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82章

111 归来

　　在车上的最后一段时间，尤里努力试图套出那些“变戏法的老朋友”的情况，但一无所获，得到的最有价值的一句话是“不要探究他们做了什么，如果你发现了，也不要变成跟他们一样的人。”

　　这家伙就是死硬不说，尤里也没有办法。

　　结束了，虽然还有些信息没有传出来，但结束了，无论如何。

　　————

　　在物质世界的车站下车，安全离开这一区域。

　　玻璃眼不在这里，尤里询问二号线，二号线表示，既然事情结束了大概玻璃眼就回去干他们的偷窥老本行了。

　　这个回答完全没法让人放心下来，以后出门看起来真的得全力以赴的躲着摄像头走。

　　离开废弃站台之前，尤里想到了一个问题，向火车精魂提了出来。

　　“你问这个站台是怎么废弃的……这很好理解，我让他们以为这里一直在维修，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实际上管这件事——每一个人都以为这是在别人的区域，然后它就废弃了。”火车精魂的声音里带着奇怪的感情，“和当年的英国人德国人比起来，日本人在装不知道这件事上特别有天分，而且现代的日本人比古代的日本人更有天分。”

　　你这招欺上瞒下做得好啊，尤里捂着脑袋离开了站台。

　　景象十分正常，正常的好像此前二十四小时的惊心动魄全都是幻觉一样。

　　人群依旧忙碌，和之前的日常并无不同，精魂们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他们的态度和也和此前第一次来时一样，不冷不热……大概他们其实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更不要提具体细节了……嗯……反正尤里其实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感谢自己。

　　如果真的有万人欢呼夹道欢迎的话，他肯定会被吓到。

　　离开车站，守门的黑白色狗精魂倒是保持着此前的状态，并且默默给尤里让开了通路。

　　阳光穿过尤里照在地面上，出来之前，尤里看了一眼车站内的时钟，指向十一点二十几分。四舍五入就是正午。和影界的阳光不同，物质世界的太阳并没有给尤里带来任何压力。这才是正常状况，日神赫利俄斯先生那边是太过暴躁了。

　　尤里缓缓穿过人群，同时对周围的人进行漫无目的的观察，确认昨天的无规则昏迷事件确实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影响。这算是好事吗？他们在无知无觉中与一次不大不小的灾难擦身而过。

　　应该算吧。毕竟想说让他们提起警惕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在超自然生物面前，凡人太过脆弱了。

　　面对街道，尤里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搭车”回明美的住所，最后还是决定普通的走回去。在经历了漫长的空转之后，他现在觉得不费脑子只费体力的生活要舒服多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明确的体力限制。

　　在一路飘回去的过程中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没有拦路伏击特来报仇的鼠王门客，没有依然在遍地乱跑垂死挣扎的鼠群，当然，也没有狼人。

　　平静的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个梦一样。

　　正常的街道，正常的车流，正常的行人，正常的……总之，现在感觉上最不正常的反而是稍有动静就反射性跳起来的尤里。

　　……嗯，就连复读机都正常的再次出现了，尽管数量要少很多，走了好几个街区才发现一两个。

　　也包括正常的谋杀频率，在这个鬼地方，一晚上就出现好几次谋杀案也是很正常的，世界运转的就好像一切都在其应该待着的位置上。

　　直线回住所的路线不经过那个垃圾场，不过尤里确实对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一个看起来像是垃圾回收点的地方进行了仔细观察。

　　仍然有少量精魂鼠们在那里，注意到尤里的视线之后显得非常畏缩。

　　毕竟都是明显比尤里弱一个等级的家伙……更强的那些很可能来不及找到足够强的共鸣把自己定位下来。

　　看起来它们不会再主动咬人了，至少一时半会之间不会了。尤里没有继续和这些已经无害的鼠精魂纠缠，眼下他们不是威胁了，而如果他们未来会是威胁，那眼下做什么估计也是无用功。

　　火车精魂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尤里试图清理掉所有敌人的话，就算不失手被打死，也会活活累死。

　　回到明美居住的小区，住所所在楼层上糊满的鼠群也消失了，就好像从没来过。不过，透过窗户依然能看到光膜……反精魂法阵再次被架起。嗯……这倒是个新的变化，让一切都有了真实感。

　　穿过门上的光膜，回到房间内。神龛摆放在法阵的正中间，跟此前离开的时候一样。很好，明美比自己早到家，大概正在休息，尤里心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石灯笼应该还在外面跟着明美颠沛流离呢。

　　就算眼下也是能量濒临耗尽的状态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话还能坚持半个小时，但随便一次对光膜的冲击大概就能把它耗尽，显然明美正把它当做象征性拖延时间的警铃来使用。

　　劳苦功高。

　　……卧室的门关着，明美人显然就在里面，尤里决定暂时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回家了。

