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爆破事件第N次 第92章

　　好在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对方的速度并不稳定——尤里把灵髓注入腿部，开始加速狂奔。

　　大概有点浪费了，但肯定还是比被提前追上要强。

　　继续狂奔，灵体化的尤里穿过人群，似乎有人感受到了凉飕飕的气氛，但现在肯定不是停下来道歉的好时机——人群，狭小的通道，可穿行的店铺与门窗，事先调查之后都是可以走的路。

　　不知道对方如何，但从双方之间的相对距离感应来说……大概这些东西也没怎么阻碍对方行动，或者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以至于被这些东西卡住的情况下仍然能在平坦地形追上来——不管是哪种，等跑到汇合点之后应该就知道了，尤里提醒自己，不要现在就回头看。

　　……三分钟后，双方的距离拉近到了几百米——在尤里连消耗灵髓这招都用上之后，双方的距离仍然在有效拉近……而且差的还挺多。

　　虽然不能直接判断对方的路线，但从拉近速度来看，不太像是有绕路的样子，也是一直线跑过来的吗？尤里继续飞奔，距离汇合点没有多远了，就时间而言，刚刚好。

　　明美已经久候多时，现在，只差另一方赶到。

127 折射视角

　　在一个小小的平台上，尤里和明美严阵以待。

　　……其实只有明美在严阵以待，而且还是严阵以待准备第一时间说服对方停手并且开始交涉，尤里的准备其实是出事了直接挂摩托上跑。

　　现在是周六上午，附近的人流不多，但也不少，以明美的车技……尤里简单的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认为，如果不受干扰的话应该还是不会撞到人的，现在他是不想去提前设想可能出现的干扰是什么玩意了。

　　很快，在汇合后一分钟，三个身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没错，三个身影——一个矮个少女（一身休闲服饰），一个高个灵体（身披奇怪的黑布），一匹黑马。

　　前两个还真是尤里认识的那俩，而黑马……毫无疑问是灵体，而且看起来很弱。

　　马也有鬼魂吗？还是说……尤里能隐约感受到这匹马和高个灵体之间有相连关系，或许是以某种形式出现的召唤物……

　　居然是用马来实现的高速移动……这下麻烦了，虽然并不是很确定一般的马能不能跑下斜坡，但灵体的马肯定是可以的……要不要考虑先打两下，把对面的马打残了再跑？

　　在尤里疯狂的打着跑路的念头的时候，明美已经搭话了。

　　“你们好？为什么这么追着他不放？”旗帜相当鲜明，“我认为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尤里继续留意着对面的状况，黑袍子显然是灵体，马也是灵体，但那个一身休闲服而且气鼓鼓的少女不是。虽然她很明显可以接触到灵体（同样乘坐在灵体马上），而且看起来有点模模糊糊的……是已经释放了什么法术吗？……但无论如何，她是活人，至少是具备流淌着温热血液的肉体的什么东西。

　　有点奇怪，尤里找不到任何理由认定对方不是人类，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对方和普通的人类不同……很有可能是正和对方同乘一骑的黑袍子带来的影响。

　　“误会——我觉得你才是误会的那个吧，不认识的修行者姐姐。”对方似乎也在打量着明美，“你是被你旁边那个清明鬼骗了——她是怎么说的？说她有悲惨的过去，无论如何都要留在人世完成？”

　　至少她确实减速了，没有第一时间冲过来。

　　这哪跟哪？尤里试图不那么专注的搞清对方的具体特性，失败了，但他又不敢真的忘我的投入进去，那样的话对方一个冲锋自己可能就要挂了。

　　“嗯……我可以肯定他没说这个，实际上，他也和一般意义是的清明鬼不同。”明美留在原地没动，继续隔空和对方对话，声音不小，好在没有其他人被吸引过来。

　　对方移动到距离两人大概十五米的地方停步了，这个距离……说起来颇为微妙，说话得大声说，而冲锋的话却又用不了多久。

　　在此前，在听到清明鬼这个词之后，尤里和明美也不是没有对此进行调查，结合模糊的印象和现场查书，两人找到了清明鬼相关的资料，再结合自己的知识来进行分析……

　　所谓的清明鬼，就是设法摆脱了锚点，但仍然凭借自己的意志留存在人世的鬼魂。是的，他们会因为没有锚点而持续流失自己的力量，需要源源不断的外来能量作为补充，远比正常鬼魂需求量要大，但他们确实可以在物质世界相对自如的行动——正常鬼魂没有锚点很快就会直接被冥界吸走，无论强弱，而有锚点的那些在离开锚点太远的情况下就会快速消耗灵髓直到死亡，这种消耗甚至要比清明鬼都大。

