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女赫恩的奇妙冒险 第21章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向其投去“你是白痴么？”的眼神。

　　雪之下雪乃：“”

　　片刻之后。

　　冬马清了清嗓子平复道，“显而易见，信女的起始身份跟我们四个有着决定性的不同，毫无疑问，如果他也是小队成员的话，不可能不跟我们一起乘坐那架私人包机从溪谷王国飞来寒风王国首都。”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跟司康饼取得联系，这颗星球的地表面积是地球的两倍以上，已被探明的大陆超过六块，没有线索地寻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黑雪姬掸了掸裙摆于沙发上坐正。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除非他身陷另外一条线，否则不会被扔得离大部队太远，换句话说，我认为赫恩先生大概率尚在寒风王国范围内。”夏洛特推论道。

　　“那个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这句话。”雪之下雪乃尝试着开口道。

　　三束视线集中在女孩脸上，这让当事人略感窘迫，不过很很快雪之下便恢复常态，轻声道，“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替赫恩先生担心么？万一他身处险境危在旦夕怎么办？这类不确定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

　　“”

　　“”

　　“”

　　“如果他掉在一座遗迹里，那么就是一部印第安纳琼斯式的冒险电影。”冬马沉思片刻回道。

　　“如果他掉在一条交通要道上，那么就是一部典型的美国式公路电影。”夏洛特轻声补充道。

　　“如果他掉在贵族夫人小姐的卧室里，那么就是一部纯天然环保电影。”黑雪姬翻了翻白眼。

　　“”雪之下雪乃再一次因为脑回路迥异于自己的同伴们的惊人言论而陷入沉默，她发现自己好像无论怎么做都跟这仨格格不入，只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在心里为赫恩先生祈祷，祈祷他此时此刻没有流落荒野，没有在冰天雪地中备受冻伤折磨，最好能有一间为他遮挡风雪的小屋，屋里有一座能够点火的壁炉，一些最低限度的织物、毯子，能够伴他安然入睡

　　愿黄金魔女的祝福能够为他带来好运。

　　积雪的身影推开房屋的门扉，寒风瞬间灌入屋内，正在客厅里尝试维持壁炉中渺小火苗的Sun回头一看，随即松了一口气：“伙计，你可终于回来了！”

　　信女·赫恩掸落肩头的风雪，走入屋内，将寒风凄厉的正门关死，他放下一捆柴火，说道，“附近有个小型伐木场，我从那边的木屋里找到了这些，希望够用。”

　　“干得好伙计！这个量足够壁炉烧到天明了，我在这个聚居点里扫荡了一圈，找到些罐头和淡水，谢天谢地，看样子今晚我们不用挨冻挨饿了。”Sun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瓶瓶罐罐，其中甚至还有一罐蜂蜜。

　　“是的，你那边也干得不错，伙计。”信女有气无力地回复道，“我暂时还不饿，Sun，你先照顾着火种，别让它熄灭了，要知道之前为了点燃它，我们耗尽了车里最后一滴油。”

　　“当然，交给我吧！”青年一拍胸膛。

　　“我上楼去找找，看有没有能够用来过夜的毯子，希望这边的住户跑路之前没有卷铺盖。”赫恩先生缓缓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安心，一楼这边由我看着，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马上通知你！”Sun目送着疲倦的同路人消失在楼梯转角。

　　看样子，体力消耗很大啊。

　　Sun摇了摇头，心底暗自开始为这位普通人朋友担心。

　　Sun自己首先是一个弗纳人，弗纳人与生俱来的野兽血统本身就使他们的体能要远远优于同龄的纯种人类，而其次，他还是一名受过正规训练的猎人，即使还未从精英猎人学院毕业，但在体能方面要也要优于普通人类太多太多。

　　从明天开始，就尽量让赫恩避开重体力活吧。

　　Sun在心中暗下决定。

　　信女·赫恩缓步走上建筑物二楼，他的脚步很轻。

　　他转身在楼梯口布下两个简易的法术模型，分别插入一枚能量属性的尘晶为其充能，二者很快正常运作起来。

　　一个宁静术式，一个警戒术式，都是入门级别的戏法。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不再拘束步伐，随性地走入二楼三个房间的其中之一，距离楼梯口最远，靠向建筑物外侧的那一个卧室。

