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51章

　　因为不动明王已经复活。

　　“亚当·史密斯·阿普萨拉，你确实有些厉害之处。但就算杀吾百次，【轮回】也会让吾不停归来，”

　　刚刚才被亚当打死过一次的不动明王，现在看起来却非常平静与庄严。

　　所以亚当反而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你还好意思拿这话出来说嘴？我今日不是败在你手里，而是败给你身后的密特拉。所以今天就算死，我也不会死在你剑下。”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之间，亚当高高举起右手，竟释放出一股惊世骇俗的神力！他难道还想要再对不动明王打一次最后一击，死也要死在战斗之中吗！？无论如何，这主神级的神力都的确是足够了。这最后一击要么是再把不动明王打死一次，要么至少也能把他打得重伤。

　　所以不动明王也立刻举剑警惕起来。虽然密特拉一定会治好或复活他，但老是被打死也很尴尬的。哪怕众神都会称赞密特拉【轮回】魔法的伟大，不动明王一直被打死也很难看。

　　然而紧接着，亚当却又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他并没有把手里这些最后的主神力量轰向不动明王，反而是把它们凝聚压缩起来。

　　莉莉丝和亚当一起联手操控这股力量，让它们在亚当手中硬生生地变成了……

　　……变成了一个小盒子。

　　一个用主神级力量构筑并封印起来的，小盒子。

　　【轮回】之力仍然在拉扯压制亚当，减缓阻碍他的行动。但他居然把这最后的力量全部用来制作一个被封印的小盒子，放弃了最后的战斗机会。不仅如此，这举动同时也让亚当彻底的灯枯油尽。他黄金般的身体本就充满裂痕，现在终于完全支撑不住，自内向外开始崩解。

　　已是该死的时候了。

　　与此同时，和亚当连系在一起的莉莉丝，竟然也跟着亚当一起开始崩解。因为那个斩去真名的【蜕名破命秘仪】已经将他们俩的命运相连接。只不过莉莉丝自己看起来倒是很悠然自得。很显然她是真的不怕死。这个堕天使是真的打从心底相信全世界很快就会毁灭所以没啥好不高兴的。

　　可惜亚当没法像她这样思考。

　　如今，他的力量和生命已到尽头了。不动明王正挥动神剑朝他斩来。时间已所剩无几。然而亚当这时候却转头过去，和海登对视了一眼。

　　他妈的，亚当其实就一直羡慕甚至嫉妒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嘴上指责亚当自私，可是在亚当看来，海登其实就比他还要贪心，偏偏还比他运气更好。

　　他妈的，亚当到底为什么要最后帮他一把？大家一起死一起输，不是也挺好吗？但是……但是啊……

　　“海登。”

　　所以在最后的最后，亚当对自己的老朋友说，

　　“恭喜你。”

　　然后，在不动明王剑砍到他的脖颈之前，亚当和莉莉丝已经抢先一起崩解成千千万万个碎片，沉没坠入死亡的黑暗。

　　【轮回】本应抓走他们的灵魂，狠狠折磨或者贬作公司奴隶。但亚当和莉莉丝拥有主神级力量。这力量已足够他们选择自己的死。所以对于亚当和莉莉丝而言，这次的死亡就是最后的虚无和寂静。

　　太阳会沉落、现身、反覆，但他们则一去不返。

　　沉入永远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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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亚当和莉莉丝都死去了。【轮回】也没有抓到他们。

　　对于此次事件，密特拉集团对外当然是声称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的，而且也是最严重的主神级魔鬼恐怖攻击。新雅图大都市的两百万平民百姓都是魔鬼的受害者——但是不用担心！密特拉集团已经开发出了最新型的【轮回】魔法，会将这两百万受害的无辜新雅图市民尽数度化，送入净土享福。将来若有必要，还能再让他们轮转投生为神族天人！

