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78章

　　所以他也没想到，第二天，陶德立刻就带着一个护卫，外加来参观学习的阿姆，离开地下基地，直接前往地面上的贫民窟。

　　游击队去贫民窟干嘛？当然是去打仗，但并不是真刀实枪的仗，而是情报之战。

　　因为现在，阿兹兰特岛的内外，其实已经挤满了一大堆来自各个公司各个神明的特工！

　　烟雾镜和米克特要进行主神决斗，全世界自然就都会有间谍跑来打探消息。因为复杂的派系和办公室政治，这些特工的数量甚至就比所有神加起来还多。

　　他们都想要提前打听出神王决斗的详情，要怎么比，烟雾镜到底在其中盘算什么诡计，以及这场决斗将会如何影响现在本就脆弱的世界政治权力平衡。

　　（虽然好久没谈这事了，但世界经济危机可是还在持续呢）

　　于是现在阿兹兰特岛的内外，无论岛上的城市亦或岛外湖边的非法贫民区，都躲藏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公司特工。他们有些是神族，有些是强化人，而且每个都是一流的谍报高手，所谓007的水平对他们来说不过二流而已。

　　然而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有一群既不是公司，也不是神，甚至连强化人都不太算的东西，居然也掺和在这场情报竞赛里面。

　　在所有大公司都不知道的时候，在所有的资本神都不知道的地方，在那些公司特工们忙着暗地里较劲对抗使绊子的隙间——已经有源源不断的小道消息从街头巷尾传出来，经由口口相传，最后就像流进下水道一样，流进那些最底层的耳朵里。

　　玛尔斯集团派来的间谍离开贫民窟旅馆的时候，门口的店员悄悄将消息传递出去。

　　菩萨的特工才刚走进棚户区，经过他的路人就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酒吧里的一位常客在碟子下面发现了一张折起来的小字条。

　　两个不同公司派来的员工在私底下交换情报和利益时，路边的站街女也去和别人说了一句悄悄话。

　　没有人知道消息的源头，或者是谁最先开始传播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开始的，是谁发起的。如果公司在事后调查，一字一句往前追溯，他们或许会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旋涡，又像毛线团一样根本找不到头。很多在中间传过话的人甚至根本就没有名字，只有昵称、花名。没有网络记录，没有文字记录，一切都只是贫民窟里的口耳相传。

　　最后，所有这些口口相传都会流进陶德耳朵里，一切有如百川归海，让地下游击队得以知道地上贫民窟里发生的一切。

　　大公司派来的007特工们走过贫民窟的街道时，绝对不会想到那坐在一旁路边摊里吃面的大汉，竟然会是地下游击队的领袖。而这最最混乱的阿兹兰特贫民窟，这些穷到连裤子都没有的老百姓，实际上全都是他的耳目！

　　况且公司神族本来就看不起穷老百姓。反正众神绝对想不到，地底下还有一群泥腿子在悄悄偷听和整理情报。

　　所以没过几天，陶德就在贫民窟打听到很多消息，而且几乎全都是从企业特工们嘴里漏出来的秘密情报。

　　当然，这些情报也不是贫民窟白白送给游击队的。作为报答，陶德带着几个游击队战士去帮贫民窟解决了一群变异怪兽的袭击，处理了贫民窟里的一个犯罪帮派，还修理了一座坏掉的水塔。贫民窟里还有些人生病了，没有药。陶德就帮他们找来药和游击队的军医。

　　现在至少有几百个像007一样的公司商业间谍和特工混在阿兹兰特岛内外，都是神族或强化人，都是杀手和冷血的专业人士。

　　然后游击队用一些几百块的药物和社区服务，就能请穷苦的老百姓们，从这些全世界最优秀的特工嘴边偷听情报。

　　有时这世界可太诡异了。

　　依丝阿姆这几天在游击队里参观学习，对于这份成就简直佩服到了极点。

　　她本来就很好奇穷人游击队是怎么在情报上胜过大公司的。以前新雅图【波旬】组织有阿拉斯托那样百年不遇的凡人天才，可是南美游击队并没有。所以一般来说，公司的情报魔法肯定比凡人更强。

