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那名居桃子
“抱歉抱歉抱歉。”自知理亏的蒂德莉特扯起桌布一角就要上手给这只被喷得热腾腾湿哒哒的小狐狸擦干净。
“用不着,蒂德莉特,另外,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刚刚打了什么赌?”
回过神来的信女随手一点,永琳瞬间便变回了先前那副干爽蓬松的萨摩耶似的模样。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他没好气地盯着面前这两个损货。
“”
“”
“不说?”
席间的二人面面相觑,而信女的脸色自然愈发不善。
“唉,我说赫恩你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意识到已经蒙混不过去了的蒂德莉特转脸一副怜爱惋惜的模样,站起身来将爪子放在信女肩头,语重心长道。
“放我鸽子那天早上,你不是说过你是生在第四纪的嘛?怎么这个时候又成老人了?”信女随手将肩膀上的林精爪子拍开,一脸不悦道。
“第四纪也有快两百年了哎,跟你们两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比起来,姑奶奶我的确算是德高望重了。”被拍回爪子的蒂德莉特象征性地比划着手指核算道,一脸笑嘻嘻的表情,完全不嫌事大。
“这样啊,要不一会儿吃完饭我跟永琳两个小年轻人把德高望重的蒂德莉特女士送回房去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尊老爱幼”?”信女没有理会她的自我陶醉,啃着面包斜眼道。
“当然没问题,怎么看都是我血赚不亏好吗?大清早的两只小男孩主动送上门来,哪来的好事。”察觉到他的情绪放缓,蒂德莉特知道剑拔弩张的那一关已经过了,于是乎回头消灭早餐之余依旧不忘打趣道。
“赫恩先生,我我我我我是独身主义者,你们要霍霍的话别把我带上好吗?”唯独只有没看清气氛的永琳炸毛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此刻的信女根据方才的只言片语以及两人的作态,已经将他们的赌局内容猜得七七八八,眼见永琳这副难得纯情的闷骚模样,不由得心下一乐。
“嗯?蒂德莉特,难道你昨晚没把他吃了?”
“小狐狸崽子机灵得很,自己跑去另开了个房间睡觉。”蒂德莉特哪里听不出赫恩先生话里的揶揄,在坏心眼儿的驱使下故意接着他的话茬儿往下说道,“真可惜呢。”
对面坐着的永琳闻言后抖得更厉害了。
如今的赫恩先生早已脱离了因为在房顶睡了一夜所以早上起来睡眠不足脚步轻浮的一般趣味阶段,进入了因为在房顶睡了一夜所以早上起来认为自己应该睡眠不足脚步轻浮的高级趣味阶段。而这副空有壳子的睡眠不足脚步轻浮的模样似乎被当成了方才蒂德莉特二人赌局的评判标准。
“所以说你们两个刚刚究竟在赌什么?”赫恩先生端起牛奶杯子,沉声问道。
哪怕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喜欢听当事人自己说出口,这也是他如今的过程主义习惯之一。
“告诉你倒也无妨,但你要不要先把牛奶放下?”蒂德莉特似乎仍旧对刚才那一幕心有余悸,而对面的永琳则悄悄地挪了挪凳子错开方位。
“无妨。”信女则表示自己已经有心理准备,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那行,很简单,我们在赌你今早起不起得了床。”蒂德莉特点点头,随后公布了答案。
“”信女沉吟了片刻,随即抛出另一个问题,“那为什么要说不听老人言,刚才?”
“老娘前些天早上是怎么给你说的,让你离这些荤腥不忌的罗塞塔小妖精远一点,你倒好,转眼回头直接找了俩。”蒂德莉特提起了放鸽子那天早上的话题。
“蒂德莉特小姐,请不要抹黑我们罗塞塔人的文化,种群繁衍是写在罗塞塔女士的教义当中的教条,你们精类不信可以但是也不要妄议好吗?”这时候,虔诚的信仰卫士,德鲁伊永琳先生站了出来。
“那你这背弃罗塞塔女士生命教条的独身主义者又是怎么回事?”蒂德莉特白了他一眼。
“我我我我那是个人问题,是意外。”被戳到痛处的永琳很快又怂了。
蒂德莉特自然是懒得再去鸟他。
“我说,我的队长大人啊,你可是我们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啊,你这两天早上起来都一副随时要猝死的模样,我是看在眼里寒在心里啊。”
“等等,我精神很好行么?为什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副要猝死的模样?”