　　信女·赫恩关上卧室门，环视了这个形如主卧，附带有洗浴室的房间一周，随后回过身去。

　　随着一声仓促而清脆的金属变形声，卧室门内侧把手被他一把拧断扔在地上，原本的位置只剩下一节高度变形无法操作的金属断口。

　　万事俱备。

　　赫恩先生盯着卧室床上那只大号白箱陷入了沉默。

　　整个房间里悄然无声，赫恩先生连灯都没有开，不是因为没电而是因为心虚。

　　斯金纳箱理论故且不提，抽奖，开箱，砸蛋，人类挑战未知的过程总是那样地令人无法着迷。这是一种恐慌与期待感并存的刺激体验，是一种病态的赌博心理，令人心跳加速，肾上腺素与多巴胺大量分泌，情绪为之高涨——但也可能在谜题揭晓之后陷入低谷。

　　信女·赫恩并不能免俗。

　　“雪之下雪乃保佑我不要开出一个怪伽。”信女在付诸行动之前再一次默念了一遍据说能够带来好运的黄金魔女的名字，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Sun的越野车在冰雪丛林里抛锚了，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或许得徒步跋涉前往最近的人类聚居地，现在他们所留宿的则是一座已被荒废的小村落，环境危机四伏，不能有半点疏忽。

　　一切的不稳定因素都必须被排除，而距离信女最近的，毫无疑问是这只明显封闭着活物的白箱。

　　早知道当时就不手贱了。

　　信女来到床前，屏住呼吸，伸出手去开始调试白箱的银色锁扣。而不幸的是，那银色的三重锁尽数被复数密码盘封闭，信女等不了那么久，也没有老老实实地去依靠听觉估算密码盘正确数字的余裕，他的手指拉开一条亚空间裂缝，挪动白箱将连同密码盘在内的锁扣尽数移入其中，随即将亚空间裂缝关闭。

　　如此一来，封印白箱的银锁便在空间分割的作用下不复存在，只留下一条光秃秃的银缝，昭示着箱体此处曾经存在着一副银锁的结构体。

　　窗外风雪交加，房间中的温度接近零下，信女的手因冰冷而略感麻木。

　　他以冰冷的手指轻轻扣住白箱的上沿，指甲嵌入缝隙之中，微微发力，白箱的上盖被他略微抬起两三厘米，缝隙之中吹出了一阵温暖且潮湿的空气。

　　不愧是垄断性质的巨型资本企业生产的产品！这箱子内部居然不仅保温还保湿！？

　　没等信女感慨完这破箱子所具备的优良性能，下一刻，白箱在一股来自于内部的冲击作用力下直接被撞开上盖。

　　嘭！

　　随着一声闷响以及下巴回馈而来的冲击感，信女强忍着那股不适站立于原地，微微后仰的头重新低下，面向那白箱敞开的方向。

　　两双色素稀薄的冰蓝色瞳孔在漆黑的夜幕里隔着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无声对视，气氛一度陷入僵局。

　　片刻之后，身处下方的冰蓝色开始游移不定，目光躲闪，暗含着一股不易言明的局促。

　　而身处上风的冰蓝色在短暂困惑之后浮现出一丝了然，他后退一步，向着卧室内某个方向伸手一指。

　　“那个，洗浴间，在那里。”信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示意道，然后转身前往窗前遥望夜幕下的雪——以示清白。

　　“”白箱中的银发少女无言地望着他的侧影，直到他彻底转过身去之后，她瞬间由床上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面十二棱冰晶状的法印徽记。

　　信女听着身后洗浴室门扉关闭上锁的声音，开始头疼地思考如何才能把楼下的Sun给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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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我忠诚的擎天王国绝不允许你们这些色孽分子恣意妄为