　　然而陶德在南美运营这几年，却琢磨出一个道理：公司的情报魔法确实更强，但凡人也不是没法躲过去，甚至反而更容易躲过去。

　　因为神会优先关注神，其次是神族，最后才是凡人。

　　因为巨型企业虽然几乎知道一切，但是它们并不完全知道自己知道什么。

　　所以游击队和公司进行情报魔法对抗的方式就很单纯了。首先，他们绝对不能和公司的魔法正面对抗；其次，就是用自己的魔法保护好自己，增加公司的探测成本，同时让和游击队没有直接因果关联的穷人去打听消息，再从贫民窟里交换。

　　结果陶德的游击队居然真就用几百块钱和一些穷酸的代价，用一些最便宜最没价值的贫民，就探听出胜值千金的情报！

　　这种生意简直是暴利，简直是在作弊嘛！

　　出于好奇，阿姆还找陶德问：“贫民窟为什么要和你们做这种穷生意？他们本来可以把情报都卖给公司，这样肯定赚得更多。”

　　陶德就很幽默地回答：“因为沦落到这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公司和统治者靠不住啊。”

　　南美洲因为工作失败或者运气不好而沦落到贫民窟里的人很多。

　　但是与此同时，百分之九十九的南美人也都是被公司生产出来的。他们是真的把公司当成神来崇拜，也是公司决定他们会知道什么，学习什么。这样的环境下，大部分没有知识和教育的穷苦人，哪怕沦落到贫民窟里，哪怕心里暗恨，也未必就能对公司有很强烈的抵抗意志，也缺乏有效的抵抗行为。

　　实际上，贫民窟里对烟雾镜公司最仇恨，甚至会支持游击队的人是哪些呢？

　　答案是那些从公司的金字塔上掉下来，在公司的体制里被【背叛】的人。

　　他们基本上都很有能力，起码比一般的贫民有能力，因为公司好歹把他们强化过，训练过，有知识也有力量。就算沦落到贫民窟里，这些掉下来的人也往往能在老鼠窝里当个鼠老大，但他们几乎没有哪个是不恨烟雾镜的。而且被公司背叛掉下来的人，只要还没死，几乎都会学到“公司不可信”这个道理。

　　如果还没学会，那他们基本上也早就死了。

　　完全无知的人可能会太害怕公司，以至于一点都不敢反抗。又或者是妄想出卖游击队就能从公司换取上升机会。

　　然而那些前·公司人知道公司究竟是个啥。他们曾经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现在只能翻有钱人的垃圾桶。他们恨烟雾镜入骨，而且很清楚公司有多坏，知道就算出卖几个游击队，公司也不会给他们荣华富贵。

　　于是他们有时就会愿意和游击队合作。哪怕只是帮助游击队，这样报复一下公司，他们也会感觉到很爽——很爽的啊！

　　游击队很喜欢这些人，因为他们不但是贫民窟里的地头蛇，而且很擅长替游击队吸引公司的注意。山不藏人，人藏人。藏木于林——哪怕大公司有超级多的探测魔法，贫民窟也有同样多的反对者。公司哪有这个成本把他们全部检查过？

　　躲在地底下很好，可是游击队不可能只靠一个地下基地藏着。这里之所以能成为根据地，靠的永远是群众的力量。

　　……这既是爱的力量，也是恨的力量。

　　陶德本不打算和阿姆细说，不过反正阿姆自己也看得懂。

　　所以现在还是得先回到具体的情报上来。

　　贫民窟从公司特工那边得来的情报，陶德自己亲手整理了一遍。其实这些情报大部分都没啥用，准确性也堪忧。但陶德继承了阿拉斯托当年的资讯魔法技术，从中挑选出有用的部分便是他理所当然的专长。

