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条新娘 第279章

　　无独有偶。与此同时，海登其实也很是压力山大，而且他烦恼的理由颇有相似之处。

　　今天就是主神决斗的日子，所以海登当然早就把米克特的代斗士——把伏帝魔给改造整备好了。他可没有拖到最后一天才熬夜赶工的毛病，起码现在没有。

　　此刻，他的本体正作为孔雀明王的女婿，正理所当然地坐在巨大竞技场的前排看台上。

　　这里是南美神系的竞技场，同时也是他们最高献祭仪式的礼堂，广阔无边。首先头上当然是敞开的，中间是巨大的石头广场，周围则全都是看台座位，足能容纳十万人。这里的地板和墙壁都是石砌的深色石头，石块间的镶拼典雅神秘，极为赏心悦目，流畅的纹理似乎在表层下面流动和漂移。

　　在数千年的改进加持下，这些深色的石墙即使在核爆炸的中心都不会受到损害，甚至都不会变热。因为这里是南美神系的神圣之地。

　　海登作为孔雀明王的女婿，卡莲的丈夫和使者，当然可以坐在竞技场的前排看台上。虽然卡莲还没来，但海登却已在看台包厢里坐着。

　　然而，尽管烟雾镜好像很想把这场主神决斗弄成一场类似奥运会的东西，海登现在的心情却实在不是很好。

　　“怎么？你担心我输？”

　　一个清冷高雅的声音自包厢门口响起，却是米克特走了进来。

　　她穿着阿兹特克神明在最重要的仪式典礼上才用到的盛装，看起来像是一条紧贴全身的紫红色长礼服，颜色和花纹都极其艳丽，满是数不清的镶嵌和用宝石拼起的符图。头上则是戴着护额，然后头发还向上高高梳成高塔一样的造型。

　　老实说这副模样看起来有点乐，但这本质上只是文化差异而已。这些神器的力量本身强大不说，重点在于，这确实就表示了神明们对此的重视程度。这便是祂们自古以来的【礼】，就像古时帝王在祭天时会穿特定的衣服。

　　在阿兹特克的文化里，血祭决斗就是决定自然力量之间平衡，决定宇宙存亡的神圣战斗仪式。

　　不过米克特朝着海登微微一笑，看起来倒是挺有信心。

　　“我理解你的忧虑，不过没有必要担心。我已经验收过你最终强化完成的【伏帝魔】。他的强度即使在小神级战斗中也十分足够，没有任何失败的道理。海登，你已做得很不错了。”

　　她可真会在比赛前立flag，海登听见她这话，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

　　其实海登并不只是担心米克特在主神决斗中输掉。

　　当然啦，他确实担心米克特输掉，毕竟他已经在米克特这边投资了很多，也和米克特合作了许多项目。【新芽城】到现在都还有些业务包含米克特的股份。如果米克特突然完蛋了，海登起码也要头痛很久。

　　可是他要担心的问题并不只是这个。他真正担心的问题是……呃，这是暗之太阳和死亡女神的战争，是胜者将要用自己方式决定和影响世界未来走向的关键转折点。

　　举个例子想像一下，假如烟雾镜今天真的赢了，然后祂决定取消所有和密特拉集团的医药合作项目，全世界药品因此涨价十倍，多少无辜倒霉的穷人会因此死掉？

　　烟雾镜可能想要把今天这场主神决斗搞成奥运会一样的气氛，然而海登是一个真正在意无辜群众死活的人。他可没法像看奥运一样随便，也没法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得失。

　　……另一方面，其实海登还在烦恼一件别的事。不过这恐怕就是之后的事了。

　　现在嘛，他还是先得和米克特这个合作伙伴打个哈哈：“那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你可千万别输啊，要是输掉，我们全都完蛋。”

　　米克特微微一笑，看起来却很有信心：“不会输的。”

　　“退一步说，就算输了，也不表示我就会任由烟雾镜拿捏，只是暂时受到限制。我们的商业合作仍会继续。”

　　她说的轻巧，或许并不是在忽悠海登，却恰恰说明了两个人思考的事情完全就不一样。米克特没准真有办法有退路，其他人可怎么办呢？主神之间的斗争能够动荡底下无数人民百姓的生死。海登可笑不出来。

　　实际上负责操控伏帝魔的还是海登自己，毕竟那是他的分身。米克特甚至都不知道这事。

　　“卡莲也要过来了。我去最后给伏帝魔在决斗前调整一下，不打扰你们夫妻俩。”

