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122章

　　“应该不是这么回事，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是如何介入的缚灵与缚身之间的契约——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缚灵与缚身已经紧密相连，近乎一心同体……”食罪者少女摇着头，“无论如何，他们竟然成功的动摇了我和缚灵之间的契约……你知道缚灵作为鬼魂，是如何在现实中显形的吗？”

　　“就我所知，鬼魂在现实中显形，都是通过锚点……没有锚点，强行显形，这注定无法持久。”尤里秒答，“我猜，你们这个情况中，缚身充当缚灵的锚点，允许缚灵显形，但不允许缚灵离得太远。”

　　证据是在第一次交手的时候缚灵没有单独冲过来，而是带着山中由加一起。

　　“你猜的很对——虽然缚灵的锚点似乎是别的东西，但确实是通过与缚身的关系来显形的。”山中由加两眼一闭，“而现在，这层关系被介入了——中道一定程度上取代了我的契约，但又没有取代彻底——我们中的任何一方都没有能力作为让缚灵现世的节点，于是我的缚灵就跟被抽掉了跳板一样，掉了回去，无法再干涉现实世界。”

　　“你能联系到他吗？中道能通过这层关系搜索到你吗？”尤里连连发问，“你们这个契约，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食罪者少女猛然把被子往上一拉，盖住脑袋，“后者不知道，但我猜可以。前者的话，我没有办法和他建立清晰的沟通，但我肯定他还活着，而且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只是单纯的被驱逐出这个世界了而已。”

　　“现在你要是当场……额，死一次，会怎么样？”

　　“不知道，可能会被复活，也可能就死透了，你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让我死一次更新状态什么的，就算成功了，那也是别人的一条命啊！”

　　我看你们三个这是卡在上上不去下下不来的状态了，尤里心想。

　　————

　　这大概就是导致现状的原因了。

　　不管是因为山中由加本人的抵抗够强，还是因为尤里的中途插手（帽？），中道对山中由加的伏击并没有彻底成功，原计划他应该能够完全取代山中由加的位置，但实际上并没有做到。

　　不管夺取山中由加力量的办法是什么，恐怕都不能远远的隔空进行——需要双方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内。

　　所以广崎希望尤里滚蛋，把食罪者少女留给他们——然后他们会通过某种方式把仪式进行的更加彻底。

　　“如果缚灵和缚身之间的契约被切断，会怎么样？在双方都活着的情况下？”尤里询问了这个问题——此前提到，这是阻止食罪者用其他人的命复活的办法，但真的只是阻止复活而已吗？

　　得到的结果是，山中由加并没有真的实地测试过，也没有仔细的询问过，但她可以肯定，结果并不会很好——哪怕不会导致食罪者立刻死亡，也会导致他们因为缺少某些东西而逐渐衰弱下去。她还举了自己此前的状态作为例子，只是流走一部分，她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全部转移的话，就算不死，多半也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即使是留下了相当一部分的现在，山中由加的恢复能力也受到了限制——体力方面的限制很小，但意识方面相当模糊不清，而超自然的力量更是几乎没有。基本上来说仍然是废人状态，万幸的是，缚灵教给她的符咒制作方法，虽然必须要自己有一定的力量才能使用，但已经做好的符咒就不需要力量来激活了。——虽然也无法做到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用超自然力量牵引着符咒追踪对手，必须得自己拍上去才能生效。

　　另一方面，中道那边也应该是一样——作为主动攻击的一方，他受到的冲击会更小，但只夺取了一部分力量，就和现在的山中由加一样，用不出来。——广崎应该是完整的完成了仪式，能够用食罪者的力量来抵挡尤里的法术，他用的还不是很熟练，但已经能够让尤里吃个小亏了。

　　发现自己没有获取全部力量，但山中由加也失去了揭发自己的能力之后，中道试图再藏一会，很可能按照他的计划，他要装无辜趁机再次启动对山中由加的夺取——再接着他就被反应过来的尤里摁着打晕了，算他活该。

　　说整个事件都是为了夺取食罪者的力量而布的局可能不正确（没有证据），但这些人明显认为这是夺取食罪者力量的大好机会，以至于比其他的问题都更加重要。

　　在这次事件中，广崎和中道都没有选择正面发起进攻，因为即使他们依靠伏击和武器取得了胜利（很难说那些武器对缚灵到底有多强的效果），就当他们打赢了——他们也没有实际上的收获。

　　食罪者会被打死，然后在其他地方复活，这些“猎人”没有从这件事上获得任何收益，只是单纯的发泄了一番怒火，并且增加了对自己满腔仇恨的敌人。

　　相对的，如果他们通过介入缚灵和缚身之间，获取了食罪者的力量——此前广崎曾说，“只要缚灵不同意，夺取食罪者力量的他们是无法复活的”——但如果按照山中由加的说法，缚灵无论如何都会按照契约复活缚身……

