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那名居桃子
信女在确认身后的二人皆已到位之后,迈步上前,推开了那扇古老的门扉。
这是一个温暖的房间,一隅的壁炉中燃烧着明亮的炉火,将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暖黄,正中铺陈着深色的地毯,舒适的沙发围拢在一起,环顾四周,紧贴墙壁摆放着与天花板等高的藏书架。
一个被书填充到极限的房间,温暖而舒适,看上去非常适合宅居。
雪之下跟随着信女走入房间,并很快在沙发上捕捉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是曾经以介乎鬼哭狼嚎与醉人天籁之间的歌喉高唱届不到的黑发女生。
另一个则是随处可见咳,应该说是很罕见但却乖巧可爱又贴心的小红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身影。
雪之下定睛端详着。
在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正在安静看书的黑发少女,她有着东洋风格的华美外貌,如同精致的人偶娃娃,却又穿着一袭漆黑的哥特式连衣裙,二者之间构成了惊人的和谐,没有半分违和之处;从外表上来看年纪应该比雪之下自己要小,身材同样非常的令人惋惜——罪魁祸首大概是其胸前挂着的那把装饰性质的,闪烁着漆黑光泽的锁。
察觉到有人来访,哥特少女合上手中的读本,她抬起头来,纯净的黑瞳越过众人径直望向那个一袭白衣的人影,并轻声呼唤。
“欢迎造访壶中之天,您已经准备好聆听这一次的故事了么?被缚的【赫尔墨斯之鸟】啊。”
“遣词用句再高雅也掩盖不了你拐弯抹角骂我是鸟人的事实。”信女·赫恩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赏了哥特少女额头一记爆栗,力道把握得刚刚好,“说人话,丹特丽安。”
“啊呀,疼!”被称作丹特丽安的少女捂着额头眼泪汪汪地回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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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
“姑且,做下最后的说明。”
温暖的房间中,所有人于沙发上落座,信女·赫恩向一侧的雪之下示意道。
雪之下下意识地点点头,示意她洗耳恭听。
“是的。”
“想知道原因么?”
“我认为您这是一句废话。”黑猫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哦呀,稍微熟络一点之后开始暴露本性了?”信女作惊讶状。
“咳咳。”雪之下清了清嗓子,示意他继续。
“如果我告诉你,那些被业界反复争夺的【Hive】其实只是类似粉刺一样暴露在电子之海表皮世界中的冰山一角,而真正的源头存在于更为深层的地方,你会怎样想?”
“我会这样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凌驾于业界之上的赫恩先生肯定有办法前往那所谓【更深层】的地方,而我若是将今天听到的任何信息泄露出去,那么基本上可以确定不会善终,对么?”雪之下反问道。
冬马小姐悄悄地跟黑雪小姐交头接耳,“这妮子脑子挺灵光的。”
黑雪小姐面色不善地撇了撇嘴。
“Perfect,我喜欢跟聪明的姑娘打交道,这很节省时间。”信女赞扬道,“雪之下小姐,你可以将我们从事的事务视作一场古典的游戏,请尽可能地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态,并竭尽全力,在此,我个人衷心期望你此行能有所获——我是指,对你的现实处境有所帮助。”
“承您吉言。”
哥特少女在信女话音落下之后清声道,“那么,按照惯例,请商谈一下有关此行的预期。”
冬马和纱出示手中的信纸,“我先来吧,在我收到的信函中,我似乎是一位以钢琴演奏闻名遐迩的学姐,无论是校内还是校外都具备一定的影响力,具体年级不明,但是从书信内容可以推论的是,我们必定是来自于同一个学院环境,并即将前往一座未知的洋馆。”
黑雪小姐弹了弹淡黄的信纸,接着说道,“我的意见跟冬马小姐差不多,不过我的年纪似乎比诸位要小一些,姑且扮演的是学妹的角色。”
雪之下雪乃一脸嫌恶地拿出信纸,叹息道,“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一个不幸曾与痴汉同在一个班级并被暗中觊觎了十年之久的可悲女人。”
