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105章

　　“你确定她没有外伤？我看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面向窗户和床的时候在背后被人用棒子或者花瓶打在脑袋上了。”明美没有特意控制声音，但也没有特别大声说话，“还是说是你故意把她摆成这个样子……”

　　喂，那不就是变态吗？什么人会把昏迷中的女性特意摆成趴在床边的样子啊？

　　“不不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尤里立刻发表了反对意见，“我只接触了一点她的脖子和脸，轻微调整了一下头的角度让她更容易呼吸而已——我面都没翻过来。”

　　似乎同样察觉到这个话题的怪异程度过高，明美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进一步扩展，

　　女高中生侦探走上去，用和尤里几乎一样的方式检查了记者的生命体征……没错，和某些电视上接受访谈的名侦探动作完全一样，应该是同一个学习来源。

　　“她很虚弱，尤里，但确实没有外伤。”明美摇了摇头，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她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尤里摊手，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调查还没有完全开始呢，总不能打开魔法视觉看到一半再过去给明美开门。

　　“我怀疑是内伤，有可能是体内出血……那样就太危险了。”女高中生蒙古大夫开始在屋里转来转去，“而且只靠我们两个肯定救不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救援。”

　　“内出血？”尤里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词，但没有特别记忆过。

　　“就是说，虽然外部没有受损，但是出现了内脏破裂之类的情况……我听说这种情况特别危险——而且距离她打电话给我们已经经过了五十分钟，快要一个小时了——”

　　虽然尤里并没有立刻想起来内出血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听起来就非常危险。

　　“我们两个的医术水平都那样，内出血到底该怎么救——现场用电脑查一下？”尤里指着旁边的台式机。

　　“你傻……哦，我都忘了你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明美掏出手机，“这种情况下当然要立刻联系医院，希望还没有太迟——在我联系医院的时候，你进行一下超自然方面的检查，不要移动她——不过哪怕只是因为超自然方面的因素而变得虚弱，我也得建议她去医院休养。”

　　很好。

　　————

　　在明美打电话的同时，尤里开始对北条列惠进行集中魔法视觉中的观察。

　　此前感知到的灵势毫无疑问是负面效果，有着衰弱和死亡的气息——而且他一开始的观测有误，这个灵势确实微弱，但同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藏得较深，不易外显，根深蒂固。

　　北条列惠的身手并没有明美这种非正常人那么好，但常年走东跑西的，应该也有着不错的体质，连她都被摆平的话，可以说对普通人的威胁已经不小了。

　　此外，看得出来在她的衣兜里有另外一个涉及超自然力量的发散源，这个发散源不强，而且这不知道是什么的小件物品此刻都没有和她建立联系，等一会再拿出来吧，现在就不要管了。

　　还是回到灵势的问题上，通过对其进行观察，尤里解读出了“衰亡，吸食，毁灭”的感觉。此外，他还能感受到一些其他的东西，这个灵势的特性是……能够夺取受术者的体力，压制其生命迹象——而且，会把夺取到的东西以某种方式向远处传输出去。

　　不过在视野里，这种传输量并不大，至少相较灵势本身的强度来说非常少，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而连接变的不稳定了？又或者是转化效率不够？

　　无论如何，有什么在远处吸食着记者的健康，让她陷入了这种状态。

　　尤里试图顺藤摸瓜找到传输目标，但很遗憾的失败了，只能感受到对面应该是个阴暗寒冷的家伙……很像是鬼魂，但也不排除是精魂的可能。

　　除此之外，她的虚弱是整体性的，全身上下并没有哪个部位比其他地方受损更为严重，当然也没有更为健康，这是尤里的魔法视觉勉强感知出来的东西，所以应该也包含了身体内部……尽管他并没有真的物理性的看到内部就是了。

　　老实说很久以前他在穿过其他人躯体的时候试着看过其他人躯体内部，但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有一定厚度的实心东西能阻挡他的感知，而人体并没有薄到能被他看穿的程度。

　　所以，换个场景的话，尤里会为发现了这种新视角而心花怒放，可惜或许是熟练度不够，没法真的把握对方躯体的内在状况。

　　看的部分结束了，接下来就该上手了。

　　把手伸出去，接触到列惠的后背，尤里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和这股灵势冲抵。

　　这次的感觉要比上次对付山中由加的缚灵容易一些，但也没有容易到哪里去，以尤里的看法，假定对方的能力熟练水平在正常程度（而不是随手来了一下）的话，对方的能力强度应该略高于自己，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据称法术中有可以近乎自动的如同庖丁解牛般，通过打击关键节点破解超自然效果的法术——尤里现在就做不到，除非事先用魔法视觉找到关键节点，否则他就只能一路对消过去。