　　————

　　尤里把自己抛在沙发上，开始休息。影界和物质界域体感上的最大区别就是，对灵体来说，影界有重力而物质界域没有。

　　不过两者的原理相反，物质界域的重力是来自于大地的吸引力，而影界的重力来自于日神赫利俄斯向下射出的阳光之箭的力量。

　　还没等他比对几秒，明美就从屋子里冒了出来，似乎在尤里进屋，甚至进屋更前面一点的时间她就起来了。

　　“啊？回来了？还挺快的。”明美普通的打了个招呼。

　　……这女高中生怎么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的，我确信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当然是因为这个了。”

　　对话的同时，女高中生把一样东西抛了过来……尤里的帽子划过一个弧线，然后在半空中扭转了一下，落到了他的头上。

　　……好像自己是为了保持联络把帽子塞给明美了来着，虽然最后也没用上。尤里抬手摸了一下帽子……或许关键时刻没有停止思考也有它的一份功劳？

　　还是不太像，他做出判断，完全感受不到帽子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它应该用的就是尤里的思想才对。

　　“虽然看到火车怼下来的时候，姨母她都准备给你发讣告了——实际上，她连悼词都快要想好了——不过我想，你要是死后能复生，肯定复生在帽子这里，要是死后不能复生，帽子也肯定得随之而去。”女高中生揉了揉眼睛，“而这两种事情都没发生，所以我肯定你还没死，大概是被火车精魂给带走了。”

　　这确实说得通。

　　“然后，我并不确定火车精魂是否会背信弃义顺便把你弄死——我担心了大概十分钟，然后意识到，要是他打算这么干的话，显然不必犹豫，既然帽子还是没有出现异常……这就表示他还没有，而且应该就不会这么做了。”明美做了个深呼吸，“与此同时，姨母告诉我，火车精魂会不定期来往物质界域和影界之间……通常是半夜去白天回，我立刻判断出你有很大可能性得等到第二天白天才回来。”

　　完全正确。

　　“然后姨母抓着冒头的某位记者小姐去谈心了，我就先回来休息了，把你的帽子放在旁边，刚刚它突然试图跳起来，我就知道你又靠近了。”明美直勾勾的看着尤里，“对了，过一段时间姨母估计还得抓着你去谈心，做好准备吧。”

　　尤里几乎已经忘记这事了。

　　“等等，难道不是该抓着你谈心吗？你才是她侄女吧？”尤里猛力摇头，他可是一点都不想和狼人谈心，“先是记者，然后是我？为什么？”

　　“一来是因为我们已经谈过了，虽然当时你还在风筝上可能没有听到，二来是因为毕竟你是那个直接说谎的，我没给她打电话。”明美沉重的叹了口气，“往好了想，因为你的壮烈牺牲，她还是对你有不错的印象的，别搞得太畏畏缩缩就行，姨母喜欢勇士。”

　　尤里猛烈摇头，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怎么和勇这个字挂钩过。

　　“这个态度肯定不行的，你要加油啊，尤里。”

　　延后，这个问题也要延后。

　　逃避可耻，但逃避有用。

　　“冒头的某位记者小姐，你说的是——”

　　“北条咯，你看，我就知道她不老实，还是偷偷跟过来了，没有靠到离垃圾场太近的位置算她运气好。”明美似乎在憋笑，“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不过她偷偷摸摸试图给手还没变回去的姨母拍照就是她的不对了。”

　　尤里觉得村上秋莎女士大概很喜欢她，毕竟怎么听这都是超级勇者嘛，知道自己有力量而去做是勇气，知道自己没有力量还坚持去做，那就更是勇气啦。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呢，”听了尤里的话，明美摇头，“能解决问题就叫勇气，被问题解决了那就叫鲁莽，哪怕狼人都懂这个道理。”

　　实际上尤里感觉自己这次也基本上算是被解决了。

　　“对了，是表现出来的狼人部分越多就越强吗？”

　　此前尤里并没有完全看到村上女士变成狼人的样子，似乎只变了个爪子——记忆里的面部仍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而如果不是越接近狼就越强的话，就完全没有必要变出爪子了。

　　“仅就身体素质来说，是这样的没错。心智方面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果不是反而退步了的话——但人类变成狼人的样子，身体素质至少会提升两级，换言之，原本健身有一定成就的人变成狼人的话，可能会瞬间达到世界级运动选手的程度。”

　　“那如果原本是体虚气短手无缚鸡之力呢？”

　　“这样的例子不算很多，不过我认为，大概……大概变成狼人也就是经常锻炼的水平吧。”

　　“那如果——”如果原本就是顶尖的选手……

　　“一样的，尤里，狼人的上限不受人类的束缚。”明美提前回答了尤里的问题，“当然，基本上来说，狼人大多是重视力量和耐力的，小巧腾挪方面就表现的不那么出众——但也绝对不是负面影响。”

