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86章

作者留言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能看这篇小说看到这里，我在此表示万分感谢。

　　接下来就是第三卷啦。

　　有什么建议的话请在这里提出来，我尽可能做得更好一些。

鸠占鹊巢

118 再次邀约

　　鼠王事件之后又过了一周，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自从尤里有记忆以来，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在最开始的时候，尤里每天都准备预防鼠王的再次袭击，虽然不知道会从哪里来，但如果要来的话应该不会差得很远。

　　老实说尤里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为了避免在鼠王发动袭击的时候措手不及，为了确保自己处于最佳状态，他最近都没有进行对笔记的研究。

　　而且可以预期的是，如果他继续一直保持戒备的话，这个笔记的研究就永远也进行不下去。

　　什么世道。

　　与此同时，蛎崎明美小姐倒是心宽无比，继续到学校去晃悠，根据她的描述，学校里大部分人都“略微”受到了“不明昏迷事件”的影响，目前大家的认知分为两种。

　　其一，某个恐怖组织试图制造毒气攻击全东京，但他们的计划失败了，制造毒气尚未完成就直接泄露了出来，分摊到很大一个区域内，所以只有最敏感的人受到了影响。

　　其二，某个恐怖阻止试图使用生物武器攻击全东京，但他们的菌种选错了，虽然确实有杀伤性，但繁衍能力很差，其他同上。

　　实际上，据称已经有一些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外国恐怖组织跳了出来宣布对此事负责，而东京政府并未对这件事到底是谁搞的做出回应。

　　明美对于这件事的态度相当矛盾，一方面，她希望普通人能得知真相，以便于更好的保护自己，另一方面，大家都不知道神秘学的事情，似乎就更不容易被扯进神秘学事件之中，也就更加安全。

　　她也不容易就是了。

　　而且最近还多了新麻烦。

　　————

　　“尤里，姨母又来电话了。”放下电话的明美身心俱疲的倒在沙发上。

　　时间是又一个周日的晚上，在此前的一周中，尤里为了防止从来没来的鼠王而身心俱疲——与此同时明美则经常接到来自她姨母的电话轰炸。

　　轰炸内容从注意安全到狼人的未来，包罗万象，就是没有正常家长（哪怕以家长自诩的普通人）非常关心的学习成绩。

　　明美应付她姨母的时候非常不顺利，可谓是左支右拙，尤里看了都头疼。

　　“她这次还是说老一套吗？”带着朋友的关怀，尤里靠了上去，“要不要找个机会直接指出这一点，拜托她不要每次都说类似的东西。”

　　“大部分时候还是老一套啦，不过接下来就是不一样的部分了，尤里。”明美继续靠在沙发上。

　　“哪里不一样？”尤里当然很配合的追问了下去。

　　“这次她老人家特意问了你是不是在旁边，我说是——然后她告诉我，让我告诉你暂时别出门——至少半小时内不要出门。”明美拖长了音。

　　“这半小时内会发生什么？”尤里立刻竖起了警惕，“鼠王终于要——”

　　“不，不是鼠王，是说，她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再次把你拎出去了，尤里。”明美露出了意味不明的扭曲笑容，让尤里来猜的话，意思大概是“终于轮到你”。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北条列惠那边……”

　　“别想，上次是真的有事，这次你要找这个借口的话你可得把事情编出来再走。”

　　…………

　　尤里飘在自己的常驻位置，劳苦功高的石灯笼上方，开始思考这段时间自己有没有得罪村上秋莎女士……应该没有吧，明美没有去作死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大概在二十分钟后，门上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听动静手劲应该不小。

　　明美打门，然后村上秋莎女士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似乎和过去有点不同……

　　尤里快速的打量了对方一圈，最大的不同点似乎就是没有兽耳，完完全全的人类状态？

　　“尤里？跟我出来一下，有点事找你谈。”越过明美，村上秋莎隔空对尤里招手。

　　“跟我有关系？”明美没有让路。

　　“不能说完全没有，明美。”她的姨母回答的模棱两可，“不过我只是来找他的。”