　　虽然大部分时候这招也够用，但这次不行。

　　在尤里消耗能量与对侧的能量对消之前，他预期可以花费一小部分的灵髓解除这一灵势，随后一切都会好起来，但现状并没有那么美好。

　　在他注入灵髓并且开始对消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尤里设想的“立刻好转起来，面色红润，整个人恢复清醒，口述两篇四千字的稿子供自己分析”——反倒是好像因为尤里在她体内和对手隔空斗法，在短时间内产生了更大的负面效果。

　　不过有十几秒的时间，列惠她原本微弱的呼吸已经变成了微弱且不均匀的喘气……差点吓得尤里准备立刻喊明美过来给她人工呼吸。

　　幸好在尤里停止了对消之后，记者的状态还是再次稳定了下来，顶多就是额头上有些出汗……尤里也想出汗，不过他没这个功能。

　　“你看出什么来了？”打完电话的明美转向了这边，“医院问我们能不能自己把病人带到医院去，不行的话赶紧告诉他们，他们会在晚些时候——很可能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安排救护车来，似乎是因为什么事件导致救护车非常紧张，我说我们看看病人情况，暂时挂断了。”

　　“我认为应该不是物理性的伤害带来的结果，我们可以不用担心内出血的问题了——但我不敢解决她身上的负面灵势。”尤里摊开手，“我在她身上发现了明显异常的灵势，我可以把灵势驱散掉，但她太虚弱了，我不知道这种损耗会不会对她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

　　“那你能阻止这个灵势继续生效吗？”明美没有经过太多的思考，“如果一时半会解除不了的话，就先压制住它。”

　　“可以试试。”尤里想了想，把帽子摘了下来戴在记者头上，激活了护盾。

　　如他所想，能量的对外传输被护盾隔断了——这也意味着对记者的消耗停止了……吧。至少看起来脸色稍微好一点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个灵势代表的超自然效果让她陷入了昏迷，但一来我不敢贸然驱散它，担心产生的争夺会造成更严重的影响——二来，既然这个是一种剥夺，我觉得就算真的驱散了它，失去的健康也不可能被直接返还回来。”尤里感觉十分棘手，“我感觉好像这种情况下不能贸然用蛮力破解这个灵势。”

　　如果记者现在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的话，他完全敢于尝试，但她已经这么虚弱了……

　　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基本不太可能有严重内伤，就她现在这个触动灵势间接影响身体都会明显痛苦的状态，严重的内伤不太可能在外表上一点都反应不出来……吧？

　　“可能得双管齐下，一方面祛除这个灵势，一方面把她的身体状况调整到更好的方向……”明美正在苦思冥想。

　　“要怎么做？给她灌点红糖水下去？”此刻的尤里深切期待自己掌握了那些能够快速治疗的法术。

　　“……还是得送医院，医院可能解除不了这种灵势，但应该至少能让她生理上的情况正常一些……我不知道，输液什么的？”明美猜测着，“你觉得这个灵势的持续时间会是无限的吗？”

　　“不，应该不是……”尤里回忆了此前看到的东西，“很缓慢，但仍然是在不断地削弱中，它可能会在几天后结束，但如果不用护盾笼罩又不让她重新健康起来的话，这几天时间内就会出事了。”

　　用护盾笼罩可以解一时之急，但如果想要作为最后的解法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眼前有好几个办法，似乎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但又都不完美。

　　让尤里（或者他的一部分）一直绑定在北条列惠身上，坚持几天直到灵势彻底消退，尤里肯定可以撑得住，至于照顾病人的事情……尤里应该也可以做得到吧，不行的话让明美来也成。

　　把北条列惠送去医院，应该能解决照顾的问题……只要把帽子设法绑定在她身上一小段时间（而不是因为碍事而被医务人员带走），或者干脆让尤里灵体化一直跟着，她也能好起来。

　　如果不怕产生什么严重后果，尤里现在就可以正面硬上解决掉这个灵势……后果自负。

　　最根本的办法，直接把产生灵势的根源给铲了也当然可行。

　　就是没有任何一个办法足够完美，又快又好又彻底。

　　不过，说起产生灵势的根源，尤里看向此前一直没有详细阅读的黑板和电脑。

　　这里面会不会有些可用信息？

　　在调查信息之前，他们先把北条列惠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穿着外套睡觉估计不会很舒服，但躺着肯定比原来的姿势要强。尤里趁机摸了一下列惠的衣兜，里面有一个奇怪的小坠子，可能是个护身符，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

　　尤里对于电子设备可谓是一窍不通，或者说，根本没有实际使用过——所以他拜托明美去看电脑上面的东西，自己转向了黑板的方向。

　　在黑板的下方放着的是一堆散乱的报纸和笔记，北条列惠她看起来也在收集这些东西……记者买报纸，听起来有点滑稽……

　　黑板上面用磁贴吸着一些报纸，这些应该都是她觉得有一点意义的东西。

　　排除掉尤里有一定了解的邪教恐怖袭击报道和突发疫情，再排除掉时间在很久之前的那些消息……剩下的部分基本上就是同一类别的信息：大量的鬼屋，游乐园，奇怪小巷……都是些最近闹鬼的事例。