　　一时间，全世界的凡人都为此而震动，甚至比听说恐怖攻击还要惊讶！

　　想象一下吧——明明有两百万人在一场灾难中死去了，但现在密特拉集团却可以把这两百万人全部从死亡中捞回来！虽然这两百万人暂时失去了肉体，但他们被送入净土服务器，由公司付月租费，还能照常和其他人说话，交流，享福，将来还有可能转生成神族——在最近快要因为大萧条而绝望的凡人们听来，这【轮回】究竟是多么得美妙，多么得伟大啊！！

　　而这【轮回】的大魔法可以这样轻松赐予两百万人生命，又进一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亡已死，现在生命是唯一选择。如果死了不会真的死，【轮回】会让每个人的灵魂都得到永生，那么死亡就只是个骗人的东西。

　　这，岂不就是新世界的法则？

　　全世界看到新闻的人们都这么想。大部分人更是欢欣喜悦。毕竟他们只要向密特拉集团乖乖膜拜效忠，【轮回】的福分就会像高挂头顶的太阳一样照耀他们。虽然大萧条本来让整个社会惨到极点，【轮回】却又让气氛变得一片大好。许多人都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过神族社会嘛，对此当然就是另一种反应。

　　尤其是众神，他们几乎都亲眼看见了整场战斗。所以他们已经开始思考这次的事件，琢磨这次事件中展现的各种新力量——无论是一个凭空跳出来然后又被密特拉打死的主神亚当，还是密特拉拿出来的【轮回】这个新玩意——他们都在琢磨这些将会如何影响资本神族社会如今已经很脆弱的平衡。

　　自从【轮回】登场之后，这事情看上去开始甚至有些令神惊恐了。

　　众神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战胜死亡，起码或多或少可以。然而【轮回】的效果实在有点太强了。以前众神想要战胜死亡还需要很高的成本，可能需要金钱，可能需要特殊的资源或条件——结果这下可好！密特拉的【轮回】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先是【教育晶片】，然后现在又是【轮回】！事到如今，已经有很多神，甚至大部分神，都开始担心——密特拉菩萨是不是变得太强了？

　　而当这种忧虑来到这次事件的尾巴上时，状况就变得更加有趣了。因为亚当这个突然跳出来攻击密特拉又被密特拉反杀的家伙，居然留下了一份遗嘱，一些遗产。

　　这份遗嘱，密特拉菩萨当然是要宣称它不合法的；这些遗产，密特拉菩萨当然是主张要没收的。他的律师也可以讲出十八番的道理，证明密特拉的正确性。

　　……但是眼睁睁看着密特拉已经如此之绝强的其他资本神，可就未必会同意这些道理了。

296：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阿尔比恩教授自我牺牲了。

　　亚当也死了。他的堕天使老婆随之而去。

　　新雅图的残垣断壁中，只剩下八百万市民以及海登、卡莲和帕妮娅幸存下来。

　　麻木感像毛毯一样包裹着海登的思绪，让他的脑子好像处在一种神游状态，那种一部分大脑明确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同时剩下的大脑差不多都呆滞着的奇妙状态。他的脑子里有悲伤，理所当然会有，可是海登已经把它们强行压下。他之后会处理这些的，但不是现在。因为现在有些事情过于重要。

　　有些人死了，但仍然有些生命是能够拯救的，而这些必须优先。

　　亚当已经消失。

　　但他留下了一片残迹。因为亚当和莉莉丝用双份的主神级力量创造并封锁了一个小盒子。不仅如此，他还在死前把这小盒子从天上跑下来，就抛到海登脚边。

　　下个瞬间，没等海登做出任何事，不动明王和几十个金刚力士就紧跟着落到地上。整个城区和八百万人，立刻被隐隐约约地包围住！

　　“卡莲女士，海登先生，将那盒子交给吾。”

　　不动明王沉声说，语气中有着雷鸣般的威严，

　　“然后今日之事就和你们再无关系。”