　　“如果和我有关系的话，我应该可以旁听。”明美还是没有让路，尤里感受到了火药味。

　　“哎，他是你什么人吗，你能决定他和谁说话？”村上秋莎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能平息矛盾的样子。

　　“额，明美，没问题的，我确信你姨母不会杀了我的。”尤里觉得还是应该出来打个圆场。

　　结果似乎不是很妙，明美确实让开了路，但同时带着某种杀气恶狠狠的瞪了尤里一眼。

　　在事态变的更加严重之前，尤里从明美旁边溜过，急急忙忙跟着村上秋莎离开明美的视线。

　　事后要记着回来道歉，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

　　“嗯？”尤里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村上秋莎做出回应。

　　和上次一样，两人在摩托上“兜风”，但尤里能感觉到有细微的不同。

　　速度并没有变慢，但是在路口转向的时候似乎有些微的迟滞……和明美的驾驶模式相似，很可能是正常水平——但上次在路口的时候转向可是行云流水般的灵活，两次之间有区别。

　　“没什么，是今天路况不好吗？”尤里没有直接做出自己的询问。

　　当然，实际上路况和上次基本相同，道路是一样的，车和行人当然不一样但密度区别不大，路线和上次并不完全重合，但也有相当的部分是同一流程。

　　“啊，不，不是，主要是我所处的状态……这个状态基本上就是凡人了。”村上秋莎恍然大悟，“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我提前拜托风的精魂告诉我往哪边走不堵车而且能躲开玻璃眼们，这次我就全凭记忆了。”

　　简单来说，上次有导航，而这次没有。

　　“那为什么不保持上次的状态呢？是有消耗吗？”尤里随口询问，有消耗是他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

　　“准确的说，谈不上能量消耗，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但不涉及战斗的情况下，恢复要比消耗来得快——只是一来如果天天麻烦精魂，那么关键时刻它们罢工了吃亏的还是自己；二来如果被凡人注意到，留下目击者，这个会比较麻烦。”村上秋莎叹了口气，“按规矩应该让目击者彻底遗忘他们见过狼人的事情，但那样需要作出很大努力，没事还是不要这么做的为好。”

　　嗯，也是，很多人都不会注意路过的摩托车驾驶员长什么样，哪怕她们不带头盔——但摄像头会记得。

　　“狼人也怕被玻璃眼发现吗？”大部分玻璃眼的水平和尤里差不多，出类拔萃的那些会更在尤里之上，但狼人也更在尤里之上，这么一算的话，好像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玻璃眼的事情。

　　“玻璃眼是该死的情报贩子，而且不巧的是这是它们的种族天性，强行让他们放弃这件事就等同于要把他们灭门，这种事情即使是狼人也没法轻易决定——狼人是影界和物质世界的平衡维护者，不是为所欲为的支配者。”很难说村上秋莎的话是憋屈还是傲慢，“玻璃眼的实力不成问题，但如果他们给出信息并且由其他敌对者发动伏击的话，那即使是狼人也会有问题……狼人又不是无敌的。”

　　鼠王并不这么认为，鼠王觉得你们就是在把自己当支配者。鼠王不在这里，所以尤里还是决定不要说出来。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

　　虽然尤里并不讨厌单纯的兜风，毕竟他自己又不处理驾驶的事情，但实话说，他完全不觉得自己和对方的关系有密切到在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情况下会一起兜风的程度。

　　“找我出来就只是带我看夜景吗？”尤里半开玩笑的挑起话头。

　　城市的夜景也确实有可观之处，灯光笼罩的环境与此前在影界见到的奇妙拼合世界并不相同——在影界中，一栋高楼旁边的平地可能仍然是尚未打磨过的石块，沼泽与商场之间距离可以不到十公里……虽然不能说讨厌影界的这种奇妙自然环境，但城市的规整设计也不错嘛。