　　仍然不能判断这两个谁是正确的，但广崎完全有撒谎的理由和能力——山中由加的话并没有把她自己摘出去，但是成功的让广崎的形象变的糟糕起来。

　　她可能是通过这种自曝其短的方式来增强自己的说服力……吗？她的掩饰水平有这么高？

　　“你认为中道夺取你力量的方式是什么？只是握手而已吗？”

　　握手很明显是过程的一部分，尤里怀疑其实是任何身体接触都可以，但握手相对来说更为合情合理而有隐蔽性——要是有人要和尤里握手的话，他可能会接受，换成拥抱就不好说了。

　　“肯定不是，但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叛徒。”山中由加绷着脸，“我的意思是，我从没想过，我们这个松散的食罪者结社居然会得罪那么多人……我对其他人的过去并不了解，但就我所知，他们都是不错的人，可能有些小毛病，但没有什么是一次争执解决不了的……”

　　随后，在尤里的要求下，山中由加简述了他们结社的历史。

　　不是很长。

　　最开始，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也就是说差不多一年前，在殡仪馆处发生了闹鬼事件。

　　广崎找到了以鬼魂学家身份活动的皆川，并且请他招募其他的食罪者。

　　尤里认为阴谋毫无疑问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的，广崎希望能把食罪者聚集到一起，方便他们处理。

　　山中由加并不清楚地知道其他人的加入顺序，她是倒数第二个加入的，倒数第一则是中道，当时中道是自己找上门来，宣称要加入到和鬼魂有关的事务里……食罪者结社没理由拒绝他的入伙。

　　现在看起来有极大的可能是要在人数上保持一定的平衡。

　　食罪者结社虽然在出事的时候一起活动，但平时还是各自过自己的生活，这是皆川提出的想法，其他人也都不反对。现在来看，这个模式，未必帮助了广崎的阴谋，但也肯定没有起到阻碍作用。

　　如果所有的结社成员吃住都在一起，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军事化管理，完全没有自己的活动，从不分开，团结一致只为了处理事件而活着……这样的情况下，广崎很难找到机会进行私下串联和设法安排，但山中由加这样的受害人也未必能够接受——应该说，肯定受不了。

　　最终，结社成员们一致同意，保持一个松散的结构，只在遇到事件的时候聚集起来……他们彼此之间有轻微的矛盾，但没有任何食罪者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看似同伴的人的目标。

　　“老实说，我此前完全没有感受到他们的问题。”山中由加对此仍然感到难以置信，“他们之间彼此也有小小的矛盾，每个人的行动也看起来很正常……难道这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吗？”

　　不能说食罪者少女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也不是从来都没有起过疑心，但从来没有到达这个程度。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我看来，至少广崎的表演非常有效，如果不是你当时就倒在我脚边，他说的话非常可信——明显是练过的。”稍微安抚了一下受害人，尤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现在呢？结社成立已经快要一年了，所有人凑齐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是现在才动手？”

　　“说不定是就是因为人凑齐了所以才开始动手的？”食罪者少女做着猜想，“在此前他们可能打算凭借这个组织寻找到尽可能多的食罪者，一网打尽？”

　　这个猜想很合理。

　　然后，因为新的食罪者加入停止了，之后这些“猎人”就决定收网。

　　他们决定收网的契机是这次的鬼屋事件，能够方便的把人召集到一起，不露痕迹的进行接触……营造适合他们进行操作的环境。

　　四个食罪者，用两个猎人来对付……嗯？

　　不，门外当时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最后剩下的那个安西先生，他没有露面，但不代表他并不存在。

　　四个食罪者，用三个猎人来对付……嗯？

　　“在此之前，在这次事件之前，你确定他们都是完全的凡人吗？”尤里确认了一遍。

　　山中由加的回应是，她并没有在事件之前恰好进行过确认——但加入的时候肯定都是凡人，而这次事件之前广崎肯定是凡人。句中凡人的意思是没有任何超自然能量缠身，而不是没有任何超自然技艺——换言之，借助已经产生的能量源来施行超自然技艺是没问题的。

　　这些“猎人”发动偷袭并且夺取食罪者力量的时间，是今天凌晨附近——直到在医院分开的时候他们仍然没有进行偷袭。

　　那么在这之前，是谁在医院打开的冥界之门？

　　山中由加曾经说过，打开冥界之门的是别的食罪者。

　　可能性一，恰好有一伙/个其他的食罪者在这个时候在医院出没，而且恰好尤里他们怎么都找不到这个人。

　　可能性二，尤里已经见了这个食罪者好几次了，只是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就是这个人。

