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44章

　　绝不会！

　　若天意要使他灭亡，他便要逆天！去把这贼老天的意志给狠狠轰破！

　　狠狠的轰破呀！

　　“不信天，不信命，不信罪，亦不信罚！我，只信我自己！”

　　怒喝喊出逆天决心，亚当收回并握紧右拳。整个世界的空气仿佛就在他一握之下凝重起来，被这力量压得沉重无比。一瞬之间，整个新雅图……不，是整个常青州……不，是整个美洲——不，是整个地球！

　　地球上，所有没有力量的凡人，都在这个瞬间，不能自主地陷入一种死一般的恐惧和寂静之中！

　　而所有拥有力量的人和神们，也都在世界各地纷纷骚动起来！

　　这股力量甫一出现，就让亚当脚下的整座摩天大厦亦为他这凝聚起来的力量所影响，如地震般不停摇晃起来，仿佛要拔地而起。

　　而随着亚当的气势不断攀升，这大地震动的范围还变得越来越大。从一座大厦，到整条街，整个街区、城市——最后，连整个北美西海岸都开始在亚当的气场中不停震荡！大地这不可抑制地颤抖，简直就是在恐惧着这力量的强横！那些不够沉重，没有固定住的东西，例如全城的人，都已经在惊骇中全部凌空飘飞而起！

　　与此同时，亚当已经将他这一拳的力量逐渐提升，不断积蓄到了最高点，到了不可不发的地步。

　　所以他盯住头顶的满月，向着月亮轰出右拳！

　　那天，就这样破了！

　　亚当的全力一击，瞬间跨越384400千米的距离，狠狠轰在了月球上！

285：不就是天上掉点太空垃圾吗

　　天，就这样被亚当一拳轰破了！

　　夜空被他的拳头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令人们都能从那大气层的破口中，看到璀璨无垠的宇宙！

　　绝对惊天动地的一拳就这样瞬间跨越384400千米的距离，狠狠轰在月球之上！那只右拳的威力，若是反过来轰击地球，恐怕一击，便能把地表上的人类毁灭99%！

　　如此绝强的攻击从地球轰向月球，而且还是从新雅图轰出的，这就把整个世界都惊动了。拥有力量的人和神们都在世界各地纷纷骚动起来。

　　这骚动，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这一拳力量的强大，更是因为这一拳来自新雅图，密特拉的重要地盘。这重要的地盘居然反而向密特拉轰出一发，连星球都能震荡的攻击——这是密特拉集团内部有人造反了吗！？

　　所以一时之间，整个世界仿佛都沉静下来。在这样的绝世一击下，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沉默。这沉默不光是因为骇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感受到了那力量的强大，更是因为大家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事！？

　　与此同时，亚当也收回了他第一击打出的拳头。在一击之间便震慑了整个的完美生物究极人类，却似乎对自己这无比的成就毫无半分喜悦。

　　因为他这一拳，运聚最强力量，向着月球放出的朝天右拳，强至足可分海、分山、灭城、灭国、破天，击杀99%地球人类的绝强一拳，跨越384400千米的距离，狠狠轰在月亮上之后……并没能一拳轰杀密特拉，也没有把月球轰爆。

　　月亮上，现在仅仅只是多出一个直径两百万米的“大坑”而已。那只不过是一个面积三百万平方公里，深度万米以上的“坑”，所以地球上的人们甚至可以用肉眼看见月亮的变化。月亮被一拳打出一个肉眼可见的大坑，这就让地球上的无数人都更加为之骇然。

　　可是，月球并没有被亚当一拳打爆。住在月球上的密特拉菩萨也没有。乘人不备的先攻突袭没能把目标打死，这就让事情开始变得有些麻烦了。

　　因为亚当这一拳，凝聚了他和堕天使老婆的力量，以及近百万大脑神族的膜拜，确实已拥有相当于主神级全力一击的究极破坏力。

　　要知道大部分主神和菩萨平时都忙着用自己的力量钱滚钱，忙着管理产业和继续增长资本，根本不可能把大部分力量都用于日常安全防护。如果在平时没警惕的时候突然挨上同级敌人百分之百的全力一击，就连菩萨也可能被打残甚至打死。这也是为什么八大菩萨都不想招惹孔雀明王，因为孔雀他确实就有菩萨级的攻击力（虽然他也只有攻击力）。