　　而这些有用的部分看起来并不是很乐观。

　　首先，根据公司间谍们得到的消息，烟雾镜最近这几天似乎正在疯狂地，以各种手段和极低的交换比签期货单子。祂这做期货交易的势头简直就像是疯了，完全不担心之后兑付的问题。

　　与此同时，很多人都知道烟雾镜在之前的紧急会议上，宣布祂要捐出自己名下所有的生命魔法研究资源，让董事会去运作和监管。虽然大家都怀疑烟雾镜只是打算左手倒右手，可实际上呢？祂现在这些东西根本连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连“左手倒右手”的样子都没有！

　　再然后，就是借钱。虽然大公司和资本神们整天都理所当然在借贷，可是烟雾镜最近突然非常疯狂地，通过各种明的暗的渠道在大量借款。尽管这种事显然不正常，然而祂毕竟是主神，而且也有抵押，所以大家倒也愿意借。

　　光看这三个情报里的任何一个都说得过去，可是陶德综合以上三者，就感觉显然非常不对劲。

　　烟雾镜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总不可能是想要赖全世界的账吧？祂又不是密特拉！没有这个底气的！

　　陶德越是仔细检查这些情报，越觉得哪里不对。

　　曾几何时，他只是个反抗大公司的学生，几乎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一无所知。如今陶德已经是一支地下游击队的领袖，早非昔日吴下阿蒙。哪怕看不出端倪，他也有经验所带来的感觉——“那种”感觉。

　　所以陶德沉思良久，将这三条情报记下，准备回去告诉海登。

　　然后他又看向下一条情报，乍一看又是个不明所谓的东西：有一个沃坦公司派过来的间谍，在暗中调查烟雾镜公司账目的时候发现，烟雾镜最近虽然四处敛财，却仍有一笔隐藏的款项和军用物资，这几天都特意输送到一个指定地点。

　　那地点看起来像是一个隐藏的小型军事基地，也有点像是秘密研究所。但不管是基地还是研究所，实际上这笔钱和物资的数量都不多，实际上对于主神而言非常少。资本神有用来搞私事的巨额黑钱和秘密部门本来也不奇怪。所以那个沃坦公司间谍也没太在意这个情报。他在贫民窟里和另一个公司的特工交易，把这个情报当筹码交换出去，却不料隔墙有耳，居然被他们神族最看不起的穷人给偷听了。

　　本来被穷人偷听了也没关系，神族不在意这种小事。然而他们可想不到贫民窟里的穷人会把这些情报转身通知地下游击队——不过话又说回来，哪怕这些神族特工知道贫民窟底下有凡人游击队，他们大概也不会在乎吧？

　　凡人游击队又不可能真的闹出什么大事，所有神族肯定都是这样想的。

　　现在陶德看着这条情报，也在思考它对游击队到底有何用处。烟雾镜有隐秘账目很正常，或许没啥好追查的……是这样吗？

　　陶德总觉得不是。这笔“并不是很多”的资金和军用物资或许就和烟雾镜现在的计划有所关联。这个推测正确吗？又或者是致命的错误？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实际上也没有确认的方法。

　　但游击队战士自己的生死直觉回答了“是”。

　　在地道里打游击的人可没有为这种事烦恼的时间。要后悔就等死了以后再说吧！

　　陶德作出状况判断，决定之后带一支队伍去该地侦察。他还打算把阿姆也带上，这样如果真出什么事，起码有个神族和海登能够拉来当保险——海登想要借用游击队帮他做一些事，游击队这边却也是一样的。

　　反正海登那么强，陶德可不打算死自己的兵。哪怕大家有同样的敌人，领袖也要先照顾自己手下的战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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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哪怕大家有同样的敌人，各自也还是有自己的目的，这道理确实不假。

　　例如现在的海登，他的本体整在波哥大，帮米克特强化她要用来主神决斗的斗士。然而米克特一点都不知道这个斗士“伏帝魔”竟然是海登的分身。

　　如今海登只能和他的分身在米克特的生化实验室里大眼瞪小眼，不敢露出半点破绽，免得让米克特看出端倪……幸好米克特也根本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毕竟这事太巧了，伏帝魔又不是海登推荐的，还是她自己选的呢！

