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树又咸鱼
“总之，我个人感觉尚可，而且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生命冒险，请你至少相信这点。”
“而且猎手连续两次自爆死了？”明美又确认了一遍。
“这……倒是未必。”尤里仔细回想了一番猎手当时的状况。确实，猎手受伤极重，处于什么时候死了都不意外的状况。但，在猎手充满自信的发表了“还会回来的”发言之后，尤里并没有来得及对猎手做什么。也就是说猎手是处在明确了自身状态的情况下做的发言。
“至少猎手相信自己能够回来。我也不能确定他的自信来源。”尤里怎么都想不到这是怎么个回来法。“难道是等复活了再回来？”
明美一本正经的点头“很有可能！它很可能是为了保留复活的机会，才在你有机会给它造成更大的损害之前自爆了。”
也就是说，它在死的时候还保留了一些灵髓，所以能在自己的相关地点重生……
“没完没了了这是！？”尤里一时激动，把心底话说出来了。
“这基本上就是大部分时候驱灵的结果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身经百战的专家，没有办法做到封印。大部分时候只能杀掉，然后精魂总是会复活的。”明美就好像说着一加一等于二一样。
“那接下来是要做什么？下海去把它捞出来再干掉一次？”与之相对的，尤里的脸色只能用灾难来形容。
“嗯……你……要有这个本事的话……也可——”明美说话的声音慢悠悠的。
“没这个本事，你快点告诉我结果吧！”连尤里都看出来明美这是在故意整人了。
“好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担心这个。”明美耸了耸肩。“刨除掉上级灵体复活之后可能会变的虚弱，精魂复活的位置可能离这里很远，与它有仇的其他精魂趁机展开报复让它死了又死，它复活了之后忘了这回事——之类的种种原因之外。”
之外？尤里等着明美后面的话。
“被杀的灵体保有灵髓确实会得以复活。但一来他们的复活不是在物质界，而是在灵界。二来复活的时间基本上和其等级是正相关。等级一的灵体差不多一天到一周，等级二的灵体大概要一周到两周，基本上和他们的耐打程度成正比——然后，因为某种不明原因，等级三的灵体要几个月到数年，等级四的灵体要几年乃至数十年。”明美的话就到此为止了。
“这么算的话等级五的灵体岂不是死了就要上百年才能复生？”尤里等了一会，没有听到下个等级的说明。“还是说等级四就是最高的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毕竟这个等级的灵体真的很少见，听说都很难听说，更别提确切分级了，但神话故事里那些超越凡俗的妖魔似乎并不会经常再生。你看，不管是玉藻前还是八岐大蛇，都很多年没有人听说过了对吧？”
“那俩是等级五的灵体？”尤里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这俩是不是灵体。”明美摊开手，“确认这个问题就是这么困难。”
“那么猎手是等级几？”尤里提出了第二个关键问题。
“从竹村的准备和那本故事书的描述来看，我觉得，各种意义上，它是等级四。”
——那样的话，猎手的复生要几年乃至几十年。完全不用现在就担心，说不定到时候早就搬家了。
“嗯，我的意思就是说，不用担心它回来报仇的事情，那个时候要面对的局面早就变的不可预测了。——对了，还没有恭喜你呢。”
我有什么好恭喜的？脱离危险不是刚刚已经说过了吗。
明美正式的向尤里点了点头。“虽然你动用了种种手段，而对手又受到了层层削弱，但你成功的跨两级取胜了，这对于灵体来说是了不起的胜利。”
“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在她的带动下，尤里也正式了起来。
“——所以快点去帮我把摩托车带走锁好，我觉得再让那两辆车在下面躺十分钟就都要被偷了——其中有一辆还是我朝那些精魂猎手临时借用的，事后还要去帮他们把车锁配上。再说万一有人报案说现场有人飙车的话我会很麻烦的！”
真不客气，尤里在内心感叹着，跟上了明美的脚步。
第二十四章 尾声
之后有一段时间，尤里就只是在家里等着，有灵髓的时候复制竹村的笔记，没有的时候就翻阅前段时间运回来的书。
花费了一些时间，两人以老鼠搬家的形式，把竹村存在木屋里的书籍分批挪了回来，而收集到的那一堆奇怪物品，实在是没地方放，被明美捐赠给那些精魂猎手了，说不定他们用得上。
摩托车的事也处理好了，因为并没有真的出事，又是在比较安静的街道，而且还没有被抓到现行——所以过劳死警察们看起来并没有疯狂追究此事的意思。这件事是归交警管吧？大城市的交警，也是过劳死的类型。