　　“山中，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不知道打开冥界之门的是谁吗？”尤里从床侧靠向躺在床上的病号，“还是说，你已经辨认出了开门的手法，只是仍然心存疑虑？”

　　“我真的不知道确切是谁，那种开门的手法我也会，而且是缚灵教给我的，算是食罪者内比较通行的办法……你是不是有什么怀疑？”病号看着天花板上的心形吊灯，“反正不是我开的，我真的没有理由干这种事。”

　　“当然不是你了，我的意思是……我很怀疑……我担心……另外三个食罪者中，还有一个是他们的协助者。”虽然尤里早就有这样的怀疑，但实际把这话说出来还真有点难度，“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如果有的话，这一切都要顺畅很多。”

　　三个食罪者，用三个猎人加一个食罪者来对付。

　　除了山中由加之外，剩下的三个人每个都有嫌疑。而且因为尤里全无证据，只能通过“他们到底有没有可能做到这点”来进行判断……

　　扰乱殡仪馆的仪式、监控全场的能力、独自行动的机会。

　　很遗憾，结合山中给出的几个食罪者的能力，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做到。

　　然后……按照这个推论，这些“猎人”们口口声声说的正义，仍然是可以被抵偿的。

　　真可鄙。

174 临时据点

　　这个食罪者结社的内鬼比普通成员还多……这也是当然的，按照它的组建流程来说，一开始这就是在骗食罪者进来杀。

　　刻意引导下形成的松散草台结构，没有合适的决议手段，不做观察的组织内成员行动——这些在平时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在针对性的进攻下就会处处都是破绽。不过，如果食罪者们曾经考虑过更严密的组织的话，也一定被内鬼们打消了。

　　内鬼的候选人中，皆川堂人的嫌疑最大，但是其他人的可能性也不能完全排除——想从正面判断到底谁是内鬼容易赌输，所以有个简单易行的备用办法：除了山中由加之外，现在哪个还站着哪个就是内鬼。

　　不清楚是一个人承受的力量有上限，还是作为普通人更容易发起偷袭，对方应该是采用一对一的形式，每个猎人夺取一个食罪者的力量。

　　真是胆大妄为，如果他们失手的话，以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很难从狂怒的缚灵手下脱身——但这也说明实际执行起来没怎么失手。

　　他们原计划应该是在回去的路上动手，很有可能是打算在马上就要到家的时点，在预定的被害人警惕心最低的时候背刺，而其中中道被安排来对付山中由加。

　　如果说一对一表现的就是一开始安排的组别的话，内鬼当然就是皆川堂人了——但也有可能，会出现类似于中道的这种行为：在其他人走到一半的时候，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伸出手寻求帮助……这样还可以形成局部的二打一优势。

　　但随后意外发生了，山中由加找了个理由，没有和他们一起行动，而他们在当时没有办法瞬间提出反对意见。

　　从广崎身上出现了特殊的力量来看，他们已经执行了这个计划，已经有别的食罪者中招了。

　　为了干掉最后的漏网之鱼，中道跑到医院……这个位置还是山中由加自己告诉他们的，告诉他们自己在医院有收获……不过就算食罪者少女什么都没说，以她当时的表现，每个人都会知道去医院找到她的可能性最大。

　　广崎和另一个人一起在外面接应他。

　　另一个人，多半就是安西……他应该也成功了，不然不会有余力来帮助其他人。

　　按照当时的分队，另外三组都是一个食罪者加一个内鬼，然后皆川堂人被分配过来和尤里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尤里？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山中由加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在想，你们中很可能有一个内鬼，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接下来的活动中他可能会尝试用彼此之间的关系再次欺骗你一遍——我认为几乎肯定是皆川堂人，但也有很小的可能是别人——总之你要是见到其他食罪者，千万不要上当，那就是内鬼——不是内鬼的那些应该已经处在和你一样或者更糟的状态下了。”

　　“这样啊。”食罪者少女低声回应，“我不太愿意相信皆川先生是内鬼，但如果他能正常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不正常了。”

　　很好，她能接受，这也就够了。要是到时候皆川没灾没病的一露脸她就直接凑上去，那尤里就只能放弃治疗了。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如何了？如果那帮家伙追上来的话，你能自己跑多远？”另一个关键问题。

　　山中由加闭上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然后再次睁眼，摇头。

　　“只跑个十几米的话应该还可以。”

　　那就是不行了。

　　“睡一觉的话能好起来吗？现在已经是上午了，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他们应该不太可能会在白天发动进攻。”