　　那村上秋莎只变一部分成狼人的样子，很显然是在保留实力。

　　虽然，当时有那么多的耗子，就算她真的全力以赴，尤里也不觉得她能靠身体素质冲出一条路来。那些耗子就算能一爪子下去死一群，也有无数群排队等着死呢。

　　“不过，是不是只变一小部分也能部分生效，我对此只有猜测，尤里，”听到了尤里的推测之后，明美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她只变爪子的原因是她不想完全变身，但又没携带合适的武器——所以她自己变了一个出来。身体素质方面，我不确定具体的转变界限在哪里，但两只手应该不够达标。”

　　狼人还真是挺奇妙的。

　　————

　　“说到这个，你之前说你和狼人‘也不是很熟’，是在骗我？”尤里开始翻旧账，“你明明对此心知肚明——”

　　“我知道的确实不少，但我从没有特意向狼人那边收集信息，村上秋莎和奥村大叔他们告诉过我的事情，我都从爷爷那里得知了。”明美的脸色变了一下，“当时我确实不太想告诉你我和狼人的关系，这点我承认。”

　　“狼人是靠血脉传承的吗？我听狼血这个词听了很多遍了。”

　　尤里读过很多神秘学的书籍，上面对狼人的传承大多数都简单的描述为，狼人的孩子也是狼人，和狼人结婚的人类的孩子也是狼人——总而言之，是一种非常具有传染性的血脉。

　　但明美不像是狼人，虽然她确实喜欢月光，但事到如今也遇到过多次危机了，从没见她变成狼人的样子。

112 尾声·蛎崎明美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尤里，我想，是时候告诉你我的事情了，你的很多提问都可以从中得到解释——所以不必现在就追问。”

　　尤里飘了起来，让明美落座，随后静静地听着她开口。

　　明美的故事并不是很短，不过很好理解。

　　————

　　在二十多年前，明美的父母相遇并且结婚了，其中母亲一方是狼人。

　　狼人的一项铁律是他们只能和普通人产生正常后代——指表现为人类的潜在狼人。明美从没亲眼见过，不过她确实听说过，如果同为狼人的两人彼此相爱，产生后代的话……会出现被称为“忌子”的变异后代，半数会直接死胎，半数会产生种种不良变异，只有极少数能正常生活。至于为什么叫忌子，其具体来由明美也并不是特别清楚，但想来是禁忌之子的简写。

　　此外，据称全狼状态下的狼人也可以和狼产生后代，生下的就是狼。这件事是她爷爷告诉她的，狼人们自己从来不提这件事，理由可想而知。

　　无论如何，狼人和普通人产生的后代，在一开始会表现为普通人，至少大多数如此。他们是潜在的狼人，没错，但仍然表现为普通人，各方各面都和普通人一样——直到有一天，他们受到月母的感召，觉醒为狼人。

　　和尤里脑海里的满月限定不同，实际上任何一种月兆——包括新月——都有自己对应的狼人，明美也不清楚为什么各类传说中的狼人都和满月挂钩……或许是因为满月月兆下产生的狼人最为勇猛，最为突出，最为大个吧？

　　与此同时，也会有很多狼人的后代永远也不会得到月母的感召，就这么作为普通人传承下去，他们体内狼人的血脉逐渐稀薄，但在稀薄到一定程度之前，都有可能重回狼人之路。

　　此外，还有一些人，他们夹在普通人和狼人中间，他们同样作为凡人开始，并且在生活过程中展现出了一些特别之处。他们并不具备真正的狼人力量，但又略微胜过普通人，这些人被称作狼嫡。狼嫡有一定的狼人特性，而且最终觉醒为狼人的可能性要比其他真正的普通人要高得多，但仍然有可能最终不会成为狼人。

　　明美不清楚这个觉醒的可能性是否和狼人血脉的浓度挂钩，她觉得更有可能和月母的关注度有关，如果月母认为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应该觉醒，她老人家就会传达自己的喻令，让这个人觉醒。但月母的意志是不可捉摸的，至少一般人或者狼人无权对此发表意见，也不会得到事先通知。实际上，只有觉醒的狼人自己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样的喻令。

　　而这，就是为什么明美作为普通人出生，实际上，几乎每个狼人的后裔最开始都表现为普通人。确实，明美也曾听说过有刚出生就显现狼人力量的特例，在狼人故事里，这些狼人都是带着月母的意志下凡而来的圣者，生来就注定要干一番大事的。蛎崎明美此人显然不在其列。

　　据说明美的母亲是在满月月兆下觉醒的，因而属于Rahu分类——罗睺分类？明美并不确定这个分类和神话传说中的罗睺有什么关联。总之，这个分类的特点此前也说了，最为勇猛，同时向来缺乏耐心，为了方便理解通常叫做战士。