在明美用胶水把船锚勉强粘好（明美语：只要不再拿去打人就不会断，进一步的修复我也不会）之后，只要尤里完成对竹村笔记的复制，再偷偷摸摸的把原件还回去，这次的事件就告一段落了。
从那天回到住所里后，两人就发现附着在船锚上的竹村复读机正在消散。即使把船锚粘起来也没有好转。尤里怀疑是船锚的损坏一次性的伤害到了鬼魂的根基，使其失去了锚定，又或者猎手的爆炸带走了鬼魂的剩余部分而这一部分也随之而去，而明美则怀疑是大仇已报之后鬼魂——哪怕只是个复读机——无意留存在世间了。
无论是哪种，明美已经进行了祝他早日成佛的仪式。尤里看不懂，只能评价为，除了衣着非常可疑之外还是像模像样的。——至少竹村的复读机没有被气的当场不走了。
在被云山雾罩的书籍搞的晕头转向期间，尤里抽空去见了一下猎手大胃口的见证，也就是那个蹲在角子机店里的鬼魂帮派团伙。他们对情况一头雾水，只知道猎手没有再去袭击他们，在尤里现身之前，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说不定是猎手把尤里吃下去了之后心情大好决定放他们一命。
真幸福啊这帮傻鬼。
他们的老大黑世，作为其中尤里再次现身之后第一个停止震惊和惊慌上来打探消息的，对尤里的逆转胜利送上了大量虚无缥缈的赞美——尤里没有告诉他们太多详情，只是说猎手被干掉了，该回哪回哪去等复活了，所以他也确实没有办法称赞到实处。
黑世在提供了一点灵髓并被拒绝之后，承诺尤里以后来店娱乐永不收费。虽然尤里并没有打算进行这种娱乐，但多个消息来源总是好的。
看得出来，这个帮派头子在尤里拒绝接受灵髓之后是松了一口气的。看起来他们也不宽裕。
在仔细阅读日记数遍，并和那些神秘学书籍上的竹村笔记比对之后，尤里部分推翻了自己过去的认知，竹村的笔记里的妄想很可能有一定的真实性。并不是说竹村的理解正中宇宙的真理（那样的话这个宇宙也太可悲了），但至少其中有一部分是竹村眼中的“真相”，不是他胡编乱造出来的。
举个例子，在他的笔记里，提到了一种叫麻吉之眼的东西，竹村宣称，这是一种集中注意力就可以发现深藏在事物深处的超界真理的能力，是超界赋予他这样的觉醒了的人的独特力量。通过这个能力，他可以洞察生命的内在健康程度，精魂的存在轨迹。
忽略掉关于超界的无法验证的言论，尤里同样能“看到”一些事物的特性。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只是看到一样东西，是不可能在脑海里建立其相关特性的概念的才对。但竹村声称自己只要观察精魂一段时间，就能认识到精魂的弱点。尤里做不到这点，但看着一样东西就能隐约在脑海里建立这样东西此前一小段时间内经历了什么，显然也不是正常。
当然对比起来还是竹村更不正常。尤里能做到的事情，或许让更有经验的人来也能做个七七八八，但看到一个精魂，不经过沟通就知道精魂的特性，这可不是经验能够解释的。
在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竹村一度相信，通过磨炼自己的意志，就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智改变这个世界。原话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在一念之间将多元宇宙反复生灭无数次”，尤里觉得还是去掉修辞比较好。
非常典型的唯心主义。在和竹村的能力确实能契合的同时，也留下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提升自己”的难题。
他为此收集了很多神秘学书籍，做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用的魔法仪式，但都效果不彰。最糟糕的部分是他甚至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在他用了几年时间毫无寸进之后，修改了“凭借磨炼自己的意志”的部分，打起了与精魂融合夺取精魂力量的主意。他对精魂的了解告诉他，精魂只要通过彼此之间吞噬就可以进行积累，虽然不知道要吞噬多少，但一直吞噬下去早晚能够解决问题。这段是真的，尤里向明美确认过了。
然而，作为人类，他无法吞噬精魂和鬼魂，他试过了，结果只是搞的自己上吐下泻虚弱不堪。于是他决定先变成精魂——先把自己和一个精魂融合在一起，然后再通过吞噬精魂的方式走上更高的境界。
当然，他是看不起下级精魂的，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直接挑个厉害的来。随后他在寻找对应的祸根时，最早获得的就是猎手的祸根，于是他就开始执行他的计划了。