　　当然，从稀缺性来说，肯定是影界的环境更少见，一般人很可能一生都见不到……说不定对于精魂来说是完全反过来的。

　　“一开始有很多话想说，但事到临头，就感觉不知道从何说起。”村上秋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尤里，你认为这个城市里在发生什么？”

　　环视四周，尤里没有发现什么大事和其征兆。

　　“在发生很多事情，不过大部分都影响不到我，至少不会明显影响到——所以基本上来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尤里选了个不过不失的回答方式，就算把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拉过来一起对他的回答进行评判，连鼠王火车他们都算上，他也有自信能在几乎所有人那里得到除了“真是无知”之外不会有任何负面字眼的评价。

　　“还真是四平八稳……我实话告诉你我的回答吧。”村上秋莎的语调有些上扬。

　　“……”尤里确实有点好奇村上秋莎的回答是什么，他选择闭上嘴等着听具体的内容。

　　“我不知道。我一度以为我对这个城市不说了若指掌，也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但最近，这个城市似乎在起着某种变化，东京的精魂们在躁动着……”驾驶位上的狼人稍微扭了一下身体，“但没有一个说的清到底是什么在改变，我问过了。”

　　“就好像鼠王一样？”尤里感觉自己了解了，躁动嘛，他当然见过了——刚刚还被揍过呢。

　　“不，不是鼠王——这种高级精魂本来就会有自己的计划，再正常不过了——我说的是低阶精魂，甚至缺乏自我意识的那些……”停顿了一下，村上秋莎继续开口，“它们给人的感觉产生了些微的改变，按照历史记录，这是大事将要发生的征兆。”

　　“难道不是已经发生过了吗？”还是鼠王搞得事情，尤里觉得这也算是一场大事了。

　　“不，不太像——鼠王可能只是这个大事的一部分。”

　　……尤里在心里叹了口气。

　　简单来说，村上秋莎以自己观察到的“感觉”和“气氛”做了判断，判断东京要出事。至于实际上的证据，那她是一点都拿不出来，所以她也在怀疑自己的感觉。——最终得出来的结论是“感觉大概是对的吧！”

　　尤里不喜欢“感觉”这种东西，因为他经常感觉自己要大祸临头，而且只要闲下来就感觉自己在浪费时间，就好像有一个六千五百万年前那颗那么大个的陨石准备对准尤里砸下来，而尤里要拼尽全力不浪费一分一秒苦练神功——否则到时候他和他喜欢的一切就都会砰的一声变成一个坑一样。

　　而且更糟糕的是，在尤里有空闲跑去感觉自己的“感觉”的时候，他显然是符合浪费时间的标准。这感觉能靠谱吗？要是感觉靠谱的话，尤里还感觉东京市里肯定有人在制定计划攻击一切超自然生物，夺取他们的力量，实现自己臆想中的伟业呢。

　　“我认为您有点太紧张了，村上秋莎女士。”把思绪拉回来，“我听说狼人是非常强大的，聚在一起能和鼠王本体对阵，而且还能赢——”

　　“当然能赢，不过因为会有牺牲，所以双方都不太可能拼到死。”在尤里说话的空隙里，村上秋莎非常自信的接口，“如果一定要拼到底的话，我们几十个一起上，最后输的只会是鼠王。”

　　尤里并不确定这个自信到底是真是假，不过既然村上秋莎没有否认，那就好了。

　　“那么，既然狼人有这样的力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尤里摊开手——然后意识到对方看不见，悻悻的收了回来，“不管是什么事情，打就是了。”

　　超自然生物很难收到法律管理——尤其是在尤里注意到狼人可以传送之后。

　　也许传送是狼人“刺客”特有的能力，但变成灵体的话也足以从任何常识中的政府警察手中脱身。

　　换言之，社会的公序良俗是阻止不了他们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尽情的以暴易暴——尤里觉得自己的推论非常合理，没有任何破绽。