　　鬼魂有这么活跃吗？虽然并没有继续薅复读机，但尤里为了寻找任务也是时不时上街溜达的……短暂的思考之后，尤里找到了解释的理由。

　　大概是因为鬼魂们在被提着脖子摇晃之后并不会把闹鬼的手段用在尤里身上，而实力足够强的那些，尤里又没有去找。

　　而北条列惠可能就是碰到了一个态度不佳的鬼魂？

　　无论如何，其中一部分记录上有很明显被划掉的痕迹，大概是已经被排除了，而剩下的圈圈点点尤里就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从这些信息里，尤里没法找到【一个】嫌疑犯所在的坐标，他确实不清楚各种颜色的标记都是什么意思，但数量最少的标记都有三个。

　　列惠自己肯定知道，但她已经昏迷过去了。

　　虽然这些信息对尤里来说也算颇有价值，在寻找鬼魂的时候会更有帮助，但想要找到具体的【那个】给列惠下咒的鬼魂就太困难了。

　　或许明美那边会有答案？她在电脑上似乎看到了什么，至少没有被密码卡住。

147 分歧

　　最后扫了一遍黑板上被剪下的新闻以及旁边写的杂乱笔记。尤里不清楚这些东西到底都有什么用，但先全都记下来，说不定能和电脑上的东西做对照。

　　感谢北条列惠的分类工作，尤里此前以为无关的“很久以前的消息”实际上都是和附近的闹鬼消息有所联系的。通常其关系在于地点，比如说游乐园事故和游乐园闹鬼的新闻在一起，凶杀案和有血手印传言的房屋在一起。也有少部分关系在于人和家庭。

　　大概有一半的闹鬼事件被北条列惠找出了过去发生的事情。很可惜的是，尤里不清楚其中哪些是真的有关哪些是挂名。

　　坏消息：北条列惠可能也不知道。

　　不去现场光在这里看，肯定无法了解背后的真相。被划掉的那部分新闻很可能就是记者小姐亲自去排除掉的……尤里不知道的是，剩下的部分到底是还没有排除过，还是确认为真。

　　接下来就靠明美了，从明美的背后看过去，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简短的文档。

　　————

　　X月X日，周三，今天本人的将对下一个鬼屋进行探索，这个鬼屋的地址位于上一个的南边，相对繁华的地段……是一个长期空置的房屋。

　　本来这样的房屋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个屋子本身不应该有任何特别之处……其废弃的理由是大约在十五年前，发生过一次火灾事故，户主的女儿和她的两名朋友均未能及时逃出，全部遇难。

　　这是一个悲剧，但在整个城市的立场上，只能确定为不过如此——火灾很快被赶来的消防员熄灭，根据我搜索到的档案，消防员确实找到了三具几乎在火焰中完全毁灭的遗体，其中两具确认为户主的女儿和其中一个朋友（据称是通过牙齿做的判断），而另外一具遗体究竟是谁并未确认，警方当时正试图凭借其身上被半融化的首饰来确认身份。备注：没有找到是否最终确认了身份的报道。

　　在那次悲剧之后，户主深受打击，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房屋也就从此废弃。（据称户主现在已经移居国外了）

　　在大约十五年的时间里，附近的邻居已经渐渐遗忘了这件惨案，恢复了正常生活，除了最迷信的老人之外，没有人宣称他们曾经在这里遇到过死者的鬼魂。

　　直到最近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开始听说闹鬼的消息。

　　最初是有人半夜看到废屋里有活动的人影，以为是盗贼所以报了警，然而警察并没有发现有人进去过的痕迹。

　　然后是在隔了几天之后的同样的时间，有人看到废屋内发出火红色的光芒，就好像当年的火灾再次发生了似得。当然，这次警察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

　　随后，闹鬼的消息变的越来越频繁，渐渐闹得周围住户鸡犬不宁，这十几年前的事情就再次被提起来说了。

　　虽然不知道如果真的存在死去的冤魂，为什么会时隔十五年才再次激活，但是这也是最近的鬼魂作祟类事件之一。

　　在把其他的更加容易进入的鬼屋探索一遍之后，今天我将对这个鬼屋进行探索——另一个拖延到现在的理由是，警方对这个屋子进行了相当长期的观察，前天才终于收手，而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他们收手了的消息！

