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的二次原聊天群 第73章

1913年的奥匈帝国依旧在使用贵金属货币，不过整个国家也在转型期，所以市面上出现了金币、银币和纸币同时流通的画面，金币是金克朗，银币是银克朗，以及传承下来的古典货币-9古尔盾。

此时一磅面包的价格约为零点一到零点二克朗，一磅牛肉的价格为1克朗，一匹马在当时算超跑了，价格100克朗，可见其购买力还是可以的，而贵金属货币的币值本身就比较稳定，所以万齐给出的价格相当诱人。

伊里奇是个谨慎的人，他本想拒绝的，奈何万齐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一袋银币加金币的数量，足够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都过上相当舒适的生活。

“先生，您真是大方，请问我能为您做点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能赚这么大一笔，对伊里奇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巨大诱惑，所以就算前面是个坑，他也要踩进去试试深浅。

“给我当导游。”

“您这个价码，什么导游请……”

“因为比较危险，我实话实说，还有兴趣吗？ ”

“干了！我们这行从来就跟安全没啥关系。”

“很好，成交。”万齐直接把钱全给了伊里奇。

“您就这么给我了？”

“无所谓，反正你想跑我也不拦着。”

“后果自负是吧，算了，您这么强大的神秘学家肯定不在乎这点钱，但收拾我肯定没啥问题，契约成立，伊里奇愿意为您服务，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万齐，来自震旦。”

“震旦！难怪您那么强，那么接下来您有想去的地方吗，还是我给您安排找乐子的地方？”

“我对最新的医疗技术比较好奇，这附近有什么展现前沿医疗的地方吗？”

“您的爱好确实比较独特，不过我也确实知道一个地方会定期进行先进医疗技术展示，请跟我来。”

第82节：伊索尔德和卡卡尼亚

（突然发现阿米娅和马库斯的中文配音都是陶典，然后阿米娅的老师凯尔希和特蕾西娅都无了，马库斯的老师霍夫曼无了，琪亚娜懂都得懂，这是老师杀手兼最后一课指定配音？快去查查陶典还配了什么其他游戏的女角色，如果该角色有老师的话，做好吃刀的准备！）

二十世纪是科学快速发展的一个世纪，日新月异的技术让很多人产生了对科技的迷信。

这里的迷信指的是那些半懂不懂的人，完全不懂的人根本不明白咋回事儿，他们还信奉邪/教和跳/大/神呢，不过在《1999》这个神秘学世界里，你也不能说跳/大/神绝对没有用，重点是有没有找对人。

但不管怎么说，身处其中的人们都觉得这是一个迷人的时代，如果不考虑两次世界大战的话。不过那也是进步的一部分。

“就是这里。”

伊里奇带着万齐来到了一处被命名为“诊疗大厅”的地方，布局却像个演讲大厅。

这可不是什么医院的前台接待处大厅，而是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某种程度上算是西方世界进行思想启蒙的场所之一，很多前沿医疗技术都会在这里展现，甚至很多手术都是这么公开进行的，为的就是让大家感受到“进步的技术”

所以无菌、消毒、过滤这些都不考虑？

技术进步是不断迭代前进的过程中，人们的认知是一点点提高的，而在那之前，得到权贵们的支持很重要，所以这种公开的治疗，也是争取投资和认可的一部分，类似于现在的公开课，只是当时的公开课更加绿皮而已。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碰上目标人物，但还是去瞧瞧好了。

“走，我们进去瞧瞧。”

“不了，我在外面等您。”

“这里不让小孩子进？”

“准确来说是只有穿着体面的大人物才能进，我这造型跟体面有点距离。”

“原来如此。”

万齐走到伊里奇身边，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一家服装店附近。

“走，给你换身衣服。”

“嗯？啊！不不不，大人，我不需要……”

“叫我万齐或者万齐先生都可以，大人什么的就不必了，而且你之后还要跟我去很多地方，总在外面等着怎么行，万一外面刮风下雨怎么办。”

“这……”

“走，换套新衣服。”伊里奇就这么被万齐拽进了服装店，随后万齐对服务员说道：“给他换一身体面的衣服，还要一件披风，跟我这个类似的就行，可以的话，里面的兜多点。”

“好的先生，请稍等。”

伊里奇的造型确实是跟体面差距过大，但万齐可是穿的非常体面。

外面的黑色裹身披风干净整洁，并且是服务员完全看不出来材质的材料，里面是一身万齐自己改的运动装，用的是魔法世界的技术，脚上看着像是皮鞋，实际上是一双特制的战术靴，别的不敢保证，但足以让任何看到这身儿装扮的人觉得这套东西很贵。

这年头能进成衣店消费的可都是欧洲的体面人，没准在外面有多少土地、工厂和大别墅，服务员一个个也都眼界开阔，对各种主流的服装和材料了如指掌，而干净整洁这四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体面和地位，不信你去看看这个年代的工人和农民，靠近他们的瞬间就会有一种跟纳垢生堪贴贴的感觉。