　　对不动明王或者密特拉菩萨来说，这当然是一种很大的慈悲与宽容。毕竟他们现在完全可以把【轮回】的火力调转过来，一发把海登、卡莲和新雅图八百万市民全部送去投胎。

　　海登他们目前只能挡得住【轮回】的余波，绝对挡不住这新型伟大魔法真正的集中威力。否则密特拉菩萨这新技术开发岂不是都白整了？

　　话虽如此，既然亚当已死，不动明王当然也没必要真的杀光剩下的人……没必要，而且也不太好看，对吧？

　　除非海登拒绝把亚当留下的盒子交给他。那可能……就会有点必要了。

　　一时之间，卡莲脸上虽然表情冷静，心里却不禁有些叫苦。亚当不但活着的时候给他们惹麻烦，死了还要留这么大个祸害。这怎么可能不是要拖海登垫背？

　　亚当留下来的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他和莉莉丝消耗双份主神力量将它牢牢封锁，所以要解开或窥探至少也需要消耗同等力量。

　　可是另一方面，在全世界的众神看来，亚当此人，虽然跳出来做的事情很莫名其妙，死的方式也有点莫名其妙，但唯独他所表现出的一样东西，绝不容祂们忽视小觑。

　　那就是亚当这莫名其妙的主神级力量。

　　一个原本只是凡人，升到神族不过数年，只是新雅图部门经理的东西，竟突然飙升到主神级战斗力，甚至还自带双份。

　　他的资本是什么？不过是贪了一些密特拉新雅图分公司的资源。那些资源虽然多，但最多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大神级】的资源。靠一个【大神级】的资源一夜之间凭空变出两份【主神级】的战斗力，这是什么超级杠杆？

　　如果有哪个资本神看到这种不知打哪来的神奇新技术，却不想着该如何利用，那祂可真是没资格继续当资本神了。

　　如今亚当留下来这个诡异的小盒子，还特意留给海登……任何资本神，自然都会怀疑它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是否装着某种刻意留给海登，可以让海登立刻得到【主神级】力量的办法？

　　如果这种办法是一种可以量产【主神级】的技术，那它可就有改变世界的潜力。谁不想要？

　　唯独卡莲一点都不想要，反而有些恼火。她觉得这个盒子就是亚当死前故意向世界扔下一枚炸弹，不管炸到谁都稳赚不赔。

　　现在不动明王和他的金刚力士军团又逼近了一点。新雅图剩下的八百万市民都意识到这些战斗神不怀好意，恐惧再次在他们心中涌起，甚至连帕妮娅都有些害怕起来——面对亚当的恐怖，和敌对密特拉集团的恐怖相比，根本完全就不是一回事！

　　卡莲虽然不害怕，但就连她也想赶紧把这炸弹丢给密特拉算了。她有自信能靠自己的办法登上主神之位，甚至超越那些菩萨，并没有必要捡亚当这颗毒丸。

　　然而此时此刻，就在卡莲打算开口接话，要对不动明王说“这盒子我们本来就不要”的时候——就在她刚开口，还没吐出声音的那一瞬间，海登却在他们夫妻俩的心灵连接里给她打了个信号：

　　【这里交给我来说吧。】

　　……交给海登来说？

　　老实说，海登这要求让卡莲有些意外。毕竟大家也知道，平时很多神族之间的事情都是卡莲在拿主意的。在神族社会内部看来，他们这个团体的真正主事人也是卡莲而不是海登。

　　毕竟卡莲才是老板嘛。海登只是个负责出主意和做事的智囊副手而已！

　　如今海登却给卡莲打信号，让卡莲交给他来说。一时间连卡莲都不知道海登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过既然他要说，那就交给他呗。就算不知道海登脑子里在转些什么计谋，卡莲总还是信任他的。

　　结果，大家却见海登接过话头，竟开口对不动明王说：“这盒子的事情好商量。但是亚当在他刚刚的遗嘱里说，要把所有的财产都遗赠给我，我应该也有些法理上的继承权吧？”