　　而她的父亲，是个傻大胆凡人，身为神秘学者的同时还喜欢亲自现场勘查，他们很可能是在一次超自然事件中相遇的，具体怎么走到一起，明美对此并不知晓。

　　这样一对夫妇在明美出生之后同样坐不住，依然四处奔走在应对精魂带来的超自然现象的第一线……然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明美两岁生日到来前一个月，他们外出，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去一个村落里进行奇怪现象的调查，而不知为何，村落里的邪教徒提前得到了某些信息，伏击了他们。在遇到伏击的时候他们已经对情况有所了解，为了破坏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仪式，没有及时抽身而退。于是，在增援者赶到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

　　此后狼人们迅速想到了孩子的安全问题，把明美从他们的家中带走，然后开始商议由谁来照顾的问题。据称，当时也才十岁左右的村上秋莎一力坚持由自己来照顾侄女，并且正在进一步的说服其他狼人……

　　无论如何，这事最后没有发生。在狼人们还在开会的时候，明美的爷爷，蛎崎广昭，就孤身一人踹开了大门，举着猎枪，发誓要跟任何一个阻止他把孩子带走的狼人拼命。

　　因为他从来没有赞同过这桩婚事，所以狼人们以为他也不会看重这个孩子，确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使如此，一个人面对几十个狼人，真打起来他绝无幸理。

　　哪怕只是几十个普通成年人，面对一个拿着单发武器的人，也可以轻易冲上去把他摁倒然后赢得胜利，何况狼人呢？

　　但……不知为何，蛎崎广昭最终成功的把明美带走，以对待人类的方式养育长大。

　　在七八年后，已经成年的村上秋莎再次找到了明美和她的爷爷，要求带走明美。遭到断然拒绝之后同样没有强求。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明美才知道小时候发生的事情，蛎崎广昭从来都只告诉她，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因为不幸的事故过世了。

　　凭良心说，在当时，十岁的明美从姨母口中知道这件事之后，完全没法想象那个怎么看都像是骗子的老爷子还有这么勇猛的时候。

　　虽然不记得具体出现的时间，但明美在儿童时期就表现出了很多异于常人的特质，比如说能看到不那么弱小的灵体，比如说身体素质特别好，再生能力特别强。

　　明美的姨母和爷爷在这件事上有很深的分歧，村上秋莎认为这毫无疑问就是狼嫡的表征，而且这么早就出现狼嫡的表征意味着明美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个狼人，很有可能会干一番大事——而蛎崎广昭认为这只是身体素质特别好的人类会有的表现而已，能看到灵体？我蛎崎广昭也能看到灵体啊！难道我也是狼嫡不成！？

　　也就是在这次争吵之后，她爷爷开始教她人类的修行者的事情，按照广昭的说法，“能看到灵体意味着明美的灵体抵抗能力相对较低，但也说明明美作为修行者会更容易入门，没有必要浪费明美身为人的才能……再说也不能让孩子老是去四处闹腾，总得给孙女找点事来发泄精力。”很明显，明美的父亲也是跟着他的父亲去学习的那些东西。

　　广昭的教育虽然谈不上藏私，但也没有太多的规划，更像是看到哪里讲到哪里——明美认为或许她爷爷自己就是这么成长起来的，所以也想当然的这么教育明美。

　　在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指导下，明美往好了说是精通十八般武艺，往不好了说的话就是本事杂乱稀松。先学冥想，再学武术，改练兵器，换记百科，打乱顺序再来几遍。

　　至少武术和兵器的部分她是拿到爷爷的出师许可证了，上面是这么写的，“明美啊，如果对方力气比你小的话，你就直接上去跟他拼没问题的，要是对方比你力气大的话我看你是死定了，这种情况下直接跑就好，不要停。”

　　现在想想怎么听都是阴阳怪气，不过对于当时直接把爷爷手里的棍棒挑飞了的明美来说，就只剩下“合格啦！”的欢庆感。

　　顺便一提，只有近战兵器毕业了，远程兵器里，明美的弓箭还没有标枪用得好。

　　然后在最近，家里经营的无证神社（尤里确认了一下，确实是无证神社，同时兼营无证寺庙，无证风水业者，以及无证蒙古大夫行业）面临危机，所以明美最开始来东京的时候其实动机很简单，就是考个宗教证回去。

　　危机：查证件的来了好几次，都被爷爷糊弄过去了，但感觉再这么下去早晚穿帮。

　　总不能真的靠“雇佣灵体半夜去敲查证者的窗户”过关吧？

　　然后，托了关系——也就是数年没见的姨母村上秋莎的关系，东京作为重要城市，同样是狼人的关键活动区域之一——来到东京，上学。

　　因为北海道实在是找不到有宗教科目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