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87章

　　总之，加上这些前提之后，村上秋莎女士在东京见到明美和月光的可能性就大大下降了。

　　“大概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想要去接过明美的抚养权，就在那个时候看到的。”

　　……很不幸，和尤里猜测的时间一样。

　　“怎么了？”似乎是感受到身后的沉默不对，开车中的糊涂长辈发出声音提问——就好像她根本没感受到这有什么不妥似得。

　　“如果六七年前明美就‘离成为一个真正的狼人不远了’，那么过了六七年后明美还维持着这个状态，您不觉得……不觉得这个故事的走向有些奇怪吗？”尤里废了很大力气才没有直接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如果把“您真的没看错吗？”说出来的话，自己很可能要被打一顿。

　　“我知道你会有这个疑问，这都要怪她爷爷……”村上秋莎的话停顿了一下，“或者应该说怪我自己不够坚持，她爷爷只是做了她爷爷会做的事情罢了。”

　　这种三句一感叹的状态，也难怪她会说话前犹豫了，好在没过多久她就继续说了下去。

　　“明美自己抗拒着成为狼人，这就是她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的原因——非自愿者。”

　　“我想……可能有点倾向，但应该谈不上严重。”尤里觉得自己应该给明美辩护一下。

　　“她爷爷设法强化了她的人类自我认知，强化过头了——这不怪他，他会这么做是很正常的……而一个内心中坚定抵抗着，不愿意成为狼人的明美……她的能力也太过优秀了，优秀到足以凭借意志来抗拒月母的呼唤。”沉重的叹气声第若干次从前方传了过来，“而她又确实没有优秀到会让月母无论如何都把她变成狼人——我不打算妄议月母的决策，但……我其实很希望月母干净利落的直接告诉她该做什么。”

　　也就是直接让她成为狼人，不要管什么本人的犹豫不决。

　　“这样真的有必要吗？”尤里真心实意的提问，“我知道狼人的能力很强，但明美的能力也够用了吧？如果她真的发自内心抗拒，就算成为了狼人，又能走多远呢？”

　　“这也是我过去想的——如果明美打算在北海道呆一辈子的话，这也正是事实——”这话的语气有些发冷，“就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才没有强行带走她——然后现在，到了今天，她来了东京这个地方，在这个糟糕的时机。”

　　“你认为这里现在对她来说太危险了？”似乎上次也说了一样的事情。

　　“没错，明美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狼人的，但在她真正成为狼人之前，她仍然是肉体凡胎，她无法面对真正的挑战，现在就面对这些事情会让她过早的耗尽自己，那样无论是对我，对你，还是对这个世界都是一种遗憾。”顿了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你不这么想的话……我很遗憾。”

　　尤里无法欺骗自己说这种情况不会让自己痛心。

　　“成为狼人就不再是肉体凡胎了吗？正如此前所说，明美的母亲的事情，狼人并不是无敌的。”尤里再次强调明美的态度，“此外，她真的应该成为狼人吗？在我看来，她现在的力量已经超出常人很多了。”

　　“她已经走上这条路了，而除了狼人之外，她做其他的事情都只是事倍功半。”村上秋莎的语气非常笃定，“至于力量……狼人当然不是无敌的。但是你觉得我的力量比明美如何？我是说，单纯的力气。”

　　“大概你的力气要大一点，但没有本质区别，差的不多。”以上次被拽着走的时候来算的话。

　　“狼人的形态，包括人形的话，一共有五个形态，每个形态之间的力量都有区别，整体上来说，人形最弱——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状态是人狼，这是一个中上的位置。而如果我保持人类状态的话，大概两个我能和现在的明美掰手腕吧。”

　　“听起来很了不起……不过，这难道不是需要修炼上去——”

　　“啊，不，不是那种阶段，尤里。每个狼人都可以完成这样的变形，只是这些形态的改变并不意味着更加实用，所以纯粹的力量提升可能并不会更加方便而已。”

　　“我明白了。”其实仍然一知半解，不过剩下的可以去问明美，“这意味着什么？”

　　“明美现在连狼人都不是，就足以和人狼形态的我比拼力量——如果她成为狼人，她还会有新的提升，尤里，你不觉得这种情况下她会安全很多吗？”

　　不，这个，我上周刚从心灵攻击下爬回来，你说力量的事情我一时还转不过脑子来……

　　“此外，狼人的再生能力远比人类要强，比如说子弹的话，只要不是银弹，狼人总是能很快再生，这就提供了很多容错余地。”村上秋莎叹了口气，“还有很多别的优势，不过那些描述起来不太方便。”