他通过对着若干古籍，依靠俺寻思大法，琢磨出来一个仪式，用以和精魂融合——和精魂融合本身例子很多，但大多数是以精魂为主，也就是所谓的附身占据，这显然不是竹村需要的。他要的是用自己的意志支配精魂的力量，而不是反过来。
令尤里吃惊的是，这个仪式居然真的有用。
光看古籍的描述就已经够云里雾里了，然后还要加入俺寻思的部分，竹村还没有机会去测试（他当然可以随便抓个路边精魂试试，但成了的话就等于把自己坑了）——就这样，这个仪式居然真的成功了一部分，确实把猎手束缚到他的身体里了。
对此，尤里猜测，如果自己和竹村的能力一样，是行愿的话……或许，仪式成立的关键部分之一就是自己相信——如果竹村很可能是用自己的力量填补了仪式中不靠谱的部分。
换言之，让尤里进行同样的仪式多半是完全无效，因为尤里自己都不信。
不过，显然，接下来就是竹村没想到的部分，他为自己的盲目自信付出了代价。这个仪式的设计思路是，以竹村的意志压制目标的意志，从而实现以自己作为主导的融合。就结论而言，显然是反了过来，猎手的意志压制了竹村的，甚至把他的生命排出了体外。
竹村以这种独特的方式逐渐死亡的同时，猎手占据了他的躯壳，但随后问题被抛到了猎手一方——猎手不知道该如何运用人类的躯体，却又无从脱身。确实很多灵体会把自己塑造成类似于人类的样子，但那仍然是它们自己的身体——进入人类身体的灵体需要时间来熟练对躯体的操纵。
而猎手在这方面劣势更大，它是被强行束缚到这个躯壳上的，没有做任何准备。就尤里观察的情况来看，猎手在仪式中同样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无法从这一结合中脱离。所以它采用了粗暴的方式，试图把这局躯体同化为自己的样子，抹掉竹村留下的任何残迹。
它没能迅速成功，不只是因为尤里的反复乱入打断。确实尤里扮演了一个终结了猎手的角色，但猎手的努力需要克服另一个问题。它与竹村的联系在事实上形成了一个占据了一个躯体的精魂/鬼魂混合体，而鬼魂的部分才是和躯体联系紧密的部分。
它想要消灭掉的东西正是它依托存在的，所以就需要更大的努力和更长的时间。
尤里不清楚猎手是否想过要解除这一联系，这很有可能是猎手的第一选择，但即便如此也显然没有成功。可能是它太虚弱了。
无论如何，它要做的事情包括治疗自己、回复力量、改造躯体、挣脱仪式，而每一种都需要灵髓，慢慢等待自己相关的意象赋予灵髓太慢了，所以它毫不犹豫的选择对鬼魂下手。
猎手是“能吸收鬼魂的灵髓”，还是“鬼魂的灵髓特别有用”，这个问题无法得出有效的结论。
无论如何，作为上位灵体，哪怕是残疾状态的上级灵体，猎手对复读机下手是轻而易举的，并且很快发现对落单弱小鬼魂下手也是一样容易。
到和尤里遭遇的时候，它应该才刚开始这项工作没几天，然后就和尤里撞了个正着。一个重伤员和一个失忆智障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失忆智障获胜，如果尤里是猎手的话，大概已经被气死了。
尤里可能是它遇到的第一个进行了有效抵抗的弱鸡灵体，这让猎手怒火中烧，就算它陷入了这种困境，它也不会向一个水平差距如此之大的对手低头。
而尤里靠着大量的幸运，优质的朋友，还有必要的时候的一点点正确判断，取得了战斗的胜利。
这绝对不意味着猎手比尤里要弱。尤里现在的能力依然不够强大。
刨除所有灵体共有的优势（能穿门窗，可以爬墙，没有要害，譬如此类）之后，尤里的身体性能和明美相差不大，也就是说，和人类中身体素质优异的那种人差不太多。
就特殊能力而言，本次立下大功的护壁确实在和鬼魂的战斗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不过只要比尤里强出一截的对手，就好像猎手，总是能击穿尤里的防御的。
麻吉之眼（暂命名）则是只能看到表面信息，需要临时集中，而且完全无法事先判断会看到什么。
变形能增加灵活度倒是很好，但对绝对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增长。
食殇，尤里目前最强的能力。理论上所有灵体天生就会，但多数都只能掠食同种灵体。而尤里和猎手的版本就可以对其他灵体进食——尤里的版本甚至可以像某些知名厉鬼一样掠食活物。
但这也不是没有缺点，其一是只要对方状态完整就很难造成影响，其二是只要对方意识清晰就会开始抵抗，其三是就算成功了，摄入的异种灵髓也会让尤里浑身难受。——最悲惨的部分是，尤里似乎是特别挑食的那种，即使是从鬼魂身上摄入灵髓，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也会觉得难受！每当想起这个，尤里就开始羡慕猎手的好胃口，它怎么就没有受到这么大的负面影响，上位灵体了不起吗？