　　米克特既不知道自己的代斗士就是海登的分身，也不知道海登究竟在烦恼什么。她甚至还很“友好”地这么说，然后自己先走掉了。

　　海登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没过多久，卡莲和海拉也到了，都是分身来的。海拉看见女婿自己坐在包厢里，正想挥手打个招呼，卡莲就先皱起眉问：“怎么啦？打都还没打，你怎么看起来就挺沮丧的？”

　　“最近压力有点大。”

　　海登摇摇头，然后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我的表情有那么明显吗？”

　　卡莲挑了挑眉毛：“我是你老婆哎。”

　　“有理。”海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自己老婆理解我。”

　　这下卡莲反而被弄得莫名其妙，好生羞耻。

　　海拉关上包厢门，看着自己女儿和女婿说话，不禁感到有些欢乐。

　　可惜欢乐的时间只有那么点。

　　众神和祂们的使者庄严地陆续走进竞技场，在半圆形的阶梯礼堂中各自就座。很快，来宾们就已经停止进场，显示出今天的正戏就要开始了。

　　这时候正好是中午。明晃晃圆滚滚的太阳已经来到大家所有人的头顶。

　　与此同时，烟雾镜公司的决斗司仪，瘟疫和黄金之神【剥皮主】也从门口走到竞技场地中央。他穿着祭祀牺牲者的皮肤，手拿裁判权力象征的黑曜石祭刀，让足足坐满数百神明、上千神族的环形仪式场，这时也因为肃穆的气氛而静得鸦雀无声。

　　祂们都看见听见剥皮主开口说，平静的话语在礼堂中回响：“来自世界各地的诸位尊神使者们，午时已至。在伟大太阳的见证下，今日的决斗现在即将开始。”

　　“我们曾经在这块土地上，时而互相争斗，时而互相仇恨，进行过无数次的血腥厮杀。但是今天，现在，就让我们暂且抛开过往的仇怨。在这古老而庄严的仪式场中，让我们来见证谁才能打造出最强的战士。”

　　“首先进场的，是挑战者米克特提卡希瓦准备的斗士（champion）——活死人伏帝魔！”

　　既然是诸侯挑战神王，理所当然会让挑战者先上场。所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高大人影率先走下了场地。

　　伏帝魔，他这个血肉魔像的躯体比骷髅还要苍白，瘦长的四肢看不出什么肌肉。红色的眼睛闪着光，瞳孔像猫一样狭长。话虽如此，他仍然释放出一种拥有可怕力量的气场……至于实际上力量如何嘛，既然这是决斗，那当然只有打了才知道。

　　这是常识。

　　然而，今天烟雾镜却偏偏不打算在这庄严神圣的决斗里，采用这样的常识！

　　在环形竞技场半圆形阶梯的最高处，深色石阶的最上层有一个主席台，主席台中心就是阿兹特兰伟大的主神烟雾镜和祂庄严的宝座。今天祂没有穿战斗服，甚至没有穿南美神系的传统礼服，反而穿着整套的上等商务西装，手上戴着白色丝绸手套，还抽着古巴雪茄，根本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就在伏帝魔已经就位之后，烟雾镜竟然说：

　　“各位朋友们，就这样开打可太无趣了，大家从全世界跑来也不是为了看几分钟的热闹。所以，先开始今天的产品表演吧。”

　　什么表演？

　　话音才刚落，大家就看见司仪剥皮主按下按钮。竞技场中间的巨大黑曜石拉门左右打开——竟然是一大群烟雾镜公司制造的军用怪物现身了！它们有装备各种武器，在大脑里刻入战术技能的僵尸士兵连队，有改造凶鸟群，有挥舞着巨大菜刀的不死屠夫，有全长十米以上而且具备低级智力的巨大蜈蚣，甚至还有墨西哥产的生化凶恶狮子！它们一转眼就扑向伏帝魔，好可怕！

　　就连烟雾镜公司的夜斧战士，也很难打赢这种突然冲出来的生化兵器军团。尤其是墨西哥产的凶恶生化狮子，更是连大力神海格力斯都要苦苦搏斗才能战胜的恐怖猛兽！好可怕！

　　但是看啊！伏帝魔用细长的手指举起一支魔杖，冷静又迅速地朝着生化兵器们一挥：“阿布拉卡达布拉（abracadabra）。”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绿光从魔杖中射出，打中为首的僵尸士兵，让它倒下了——这没什么大不了，任何一个有大学文凭的魔法师都能做到。然而就在第一个僵尸士兵倒下之后，那道绿光却像植物发芽长出根茎一样，分开飞射中第二个僵尸士兵与一只改造鸟！

　　二变四，四变八。绿色光芒就像植物分枝一样疯长。生化兵器军团还没来及做出反应，就被绿光诅咒便以远超预想的速度淹没！也有几个怪物发觉异状想要逃离，但绿色光芒已经把它们毫不留情地吞掉！几个呼吸间，所有生化兵器同时发出恐惧的惨叫！