“前天晚上被天蓝蓝小姐拽出去打野早上起来被永琳扶着走就算了,昨天又跑去撩骚老板娘踢翻了醋坛子,昨天晚上肯定被收拾得不轻吧,你刚刚下楼的模样用远东哥赞人的话来讲那叫——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蒂德莉特越说越起劲半道还吟起了诗。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昨晚前半夜出门闲逛去了,后半夜在屋顶上睡了一宿。”眼见事态有越描越黑的趋势,信女赶紧叫她打住。
“老娘信了你的邪,昨天你明明是被拖死狗似地拖进房里折腾了一夜,门一关直到天亮都没开过,我还在后院里放了些小动物眼线,你说你哪个点溜得出去,梦里吧!”
“啧。”信女自然不可能把亚空间通道的事情拿出来解释,当下只好作罢。
第121章赌局(下)
在信女看来,蒂德莉特提起的那个话题并不是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误会,甚至于那个误会若是长期存在的话,反而会渐渐成为队内矛盾产生的隐患,极不利于团队和谐建设,综上所述,他觉得还是趁早挑清的好。
“咳,总之,蒂德莉特,永琳,并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虽然罗塞塔族的姑娘们热情大方众所周知,但那只是树海中心地区的主流文化,我那两个朋友都是很朴素的树海小村子里长大的人,连带着我也是,毕竟你们也知道嘛,我是条出生在南大陆而非远东的哥赞龙,因为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的缘故,所以我们三个之间私交还算不错,但是并没有发展到你们所想的那个阶段,明白了么?”
从小就非常擅长话术的信女轻描淡写地诌了个出身,同时也撇清了关系,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没错。
“赫恩,你是长在树海里顺带把自己的脑仁也长成了木桩子么?两姑娘愿意跟你共处一室过夜你给我说你们之间是很纯洁的朋友关系?等等,不对啊,你在白银城天天撩骚云中的江雪小姐把约书亚气炸的那副德行不像是根木头啊!”蒂德莉特站在女性角度上轻易地点破了他话语里的逻辑漏洞,“哎呀,我的队长大人,你会错意了,我呢,没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所以你没必要找这种牵强的借口来搪塞人家呢,毕竟咱们这种脑袋撇裤腰上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及时行乐嘛,换句话说等到了奥苏安那种大城市,哪怕你晚上来敲人家的房间门人家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开门——但是现在咱们现在不还在半路上嘛?人家是害怕你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发挥失常,被半路上跳出来的一群食人魔一顿榔头拍入土了,您可是咱们全队唯一一个沙包啊,您要是倒了咱们剩下几个人不就只能各凭本事跑路了嘛?”
一旁埋头干饭的永琳也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他对自己的跑路能力一点都没信心,之前刚离开树海的时候还被奴隶贩子抓走过,如果不是被碰巧接了单子的约书亚路过顺手救下的话,现在大概已经变成某个口味特殊的富家老爷或者口味正常的富婆家地窖里十八年份个人收藏了。
“搞了半天你们俩是在担心这个。”信女已经懒得去计较蒂德莉特的长篇大论里究竟塞了多少怪玩意儿了,他的视线扫过这俩,见二人脸上的担忧不似作假,不由得心里一暖,“安啦,正事私事我还是分得开的,战场上的我依旧跟以往一样可靠,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另外我改主意了,我们队伍人少,后半程可以直接走米斯塔利尔的世界树枢纽去奥苏安,荒野露宿差不多也受够了。”
“好耶!”蒂德莉特闻言眼前一亮,“不过,世界树枢纽的传送费用可不便宜啊,对外族人来说。”
“对啊,赫恩,蒂德莉特是本族人可以低费通行,可咱们嘛”永琳颇为肉疼道,“林精跟罗塞塔人也是老邻居老冤家了,咱们去用林精的传送枢纽肯定会被宰一笔。”
“永琳,你别忘了米斯塔利尔有一半的经营权在罗塞塔人手上,所以你们几个罗塞塔人也能低费通行,目前唯一一个看上去会被讹上一笔的其实是我,不过我有办法解决就是了,顺带,费用方面由我来出,回头我去找那位远东皇女殿下报销。”