　　决定一个鬼魂能否成为清明鬼的有两点，一来是否有足够强的意志（或者说执念），二来是否受到冥界关注。执念自不必提，冥界的关注并不是说冥界就确实有作为个体的意志，而是说和冥界是否有建立联系——和冥界的联系越强，用来把自己维持在人世所需要的意志（执念）也就越强。

　　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清明鬼都是出现在新近死亡（和冥界联系不强），没有因为在人世解体而去过冥界（和冥界联系不强），而且执念极强的人身上（意志力）。和冥界的联系姑且不提，这个强烈的执念在维持他们在人世间行动的同时，也会迫使他们进行执念本来的目的。

　　大多数情况下，是复仇，杀死生前的敌手。少部分情况会有完成未竟的事业这样的执念。

　　越是具体的目标越容易集中意志，同时也更容易完成——比如说，向生前的敌手发动复仇这件事，对于一个不受锚点束缚的灵体来说很容易就可以开始进行——随后无论成功（执念达成）还是失败（被干掉落入冥界），都会导致清明鬼身份的丧失。

　　换言之，绝大部分清明鬼都会飞快自灭，理论上完全成不了气候，不必担心。

　　但剩下的那些极少数的清明鬼呢？他们执念极强，可以自由行动，即使不考虑他们会为了自己的执念而进行的疯狂行为，他们为了维持自己的存在所需要的大量灵髓也需要从其他鬼魂……或者活物身上夺取。

　　他们不一定邪恶（当然也不一定善良），但他们一定非常危险。

　　刚结合模糊的记忆，在资料堆里翻出这个内容的时候，尤里和明美面面相觑——虽然尤里的特征和清明鬼差距很大，但外在特征却差不多。

　　类鬼魂，能自由活动，而且食量相较一般鬼魂来说大得多——清明鬼是为了维持自身存在，而尤里是为了加速自己的技能研习。

　　虽然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但对面的显然是不知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但他不是什么清明鬼——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是个鬼魂，但他没有大量泄露灵气以至于需要不停的补充！”明美的语气斩钉截铁，内容就……反正尤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

　　“那我问你，你知道他在外面对无辜鬼魂都做了些什么吗！？”少女义正辞严，“我想她根本不敢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里和明美对视了一眼。

　　明美的眼神很明显是在问，“你是不是真的干了什么？”

　　而尤里的回应就简单多了，“我不知道啊。”

　　“他干了什么？我知道一部分，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部分。”明美把脑袋转了回去，向对面提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就直接问好了。

　　“她大肆从哪些懵懵懂懂的鬼魂身上吸取灵髓，极大的加速了他们的消逝——以负面的形式！”少女超级义正辞严。

　　“……”明美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询问，“这我知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的少女似乎是被噎住了，正义的谴责没有生效，反而被这么询问，似乎很不适应。

　　“这不全是问题吗！？在被这家伙夺取了能量之后，那些鬼魂维持在人世的时间可是更短了！”少女的声音充满怒气，不过还是停留在原地，没有冲上来。

　　尤里觉得应该为自己辩白一下，“等一等，等一等，我从来没有夺取到让他们彻底消亡的程度，实际上，每个我都只夺取了一部分——”

　　当场遭到对面抢白，“你去随便找个人说，只夺取他一年寿命，不会夺取到直接暴毙的程度，你看他们作何反应？”

　　明美果断接口，“可是你说的那些懵懵懂懂的鬼魂，他们都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反应的吧，他们只是生前的残响，不说是不是本人的问题，根本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还没等尤里点头称是呢，对面的少女立刻做出回应，“鬼魂又不是一开始是什么样最后就一定是什么样的，虽然一开始还没有回忆起自己的生前状态，但你们怎么说的就好像植物人不是人一样！？”

　　看起来大家的标准显然不一样，在对方看来，即使是被尤里称作【复读机】的无智力鬼魂，也【可能】会获得智力，那么尤里的行为就相当于杀死昏迷中的无辜者一样——哪怕只是吸了点血也是对昏迷中的无辜者造成损害的错误行为。

　　而且虽然很难，但复读机确实【可能】会获得智力，只要因为某种原因而突然受到大量的纪念，就可以完成这个转变。尽管尤里觉得自己见到的复读机都不像是会有这个好运气的样子，但这些都是【可能】的——就好像植物人【可能】苏醒一样。

　　“等等，鬼魂和他们生前有些区别吧——”尤里紧急抗辩，“回忆起生前什么的——”

　　“那我去上课之后和上课之前的我有了区别，我就等于死了是吗！？”