　　然后，它们就全部被伏帝魔变成了向日葵！

　　望见这奇怪的景象，来自世界各地的神与使者们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许多神都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用一个法术消灭整支军队并不稀奇，大部分资本神都有同等的武器。但用低消耗的法术快速扩散疯长，用很少的能量迅速做到这件事，而且还把有害生化兵器都变成向日葵？这可真的非常厉害！

　　唯一的问题是，很多神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和卡莲的【梦想花】有点像。

　　“这就是本公司新开发的战斗型活死人，以及和他搭配使用的生·死转换法术。”

　　米克特在这时候笑盈盈的开口了，

　　“无污染，可量产，运作成本低廉，高自主战斗能力……生与死的组合才能调集最大的力量并得到最高效率。无论敌人是死者军团还是活士兵，这种新型战斗活死人都是无敌的，完全能够代替旧式的美洲虎战士。”

　　“至于有些地方看起来和鲜花魔法公司的【梦想花】技术十分相似，这就只是巧合而已，绝不存在技术盗用和侵权问题。”

　　哎呀，她是这么说的呢。

　　很多神都因此把目光转向卡莲，却看见卡莲只是冷笑，什么都没说——卡莲当然知道这是海登搞的鬼。但她也相信海登之后会连本带利赚回来的，可能还会顺便搭上一两颗邪恶资本神的脑袋，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让众神先看看热闹也无妨。

　　却有一些神误会了卡莲现在的意思。

　　“这个可真是好厉害啊，喂你，”一名显然经过生化改造的老人资本神用扇子遮住嘴，对旁边的秘书耳语，“现在马上收购米克特提卡希瓦的股票！大量！”

　　于是立刻开始有许多的钱像大坝决堤一样向烟雾镜公司流出了。

　　而这也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例子。类似的状况还在很多地方发生。而这显然就是烟雾镜想要的产品演示。就像是空手道家在比赛之前，会先表演徒手劈砖头和瓶子一样；就像是军火商在卖武器之前，要先朝靶子开几枪给买家们瞧瞧。同时，这也像是阅兵和军演一样，是展现军备质量的机会。

　　可话又说回来，这神圣庄严的传统主神决斗仪式，居然也要被烟雾镜拿来做成商业表演，而且祂连一丝罪恶感都没有！何等的邪魔外道啊！

　　无论如何，米克特和伏帝魔的表演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也该轮到烟雾镜和祂的斗士（champion）亮相了。这其实是很让海登担心的一件事。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查出烟雾镜准备的斗士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米克特觉得无论什么都没啥好怕的。真本事才是一切，能胜过阴谋诡计，经过完美强化的伏帝魔理应能够正面解决一切对手。老实说，海登也承认米克特的话很有道理。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作为先知的直觉会不停在脑海里哔哔作响，发出警告呢？

　　“现在进场的，是我们的卫冕神王，董事长烟雾镜打造的斗士。”

　　司仪剥皮主开口说话了。

　　很多刚才还在兴致勃勃讨论的神与使者们都重新收敛，恢复肃穆。哪怕这仪式已经被烟雾镜当成商业表演，观众们总还是要顾忌一下礼仪的。

　　所以在寂静之中，竞技场另一头的黑曜石拉门再次敞开。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身影从门中走了出来。

　　那身影让很多神都发出惊讶的声音，同时也让米克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愕然。实际上，现在在场的很多神都十分惊讶。反倒是烟雾镜，祂吸了一口雪茄，重新发出“哈哈哈哈”的笑声。

　　因为那个从门里走出来的人，不仅披着一头雪白夺目的银发，而且还身穿黑色的女仆长裙。她的身姿和容颜，在场的神与使者没有一个不认得的。故而所有来宾都被眼前这一幕吸引了目光，简直就是在目击某种时代的转折点。

　　因为，

　　从竞技场另一头的门里走出来的烟雾镜斗士……根本就是一个2p色的米克特提卡希瓦。

338：无生命信号

　　这不可能！

　　看见竞技场对面走出来的米克特提卡希瓦（克隆体），海登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不可能！

　　虽然这反应很low，但海登就是觉得这不可能——之前被偷走的米克特克隆体早已经变成依丝阿姆了，烟雾镜的米克特克隆体是哪里来的？！

　　第二秒后，海登才意识到自己这疑问很蠢：他知道依丝阿姆没有被偷走，这没错；米克特觉得她没有其他克隆体丢失，这应该也是真的。

　　可谁规定烟雾镜不能通过别的渠道，早在米克特自己都没注意过的时候，就抢先弄到一个克隆体？祂当然可以做到。烟雾镜要做出米克特想象不到的事，只需要有比她更丰富的想象力就行了。