　　所以米克特起码现在还不知道。海登由衷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发现。他现在还得和米克特装傻：“米克特提卡希瓦，你说让我帮你强化这个活死人，但我看他已经很强了嘛。”

　　“强哪有上限？这次主神决斗是最重要的，怎么强化都不嫌够。”米克特很是不以为然，“你也不要顾忌太多。我的资源和技术你随便拿去用。反正是用来强化我的部下。尽情展现你的才能吧。”

　　问题就在于，这是拿你的资源和技术来强化我自己的分身，很让我良心不安啊——海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过海登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强的。脑子吐槽完，他心理基本上也就调整好了，可以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本来，如果让海登在十天之内强化好一个根本没见过的人，而且还要做好实战测试，甚至要强化到“怎么都不嫌多”的程度，那这事可真是很难做的。因为这就像是要在别人做好的程序上加新东西，还得保证整个系统的高效，换谁来都嫌麻烦。

　　可是伏帝魔本来就是海登造出来的分身，他只是在自己造出来的东西上继续改进而已，当然就很轻松自在。

　　米克特哪里知道这层隐秘？她本来就对海登有特别高的期望，如今在旁边看着海登轻松改造伏帝魔，更是感觉海登简直太牛逼了：“很好，我果然没有挑错人。海登先生，十二天后的主神决斗，我们必然获胜，而您到时候就是最大的功臣。”

　　事到如今，吸血鬼女神对于海登也不吝各种夸奖了。

　　海登却也受之无愧：别说帮忙改造伏帝魔，到时候他还真得操控伏帝魔上去打擂台呢，只要获胜，他当然就是最大的功臣，不对吗？

　　只要他真的获胜。

　　很快，决斗的日子就到了。

337：NEW 战士 FOR SALE

　　主神决斗的日子到了。

　　这件事已经理所当然地震动了全世界。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有许许多多的神与神族进行国际传送，从世界各地来到烟雾镜公司的总部城市，来到阿兹特兰岛。

　　几乎全世界所有的神、明王和菩萨，今天都传送到这里来。

　　当然啦，祂们大都是分身，毕竟本人来实在太浪费，甚至就算分身也不一定全来。但这次事情之大，起码也会让祂们派来重要的使者。密特拉集团的八大菩萨来了三位：观音菩萨，文殊菩萨，普贤菩萨三位大士齐至，虽然只是分身但这姑且也是真的来了。另外五大菩萨起码也派来天女作为全权代表。

　　其它公司的主神大神明王们，今天的出席比例也差不多。不过孔雀明王倒是没过来，反而让他老婆海拉女神露面——这其实让很多神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和孔雀明王坐在一起看比赛还挺可怕的。

　　可话又说回来，哪怕孔雀明王不来，这些神对凡人甚至彼此而言几乎也都是无比恐怖的存在。力量从他们身上满溢，或是不怒自威，或是令人心生畏惧，又或者让凡人一见就脑袋化作空白。

　　这便是只有神明才能释放出的压倒性存在感。因为祂们是位于这世界食物链顶端的生物。

　　……然后这么多来自全世界的强者，现在齐聚到这个阿兹特兰岛上，每个都是强悍到没有边的东西，而且资本神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仅如此，密特拉集团，玛尔斯集团，沃坦公司，明里暗里肯定都派了间谍，聚集在这个南美洲最重要的城市里。

　　怪不得现在负责治安的小神和战斗神族们都在胃疼。他们都是烟雾镜主神麾下身手最出色，最英勇善战的鹰战士和美洲虎战士；他们曾经许多次替烟雾镜在古今战事中踏阵斩将——然而此时此刻，看着这些从全世界传送过来的神明王菩萨，大部分战斗神族的脑袋已经是麻木了。