　　这倒是确实，如果不太顾及受伤的话，此前的很多事情都可以解决的更加轻松。

　　见尤里停止了插话，村上秋莎开始做出她的总结。

　　“此外，不同月兆的狼人也确实有些基础的不同之处，我和我姐姐的人形状态没有太大区别，至少其他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我现在都没法做到她当时能做到的事情，至少没那么轻描淡写。”村上秋莎停顿了一下，“我觉得她和我姐姐一样，都是战士的类型……但即使不是，也绝对会比现在还要强。”

　　“……嗯，在成为狼人会让明美变的更强这件事上，我理解而且同意……”因为这是事实，怎么看都是，除非狼人有着接触空气就会暴毙的诅咒——眼下来看肯定没有。

　　不过，问题是，说服了尤里又有什么用？这不是该去说服明美的吗？

　　“你同意那就好办了——尤里，我希望你帮忙说服明美，让她接受这件事——她真的没必要对成为狼人的事情那么抗拒。”听起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尤里先在心里发出了震惊的声音，为了强化表达又随后说了一遍，“什么？”

　　“什么什么？”

　　“你是她的亲人长辈，我只是她的朋友，你说服不了她，然后指望我来？”尤里急忙开始推脱，甚至为此拉近了距离，“这就是我说的‘什么’的意思，我觉得你选错了人——”

　　“我想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在这方面产生了不利的影响……她可能叛逆期到了，毕竟据我所知，她爷爷是反对她到东京来的，但她还是来了。”明美的姨母断然回绝了尤里的回绝，“用长辈的身份压她只会让她产生反感，而哪怕不表现出长辈的姿态来，就这么普通的上去和她讲——也只会让我变成一个多年没见就上门指手画脚的烦人长辈而已。——我自己其实也不喜欢当长辈，但是现在再转换风格应该是来不及了。”

　　……这长辈听起来确实挺烦人的。

　　“我原本以为在得到了我的帮助之后会意识到成为狼人的必要性，但我已经试了一周了，没有任何收获。”

　　是啊，你已经连着给明美打了一星期电话了，她现在听到电话铃都快要心理阴影发作了。

　　“那我更没有这样的权威啊——”

　　“谁让你用权威了！”村上秋莎最终还是忍不住回头。

　　两个人的脑袋猛烈的撞到了一起，为了避免掉下去尤里猛劲抓住了村上秋莎，一手肩膀，一手腰肋，如果不是对方的身体绷的很紧，这么一下子就可能会让摩托进入车祸模式。

　　即使在这样的混乱下，村上秋莎还是强挺着说完了自己的话，“用权威只会适得其反，但你是她的朋友，是她选的朋友，所以你就不能旁敲侧击一番吗——我也不要求你一下子就成功，甚至不要求你最终靠自己成功，但，算我拜托你，为了明美，你多敲敲边鼓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要不要实际执行，似乎都不能当面硬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看前面！岔路！”

　　“哎，这就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不想开口——这是要求你扭转她的意志，对她的未来进行干涉……哪怕是以合情合理的方式，我也不想让人对我姐姐的孩子这么做。”沉重的叹息之后，村上秋莎把脑袋转了回去。

　　这种事说起来确实不好听。

　　“我会考虑的，关于明美的人类认知问题，但……我直说吧，我不觉得只是敲敲边鼓就能扭转过来，没有成效的话你不要怪我。”

　　“哎……是啊，大概也就只能这么指望了。”

120 探究者

　　此后，村上秋莎在一个距离明美住所并不能算近的地方把尤里放了下来，随后自己独自离开。

　　位置的大体范围是尤里自己要求的，他打算在回去的路上整理一下思路，所以拒绝了直接送他回去的建议。当然，具体在哪就比较随机了。

　　无论如何，这段距离大概足够尤里进行一定的判断。

　　村上秋莎找自己的理由非常直白，就是希望通过尤里的“影响力”劝说明美“接受现实”——她认为只要明美自己愿意接受，就可以立地成狼人。

　　根据尤里后面旁敲侧击打听到的信息，其实村上秋莎并不知道为什么明美至今没有成为狼人，她找到的理由是明美的人类自我认知太强……在尤里的观察中似乎并不是这样，但在明美的姨母看来那明显是嘴硬。

　　问题真的出在这里吗？如果问题真的出在这里，尤里要帮忙去解决吗？

　　这两个疑问尤里感觉自己完全解决不了，也没法去问别人。或者说，他已经在脑海里建立了一个样本，知道他去问的人会做出的回答——而他并不认为这些回答能产生什么帮助。

　　真是头疼。

　　这事说起来难，做起来也难，尤里摇着头，随后意识到了一个细节。

　　虽然并不重要，但刚刚他可能见识到了什么叫狼顾。

　　————

　　在放弃理清思路之后，没走两步，尤里就被一个很眼熟的角子店里面的很眼熟的鬼叫住了。

　　看来在好几条可选道路中，没有特意做出抉择的尤里，本能的选择了最熟悉的那条。

　　一边向那个鬼魂靠近，一边回忆，记得他们的老大是叫黑世，挺胖的，不是门口这家伙……

　　真到靠近之后对方反而开始慌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这有点奇怪，尤里拉高了警惕程度。