　　避风港，高岭富人区，酒店套房，独立温泉。

　　“呼啊~”

　　黑雪从温热的浴汤中浮出水面，乌黑的发丝在温泉水的作用下紧贴于背心，她重新沉入水中，将身体维持在泉水刚刚漫过那纤细锁骨的位置，并无意识地发出惬意的轻吟。

　　一块浸透了温泉水，叠得四四方方的毛巾穿过温泉上空的袅袅浴烟飞来，正中少女脑门红心。

　　“啊呀!”黑雪发出短促的吃痛声，随即一把扯下毛巾，红着眼四下寻找罪魁祸首。

　　拨开水雾，冬马单手叉腰站在温泉边上，右手空空如也，不过看那虚握的手型，刚刚应该拿着点什么。

　　一旁的雪之下无声地将自己与黑雪的距离拉开了一步，以防自己也遭遇不测。

　　“作战会议中场休息，你们就偷偷摸摸跑来这泡温泉？”冬马的眼中那混杂着恼怒与审判色彩的视线从温泉池中两个妮子身上刮过，“还是说你们两个冲浪板就这么喜欢玩水？”

　　“那个我是被黑雪小姐不由分说带来的。”雪之下试图为自己的清白辩护，不过话到一半便被一旁的黑雪打断。

　　“胸大了不起啊你这乳牛!你已经二十二岁了!潜力已经到极限了!而我们还在发育期还有无限可能的明天!况且嘴上说得那样大义凛然，你自己不也已脱光了吗!？”黑雪往右平移一步顺手捂住雪之下的嘴，半个身子藏在雪之下背后，同时向浴池边抗议道，“冲浪板就冲浪板嘛!现在可是三块冲浪板对付你一头乳牛，1VS3是谁给你的勇气？”

　　冬马的眼睛眯了起来，视线逐渐变得危险，她的额角有幻象般的“”号浮现，不过嘴角却掠过一丝讥讽的笑。

　　“实际上，是2VS2。”波澜不惊的清冷声线从冬马身后传来，褪去斗篷的小红帽以与冬马同样的状态信步走上前来与之并肩，直接将黑雪刚刚打算说出口去的话给憋了过去，转而是

　　“夏洛特你这个叛徒!”黑雪小姐发出悲愤欲绝的控诉，“平时装成一副乖巧可爱小红帽的样子欺骗我们纯洁的感情!你才不是什么小红帽呢!你这个大灰狼不，夏洛特，你是魔鬼，是魔鬼!是魔鬼!!!”

　　冬马小姐与勒森魃小姐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随即双双迈入温泉浴池，将黑雪小姐堵至墙角。

　　“好好反省一下。”冬马毫无生气地笑着，伸出双手将扑腾个不停的黑雪按进温度刚刚好的温泉水中，全身心那种。

　　勒森魃小姐转过身来，视线游移至一旁默默围观不知所措的雪之下小姐脸上，并逐步靠近。

　　雪之下面露惊恐的神色，她站在原地艰难地踌躇思考，旋即灵光一现般一拍掌，“对了，夏洛特小姐，我刚刚在进温泉前曾尝试联系过过去在【圣域】猎人学院时的老师，对方确有其人，也认识我们，这意味着我们所拥有的泛人际关系是真实的，这可能有助于我们尽快找到赫恩先生。”

　　“Good.”勒森魃小姐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已经捏住雪之下脸颊的双手，唇间轻吐简短的赞词，转身返回冬马小姐的身旁，默然地加入她惩治摸鱼国中妹的进程中。

　　雪之下惊魂未定地吞咽了一丝唾液，她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随即也挪了过去，加入加害者阵营。

　　寒风王国，荒野，废弃聚居点，某栋住宅二楼。

　　赫恩先生坐在卧室靠窗的写字台上，背对窗户，窗外，寒风呼啸。

　　三层玻璃的隔音效果良好，寒带住民数千年来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所积累下来的智慧被充分地付诸实践，卧室里悄静无声。

　　虽然信女自问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静谧黑暗中时而飘入他耳际的细碎流水声又着实令他感到尴尬不已。