　　今天就是烟雾镜和米克特提卡希瓦进行主神决斗的日子。

　　而决斗的仪式地点就在阿兹特兰岛。

　　烟雾镜麾下的杰出神族战士们需要尽全力保证主神决斗时一切稳定。军队已经准备好了，公司情报部门更是调动了几乎所有的情报和反情报人员。因为这次实在有太多强者挤在一起，谁也无法预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有一位深得烟雾镜器重的战斗小神因此跑来找老板抱怨（当然实际上肯定是用更礼貌的说法），请教烟雾镜为何要把主神决斗搞得如此“盛大”，为什么要把状况弄得这样“危险”——我们内部在董事会监管下打完，再向全世界宣布结果不就好了吗？

　　反正烟雾镜当然是预设自己会赢的，又不会真的交替主神宝座。没必要把全世界的神都叫来凑热闹吧？如果这次真出了什么事，没有控制住场面，反而会在神族社会里留下笑柄，从而削弱烟雾镜自己的影响力和威望。

　　总之这位小战神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他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道理。

　　结果呢，他却被烟雾镜狠狠嘲笑批评了：“傻孩子，你会说出这种话，就表示距离大神境界还太远。”

　　“米克特提卡希瓦是我真正的对手吗？并不，我真正的对手是密特拉。这场主神决斗安排在首都，正是要向全世界表态，让他们知道就算是全世界的神到了我们阿兹特兰，我们也绝对能够控制局面。”

　　“如果这场决斗只是我打败米克特提卡希瓦，卫冕自己的宝座，那有什么好看的？能让我影响那些将来要反对密特拉的众神吗？”

　　祂这番话确实好像很有道理。烟雾镜是卫冕者，米克特是挑战者，而且大家应该本来就认为烟雾镜比较强。如果米克特战胜烟雾镜，坐上南美主神宝座，全世界都会惊讶，而且承认她的能耐。

　　如果今天的主神决斗只是烟雾镜打败挑战祂的米克特，然后和全世界说一声……这谁在乎啊？没准还会有神嘲笑烟雾镜被下属挑战了，有损面子！

　　所以烟雾镜这样对祂忠诚的小战神说：“我们要把这次主神决斗弄得沸沸扬扬，就在阿兹特兰举行。要让世界众神看见，我们有这样的实力，能镇得住世间所有强者的聚会！”

　　哇，这番话听起来好像真的很合理！

　　可是小战神却有些半信半疑。

　　原来，这小战神在烟雾镜身边长年效力，早就知道烟雾镜有个很麻烦的毛病。

　　伟大的特斯卡特利波卡是当下之主，是命运的嘲弄者，狡黠聪明绝顶。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烟雾镜几乎都能想出一个特别棒的主意。无论是祂自己遇到问题，还是整个南美神系遇到问题，祂往往都能想出聪明的办法，来替自己或大家解决问题。

　　“别担心，我有个好主意”就是祂在南美神系里的口头禅。

　　所以就连南美神系里最讨厌烟雾镜的神，也仍然要对烟雾镜暗暗佩服，承认祂的聪明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烟雾镜的聪明真就如此无敌，为何祂至今仍是地板主神，是四大企业主神里面最弱的一个，俗称“标准一单位主神”？

　　小战神同样相信烟雾镜老板的聪明。话虽如此，看见一个又一个世界顶尖的神明强者聚集在这里，小神总还会体会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感。

　　为了这位小战神的名誉着想，有必要强调一下，他绝对不是太胆小也不是太弱。实际上他作为战神的资质是很不错的，这种无力感反而是他洞察力优越的体现。因为资质好，所以才能清楚感觉到更强者的战斗力。

　　如果这些大神主神真在阿兹特兰闹腾起来，他们能管得住才怪。

　　烟雾镜当然默认祂自己能赢。小战神也相信祂能赢。可是如果祂输了……呃，烟雾镜自己当然是管它洪水滔天。祂这边的部下们可怎么办呢？

　　但既然老板都说了一套办法，小战神自己当然也只能尽力做好眼前的工作。

　　神就是这样的东西。主神之间的斗争甚至能动荡底下小神的命运。要不压力山大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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