　　此话一说出口，甚至让卡莲和帕妮娅都大吃一惊！

　　这种一看就是毒丸的“遗产”到底有什么好争的！？亚当把它丢过来肯定是想拖海登下水，想给密特拉找麻烦。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开啊！

　　可是海登显然另有一番谋划。难道他真就这么想要亚当留下来的这个盒子？

　　“法律确实允许任何人决定自己遗产的归属，哪怕恐怖分子也不例外。”

　　不动明王冷冷回答，

　　“但亚当·史密斯·阿普萨拉今日这番破坏活动也对我密特拉集团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这些损失理所当然要用他的遗产来赔偿。整个新雅图大都市的设备几乎被完全破坏，两百万市民死亡，这些损失就算赔光亚当遗产的每一个铜板都还不够。”

　　哇，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但剩下这八百万新雅图市民幸存者可是眼睁睁看见密特拉的【轮回】差点把他们都轰杀。人群里立刻此起彼伏响起愤怒的抗议声。

　　不动明王和更加高坐天上的菩萨却只把他们的抗议当作噪音。在他们看来，反正被余波杀死的两百万市民都会经由【轮回】转世，免费得到天人福报，这已是天大的好处。剩下这八百万人失去提升阶级的机会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想要？那密特拉当然也乐得省下这些费用。

　　要知道把凡人转世成神族可是需要成本的。反倒是凡人老百姓们的好感，公司就算一时失去了，也很轻松就可以再经营回来——这根本不算事。让他们随便抗议去吧！

　　然而海登这边，他却没有像大伙们一样生气。听见不动明王的话之后，海登反而露出微笑：“赔偿……那就是钱的问题了。钱的问题，我们就可以谈谈价格了嘛。”

　　他说到这里，回头环顾四周，望向新雅图如今变成的断垣残壁，望向身后那八百万不剩多少身外之物的难民。然后，海登竟这样对不动明王说：“你看看这被炸得稀烂的新雅图。所有的工厂、设备、生产资料……全都没了。虽然剩下八百万活着的老百姓，但只要有技能教育晶片和【轮回】在手，集团内也不缺人力。这八百万人其实根本不值几个钱。”

　　话还未完，海登又伸手指了指地上，他脚旁的那个盒子说：“再看看这盒子，里面有可能藏着亚当【主神级】力量的秘密，换算下来哪怕买一整个完好的常青州都绰绰有余。亚当指定我当他的遗产继承人，这个盒子当然也是我的。就算说要赔偿集团内部的损失，也不值得把它直接拿走吧？”

　　别说不动明王了，就连卡莲和帕妮娅都没想到海登会蹦出这样一番话来。不过，虽然明王的大脑不适合思考这些问题，但他的反应毕竟还是不慢的：“法律并不允许一个人用遗嘱来完全褫夺他亲属的继承权。即使亚当·史密斯·阿普萨拉的遗嘱是把遗产都赠送给你，法律也规定了他的亲属们可以分到至少一半的遗产。”

　　亚当的父母和海登一样早已离世，伪艾莉西亚也跟着一起去了。他的亲属还有谁？答案其实很简单——亚当和艾莉西亚可是有一个孩子的呀！更不用说，亚当的岳父持国天王也是他遗产的继承人！

　　但这话一说出口，不动明王马上就意识到状况其实有些不妙。

　　如果亚当的主神级力量落到持国天王手里，是否也等同于落到密特拉菩萨手里？

　　实际上，这还真不是一回事。每个资本神都有自己一定程度上的自主权。哪怕他们属于更大的集团，哪怕持国天王只是个【天】而且是密特拉集团的一部分，但那也单独的一部分。这就像一个“州”和“联邦政府”的关系一样，是很复杂的。更何况持国天王是“天王”，在【天】里面也算是高级。他一直想找机会升级，爬到更高。

　　至于说赔偿密特拉集团的损失，其实也是同样的麻烦。因为密特拉集团里还有另外七个菩萨，有密特拉菩萨以外的派系。例如观音菩萨，肯定很不希望密特拉菩萨得到一种可以量产【主神级】力量的技术。