信女·赫恩都懒得看信纸,“不要沮丧,你可是主角啊,【被爱者】雪之下雪乃小姐,你看看我,按照信纸里的描述我就是当年国中同世代的一个沙雕现充,可能还是个黄毛。”
一直默不作声的小红帽夏洛特在信女发言之后轻声开口,“我的话,大概是类似异国转学生的设定,春天的时候转学来到班里,与大家一起度过学生时代的最后一年半时光”
“《我与美人钢琴家学姐、邻家小棉袄学妹、同班高岭之花、神秘异国转学生时隔十年的修罗场物语,顺便还要踩一脚当年班上的黄毛》,这位叫做月山静一的同学真TM素质DIO差,向来脾气很好的赫恩先生已经下定杀心——到时候要把月山同学轰杀到连渣都不剩。”
信女·赫恩翻了翻白眼。
“我赞成司康饼先生的提议,既然是日式洋馆,那么不出意料应该是大正时期的华族舶来品产物,对付这种封建残余无需留情,到场之后直接正面突入,甭管活的死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黑雪小姐从容地举手补充道。
“虽然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联机玩游戏多年,但是请停止你们熟练的三光行为。”冬马用力拍了拍桌,“夏洛特小姐还没说完呢。”
信女闻言后转头向小红帽递去一个眼神。
“事实上,我认为这里存在一个疑点,赫恩先生。”小红帽在得到示意后接着补充道,“在我的信件上有所提及——当事人似乎都是从一所四年制学院毕业的。”
“哪里的国中会被称为学院,还是四年制的?”雪之下闻言问道。
“不知道,满足其中一条的对象有很多,但是同时满足两条的——我认为我们的思维或许陷入了误区,有一种假设。”信女思考了片刻,“如果以极东这片土地为范本的话,同时满足这两点的目标着实不多,而【国中】这词汇或许仅仅是为贴近极东文化而特地翻译成这样的,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想我们得做好泛地域活动的准备,甚至在最初还有失散的可能,我相信几位资深同伴的能力,但若是由雪之下小姐抽到这支下下签的话,诚心而论,你的处境可能会很糟糕,我不是指生命安全方面的问题,毕竟你是【被爱者】我指的是人身安全。”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地将自己抱紧,同时紧紧地盯着信女的眼睛,“赫恩先生,你会第一时间赶到,对吧?”
“只要没出现我被扔进南北极圈冻土区而你们在赤道沿线Happy这种鬼扯开局别的,我都可以努力一下。”信女·赫恩两手一摊。
“”
仿如人偶般的哥特少女——丹特丽安清了清嗓子,“诸位,时间差不多了,请调整至一个舒适的姿势,开始聆听这一次的故事吧,赫恩先生,请。”
在确认所有人都安定下来之后,信女·赫恩离开沙发,行至哥特少女的身前。
雪之下雪乃略微有些紧张地望着他的侧影,联想到下一刻可能发生的种种未知,内心中升起一股恐惧与兴奋相互混杂的复合情绪——然后她看见那个有如人偶般华奢外表的哥特少女缓缓解开自身洋装的衣领纽扣,坦然地露出平坦的胸口,雪白的肌肤。
雪之下雪乃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哥特少女胸口上埋藏着一枚黑锁,黯淡而陈旧,被黑色皮革项圈及银色锁链所缚,埋在她平坦胸口的正中央。
“那么,立场对换,我赐予你开门的权利,信女·赫恩。”
哥特少女露出胸前那把流淌着黯耀光辉的黑锁,轻声念诵,咏叹的声调宛若历经长久岁月的古物,古老而悠久。
“吾且问,汝为人乎?”
“否。”
信女·赫恩以同样的口吻轻声回道,他的手中浮现出一把镌刻着亵渎文字的白银之匙,他平静地念诵出银之匙上的咒文,随而将银之匙插入少女胸前的锁孔中。
“赫尔墨斯之鸟乃吾之名,噬己翼以驭吾心。”
“四位尊贵的小姐,请问除了咖啡之外还需要搭配别甜品么?”
秀丽的粉发高高绾起,白衫青纹的制服女郎秉持着职业性质使然的美好笑容,询问着坐在一起的四位少女。
雪之下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冬马正熟络地与对方交谈,“只要咖啡就好,谢谢你,空姐小姐。”
“如果还有别的需要的话,请直接按下呼叫按钮。”制服女郎笑容不变,再次提醒之后,推着纯白的小车离开了这一席。
小车之上绘有一面蓝底十二菱冰晶模样的徽记。
“!”雪之下察觉出身下平稳中反馈回来的轻微颠簸感,视线透过身侧圆窗,入目是一片云海。
夏洛特很机敏地捂住了雪之下的嘴,“嘘,不要声张,我们现在正身处万米之上的高空,一种飞行载具里。”
“而且,还是贵宾。”冬马抿了一口糖量刚刚好的咖啡,视线扫过四周,“是私人专机呢。”
“让大正时期的舶来品洋馆见鬼去吧。”黑雪姬捧着咖啡杯低声说道,“喂,【这一次的女人】,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先听那个?”