　　尤里见过这张脸，虽然他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名字，但他在黑世的小弟里见过这张脸……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尤里离远点站定，开始怀疑这伙人是不是准备把自己骗进去埋伏掉……不应该啊，现如今，估计他们加起来也打不过自己。

　　难道是突然得到了援军并且准备伏击自己？为什么？

　　“你，哎，这个——您是叫尤里没错吧？”在尤里停步之后，对方显得更加慌乱了。

　　“是这样没错，你找我有什么事？”尤里又一次仔细观察对方的状况，眼前的鬼魂打扮的……还跟过去一样，完全就像是个小混混。根据记忆，他们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行动，但不会超过一条街，水平大概是有智力的鬼魂里比较平均的水平，主要靠人多，“你之前喊住我的的时候怎么那么肯定？”

　　“嗯嗯，是我啊，前段时间鼠群到处乱窜之前的时候你来店里，向我们问过信息——”对方似乎得到了鼓舞，开始套近乎，“还记得我吧？”

　　尤里点头，随后摇头。“我当然记得你，但我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他的心里话是：你的表现就好像有人用枪抵着你的后背逼你出来骗我进伏击圈似得，实在是太过可疑了。

　　“哎呀，这次——”他的话戛然而止。

　　一个胖子鬼魂出现在后面，看起来其实有点凄惨，有点像是眼睛上被狠揍了一拳。

　　“黑世，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好像还没有这个样子。”尤里打着招呼，“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尤里，经过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治疗，我已经把其他的伤都治好了——只有这一下实在是一时半会没办法。”

　　一个星期？

　　“你当时被老鼠打的很惨？”尤里立刻想到了一个星期前发生的事情，好像不对啊，在老鼠事件之后尤里来过一次，并没有看到黑世受伤成这个样子。

　　“我确实被老鼠打的很惨，但给我这一下的可不是老鼠。”

　　随后黑世大概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简单来说，刚刚勉强怼完老鼠的他，见到了尤里——然后就被另一个人上门揍了。

　　当时黑世询问了对面两句，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感觉受到了轻视，非常恼怒，冲了上去——随后因为对方只用一拳就把黑世打翻在地半天没爬起来，他当场认怂，没有继续做出抵抗，得以免受后续伤害。

　　但还是比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冲上去的小弟受伤程度大。

　　“我感到遗憾，不过这跟你拦住我有什么关系？”尤里有些疑惑不解——自己好像还真没在黑世面前展现过治疗鬼魂伤势的能力，当时都是直接用灵髓的。

　　“之前好歹也在对付那个章鱼怪的时候有过合作，之前那个，就一拳把我打躺的那个，来朝我们打听了你的动向，也就是说，她就是要找一个联络鬼魂，布设监视网，试图定位飞天章鱼，而在前段时间又和鼠群扯上关系的家伙的情报——我们告诉她了。”黑世的鬼脸上有点发红，“虽然因为实在是打不过她，告诉了她我们和你见面的事情，但更细节的东西我们也都不知道。即使如此，我也来特别跟你说一声，免得你猝不及防。”

　　虽然说确实没指望这几个家伙保密，但没想到挨了一顿打就直接全招了……不对，只挨了一下打就全招了。

　　事后还知道告诉自己一声是不错啦，但是……

　　尤里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开始提问。

　　“对方长什么样子？”先打听一下这个探究者的情况。这样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尤里可能会事先认出来对方，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我想想，有两个，其中一个是个女的，年龄不大，初中高中都有可能，看起来一点也不强，是个活人……大概，这个有点奇怪，但应该是活人。”

　　尤里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到底哪里奇怪，但完全没有问出来。黑世只能说出“有点奇怪”来。

　　“那另一个呢？”之前说有两个来着。

　　“另一个，身高应该很高——我不知道具体有多高，但他披着一块黑布，然后佝偻着背，在这个情况下仍然比我要高半头，我就是被这个打的。”黑世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眶，能够对鬼魂的外表造成影响，看起来确实是相当沉重的打击。