　　如果不动明王真要和海登纠缠遗产归属于谁的问题，最后这小盒子没准真就要落到别的菩萨派系手里——赔偿密特拉集团的损失？这密特拉集团可不是你密特拉菩萨的一言堂，我们其他七个菩萨的意见不算数吗？

　　这可就很麻烦了。

　　那么不动明王现在要不要用【轮回】把海登他们一发轰杀，拿了盒子就走？当然可以！但事后其他菩萨一定会跑来纠缠，毕竟祂们现在都在围观呢……

　　所以这个时候，反而是海登微笑着，给了不动明王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你看，我是孔雀明王的女婿，所以我们也都是密特拉集团的一部分。现在我做主把这盒子原封不动交给你，你把这个乱七八糟的新雅图废墟和剩下来的老百姓都丢给我处理，这样就算是把账目填平了。之后就算其他神和菩萨来争论亚当遗产的事，我也已经光明正大，当着全世界的面，把继承权转交给密特拉菩萨了……你看这样如何？”

　　哇

　　海登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可真是谁都想不到。

　　与此同时，海登又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盒子：“说实话，我也很希望拿走这小盒子的是你，而不是我。在这方面我们是一致的。但如果再拖下去，其他神或菩萨可能就要掺和过来了。”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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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做得很好，不动明王。”

　　大约十分钟之后，月球基地上，天女弥拉一边接过被封印的小盒子，一边夸奖得胜归来的不动明王。

　　话虽如此，不动明王看起来却有些沉闷。毕竟他这场仗打得实在很不漂亮。

　　不过天女弥拉立刻看穿了他的想法。她也没必要和明王客气，直接就很直白地说：“你虽然在战斗中表现不佳，两次受挫，但反而成为了菩萨展现祂伟大新力量的契机。全世界现在都见证了【轮回】之力，或赞颂或惊惧于菩萨的大能。这是好的。”

　　“至于你的个人表现，就算显得弱了又有什么关系？力量的载体越是弱小，越能显得菩萨的力量强大。如果有一天连一个公司清洁工，都能靠着菩萨降身的力量打败其他主神，你想想世界将会如何看待此事？”

　　不用弥拉天女细说，这个举例确实很有说服力。不动明王也不是真傻，不可能连这个都听不懂……话虽如此，就连不动明王这种不擅长思考政治和商业问题的脑子，这时候也不禁有些胆寒：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他们这些明王，岂不是也要和凡人一样没有用了？

　　如果真有那样的一天，到时候所有的凡人，所有的神族，所有的【天】和【明王】，甚至连其他【菩萨】也都对密特拉菩萨没用了。而且这也是很理所当然的道理——所谓绝对和完全的存在当然不会需要他人。

　　事实上，【轮回】原本就不需要像【礼】、【货币】这些以前的伟大魔法那样，透过社会和外界的支持来进行调整。它的控制以及让魔法产生效用的结构全都是自动化的，而且调整到了最佳状态——也就是说，【轮回】是完全独立的，绝对没有弱点。一旦它完全成就，正式开始运行，就不再需要任何外部资源。

　　这种完全没有他人介入空间，能够直接掌控一切的独立性，绝非过去那些伟大魔法所能比拟的。它将是比以前那些东西更加自我完成的一种世界法则，

　　照这种道理来说，在密特拉所圆满成就的世界里，就根本不需要他人。从以前到现在支持着他的人们，全都不再需要。只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这是单凭一人便得以行使的绝对权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吾一直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问题可不容细想。

　　不动明王赶紧在脑海中挥动智慧宝剑，斩去自己这些杂念妄想。南无三，他一定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影响了。

　　“孔雀王的女儿和女婿，还有早期星网的工程师帕西瓦尔·阿尔比恩博士他们联手把八百万新雅图市民从【轮回】中保护下来了。这会否影响到菩萨的造势活动？”

　　转移话题，不动明王试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