　　当务之急是解除误会。

　　信女有一种猜测，结合那封属于他的邀请信函来推论，他在这颗名为【树不子】的星球上存在着具备实际意义的人际关系，而非一纸空谈。

　　这就意味着他将有迹可循，不再无据可依，能够顺藤摸瓜地查清自己的身世定位，社会经历，手中握有的资源，而不用再与Sun这样的土著于交谈中虚与委蛇地套话。

　　这是过去的经验之谈，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遇见这种与同伴分散且个人信息极度匮乏的窘迫开局，但或多或少地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明确自己的定位，然后以此为出发点，去达成目的。

　　Sun在之前提过，这颗星球上的四大王国都于首都开设有精英猎人学院，以此来训练一批又一批的年轻猎人前仆后继地投身保卫人类文明，对抗戮兽入侵的前线。

　　猎魔人，多么崇高的职业。

　　信女估摸着自己和同伴们应该也是从这四所学院之一毕业的猎魔人，毕竟按照年龄设定上来说，他们都是不再适合在学院里继续混日子的成年人。

　　十七岁是正常入学的年纪，而学制为四年，二十一岁毕业，不排除个别留级问题生。

　　赫恩先生摆弄着手里的罗盘，陷入了沉思，以至于稍晚一些才注意到静谧之中的那细微流水声戛然而止这一事实。

　　浴室门开了。

　　不过在那之前，一道微风转瞬即至，信女的脑中警铃大作，第六感迫使他的身体在思维回转过来之前做出闪避动作——他的头微微向右一偏，左耳之上，曾是左眼的位置有一道白银寒芒飞掠而过。

　　那是一柄状若军刺的四槽白银长剑，狰狞而实用的血槽镂空在十字状剑身的四道刃口上，余光只瞟到一眼，信女就彻底明白了，这把武器以及它的主人绝不是笼养金丝雀那般的观赏用艺术品，它/她是一柄真正的杀戮武器，致命而优雅。

　　一击不成，白银的刃芒如流光般爆射而出，狂暴的穿刺如暴风雨般于下一刻骤然爆发，信女精密操作着一个个亚空间裂口于身前绽放，每一个小巧的裂口都毫无遗漏地将激射而出的剑芒给吞噬进去，军刺般的长剑剑刃上浮现出淡金色的光芒，某种超自然的力量被加持于剑身之上，连带着信女眼前的世界都为之变得愈发缓慢，仿佛时间这一无形概念已被人彻底拉长。

　　“嗯？”注意到这熟悉的金光与那暴风的源点——剑柄根部浮现出的黄道时轮，信女于数小时前的记忆中很快将这一能力与某个印象对上了号，“你就是我在列车上对付机甲时暗中帮我的那个人？”

　　在大部分天赋能力状态不明的情况下，信女·赫恩在与列车上鲜红的大蜘蛛对战时的确陷入了不小的困境，那玩意儿是真的皮硬!

　　不过他的询问并未得到回应，眼前那个穿着一袭蒙受后天暴力剪裁的破破烂烂的纯白晚礼服的少女见刺杀无果，转而猛地收回剑刃，双手握剑往身前地面一刺。

　　一朵凭空绽放的冰花吞噬了窗前的一切，信女猝不及防之下翻身闪下写字台，随着一声布料撕扯的碎响，他的上衣衣摆被冻入冰花之中，而随着他的移动，纯白的织物直接被撕裂开一道绽线的裂口。

　　“我靠!”信女被吓得直接爆粗，那朵突如其来的冰花刃口尖端狰狞而锋利，翻身过程中其中一片针芒般的花瓣是贴着他鼻尖扫过去的!跟鼻子比起来衣服变得破破烂烂什么的早就无关紧要了!