　　尤里注意到明美似乎有些冒汗了。

　　真是了不起，虽然尤里绝对没有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但对方摆出一副显然无论如何就是不服，自己就是正确，你们就是没有领会到宇宙的真理的样子，想要说服对方看来是不可能了。

　　尤里低声，以嘟囔的音量念叨了一句话，确保只有旁边的明美能听到，“这就是你之前说的‘或许能交涉’？我觉得我们这位掌握宇宙真理的少女朋友看起来根本没打算和我们交涉，只打算正义执行。”

　　“不，只是我们选错了话题，我再试试另一个——”明美低声回应，随后转向对面的正义少女，“总之姑且当做是这样的……但既然他还会控制自己的下手幅度，就说明他还有最基础的理智，能出什么大事呢？”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少女在说到自己的时候眼神很明显飘向了正半包围式的坐在自己身后的黑袍子，一看就知道唬骗能力和明美差不多。

　　总之，既然是“一开始”，那接下来到底是“然后”还是“但是”？尤里倒是想听听后面发生了什么别的问题，让自己的威胁度显著上升了——想到这，尤里赶紧提问。

　　“——你这个一开始，大概是什么时候？”对方一看就很好骗的样子……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想来应该能得到答案。

　　“也就是一个多月前，我可没有被你的伎俩欺骗太久——那个时候同时有两个疑似清明鬼在到处乱跑，最后火并的结果就是你赢了，不是吗？”少女非常笃定。

　　……你说的是最近怎么想怎么惨的猎手先生或者女士吧？尤里感到了一阵晕眩……首先，猎手就不是鬼，其次……尤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眼前这个人不靠谱的本性是不是正在飞速暴露？

　　似乎是见尤里无话可说，对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开口，“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低级鬼魂经常被人反复收割，但我没有及时找到你——然后，你居然试图在这次精魂鼠群入侵的时候牟取私利——你——说不定你还在这次入侵中推了一把……”

　　虽然对方确实是义愤填膺，甚至有的话被气得断断续续的，但尤里还是完全没法和对方共情。

　　冤枉啊！……实话是，尤里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不不不，尤里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我可以担保他没有——”同样被震慑到的明美急急忙忙把意识找了回来。

　　“你担保？你是活人，她是鬼魂，你俩又没有绑一块，你怎么担保她没有在你睡眠的时候出去——”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少女的话头猛然停了下来。

　　尤里认为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家伙已经证明了自己一根筋二愣子三把刀四面开花的本领，靠她自己想她是绝对不可能把问题想明白的……尤里的话怕是对方完全听不进去，接下来就得靠明美了。

　　“你为什么一直坚定不移的庇护她？”少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难道说……黄泉啊……你们在生前就是亲属？”

　　……即使用膝盖尤里都能判断，对方得出这个判断的理由纯粹是看脸，不过这已经比把尤里当做精魂鼠事件的幕后黑手要靠谱多了。

　　“这个……额，应该不算是亲属——”明美看起来也快要放弃治疗了。

　　“又一个因为亲人过世而陷入疯狂的修行者吗……”对方自顾自的开始给明美定性，“虽然很遗憾，但你旁边那个今天还是必须得回到冥界去，失礼了！”

　　你可不是到现在才开始失礼的！

128 田忌赛马

　　随后，对方解消了马匹，一直保持沉默状态的黑袍子朝两人冲了过来，把少女留在原地。

　　没有太多的思考对方解消马匹的原因——反正无非是“这马本身太弱是纯粹的代步工具”之类的理由吧——尤里心中大喜，那既然对方主动变成步战的话，现在就是跑路良机！

　　“好机会！”他立刻出声提醒明美，是跑路的时候了！

　　路线他们已经事先规划好了，只要一拉车头就可以从旁边的台阶上开下去，在提速的最开始没有被拽住的话就只剩下努力不要翻车这一个小小的问题了。

　　“没错！”明美当即做出回应，两人一拍即合——

　　然后明美就猛然从车上跳了下来，任由摩托倒在地上，摆好了准备交战的架势——

　　尤里感到眼前发黑，不过还是立刻上前两步，挡在明美前面。

　　来不及问她是怎么想的了，就这么几下子的时间里，黑袍子已经冲到了与尤里相距数米的位置，似乎他一开始就是奔着尤里来的。

　　随后，在对方手中，一把武器出现……是凭空出现，而不是从手中长出来的出现法，比起变形而来，更接近于召唤……虽然上次并没有用心观察，但很显然这次和之前那个怪模怪样的长柄武器有些区别，本次的武器外形太明显了——就是把武士刀。不过，显然也是给巨人使用的，长度接近尤里的身高……刀刃长度大约有一米五……更细节的部分，尤里没有机会观察。