　　如果孔雀王哪天突然发癫不要命了，潜行过去找一个事先没警惕的菩萨，全力捅他一剑，是有可能就这样把菩萨捅死的，起码也能捅个半死。如果先发制人，孔雀王想换掉一个菩萨理论上真的没问题。当然啦，剩下的七个菩萨都会立刻反应过来，所以孔雀王最多也就只是换掉一个而已。况且平时这些菩萨也不会敢让孔雀王靠近他们——他们对孔雀王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警惕。

　　亚当的思路也差不多就是这样。菩萨们会警惕彼此警惕孔雀，却不会警惕他亚当。所以他汇聚100%的究极力量轰击月球，想要抢先偷袭把密特拉菩萨打残甚至打死。无论结果是哪个都会导致天下大乱，群神逐鹿。这样一来亚当才有活路，才有机会活下去并且爬到众神之巅。

　　可是现在他一拳轰上去，却发现自己并没能把月球轰爆。本来至少也能把月球轰成两半的拳，只在月球上打出了一个大坑，并没有把密特拉菩萨打死，甚至也没有打残。这究竟是因为什么？是亚当对他现在的力量估算错误吗？恐怕并不是。亚当现在的战斗力绝不在主神菩萨之下。

　　那么，是密特拉菩萨事先预知到会被攻击，所以提前分配了更多的力量来防御保护吗？若真是如此，亚当可就惨了。他确实没有菩萨以及奥丁他们那样未卜先知的力量。不但没有先攻优势，反而会落于被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惨更麻烦的可能性……不过现在他烦恼这个也没用。

　　因为无论如何，密特拉显然都不会挨了打却不还手。被亚当一拳砸出大坑的月球，现在已经开始凝聚起令人无法直视的炫目光辉，宛如金色的黎明。那光芒在夜空中绽放，竟然把夜晚照得像是白昼一般明亮！

　　挨了亚当一拳，密特拉想必很快就会还击。

　　所以亚当不再乱想和烦恼，而是收起拳头，开始回气。就连完美的生命体，在轰出不可超越的究极一拳之后，也必须要收回拳头，才能重新凝聚起下一次的全力一击。这是连主神也不可能逾越的道理。就连亚当·卡多蒙也必须抓紧时间，让老婆和大脑和他之间的整个系统继续供给他最强的力量，循环压缩凝聚。

　　因为神与菩萨，接下来就要在地月之间展开战斗，隔空交锋！

　　在这样的惊世大战之中，最倒霉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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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密特拉集团新雅图分公司的二十名主管们，本来都正在一百五十层的大会议室里开会。

　　他们本来好端端地围着大圆桌，穿着高档西装，忙着开他们的会，煞有介事地讨论着一些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毕竟他们是密特拉集团新雅图分公司的管理阶层，是这个城市甚至这个州里最重要的人。他们都是神族精英，是分公司的管理部门，是神族中的干部，是享受资本主义福利的高级员工。

　　换句话说，他们也是实际负责新雅图分公司运作的那批人。

　　所以亚当在分公司大楼最顶上突然开始轰击月亮的时候，他们当然也是最先发现的。

　　“亚当经理！亚当！你到底在干什么！？”

　　“亚当经理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要给我们……不对，是赶紧给总公司一个交代啊！！”

　　“亚当你他妈的快出来！”

　　原本还在开会的二十名主管运起他们自己的神族力量，一边抵挡亚当那惊世一拳引发的震荡反冲，一边慌不择路冲向亚当的经理办公室。然而当他们合力炸开门之后，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并非亚当。

　　亚当的办公室里，如今就只有一百多颗悬浮的大脑。这些新人类大脑族一看到有外人闯入，立刻一窝蜂飞扑上去。大家都是新神族，一百对二十，这还没给您算零头。一分钟之内，这些“这个州最重要的人”就被上百大脑们用心灵力量细细扯碎了。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这个分公司大楼内的许多地方。几十万个新大脑人飞遍整座摩天大厦，杀光分公司里所有的密特拉神族，包括那些【执金刚神】，免得他们在亚当忙着对付密特拉的时候添乱。战斗神族虽然比普通神族强得多，但几十颗大脑人围攻一个【执金刚神】总还是能稳赢的。

　　这些新雅图的上等人，如今死的如此凄惨如此莫名其妙，或许也能算是一种命运的讽刺。可话又说回来，虽然亚当现在只要杀密特拉神族，但这也不表示普通老百姓就可以高枕无忧，不会被掺和到这场大战之中了。