　　实际上已经有些迟了，但还没有迟到去之后完全不会发现任何东西的程度。

　　前面几个鬼屋有的已经被大量的探险者（各种身份的都有，甚至包括同行）搜索过了，很难把他们的痕迹和可能存在的鬼魂的痕迹区分开，而这个……至少算是比较新的吧？

　　希望这次能有收获。

　　————

　　成功了！！！！！！本次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成功的拍摄下了鬼屋中鬼魂的存在！相机里拍摄下来的她的样貌和此前查到的户主女儿照片有相近之处，而且身上有被烧灼的痕迹。我认为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今竹智子本人。

　　我试图与她进行沟通，但是她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对于我的问询全然不理。我本以为她出现在我附近是为了和我进行交流，但实际上，她一言不发，直接非常凶狠的朝我扑了过来。我最新处理过的眼镜能让我看到鬼魂，虽然不够清晰但足以让我意识到危险。

　　整栋房间内空空荡荡，没有阻碍移动的障碍物，即使如此她也对这里更为熟悉，我在脱离过程中数次被她从侧面追上，这有点奇怪，因为如果速度比我更快的话她应该可以直接在背后追上我才是，可能这就她作为鬼魂的特殊性？

　　万幸，不知道是她有本能的留手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我并没有感觉到她击中我腹部的手掌有太强的力道，但出于小心谨慎的原则，我还是立刻逃离了废屋，驾车回到家中，开始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记录下来。

　　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护符保佑？我在衣兜里特意揣了一个据称来自高僧的护身符，摸起来确实和一般的护身符不一样。

　　那个鬼魂很明显对我十分不友善，不知道是否应该联络尤里和明美，或许他们有能和鬼魂沟通的办法？他们应该不愿意出现在报道中，但只是作为朋友帮忙应该没问题。反正很多报道都有“笔者的灵媒朋友”这种角色的出现，我这个至少是真的。

　　————

　　所以她兜里的那个护身符是向高僧求来的……看来这个高僧确实有点门道。

　　“很明显，她的记录分成了两段——一段是出发前的，一段是出发后的。”明美指着电脑，“这或许会是她的日记……哦，不是，这是她的待整理文档。”

　　“什么是待整理文档？”尤里在屏幕的上方找到了这个词。

　　“意思就是随手记下来的东西，她可能是打算等有时间和精力了再去整理，说不定到最后还打算变成报道发表。”明美上下扫了扫，“第二段明显比第一段更不正规，那个时候她已经受到了鬼魂的影响，精力上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然后呢？她写完这些就昏迷了？”尤里觉得可能没这么巧。

　　如果是写记录的时候突然昏迷的话，更有可能在一句中间断开，而如果是一边写一边趋向于昏迷，有渐进过程的话，里面难道不是应该有记录自己虚弱感的部分吗？她忘了写了？

　　“可能不是，这个文档的保存时间是在三个小时前——我们接到电话大概是在一个小时前，中间有两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明美从椅子上站起来，环视一周，“她可能是写下这些之后感觉有点累，靠在椅背上休息……随后就睡了两个小时，接下来仍然感到痛苦并且醒来，一边打电话一边试图上床休息，但体力支撑不住，倒在床边，挣扎着说了几句话就彻底昏迷过去了。现在她的脸色是不是稍微好一点了？”

　　以尤里的观察，如今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的记者脸色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呼吸更平稳了是真的……但那很可能是因为姿势的改变。

　　“实话说，不行。”尤里摇头之后岔开了话题，“我觉得还是得送她去医院，就算没病好了，医院至少应该知道怎么给她补充营养——难道真的要我们给她灌糖水？”

　　随后尤里提出了自己的送医计划。

　　首先，他和明美一起搀扶着（或者叫架着）北条列惠下楼，然后到此前找到的安全翻墙位置，自己依靠能够漂浮的本事拖着北条列惠翻过墙，放到明美的摩托上。然后由明美带去医院。与她们同行的还会有自己的帽子，方便随时给北条列惠施加护盾。

　　与此同时，自己回到北条列惠家里，继续搜索信息，并且准备在信息充足的情况下直接去和厉鬼谈谈。刚刚提到的火灾等事件，结合黑板上的记录，已经可以确定具体位置了，只要再找找有没有别的可用信息就成。

　　计划完毕，尤里认为这个计划可谓是表现到了方方面面，十分完美。

　　而他的同伴并不这么认为。

　　————

　　两分钟后。

　　“所以说，这是为了保险——你说的单纯送到医院然后你立刻回来的思路，没有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你懂神秘学，而且还能稳定接触到我的帽子控制它的位置，你最好还是在医院陪同一段时间。”

　　“而这个等她恢复好了我们再一起上的想法也不行，这倒是真的稳妥了，但可能会错失最佳时机，如果这两天有其他人遇害了呢？又或者发生了别的事情呢？”

　　尤里和明美爆发了轻微的争吵。

　　至少声量是轻微的，北条列惠可能听不到他们的争吵声，但在病人旁边大吵大闹对明美来说并不合适……而明美控制了音量之后尤里也跟着控制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