119 家长会

　　在尤里的暴论说出来之后，村上秋莎一时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如果你是和其他傻子这么说的话，他们会哈哈大笑，拍着你的肩膀表示你小子太识相了——但我可不是那样的傻子。”村上秋莎最后还是做出了回应，“我们狼人确实很强，但并不是说每个狼人都是无敌的——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狼人是无敌的。”

　　嗯，是啊，之前也都是加起来说。不加起来的话尤里也见识过了，六七个狼人大概真的不太够鼠王打的。

　　“所以，如果每次事件都折损两个人手的话，很快你口中，他们脑海中的，‘无敌’的狼人群体，就会烟消云散了。”声音有些低落，大概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而且就算加在一起的话也谈不上无敌，如果真的无敌的话……不谈我姐姐的事情，族里的长者是怎么会发生断层的呢？”

　　啊糟糕，尤里忘了这茬。

　　“你们在这种情况下不能时刻聚在一起吗？不说所有人都蹲在一起，能不能以小队的形式行动——”尤里立刻提出建议。

　　“不能，实际上就是这种情况下事情出的才多，要是他们把所有的个人时间都拿来工作的话倒是能凑出来，但保留一定的个人时间之后，大家就只能分散开来了——而就连我这种忧心忡忡的都在活动之余跑来跟你谈话，其他人就更不必提。”

　　……啊，对，你也在单枪匹马行动来着。

　　“那我也没办法了，似乎你预感到的问题，”尤里在内心补充了一句，还有自己预感到的问题，“已经超越了我们的处理能力。”

　　“确实如此。”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哎，又沉默？这么下去可就没完了，虽然时间上并没有消耗很多，但是尤里觉得自己的精神压力正在增大。

　　“不管是该说也好不该说也好，说吧，村上女士，我听着呢。”最后尤里还是没忍住，主动挑开了话匣子，“你一直不说出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做出判断。”

　　“……”虽然没有回话，但是村上秋莎进一步降低了摩托的速度，看起来很快就会有一个结论了。

　　这次没让尤里等太久。

　　“她说她已经把我们的事告诉你了，那我就当她已经全说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轱辘，村上秋莎很快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明美。”

　　是不是全说了我也不知道啊，尤里心想，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有不知道的事情呢。不过他还是没有打断对方的话，不然他能怎么说，“不，其实她没全说”？

　　“那么，你一定知道，明美是狼人预备役的事情。”村上秋莎似乎调整好了思路，“你知道她很可能会成为狼人，对吧？”

　　“我不知道这个可能性具体有多大，但如果你说的是狼嫡的事情的话，我确实知道。”尤里迅速回应。

　　明美真的是狼嫡吗？这个问题其实尤里并不清楚，但村上秋莎是这么认为的。没有必要在这里跟她过不去，反正也改变不了现实——把疑问存在心里就好了。

　　“不止如此，尤里——虽然明美在她爷爷的教导下，一直不太承认这点——我见过她在月光下受到强化的状态。”猛踩了一脚油门，村上秋莎转到了一条直线公路上，“虽然对于狼人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能展现出这种状态的狼嫡都离成为一个真正的狼人不远了。”

　　村上秋莎的话非常笃定，尤里没有打算在这里跟她硬顶——尽管他自己的知识根本无法得出这个结论。——他找到了另外一个疑点。

　　“明美来东京也才两个多月，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她在月光下受到强化的？”

　　明美来了东京两个多月，其中有差不多两个月是和尤里在一起——明美似乎能一定程度上感应到她姨母的存在（这可能是狼嫡的又一个证据），但在鼠王事件之前她从来没说过这件事。此外，在尤里的观察中，如果真的什么事件都没有的话，明美也并不是特别喜欢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