　　尤里看了一眼黑世的身高，比黑世高半头那就肯定比自己现在也高不少……大概一米八的高度？佝偻着背也有这个身高的话，确实算是巨人了。

　　等等！？一个初中高中的年轻女生，一个佝偻着背披着黑布的巨人……

　　“你说的这个高个，是不是手里拿着长柄利器？”尤里谨慎小心的确认了一下。

　　“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挺到对方拿出刀子。”黑世非常坦诚的回答，“我一拳都没接下来，哪还敢继续纠缠逼对方拿出武器来？”

　　这倒也是。

　　————

　　在一番盘问之后，尤里尽可能的撬出了尽可能多的信息。

　　其实也没多到哪去，对方的实力可能比尤里要强，两个人都能接触到灵体。

　　严格的来说，只有那个高个的身体素质比尤里要强这点可以肯定，而女生的身体素质，黑世认为大概是打不过他——实际上，全过程中也没有他和女生直接接触到的记录。

　　似乎是一个组合，行动模式很简单：物理方面（鬼魂物理）由高个解决，而女生提供意味不明的符咒支援，这个样子的——黑世作证，在他被打翻在地的时候他看到对面的女生掏出了意味不明的符咒。和此前的理由一样，因为他投降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没有观察到符咒的效果。

　　对方确实有询问过黑世还有什么执念所以还没消失，在黑世回答她说做鬼早晚有一天会消失，但眼下不行之后，发出了明显的叹气声。

　　黑世当时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被超度了，好在最后没有。

　　大概就是这样，然后对方离开了，黑世和小弟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黑世怎么说都谈不上很强，当时也有大意的成分，但只用一拳就能打翻的话……尤里事先蓄力可能可以做到，可对方并不像是事先做好了准备发起突袭的样子。

　　仔细衡量之后，尤里认为，如果对方有着火灾精魂的力量的话应该肯定是没问题的，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或者稍弱一些也可以。

　　也就是仅就躯体力量来说，等级三或者等级二中的高手，再高的话就不太可能只是打翻在地了——让二号线来擦黑世一下，当场他就得碎。

　　女性如果还不如黑世能打的话……那就显然不如尤里，大概也不是明美的对手——但如果完全没有人去限制她的行动的话，靠扔出来的符咒做出辅助，可能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上一次他们已经意识到一部分符咒对尤里无效，这次应该会有所改进。

　　这个判断存疑，因为这只是黑世的个人感觉，说不定实际上这位女性相当能打，只是懒得亲自动手。在实际接触到之前无法做出进一步的判断。

　　总结起来，如果尤里现在出门被这俩堵住打的话……基本上是死定了。唯一的生路就在于看赛跑能不能跑赢。而且和过去不同，过去的对手，其他灵体大多无法借助交通工具的力量，而这边这俩，尤里没有理解错的话，肯定是可以乘车的。

　　这么说来自己说不定还真得感谢黑世还能想起来要告诉自己这点……

　　尤里上下打量着黑世。

　　“干嘛？我承认我不够硬气没有硬挺到最后，但我难道不是立刻告诉你了吗，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也不可能知道吧？”黑世看起来对于尤里的目光有点发憷。

　　“不，是这样的，最近有个大佬告诉我说，我如果选择成为医生的话会很有前途——”尤里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胖子帮派成员的眼睛上，“所以我想，说不定我可以试试看给你治疗一下你受到的伤害。”

　　“那就太感谢了——等等，说不定？为什么是说不定？”黑世的反应速度有点慢啊。

　　“因为类似的医疗活动我只对有意识的目标进行了一次，差点把对方治解体了——不过对方的症状也比你的情况严重得多，所以我相信你肯定也可以挺过去的，”尤里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这段时间我也在那些复读机身上做过实验，但你知道的，复读机根本不会给出反应，我怎么可能知道它们在这个过程中到底感受到了什么呢？——不过你放心，至少伤口肯定都治好了！”

　　尤里确实用复读机们做了测试（虽然复读机们的数量有待重新补充，但测试也用不了几个）——总的来说，尤里造成的伤口，在进行治疗的时候可以很快的愈合——其交换效率大概是三比一，但能量不会随之补回来——具体的讲，尤里抽取单位三的能量，造成的伤口大概需要单位一的能量来治疗，而且这个治疗并不会让复读机重新充满能量。

　　尤里原计划用自己做进一步的实验，但为了保证状态完好所以把这个实验一直延后……现在他找到了另一个实验体，伤得不重而且有回话能力而且不太可能产生足够的反抗力度，非常合适。

　　看来临阵想要摆出笑容确实是不太方便，并不是说自己不会笑，但是在不想笑的时候强行摆出笑容估计会很扭曲——对面的胖子脸色都发生了变化——是真的颜色有所改变，有点发青，对于鬼魂来说这种程度的变化也算不上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