事实上尤里现在已经能依靠这个，脱离明美，独自生活了。之所以不这么做是因为第一习惯，第二不方便，第三实在是太忘恩负义了——明美刚刚帮尤里解决了生死危机，然后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没有就要拆伙，就因为能？尤里还没疯呢。
总之，以上所有能力的共同特点是，缺乏远距离生效能力，缺乏进攻性，毕竟猎手这样存在严重缺陷的对手终究是少数，而即使是猎手，尤里没有祸根也打不过。
缺乏战斗力的尤里决定把熟练“用灵髓强化身体素质”纳入考量，从确实有消耗来说，应该是可行的——不可行的话，应该只是灵髓在躯体内转了一圈，不应该有消耗。
但是消耗没有带来任何应有的效果，不是效率极低，就是加到了看不出来的地方。解决办法只有不断努力的反复尝试，需要更多的时间。竹村的书里描述了精魂可以通过消耗能量来强化自己——这是事实。但描述的时候就好像在描述“一加一等于二”一样，对于试图学到这个能力的尤里来说，就是教材只给了封面。
此外，竹村的书里面描述了很多自相矛盾的东西，尤里做不到让自己相信它们，所以恐怕无法迅速凭借这些东西变强。毕竟真的试图凭借这些迅速变强的那个已经挂了。
好在还有时间，猎手已经不在了，不用那么急切。
第二十五章 朋友
又过了几天，尤里的努力略有成功，现在如果遇到什么的话他肯定更有准备了——就算遇到猎手……遇到猎手的话还是打不过，但也至少毫无反击余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尤里已经掌握了把灵髓注入到自己的肢体里来增强“力量”的办法。经过一番研究，他判断，并不是灵髓强化了他的灵体肌肉——灵体没有肌肉，也不是别的什么用以发力的器官——因为根本上灵体就不是用某个特定器官来发力。灵髓的作用是起到了一个外部助推的效果，是直接作用在挥舞肢体的结果上的，即尤里通过自己的能力来挥舞手臂，而灵髓直接强化了挥舞手臂的效果，提高了手臂的速度。生于内，发于外，难怪尤里想了半天强化自己的肢体都没有产生什么可见作用——按照这种思路，强化自己的肢体带来的结果肯定是在挨打的时候增强了灵质的坚韧度。而且这点也拜托明美做了测试，确实有效，不过因为实际对打的时候显然无法控制对方什么时候打上来，运用起来不如控制自己打人的方便。
此外，还有一点意外惊喜——根据尤里唯一见过的用这招的那个鬼，即教学楼里的不知名厉鬼先生的经验，强化自身基本上只能进行一个动作——一次爆发，然后就消失了。但对尤里来说，这种强化是可以持续一小段时间的，就和护壁一样。虽然不清楚区别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既然是好事，尤里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只能推测尤里自己是靠某种方式来施展超能力，和一般的鬼魂不同，但这样又无法解释为什么不同）
顺便学到的还有清理卫生的一百个小窍门，明美的住所不能说是乱，但是房子本身太久了，经常各种落灰和漏风。一直待在家里的尤里就索性帮着收拾了——除了卧室，虽然明美没说，但是擅自进入卧室似乎不是个好主意。
以及还有对科学技术的学习也在稳步发展——简单来说就是学习明美的课本，感谢明美转学的时候把她的初中课本也带来了，这样又省了一笔钱。尤里希望能在家里添一台电脑便于查资料，不过……哎，虽然明美看起来并不是没钱，但从住处来看，她对于生活质量并不是特别在意。
最开始尤里对这些科学技术的学习是非常功利的——激发他学习动力的是上次的摩托车撞击。不过后来尤里发现，获取知识本身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动力也随之有所转移。明美对这个动机有异议，她怀疑尤里患上了某种灵体特有的精神病。
这里也有一点让尤里非常不满——为什么科学技术这种东西就有一定之规能随意学习，灵体的能力就没有？没有个灵体互助协会，或者超能力者互助协会之类的东西吗？这一路走来见到的超自然力量相关人士，包括且不限于，糊涂鬼尤里，二把刀明美，本能怪猎手，中二病竹村——连尤里自己在内，全都不是什么优秀专家——其中明美已经是最靠谱的了。
为了扩展自己的能力范围，最近尤里正在努力的依靠俺寻思来对各种能力进行摸索，他现在已经能把护壁笼罩到自己一定范围之外了——大概是以最集中的标准能站九个明美的范围（有至少一个明美会和尤里重合，所以实际上很可能只有八个或者更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能力注入到一个什么东西里，然后让其ming他mei人能够使用，对，灵感完全抄自上次见到的那个写着三日的太夫卷轴。
目前这个计划完成了第一步——尤里的手工水平有所上涨，做出来的木雕终于在上面打孔后不会自己碎两半了。至于怎么注入能力让其平时保持，关键时刻远距离激发，那还是没影的事。