“老板大气!”一听不用自己掏钱,蒂德莉特举起牛奶杯子玩笑似地作敬酒状。
“老板身体健康!”一听不用自己掏钱,永琳有样学样地举杯表达了德鲁伊式的美好祝愿。
“滚!”信女白了一眼这群见钱眼开的狗东西,嘴上笑骂着,手上还是跟他俩走了一个。
不过,既然又说回到钱的问题上,信女有了新的点子,关于平息先前那个误会的。
于是,他笑着提议道。
“蒂德莉特,既然你还是不相信咱们队伍内纯洁的男女关系,那么咱们不妨再开一局。”
“哎哟,我的老板啊,你那个蹩脚到极点的借口在我们这些姑娘家眼里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既然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么姑奶奶我就陪你们两个小男孩再玩一局。”
“等等,为什么又把我给扯进去了?”永琳大惊失色。
“你管得住你的手么?”正争锋相对的二人齐齐侧过脸来,笑眯眯地齐声问道。
“管不住。”永琳果断摇了摇头。
管得住的话,他今早就不会输第一局了。
“好啊,说吧,这一局赌什么?”眼见三人都已下场,蒂德莉特趁兴问道。
“有三个人的话,那就由我来做庄家吧。”信女胸有成竹地提议道,随后开始说明规则,“赌局的大前提是这样,蒂德莉特小姐对我跟苍崎咳,就是你们本族语法里平常喊的天蓝蓝小姐之间的关系存在严重误判,而作为庄家的我在事实上能够告知你们两个的便是,我跟天蓝蓝小姐现在依旧因为昨天的矛盾而处于冷战当中,至于我睡眠不足也是因为睡了一夜房顶所致,当然这一切情报的真实性都建立在你们两个相信与否的基础上,现在,由我来说明下注的诸方以及赔率——
其一,一会儿天蓝蓝小姐下楼之后见面甩我一脸魔弹,赔率1:2;
其二,一会儿天蓝蓝小姐下楼之后见面把我当空气,赔率1:1.2;
其三,一会儿天蓝蓝小姐下楼之后见面三句话之内开始跟我对呛,赔率1:1.5”
“老板,打住一下,总感觉你这庄家坐得很小家子气啊,一会儿我跟永琳不管怎么押,你好像都不会输得太离谱的样子。”蒂德莉特一针见血地指出道。
“附议附议。”早上输了五枚金币的永琳此刻也有魔怔上身。
“你们啊,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们输太惨,所以懒得提供那种太残忍的选项罢了。”信女一脸鄙夷地扫视着这两个不知生命何其可贵的贵物,当下倒也率性而为,顺势宣布道,“好,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就陪你们玩把大的——其四,一会儿天蓝蓝小姐下楼之后哪怕给我一丁点儿好脸色,赔率1:100。”
“痛快!姑奶奶我今天吃定你这庄家了,我要全押【四】!”
蒂德莉特甩手将随身的钱袋子扔到了赫恩先生面前。
“蒂德莉特,咱们这行当挣点钱不容易,你确定要把自己棺材本押了?”信女微笑着做最后一次劝解。
“老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就是你明明那么狠的一个人,对女孩却真的很手下留情,放心吧,谁还不是个出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呢?等到了奥苏安,我就安排家里设宴给咱们接风。”蒂德莉特对他的劝告不以为意,反倒向他抛过去一个媚眼儿。
“失敬失敬,原来两位都是出来体验生活的贵族少爷贵族小姐,那么我就不用再手下留情了。”信女无视了这个乐子精送来的秋波,拱拱手道。
“我又被代表了,算了,赫恩,等这次事了之后,如果你们愿意来罗塞塔晨星议会这边逛逛的话,我也会提前安排好酒宴招待大家的。”永琳非常享受如今的冒险生活,这是他过去居住在树海之中身陷家世囹圄时未曾有过的自由时光,他很珍惜眼前的这些佣兵朋友,是故有感而发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要是哪天能帮我一个天大的忙的话,我跟你结拜兄弟都可以啊,废话少说,该下注了。”坐庄的赫恩先生不以为意地笑道,他已经听见三楼那边下楼的脚步声了,“快,时间有限。”
“跟赫恩先生结拜兄弟啊好像也不错哦,我明白了!”
随后,永琳在稍微纠结了片刻之后,生性稳重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在【二】这样一个中庸的选项上下注了10枚金币。
“明智的选择。”本身就没想着赚永琳钱的信女对他的抉择赞许道,随即看向已经上了头的蒂德莉特,“买定离手,准备好回家抱着妈妈痛哭了吗,蒂德莉特?”
