸子,自以为是的女人。
——我。
……
……
……
“浪费时间,拖着你的精力一起约会的我还真是愚蠢啊。”咬着柔唇的少女的声线幽幽,像是从最深远幽暗的海底中传来。
“h霓磷VIII巫s.i留八-奇(七)a;没有,那里我也很开心。”
毫不犹豫的反驳。
毫不犹豫的拒绝。
竭尽所能的安抚着芽衣的情绪——然而却被那纤细的指尖轻轻抵住了唇口。
“就算早两天是没用的,早几天也比不上药剂的效果。”她模仿着记忆中的样子,“我知道你一定会这样安慰我的。”
那么……
江城想要躲开那根手指。
既然知道我会怎样的安慰,那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后悔才是。
然而依旧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自己的嘴被堵上——那双疑惑的眸子中仅仅只能倒映出少女那似笑非笑的凄凉。
“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是愚蠢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好好听你的话,把你拖到了这么糟糕的境地,我已经知道了,当初你主动远离我想让我和琪亚娜交朋友的理由,真是的……明明你都说的那么明显了。”
“你明明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会说什么答案呢?明明知道你是预言家的我为什么会愚蠢到连这点事情都想不通?为什么会把你拖到这样的境地?”
面对着已经濒临崩溃,连身体都在颤抖着,从未目睹过情绪到达这样程度的雷电芽衣——江城下意识的在心中组织话语想要安慰,但只能看见那闪动着氤氲水汽,仿佛是含着大雾缭绕的湖泊般的湿润美眸。
她问。
“你本来不用这样的,对吧?”
……
……
……
江城一直想要隐藏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暴露无遗——他是因为芽衣才被拉入剧情中,还需要做这些准备,他本来已经可以安然的在旁边当看客,这从来都不是最好的结果的一切,在此时此刻都被少女发现了。
怪不得江城会选择离开我,怪不得江城一直在远离我,原来当初追上他的我是把他拖入了灾难中啊。
当初说的那么多话,我竟然还以为身为预言家的他只是单纯的考验着我而已。
他本来什么都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情感呢?肯定只是为了拒绝而已。
是啊……
他应该拒绝才对。
明明早就可以离开了。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拼凑了那个不需要他再受苦的未来。
明明已经选中了最好的结果,却因为我的一时间的**,明明连结果连未来都不知道,就自以为是的爱把他拽了过来。
可是啊……
我的爱,我的真心。
难道从一开始就只是伤害着江城的陷阱吗?
……
……
“我其实并不是什么专业的预言家……”
就算是想要通过自爆的行为来挽回少女的情绪都只会被直接的否定掉——
“但是你确实可以离 靈)夢妻尔伞笼司韭;三俬开,不是吗?”
“你本来不用面对这些问题的。”
是的。
我有机会脱离这里。
唯独只有这件事情无法否定掉。
因此只能目睹着少女逐渐将谜题一点点拼凑到足以得到答案的程度。
到这个时候就算说更多的事情也没有什么用了,即便江城已经在一呼一吸间下定了,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一切的觉悟。
“我并没有一开始就想着……总之我做的行为确实很有深意,但着绝对不代表你就绝对没能力面对奥托,必须依赖琪亚娜……啊啊……说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江城已经快被自己的嘴笨气死了。
……
……
没用了。
说再多也没用了。
因为已经得到答案了。
这东西就和数学题一样,算到了最终的答案之后,原本用的方程就没那么重要了,通过答案逆推,说不定可以推出很多种解法,单一的那一个又有多么重要呢?难道不是确定唯一的答案才是必要的那个吗?
这个中间的解法本来就不是太过严肃的,通过曾经认为江城和琪亚娜她们在一起绝对是有什么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理由,然后再和江城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拒绝,与如今江城要面临的明明已经那么努力,却还是沦落到这种惨地的绝境相加,这这东西就和用单纯的计算出世界级难题一样,中间有无数的漏洞。
说不定江城就是喜欢和琪亚娜待呢。
说不定江城就是不喜欢自己呢。
说不定世界本来就这么绝望,本来就这么凄惨,就算这么努力了,日后也还是要面对敌人。
想要否定的话有无数种方式,无数种理由,但唯独只有一点是无法否定的——江城的眸中此时此刻所蕴含着的情绪,那竭尽全力的想要隐藏住真相,却无论如何也只会透露出心虚的樱色是绝对无法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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