尤里曾经想要去找这个“太夫”然后恳求对方教自己。但如果太夫对找上门来的尤里十分不满呢？如果太夫表示要考验一下尤里的决心然后提出了成吨的难题呢？如果尤里根本找不到对方呢？思前想后，他还是放弃了。
再说反正明美也不急。
————
在空闲的时间，尤里确实思考过自己的人际关系，不过名单上面基本上只有一个人。
蛎崎明美，女，16岁，高一。
身量很高，略高于一米七，运动能力极强，穿着她那身可疑的衣服的时候经常会被当做男人。
相貌方面……嗯，不愧是大城市啊，外貌优秀的人很多，明美在这方面并没有特别突出。
是尤里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尤里的饲主。
此前陪尤里冒了生死风险，而且属于自愿参加，没要报酬。
是的，毫无疑问，她当然是尤里的朋友——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明美遇到了巨大风险，而尤里要永远断掉一只手才能去帮助明美的话，肯定会犹豫很久，但最终还是会执行的。至于要牺牲自己性命的话……他拒绝思考这个问题。
毕竟欠的太多了，虽然明美似乎不认为是什么问题，但尤里感觉受到了多次不可替代的支援。
然而，虽然早就说好了要尤里在各方面提供各种帮助作为回报，但明美最近这段时间忙于学业，对超自然的事情涉及的不多，没有超过给班里的朋友提供星相学和手相学建议的程度。
对于一个有基本的神秘学知识，极高的身体素质（人类标准），以及极高的行动能力，还有不低于尤里的智商的人来说，做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额外的帮助。
明美对此并没有说什么，但尤里在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会心生不安，他有意识的时间还不是很长，而对于欠别人人情这件事他始终做不到习以为常。如果他真的去问明美的话，他能预想到明美的回答——肯定是让他不要想太多。
现在，这个尤里最有价值的盟友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节奏和往常一样，但声音比往常沉重。而且时间不对，按照一般的预定，明美此时应该是去大吃大喝才对——每周两次，明美会因为给自己额外加餐而晚回来一段时间，今天也是如此。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隐约有所预感。
打开门的明美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整体上看不到什么大的变化，但精气神显然不如以往，这很不寻常。她走到沙发上自己常坐的位置，一言不发，默默的打开书包开始整理茶几。
“发生什么事了？”尤里觉得自己有义务关心一下。
“别提了，刚刚安慰了千奈美一路，一直到她家，结果越说她越惊慌失措，之后还要绕路回来，现在我也没心情吃东西了。”明美蔫头蔫脑的开始写作业。
“千奈美？”尤里想起来这个名字，似乎是在一段时间以前提到过的明美的朋友——很勇敢的参加了鬼楼探险活动，遭遇厉鬼被从楼梯上往下扔的那个。
“她怎么了？被吓成那样？”过了一会，看明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尤里继续打探。
“最近班里有人生病，说是感冒，按照不知道哪来的传统要附近的人去探视一下。”明美叹了口气，从头说起。“然后，第二个人去探视之后，第一个人第二天就病好了来上学——第二个人报感冒躺家里了。”
“这不是巧合吗？”听起来有点太巧了，但还是有可能的，疾病这种东西谁知道怎么样会传染。
“然后第二个人用同样的方式传染了第三个——现在千奈美是第五个，她被不信邪的其他同学拜托去探望。而她答应下来之后越想越怕，我可劲安抚都没有成功。”
那这是很奇怪了，一次是巧合，两次三次就很不对头了。
“那么感冒好了的人——就是那些第一二三的人，他们有说什么吗？”尤里换了个角度。这些人也是亲历者，尤其是第二和第三的人。
“基本上都是在说自己浑身发冷、做了噩梦，被探视之后突然就好了。”
明美具体的解释了一下她打听到的噩梦类型，结果是毫无相关之处。当然，既然被称为噩梦，那就肯定是本人怕的东西，但除了这个之外真的没有什么相似的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根据我的了解，这三个人除了住在同一区域和家庭条件都不错之外相似点不大——现在他们每个人状态都不是很好，但没有超过大病一场会带来的后续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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