　　老实说这并不算很难，因为米克特的想象力其实不是很优秀——起码海登心里一直是这样腹诽的。

　　瞧瞧现在的米克特本人，她看到竞技场对面走出来的克隆体，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在场的众神们呢，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惊讶。

　　祂们当然都看得出这是米克特的克隆体，毕竟这位斗士除了头发眼睛的颜色以外，怎么看都和米克特一模一样。况且神明又不是只会用肉眼看东西，快速扫描一遍就可以确定这不只外表像，而是从里到外都如假包换，完成度极为高超！

　　除此之外，祂们也看得出米克特现在有些懵——这下事情可就闹大了。

　　烟雾镜为啥让米克特的一个克隆体来当斗士？在场的大家都知道烟雾镜是谁，都知道祂可能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生命魔法大师。那么，难道祂真的有办法……复制一个真神？

　　但凡有点危机意识的人坐到资本神的位置之后也无法真正做一个昏君。看到这里，许多大神小神现在都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想要看清烟雾镜搞了什么鬼，自己又应该如何决策。

　　烟雾镜便没有让祂们失望！

　　“还愣着干嘛？”祂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对担当司仪的剥皮主说，“赶快让决斗正式开始！大家今天这样千里迢迢跑过来是要看他们打，不是要看t台走秀呀！”

　　正准备放出墨西哥生化·狮子的剥皮主不禁愕然：“董事长，两名斗士都要表演是事先就决定好的。况且伏帝魔刚才打过生化兵器，直接和您的斗士开始决斗，这不符礼节，也不太公平。”

　　“不太公平？”

　　烟雾镜听到这话却转过头去，隔着竞技场望向对面的米克特本人，

　　“我的好女儿，你也觉得这样就不公平吗？”

　　何等的不讲道理！好卑鄙的踢皮球！但是，利用挑衅和问话制造敌人的空隙乃是古老众神在社交场合上的惯用手段。米克特听到这话表情更加难看了，可她不能发作。因为烟雾镜拿她的克隆体来当斗士已经是拿她当笑话，她不能真的变成笑话。

　　“我无所谓。”所以米克特果断回答道，“赶快让决斗开始？我也深有同感。大家今天千里迢迢过来见证我们的仪式，不是为了听你说尖酸的冷笑话。现在就分胜负吧！”

　　她生气了吗？但是烟雾镜反而咧嘴笑了出来：“哈哈哈哈！果然是对牛弹琴！但既然女儿提出来，那我就只好照办了。”

　　祂朝决斗场里穿着女仆装的克隆体招招手，开口问：“来，你说，怎么样才比较公平啊？”

　　非常可怕的事情立刻发生了。

　　只见那个米克特克隆体，竟一边露出像本体平时那样静谧优雅的微笑，一边回答道：“既然伏帝魔先生刚打完一队生化兵器，那我就让他三招。让他先攻击三次，之后我再还手，如何？”

　　这种说话的神情语气，举手投足的气氛神态，都让众神不禁面面相觑，因为很多神本来就认识米克特。祂们现在看见克隆体的模样和气场，心中都不由得生起同一个念头：“……就是本人？”

　　而且……而且这不仅仅是神态不仅仅是外表，不只是那种可以花钱模仿的东西——重点是那个气场，那个灵光！她甚至连神威的气场和灵光都与本体一模一样！

　　……那如果两个神，从肉体基因和到灵魂灵光都一样……她们不就是同一个神吗？

　　难道烟雾镜祂真的能克隆一个神，复制一个神！？烟雾镜，你这胆子和本事可真是好大！你究竟是如何制造出在气息乃至魔法层面上都无法分辨真假，完成度这样高超的克隆体？

　　你究竟打算用这种技术做什么！？

　　所以难怪，许多大神小神现在都脸色大变。

　　所以难怪，米克特本人现在的表情更是极度难看。

　　几个神转头看向贵宾席上的菩萨们，却看见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的化身微微一笑，并未做声，也看不出她们有何想法。这下情况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直到烟雾镜咧开嘴，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洋洋自得：“姆哈哈哈哈！感觉如何啊，女儿？制造一个神，这是我们谁也做得到的事。但再造一个你，这可就是只有你爹做得到啦！”

　　“如果你往日能多听老父亲我一句劝，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吃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习惯！”

　　侮辱！何等的侮辱！这下终于连米克特这个死人，都要气得把眉毛竖起来！

　　但与此同时，这话却又换来大神小神们另一番交头低语。原来，米克特会吃自己的克隆这件事，在大神主神之间虽然不是人尽皆知，却也只是个不算秘密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