“喂喂,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蒂德莉特向他做了个鬼脸。
“看来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了,另外你跟远东哥赞人学的几个词汇用本地语法念起来真的很怪。”
“老板,与其操心这个,你还不如关注一下赌局结果。”
“我都不知道是谁给了你这种自信,让你会在当事人坐庄对情报了如指掌的情况下逆势而行。”
“倒不是谁给了我自信,总之你们这些臭男人不会懂的。”
“哈?为什么又把我给扯进来?”永琳表示这已经是今早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躺着中枪了。
“女人的直觉。”蒂德莉特不无得意地抛出了她的理由。
“虚无缥缈的东西。”信女对这种理由嗤之以鼻,翻了翻白眼道。
“你们在干嘛?”身后有人询问。
“大清早闲着没事,稍微玩一玩而已”
“那我要押这个。”潘多拉从信女的右肩后探出头来,指着1:100赔率的选项【四】。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跟着瞎胡闹。”信女回过神来,将探头探脑的潘多拉给赶到一边去,潘多拉绕了一圈后,端着餐盘回来在赫恩先生右侧坐下。
片刻之后,那抹熟悉的红色出现在了二楼露天庭院的门口。
永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蒂德莉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靠在藤椅上,侧目,静观其变。
赫恩先生同样胸有成竹,有条不紊地给面包涂抹起果酱,同时做好了挨上几发魔弹的心理准备。
潘多拉则盯着赫恩先生的脸,平日里淡漠的脸上少有地浮现起稀薄而柔和的笑意。
“嗯?潘多拉,我的脸上有东西么?”察觉到那束目光的赫恩先生稍微有些不解,手里抹好果酱的面包也停在中途。
“不,没什么。”灰姑娘微微低下了头,将紫罗兰似的眸子藏在留海之后,语气柔和依旧。
信女依旧一头雾水,顺便在一头雾水中连手里那块抹好果酱的面包也被人顺手抽走了。
青子空手而来,拉开左侧的座椅在信女身旁入座,还顺手抽走了他手里那块抹好黄油跟果酱的面包。
本着庄家的基本职业情操,信女强忍着发作的心情保持着微笑与沉默,二者双管齐下向夺走他面包的罪魁祸首发出无声的抗议。
在信女如此露骨的抗议目光下,青子递向嘴里的那块面包也不由得停在了半途,那双苍青色的眼睛先是在他那副明显是在发表不满的表情上盯了片刻,再瞅了瞅自己手上的面包,最后看了看他面前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餐盘内容。
“哈我原以为你已经吃过了。”青子微妙地叹了口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视线一度飘向远方又很快飘回了他的脸上,神情隐隐纠结了片刻,却又很快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而归于释然。
信女很少在这个自信而自我的女人脸上看到如此纠结又释然的复杂表情,一时之间也有些拿捏不准情况,是故他也收起了那副假意抗议的做派,归于平静。
“真拿你没办法”青子自言自语地凑近身来,随而微笑着捏起那块抹着奶与蜜的面包,凑近信女的面前示意道,“小气鬼,来,张嘴,啊———”
清晨,白木庭二楼的露天庭院一隅,在一片淡金色的阳光之中。
蒂德莉特笑眯眯地摊开手作讨钱状;
永琳比划着手指计算自己究竟算输还是算赢;
潘多拉依旧柔和地微笑着旁观一切;
青子捏着面包正在往信女的嘴里塞;
而一头雾水的信女依旧一头雾水
第122章乡愁
吃过早饭,一行人不再耽搁,径直前往米斯塔利尔的小世界树枢纽,按照原计划借道奥苏安。
通往小镇中心的那棵参天古木的道路,昨晚倒是未曾走过,一行人依旧由蒂德莉特这个本地人在前面领路,信女跟青子则走在后面咬耳朵。
“一觉睡醒你又多了两个跑腿的,他们怎么也开始叫你老板了?”青子提起先前吃饭时候蒂德莉特与永琳的异常,以及信女给这俩发薪水的事情,奇道,“那只成就几乎被限死在王国之环内的林精先不说,就另外一个顶着你老冤家那二五仔名字的,从今往后成天在你眼前跑动,你就不嫌后腰疼?”
“首先要说明的是,当初被那个出卖兄弟、吃里扒外的二五仔背刺的时候,我是有备无患地把她拆成了八亿片的,所以后腰疼这个说法并不成立,其次我并没有招募他俩的打算。”
被提起陈年旧事,信女只是一笑而过。
“那他俩叫你老板干嘛?”
“他们嘴里的【老板】是【凯子】的意思。”
提到这个,信女就不乐了,他黑着一张脸将先前本该算无遗策的赌局给身旁的青子复盘了一遍。
“信女,你怎么跟个败家娘们儿似的?”
听清了那场赌局的个中细节之后,联想到前因后果,青子在憋笑之余又不由得鄙夷道。
“你知道刚刚吃早饭的时候我忍这句“败家娘们儿”忍了多久么?你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反过来扔我头上?”信女反唇相讥道,“而且你不觉得你作为一个妞说这句话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么?”
“唔说的也是,不过这也是老毛病了,虽然很多年没再用过这种口吻说话,不过毫无疑问是非常久远的坏习惯,如今被重新挑起来,你以为是拜谁所赐?”
青子用拇指抵着下巴略微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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