健康和卫生在这个年代也是有阶级属性的，所以伊里奇一个人进店肯定会被这里的服务员赶出去，甚至是打出去（不夸张，这个年代的服务员确实会用木棍驱赶靠近店铺的穷人，活活打死都不意外），但万齐带着伊里奇进来，甭管伊里奇什么打扮，服务员都会两人恭恭敬敬。

更何况万齐和伊里奇进店的态度完全不懂，前者是随便看，后者是紧张谨慎，这对服务员来说，那就是老爷在习惯性打量周围的情况，至于伊里奇什么身份都无所谓，反正那位大人绝对掏得起钱。

艺术之地维也纳啊。

猜猜为啥被追捧的艺术家大部分都是权贵子弟或者跟权贵有关系的人。

哦，对了，有钱人还喜欢培养自己孩子的爱好，叫什么几+几来着？都是可以加分的特殊人才呢，啧啧啧。

很快，伊里奇换了身行头出现在万齐面前，后者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他的气质也跟这套衣服格格不入，但确实是更整洁帅气了许多。

人靠衣装，还是有道理的，区别仅仅是加分项。

比如维尔汀那套衣服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穿出感觉来的，但她硬是能靠自己的颜值和气质给撑起来，毕竟这是一个人的基础素质。

漫展见过坦克和暴龙的举下手，是不是特别有心理阴影。

“老……先生，我还是……”

“不错，就这套了，结账吧。”

万齐没有在乎伊里奇弱弱地抗议，直接付了款。

“谢谢惠顾！ ”

从服装店出来，之前活泼开朗的伊里奇，此时走都不会道儿了。

“你同手同脚了。”

“先先先……先生，这衣服还是……”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导游，麻烦恢复下之前的状态，我还需要你带路呢。”

“是！ ”

也不知道是衣服束缚了灵魂，还是灵魂被衣服给规训了，反正伊里奇现在给人的感觉很奇怪，生怕自己的行为辜负了身上这套衣服，站在万齐身边，整个人都是绷紧的状态。

对比游戏中他的表现，这反差萌还挺有意思的。.

“走吧，进去瞧瞧。”

“是！先生。”

“不用这么紧张。”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入了诊疗大厅，工作人员很客气地给两人开门，这让伊里奇受宠若惊，平日里他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都得绕着走，因为穿着体面的服务生代表了高档场所的脸面，既然是脸面，那就不能丢份儿，对权贵肯定要恭敬 ,但对污染了权贵眼睛的穷鬼们必须重拳出击，打的对方直叫唤。

进入大厅后，伊里奇才松了口气：“呼?紧张死我了。”

“你对那些服务生有意见？”万齐问道。

“主要是以前被他们打过，这些人对穷鬼从来不留情。”

“警察不管吗？ ”

“管啊，帮他们一起揍我，还差点把我抓进拘留所，那里可是地狱啊。”

“这里的拘留所很糟糕吗？”

“是啊，被送进去的人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消失的理由也多种多样，如果是贫困潦倒的神秘学家，那么就会有额外的价值，比如被拉去当实验对象什么的。”

“所以你没有神秘学使用许可证。”

伊里奇叹了口气：“先生，那就不是我能弄到的东西，仅仅是‘三代以上的神秘术安全使用担保’这条我就绝对做不到，我一出生就在卖货了，连妈妈的妈妈都没见过哩。这都算了，担保历来是最好造假的。可现在你要是在维也纳申请许可证，就得经过中/央/政/府签发。不是奥地利政/府，也不是匈牙利政/府——是那个夹在它们中间的中/央/政/府。而这就是最难的一步，从没人能稳妥地理清这里的区别。哪里是皇帝的，哪里是国王的，哪里是皇帝和国王的 ……你要是照章办事，就会发现自己上了大当啦！回过神来，就会被未知的咒术困在这里，束手束脚，动弹不得。除非拿出点闪闪发光的克朗润滑一下……”

就像是要把自己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一样，伊里奇一口气说了很多很多游戏里根本没有的细节，具体概括一下就是：奥匈三个政府管，申请山路十八弯。你想拿到许可证，真金白银说了算。

很好“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的欧洲奥匈帝国限定版。

为什么是限定版？

一战后这个国家就无了呀，不但限定，还绝版嘲。

“如果你这种野生的神秘学家被抓住了会怎么样？”

“噢，那就刺激了。你可能被拘留三天，也可能被判/刑十年。也可能你被判了十年徒刑，但法院却忘了通知你。又或者你实在技艺高超，正适合通过一场先进的脑部外科切除手术，来验证理性对神秘学的压倒性胜利……这里的制度可比神秘术随机多了，咱们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 ”