　　某种程度上，他们现在的状况反而更加绝望。

　　当大气层被亚当那惊世的右拳给轰破时，新雅图大都会的夜空顿时就出现了一个直径上百公里的巨大空洞。漫步繁星的银河在这空洞中出现在全市所有人的肉眼中，直接显现出来的虚空景象乍一看好像很美丽，实际上却无比可怕。

　　因为亚当这一拳就把新雅图的城市结界连同上面的大气层都轰出了空洞。无数杀人的宇宙射线、虚空污染和太空垃圾立刻毫无阻拦地向着新雅图大都会疯狂投射而下。足可将整个城市炸得稀巴烂的可怕离子风暴和足够致人死命数十次的超量伽马射线，还有像火箭扫射一样狠狠砸下来的太空垃圾碎片，都以毁灭性的力量轰落。

　　这些所有东西砸下来的威力就比核弹爆炸还要可怕。亚当已经一拳打爆了城市结界。若让它们到达地面，只需一瞬便能让新雅图的普通市民死伤惨重。除了少数拥有强化人或更高强度的人们以外，便只有极少数幸运凡人才能侥幸生存。

　　新雅图大都会百分之九十的凡人，近千万的百姓，都会在这宇宙射线、虚空污染和太空垃圾碎片的风暴中丧命——而这风暴，就连神与菩萨交战时的“余波”……恐怕都还算不上！这只不过是余波的余波而已！

　　然而，就在这可以将整个新雅图犁过一遍的宇宙风暴即将落于地面之前，却有一股强横的力量出现，硬生生地将它们阻止在天空之中！

　　是密特拉出手拯救了自己城市的市民吗？并非如此。他还在月亮上忙他自己的事呢。

　　是亚当或者他的堕天使老婆，因为怜爱这些不幸的人，所以用如此强横的力量来保护他们吗？显然也不是。神和菩萨的战斗，只要一方犯一个错误就可能败死。亚当和他的堕天使绝对不肯浪费这么多力量。

　　所以这时候拯救新雅图市民的既不是密特拉也不是亚当，而是一个长着老鹰翅膀和金色狮子手脚还有狮子尾巴的女孩！

　　【魔法少女之神】，帕妮娅·帕祖祖！

　　帕妮娅今天没有回去新芽城开会，而是在新雅图和平时一样慢悠悠地乱晃，寻找可以帮助的人。毕竟最近新雅图的状况很糟糕，而她一向不喜欢在会议室里和其他海登伙伴们争吵路线和方针问题。毕竟帕妮娅思想比较简单嘛。她总是觉得比起开会，还不如抓紧时间先救几个正在求救的人更重要。

　　也不知道该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宇宙风暴汹涌袭来的时候，她正好就在新雅图的夜空里飞来飞去。

　　想都没想，帕妮娅抬头一看，立刻举起双手，让有如丝线般的金色神力光辉从全身朝四面八方散发出去，展开了一面巨大的——足有数十公里宽的巨大金色神力盾牌！

　　在千钧一发的最后一刻，以帕妮娅的双手为起始展开的神力护罩就停下了这些可怕的宇宙风暴……话虽如此，这也不过就是暂时的抵挡而已。因为新雅图上空那个直径百里的大气层空洞根本还没被堵上，也不可能被轻易堵上！

　　只要亚当和菩萨还要在地球和月球间隔空交锋，无论谁也没可能将这大洞堵上。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等到帕妮娅现在撑在半空中的力气耗尽，从天而降的更多宇宙风暴和太空垃圾最后还是会不停砸落，把新雅图炸得比挨核弹还要惨，杀死数百万的平民百姓。

　　怎么办？

　　帕妮娅毕竟只是一个【小神】而已。像这样字面意思以手撑天，哪怕是用两只手一起撑，抵挡比核弹威力还要强大的宇宙风暴，不到一分钟她就有点吃不消了。就算【新芽城】给她提供了很多能量，但她自己的出力和强度总还是差了点意思。很快，帕妮娅就感觉到双手腕都被宇宙风暴压得嘎嘎作响，隐隐作痛。

　　好·疼·啊！

　　就算平时有一些善良的心，就算平时会跑上跑下帮助别人，帕妮娅终究还是怕死的。现在要为了不认识的老百姓吃痛，甚至面对死亡的压力，她心里立刻就开始打退堂鼓了。

　　就算在这里松手，其实也没人会怪她。阿拉斯托、卡莲，甚至海登都不会怪她。他们都会让她在危急时刻先保护好自己，因为她其实没有拼着生命危险去保护别人的责任义务。虽然帕妮娅今年已经满十八岁了，但其实团队里的其他人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她自己心里也知道……所以，果然还是撤了吧？