毫无疑问是在指自己,雪之下尽管有所不忿,还是冷静地点点头,“先说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我们姑且还能跟这里的人进行正常交流,他们说的是英语。”黑雪姬挑了挑眉,示意雪之下看向四周。
雪之下四下环顾,以白色为主色调的机舱内部被布置得豪华而清冷,这种风格被贯彻到了极致。
“坏消息呢?”雪之下回问道。
“我以为你已经注意到了。”黑雪姬莫名地狠狠瞪了她一眼。
“???”雪之下雪乃被瞪得一头雾水。
“司康饼不见了。”
哐当,哐当,哐当
漆黑的铁龙在铁轨上飞驰前进。
一袭白衣的年轻人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将视线投向窗外,深山红叶,枫林似火,隐闻鸟鸣。
这是一节软座车厢,光照明亮,但却空无一人。
他思考了片刻,起身前往车厢连接处,四下瞅了瞅,确定无人之后,翻身跃上车顶。
山风拂过耳畔,附带有一股深秋时节特有的清爽,令人心情愉快。
然后被一发从远处爆射而来的银白电浆炮轰个正着。
“草!你摊上大事了!”
妖娆的绯刃出鞘,荡开那一发突如其来的电浆,信女·赫恩指着十余节车厢开外的车顶上那只正在靠四足移动的超大只蛛型重炮机械体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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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推一本群友写的蓝猫《身为蓝拳的我只想要平凡的青春》,话说我连地板民工连都已经忘了。
第35章那么,答案只有一个
信女·赫恩从小有一个梦想,那就是在一个温暖而舒适的房间中拉上一群沙雕挚友和和气气地跑次团,最好还是那种传统的解密探索,抽丝剥茧,层层解密,一环扣一环,最终拨开迷雾,真相大白,善人善终,恶人恶报,充满LoveandPeace的剧本。
自从他第一次因为个人终端异常登录而由那座名为【黄昏陵墓】的鹤望兰庭院中苏醒,再遇见两个奇奇怪怪的掉毛遂得以脱出之后,电子之海的阴暗面便由此向他开放。
老实说当年尚且青春年少的他在被卷进【Hive】之后第一反应不是恐惧未知而是“哎哟,不错哦!”,如此新奇神秘的体验让他看到了儿时梦想超水平实现的可能,于是在他心态良好地团灭了初次【Hive】中所有两条腿及其以上站立的生物之后,他满怀期待地开始积极搜集一切可能的随机【Hive】邀请函。
电子之海中的常世【Hive】是不可能主动去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碰的,格局旮旯就那么大,还被全世界的官方or民间结社一天24小时监管着,有看门狗不说,就算打通了之后引起的连锁反应也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常世现实中的生活,一群小肚鸡肠的弱子连solo个老一的团都拉不起来,还非要堵着门不干事,一个【龙宫】能卡CD卡二十年
拜过去陪邻家熊孩搓古董电动的经历所致,常世那几个暴露在日光之下的高危【Hive】,信女一直都不是很感冒。
雪之下雪乃那次是意外卷入,其余的时候,除非是在收集【邀请函】的过程中线索无可避免地指向了某个常世【Hive】,否则,一般情况下,他都懒得在那方面下功夫。
浪费时间。
壶中之天,即丹特丽安,是他在过去某个通过邀请函进入的随机【Hive】中唯一的收获,那个存在于【TheRealFolkBlues】酒吧地下深处温暖书房中的娇小可人的哥特少女并非常世中拥有血肉之躯的人类。
她是一扇开启那些隐藏于电子海深层甚至底层的【Hive】的门,而信女·赫恩碰巧有一把配套的银之匙。
老实说,在睁开眼睛之前,信女对这次所谓的白馆之行还是抱有非常大期待的,甚至于当他在一堆古文残卷中刨出这两个字眼的时候一度激动得双手颤抖。
终于要来了么?少年时的梦想,传统解密的本格探索,与沙雕挚友们的快乐时光,光鲜外表下隐藏着血腥历史的神秘洋馆之旅!