伊里奇脸上的嘲讽就没有停下来过，可见他本人也是这套玩意儿的受害者，很可能差点就成了被害人。

“也许，我该弄点钱，然后去震旦，听说那里的神秘学家地位很高，不过震旦的世俗政权似乎不怎么稳定，果然啊，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两全其美的地方，说起了，万齐先生是震旦的神秘学家，那里对神秘学家怎么样？友好吗？ ”

万齐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他可以用一个独特的角度回答。

“有没有一种可能，当你足够强的时候，在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好，因为强者的周围都是笑脸，哪怕恨死你的人也得笑脸相迎。”

“哦，您说的真有道理，受教了，可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没什么本事也没人教导的野小子，甚至那些在上位的神秘学家都不承认我们是神秘学家，而是称呼我们为杂种。”

前往大厅的路上，伊里奇一直都在说，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两人即将抵达目的地的时候，伊里奇停了下来，啧了一声说道：“真是奇怪，我平时都很小心的，不过跟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就莫名的很放松。”

“这样啊，为什么？”

伊里奇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眼神，您的眼神跟那些把我们视为蜂螂和杂种的老爷们不一样，他们看我们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街道上的虫子，生怕我们弄脏了他们华贵的衣装和首饰，但您看我的眼神是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眼神，真是奇妙啊，您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这么看待我，很不可思议。”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伊里奇。”

“但这对我来说，真的是非常新奇的体验，感谢您，万齐先生，哪怕这只是短暂的相遇，您让我对震旦这个国家更感兴趣了。”

“那你可要加油哦，如果表现好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我的震旦。”

“真的！"

“要拉个钩吗？”万齐伸出了小拇指。

“切，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不过我会认真为您服务的，我绝对比那些只知道逛富贵街（类似步行街的地方，但是权贵限定）的导游更有价值！ ”

“我拭目以待。”

两人进入大厅的时候，一场公开的“先进医疗技术展示”即将开始，在这个阶梯大厅最高点向下看去，万齐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此时已经被绑在电疗椅上的伊索尔德。

这个画面，怎么说呢，眼熟，杨教授，你有什么头绪吗？

当然，当然，万齐所在世界的那个杨教授，以及不负责任的父母，已经被《儿童社会抚养法》给制裁了，养不好的孩子政府给你养，但你也就失去了抚养权，以后养老就别指望这个孩子了，谁让你管生不管养，增加整个社会运行成本的。

至于杨教授，直接被公审判了三十年，发配西北苦役营，万齐上上辈子意外穿越到红海世界的时候，那位还在修理地球呢。

不过眼前的这位，显然没有一位叫伊尔斯的领袖修理他，所以显得十分张狂。

施瓦茨，这是他的名字，在游戏剧情里，他是一个毫无底线的医生。

“女士们，先生们！我谨代表维也纳综合医学协会感谢诸位参与此次的公开诊疗。向你们致敬！ ”

施瓦茨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朋友们，伟大的科技时代已经到来，科技将助力我们的医学成为新时代最伟大的领域，现在，我很荣幸能邀请到各位，与我共享此刻的荣耀！ ”

把现场气氛炒热之后，施瓦茨后退两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受害者的身上——伊索尔德。

“请允许我再次向大家介绍我们的志愿者——愿意为医学奉献，即将重获健康的伊索尔德o冯o迪塔斯多夫女士。”

“她因痣症所致的诸多不幸是如此令人惋惜。正如诸位所知。精神疾病正蚕食着我们的国家——致使自戕也成为了潮流。悲剧在不断地上演着，我们这位尊敬的女士也正饱受着非人的痛苦！ ”

“而医学的进步将再一次从深渊中拯救我们。诚如我所言，电疗法是如今最先进的技术。将电运用于医学已经有多年的历史，早在18世纪……”

从这里开始，万齐算是亲眼见识了 1913年的维也纳医生是怎么信口开河的。

施瓦茨医生所说的那些电疗原理，不能说尽善尽美，至少也是一无是处。哪怕万齐这个完全没在现代医疗领域混过的人也能指出其中的错误。

别的不说，那个电流的控制你怎么保证？以及你知道人体安全电压和安全电流是多少吗？整套理论没有任何真正有价值的医疗理念支撑，电疗确实是有效果的，但你不能奔着制造熟人的标准去，而且从对方越来越亢奋的情绪判断 ,这位估计连伊索尔德的死活都不在乎，出现了意外那也是为伟大的医疗事业献身。

妈的，老家造假药的都知道不能砰救命的药，最多也就是在健康品领域和伟哥这玩意儿上做做文章，就算真的东窗事发了也不至于直接刑场死于侵入性金属中毒。

但这里的医生是真的敢拿着似是而非的玩意说这是先进技术的。

不过仅仅是医生一个人痛狂就算了，再看看现场观众的反应。

“伊索尔德？那个迪塔斯多夫家族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