　　一边这么心想，帕妮娅一边轻轻往后退了一点，还回头看了看……结果这一看，就让她不小心将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

　　人。人。人。人。

　　她看见城市的街道上，有好多数也数不清的人。

　　毕竟新雅图可是北美西海岸最大的大都市。从纵横城市的道路，到海边的防波堤，帕妮娅可以在半空中看见，到处都是豆粒般大小的人们。明明大家应该已经看见了从天而降、迫近而来的毁灭性宇宙风暴，明明他们已经知道新雅图出了要命的状况，却只有少部分人正在试图往城外逃走。

　　想来经历这几个月的异常，晶片引发的各种动荡，大部分市民也已经明白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逃也没用了——不过光是这一点，并不足以构成他们特地跑到大街上来的理由。

　　有许多人特意跑到街上来，是为了遥望凝视那半空中，在这天塌了的时候，替他们举起双手撑住天的小女神。他们用满怀着期待——用祈祷与求助的眼神，凝望着那一面正在保护他们的巨大金色盾牌，以及这位或许能够拯救他们的小小魔法少女。

　　说来也怪，这里望着帕妮娅的新雅图市民起码也有几十万上百万。何时有这么多人对帕妮娅有了如此深切的信仰和期待？恐怕，除了因为她平时都在当虚拟偶像积累的人气以外，还就是因为她最近几个月一直在新雅图到处飞来飞去，给穷苦人们送发【梦想花】吧。

　　现在上百万人求助和祈祷的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就让帕妮娅不由得感觉到一种比山更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就让帕妮娅意识到，一旦现在转身逃跑，眼睁睁看着这些人被更胜核爆的宇宙风暴杀光，她恐怕就要留下心理阴影……不对！是她就要减少一百万的忠诚粉丝了！

　　粉丝很重要的！所以她不跑了！说不跑就不跑了！

　　不就是天上开了个大洞吗？不就是天上掉点太空垃圾吗！

　　看我把它们都推回去！

286：看我把它们都推回去!

　　就是天上开了个大洞吗？不就是天上掉点太空垃圾吗！

　　看我把它们都推回去！

　　话虽如此，帕妮娅也不是白痴。仅凭一个【小神】根本不可能抗衡从宇宙倒灌下来的污染风暴……其实如果只是支撑抵挡一会，她姑且也做得到。因为帕妮娅在【小神级】里面也算是比较厉害的。

　　可是能够支撑抵挡一会，不表示就可以一直抵挡……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被核爆级的宇宙风暴打中，帕妮娅应该也不会死啦。虽然她自己水平不行，但是海登他们之前把帕妮娅的神体打造得很强，所以不会死的。

　　大概吧。

　　所以帕妮娅现在的问题就只是力量不够而已。

　　力量不够，怎么办呢？其实现在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新雅图市民把求助和祈祷的视线集中在帕妮娅身上，期望她能拯救大家。这些期望都能化作帕妮娅的力量——然而就算这样，力量也还是不够。

　　人们的期待和信念可以成为神明的力量，这是随便哪个神都能做到的事。只凭一百万乃至几百万市民一时半会的祈祷，就想抵挡宇宙风暴的轰击，这实在有点想得太美。就算出现“大家一起替魔法少女加油呀！”这种展开，估计也还是做不到的。

　　世间万物自有其循规之理。偶然是不存在的，奇迹也有其背后的道理——整个宇宙都遵循着同一种真理和韵律，都是因为某个理由而运转的，就算大家可能并不理解这个理由。

　　既然帕妮娅现在力量不够，那这力量就不可能无中生有——有些人可能会说爱的无限力量不就是无中生有的吗？可是实际上，爱的力量当然也有它遵循的道理，有它自己的法则。没有什么东西真的是无中生有的。

　　帕妮娅如果想要更多力量，就必须从有据可循的地方弄来。可是她弄得来吗？

　　实际上，帕妮娅就还真弄得来！

　　眼见情况危急，头顶的宇宙风暴开始变得越来越猛烈，感受到双手撑起的护盾压力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可能破裂，帕妮娅终于紧张起来，开始飞速运转她的小脑袋瓜。