　　“Stop!Stop!这位小姐，我哪里得罪你了?”信女开始在姑且还算宽敞的房间里打转，而那位银发的箱中少女则手持一把状若军刺的白银长剑如鬼魅般形影不离地跟在他后面疯狂穿刺，乱七八糟的昂贵附魔如同不要钱一般地被追杀者施展而出，整个房间中流光四射，家具转瞬间千疮百孔。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在抵达定居点之后不该为了打消那猴子的疑虑而装模作样地出去搬了捆柴，而是应该第一时间来二楼打开箱子——电台上的消息说你已经失踪了六个小时了，被关在箱子里你肯定受了很多“委屈”!”为了真切表达自己的歉意，逃窜途中的信女用诚恳话音着重强调了“委屈”二字。

　　背后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不过信女明显感觉到追杀的攻势在他发言完毕之后狂暴了一倍不止!

　　“稍等!这么冷的天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洗个澡么？浴室的供热系统运作良好!我亲手试过的!你刚刚只进去了三分钟不到就没声了!”

　　“无耻!”背后终于传来少女羞恼的回音。

　　终于能够沟通了，信女一面保持绕圈逃窜的速度一面继续沟通道，“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我的所作所为非常失礼，但是无论怎样我姑且都算你的救命恩人吧？如果我没有在列车上大闹一通的话关押着你的那只白箱或许还在【白牙】手上，你的处境绝对会比现在要糟糕十倍不止!”

　　“去死吧，你这个魔鬼!你身上那股亚空间的混沌气息简直就跟审判所地下坟场里的腐尸一样臭不可闻！”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很臭？”信女大惊失色，随即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发现一切正常，“没有啊，小姐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信女·赫恩你给我闭嘴，想要饶舌就滚去向擎天的审问机关里那帮懦夫解释吧!裁决之路上无需聆听堕落者的辩解!”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等等，既然你认识我，那么你就应该清楚我是个根正苗红的学院派猎魔人，奋斗在抵抗戮兽入侵保卫人类文明的第一线那种大无畏的勇者！还是世界灯塔信标学院毕业的，奥兹平校长去年亲手给我颁发的证书！”信女开始有理有据地口胡，试图稳住背后那个疯狂的妮子。

　　“你在堕入色孽之后把脑髓都射出去了么？你什么时候成了信标学院毕业的猎魔人了？你是擎天学院培养出来的上届首席猎巫人！过去的擎天荣耀，现在的擎天之耻！”

　　“？？？什么乱七八糟的！”

　　信女猛地停下脚步，【亚空间裂缝】和【侦测人形生物】是他目前经过短暂尝试后唯二两个还能继续施放的天赋，一道幽蓝的裂缝在他转身之前便由身后敞开，紧接着又光速收紧，这一行动非常成功，那道以后心为原点张开的裂口精准地卡住了追刺而来的白银长剑，完成了一次风格迥异的空手入白刃，长剑被卡在裂缝中纹丝不动，信女上前一步，追击的少女在惯性作用下直接撞进他的怀里，一声肉体碰撞的闷响之后信女只觉自己心脏差点被对方的脑门撞停摆，不过所幸它还在继续跳动，他的双手游移而下很快缠绞住银发少女纤细的脖颈，二人的身姿随着他的后仰而失去平衡，在后背传来着地的触感之后，信女最后调整了下手势，于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一次致命的绞首固定。

　　信女的全身上下很快传来潮湿的触感——这个疯丫头在浴室里淋了一身热水就马不停蹄地冲出来了，而现在热量飞逝，重归冰冷。

　　手臂内侧能够感受到少女那受外力压迫而愈发明显的颈动脉反馈回来的律动，腿部传来对方徒劳无功的踢打，腹部有轻微的压迫感——来自少女后背的挣扎正因氧气的疏离而逐渐低微。

　　在心中默数到二十五之后，玩味而匮乏温度的声线于静谧的黑暗中响起，那清冷的话音距离被缚少女的耳朵极近，温润的气流随着呼吸掠过她的耳畔，如同午夜的魔鬼潜入少女闺房，于床头轻声呢喃。

　　“死，或者静下来聊聊，选一个吧，IceCream/Queen小姐.”

　　“嗯？”

　　Sun停止加热罐头的举动，抬头，四下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