“连不朽大和都出来了!这TM算哪门子的传统密室解密啊!?”
信女·赫恩飞速掠过奔驰的列车车顶,十余列车厢的距离转瞬即逝,他由最后的车厢车顶边沿一跃而起,反手握刀,随着重力猛冲下落,将绯红的刀刃径直刺入那头刚刚开了他一炮的巨型蜘蛛仿生机甲里。
然后弹了刀。
信女·赫恩见手中刀刃并不能击穿对方的装甲,随即果断后跳离开这坨金属疙瘩的后背,受身着地。
这是一节纯粹货运性质的车厢,只有底盘而没有外壳,场地不算宽阔,两侧摆放着堆积如山的灰色货柜,列车之外是仿佛永无尽头的红枫林。
信女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大家伙,刚刚隔得太远,没注意到这玩意儿还有类似脑袋的构造。
这台粉刷着极富科幻感的黑红涂装的仿生机甲有着状若蜘蛛的四足底盘,上半身却是类似人型的仿生构造,四肢能够在炮口与利刃之间自由切换,炮击形态四门炮管可独立射击,也可合并为一门巨炮,发射口径和射程都极为正义的炽热电浆,而作为刃形态的时候
这头巨型蜘蛛机甲的腰肢是多么的婀娜,它的四肢猛地化作链刃,上身开始以底盘中轴为轴心高速旋转,转瞬间便化作一面黑红的大风车收割机向信女立足之处旋转铲来,一路上高速旋转的刃页刮过金属车底,火花四射,铁屑飞溅。
毛多弱火,体大弱裆。
丰富的实战经验让信女·赫恩在第一时间便判断出了这台大风车联合收割机的罩门。一道古奥的时轮绽放与他脚下,为他的轮廓描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下一刻,信女·赫恩的身影骤然加速,留下一道白色的残影,在高速旋转的刀刃逼至身前之前仿若游鱼般滑入暗红机甲的底盘之下。
拔刀!
再斩!
这只铁疙瘩似乎是采用特殊合金打造出的外壳结构,无论是刚刚的后脑还是现在的底盘正中,刀刃斩上去的手感就像在拿筷子敲击铁壁,那种暗红的涂装为这台机甲附加了一层带有偏斜性质的表皮,斩击这种狭隘的攻势在接触到对方的外壳时就被顺势卸力带歪。
刀刃刮过涂装的声响还很是摧残人类的听觉神经,就像学生时代的事B课间拿指甲刮擦黑板。
信女的攻击自然引起了这台大蜘蛛的注意,它的智能通过逻辑判定自然结束掉“大风车”进程,底盘四足突然停下移动的脚步尽数直立,四足之间转瞬亮起四面致密的激光网络将入侵者后撤的道路彻底封死,近五米高的庞大机身随着四足上解锁的滑槽机构如液压千斤坠般往下砸落,而那实心铁疙瘩又岂止千斤?
整列车厢底盘在这一次撞击的瞬间迸裂出数米高的火花,金铁撞击的交鸣回荡在山谷间传得异常遥远,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的金属变形的呻.吟。
【不朽大和】的主机智脑发出“哔哔哔哔哔”的声音,若有人在场且亲身加入战局的话或许能够倚靠热血与气氛意会其中的深奥含义——“傻了吧,爷有盾墙。”
金属变形的声音却仍在加剧,庞大的仿生机甲随之开始压制不住的抖动,仿佛是减震系统彻底暴毙。
这样的僵局并没有持续多久,当这种颤抖攀升到极点之时,这只超大号的红蜘蛛突然升空,一道沐浴在焰火中的苍蓝身影保持着上勾拳的姿态一跃而起,随着拳劲不断攀升的苍蓝焰火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不朽大和】瞬间蒸发。
“傻了吧,爷会升龙。”
信女·赫恩提着刀落回列车货仓表面,四下望去见再无敌影后,随即伫立原地,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猛然抬头,将手中代号【晾衣杆07】的绯刃平举于身前,一记膝撞,绯刃应声断为两截。
“地摊货就是靠不住还有我个半道出身的果然不适合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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