　　（新雅图的城市结界……嗯……我自己根本不可能修好，太复杂了。）

　　（那么修复大气层……大气层好像不是什么特别难弄的东西？反正就是气体嘛。我的神力属性也是风……呃，我记得大气层好像是混合气体来着？怎么混合的？）

　　既没有技术，也没有知识，连力量都不足够。很显然靠她自己是啥都不够的。那么帕妮娅该怎么办呢？

　　答案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她放出作为真神的多线程意念，同时发送给好几个神，而且首先就对阿拉斯托隔空大叫：【波旬！救我啊！你应该可以把新雅图的城市结界修复重启的吧！？】

　　帕妮娅小姐，她对于向别人求助，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

　　很快阿拉斯托就在通讯频道里回复她：【新芽城现在也受到主神级力量的余波影响，有些动荡。我没有太多计算资源可以支援你。现在我会分线去控制并修复新雅图的城市结界，但至少也需要几分钟。】

　　新雅图的城市结界和各种防御系统，本来绝大多数都是密特拉集团在控制的。本来就算阿拉斯托是擅长信息魔法的真神级黑客，他也不可能隔空把新雅图的防护系统控制住——但是密特拉集团新雅图分公司的神族员工刚刚正好都被亚当的大脑人们给杀光了。既然没有正式员工来控制这个系统，哪怕它原本设计得再好，以阿拉斯托之神力和技术，要黑进它一个无主之物并加以控制也并不是那么难。

　　……话虽如此，再等个几分钟，街上的新雅图市民就要先被宇宙风暴烧成烤肉啦！

　　所以帕妮娅小姐该怎么办呢？那当然是——去求更多的人！

　　要知道帕妮娅她别的本事没有，唯独在万金油方面是特别的万金油。这半年来在新芽城里，什么东西她都学过一点点，而且什么东西她都学得很快。如今帕妮娅转头四顾，将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在她眼中，天地万物都有可以被借用和利用的地方。

　　虽然利用这个词可能有些难听，但在“把事丢给别人去做”这件事情上，帕妮娅的天赋可就是绝无仅有！

　　例如现在，她望向整个新雅图到处的怨念、恐惧、悲叹等等负面感情，就若有所思。帕妮娅是不擅长利用这些负面感情的，毕竟她是偶像，给她充能的是粉丝信徒们的爱戴和期许，而且大部分神也不需要用这些可回收垃圾——可是帕妮娅就知道谁有办法利用这些负面感情哇！

　　所以这一次，帕妮娅就传讯给她名义上的老板，烟雾镜的死亡女神米克特提卡希瓦：【老板～您能不能把我当终端运用新雅图的这些负面感情，来保护一下市民呀？】

　　无论是什么形式也无所谓，就算要向最可怕的吸血鬼老板求助也无妨。这就是帕妮娅为了救人而做出的挣扎！

　　【哎呀，你们果然也在新雅图？】

　　通过神力间的连接，米克特女神的声音立刻就在帕妮娅的脑海中响起。不知为何，她的语气里还流露出了一些玩味的氛围。

　　【我就知道新雅图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和你们不可能完全脱开关系。现在全世界都围在旁边看，等着看这次的事情会闹出个什么样的结果。】

　　【但是很遗憾，我可爱的帕妮娅，贸然掺和进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新主神与密特拉菩萨之间的交锋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我不打算介入新雅图现在的状况，而且我敢说全世界其他的大神主神们也差不多。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如果你不拿出一些有意思的交换条件，可是没有神会在这种时候贸然插手帮助你们的。】

　　不像阿拉斯托这样的好伙伴，米克特女神当然不会因为帕妮娅开口求助就随便借她力量。无论新神旧神，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祂们现在大都蹲在自己的堡垒里面，远远望着新雅图，等待着适合自己参与获利的机会，却不会轻易就把手伸进火场，免得反而被烫伤。

　　……可话又说回来，帕妮娅在向米克特女神呼救之前，难道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所以，她当然早就准备好了要献给吸血鬼女神的“供品”：【老板，你知道我这几个月都和海登大叔一起住在新芽城里吧？】

　　这话顿时让米克特女神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和海登一起住在新芽城里的时候，偶尔就会拍一些他私底下的照片，记录一下他平时的生活习惯。当然啦，我记录这些数据是为了人格侧写，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涩涩目的……但这些资料，老板你肯定都很想要的对吧？】

　　帕妮娅笑眯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