　　对方会等到晚上是明美的推断，尤里的推断是反正白天来晚上来都一样。

　　“不太可能，睡一觉的话我的精神状态能好一些，但身体上的问题……我很难形容，总之……”山中由加比比划划，但到最后都没有说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

　　让尤里猜的话，应该是“自己的灵体和自己的肉体无法有效结合”的“灵魂虚弱症”症状——如果那玩意是叫灵魂的话。身体本身并不虚弱，但驱动身体前进的动力报销了。

　　“那你这个，虚弱的灵体部分，要怎么解决？补充灵髓？”

　　“可能有些帮助，但多半不大。实际上，我感觉随着时间会好起来。”山中由加再次开始比划，“没那么明显，但我感觉现在的状态比刚中招那会要好，而且还会缓慢恢复——如果对方能过个一周不来的话，我说不定能恢复到可以再次呼唤出缚灵的状态。”

　　嗯，翻译过来也就是，对方肯定拼了命的找你，多半就是今晚就要过来打人了。

　　“对了，你等一下……”山中由加开始在被子里蠕动，“好了，给——”

　　食罪者少女递出了三大把符咒。

　　“啊？”尤里带着迷惑接过这些东西。

　　“你看，我现在的状态，让我持用这些东西来战斗肯定是不行了，不如直接给你。”似乎刚刚的举动让她有些劳累，山中由加喘息了几下，“这就是我身上剩下的所有符咒了，原本应该比这个数量要多一倍，可惜在医院的时候用掉了一半左右的量。”

　　“剩下的已经不少了。这些符咒都是什么效果，要怎么使用？”尤里翻查着这些符咒。

　　三把数量有些微的不同，不过总体上来说都还在二十张上下。

　　“画着方块的那沓是用来让普通物体接触到灵体的，你不太需要。画着三角的那沓是用来引导灵势的，布设仪式的时候可以用来辅助……我不知道你用不用得上总之也给你了。画着叉的那沓是用来压制灵体能量的，也能起到限制灵体行动的作用，这个最有用。”食罪者少女停了下来，然后再次深吸一口气，“——三种符咒效果都不是很强，但对付一般的鬼魂还是有效的，启动方法很简单，就是撕掉符咒的一角就会激活了，假如完全没有消耗的话，撕开之后能维持一两个小时。”

　　“上次对打的时候，我捡到的可没有被撕掉角。”

　　山中由加翻起一对白眼，“我自己做的，当然可以用正常方式激活，但现场教你怎么激活就太疯狂了，而且也没有足够的试验品——撕角的方式是缚灵告诉我的，在……额，来不及用正常方式激活的时候使用。”

　　这个停顿是不是有点奇怪，尤里死死盯着对方。

　　“好吧，原话其实是……士卒寡智，难习妙法，当以简单为要。”山中由加感受到了一股压力，“你当然不傻，但现在现学也来不及了吧？”

　　看起来是一开始就设计成“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直接撕开生效”的类型。

　　————

　　道了声谢，尤里把山中由加留在屋内，自己离开了房间。

　　虽然她表示自己还能坚持一下，但突然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还是让她休息一下吧。

　　到了晚上，说不定那帮猎人就冲过来了——得事先熟悉地形，无论是死守还是跑路都需要这个。

　　然后他就迎头碰上了一个很眼熟的家伙……一个看起来脑袋是摄像头的人形机器人样子的精魂。

　　对方看了尤里一眼，然后试图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直接从尤里身边走过去。

　　“玻璃眼，你在这里干什么？”尤里一把拉住了对方。

　　虽然他没办法区分到底是哪个玻璃眼，但尤里感觉自己找到为什么明美笃定这里的监控不会被轻易切断了。

　　…………

　　经过一番友好交流和沟通，凭借自己的拳头和狼人的声望为后盾，尤里搞清楚了这里的监控设备的状态。

　　这个旅馆的监控系统本身，没有太大的特色——单纯的能看到几个过道。

　　但是，在尤里住进的那个房间里，有多个额外的隐蔽摄像头，都是最近装上的——旅馆的老板也知道这件事，并且默许了它的发生。

　　因为，就在这个房间里，几个月前，发生过一次凶杀案，一名女子趁着对方熟睡，捅死了一名男子，随后把对方的尸体塞进柜子里，自己在洒满鲜血的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用同一把刀自杀身亡。

　　哪怕没有别的部分，这个故事都已经相当渗人了——极大的打击了旅馆那本来就不是很好的经营状况。

　　然后，就在这个月，更是几乎一个顾客都不来了——因为闹鬼。据说，那个杀了男友的女人仍然在这里徘徊着，要杀死一切敢于踏入那个房间的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