　　猛然低头，恰好躲过了一次横斩——随后对手的攻势转而向下，一次斜劈——尤里勉强跳起来躲了过去，但随后就在空中再次被横向斩击——如果不是及时调动护盾挡在自己和利刃之间，这一下子肯定得受伤，说不定还是重伤。

　　尤里被横向打飞出去几步，狼狈落地，仍然保持着观察……虽然看不到袍子下的身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尤里能感觉到，对方同样死死盯着自己。

　　刚刚的交手中，黑袍子的速度基本与自己相当，而力量要比自己强得多……挨打时的坚韧度无法判断，毕竟尤里还没有摸到对手一下呢，但看架势也不会比自己更差——没错，按照那个分类，这应该就是等级三——对自己有极大的优势，但还没有到完全不可能打的地步。

　　尤里再次后退，躲开对方的竖斩。

　　速度和自己差不多的情况下，按说不应该让自己连闪躲都显得这么困难，但对方的攻势一环接着一环，单纯躲开一次容易，但每次躲开都可能会落入下一招的陷阱。或者说，有些攻击似乎明显就是想要让尤里往特定的方向躲避，方便下次攻击。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武术流派，有什么特征，但对手绝对不是随手乱砍的。

　　多半是还活着的时候就练过这些东西了，而自己……尤里的格斗技巧往好了说也只是群架和摔跤技法罢了。如果是尤里占据硬实力上的优势的话，还可以考虑以力破巧，但问题是硬实力也是对面比较高……

　　撑起护盾，把对方的攻势卡在一个对于人类来说不太容易发力的位置，尤里注意到对方选择了撤回重新开始。

　　人类难以发力的角度对灵体来说并非如此，换言之，虽然在动作靠近开始的地方就被卡住了，但作为灵体还是可以硬劈下来的。那把突然出现的长刀看起来也很结实，和尤里的护盾硬换也绝对谈不上亏……这说明对手更习惯于人类的打法。

　　是生前就如此训练，死后也没有忘记，甚至更加刻入骨子里的东西吗？

　　或者对方不打算给尤里任何反击的机会，想要无损取胜……

　　尤里一边思考一边躲闪。

　　完全找不到反击的机会，除非能立刻变出来一个远程武器……都试过这么多次了，这个肯定成功不了。

　　直接贴身作战？以双方的体型对比，如果真的进入擒抱扭打环节的话，那把长刀是无法自如挥舞而不砍到自己的——但是同样，以双方的体型，真的进入擒抱扭打环节的话，对方很可能也不需要用长刀，直接用拳头就把尤里干掉了。

　　后退是最好的躲闪方式，因为尤里后退也同样是全速……但再退几步就要从平台上面下去了，会把身后的明美给让出——来？

　　明美去哪了？尤里突然意识到明美已经借此机会从自己的身后消失，跑到了侧面——正画出一道弧线，绕开黑袍子冲向后方的少女。

　　而那个少女正……黑袍子切换了长刀的使用方式，从劈斩变成戳刺，打断了尤里的观察。

　　对手应该不太可能没有注意到明美正在奔向目标少女，但对手还是决定先把尤里解决了再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的。

　　对自己的同伴很有信心？正巧，尤里也很有信心。

　　尤里继续躲闪，失去了后退空间之后躲闪变的更加艰难，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明美已经敲击了帽子，一部分本能执行了释放护盾的行动。

　　一个单独覆盖明美的护盾——一开始这么设计，只是为了避免在尤里不需要护盾的情况下空耗力量，但现在它的意义是防止尤里受到的攻击导致明美同样失去防御。

　　毕竟他现在是开一次护盾接两下就不得不加以补充，这也算歪打正着。

　　要不是他这段时间一招护盾用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把熟练度提上来了，现在怕是光用护盾就会把自己能量耗空。

　　但这也快到极限了，哪怕只守不攻连躲带闪，他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对方的武器挥舞中有时候会砍过护栏，但没有对护栏造成任何影响……那么强化物质的法术也完全不实用——对方仍然处于黄昏中，能接触到实体化的尤里纯粹是因为尤里这边的问题。

　　尤里冒了一次险，向另一侧平移，背后靠上墙壁，附近也就这一处墙壁，再不就是下坡路旁边的了。

　　对方的武器挥舞幅度相较对方的身躯并不算大，但对于尤里来说是非常广的范围，为了闪开，他必须要快速反应并且以极高的速度移动——这有些超出他的能力，进而导致了护盾的高速损耗。

　　如果能迫使对方停止大开大合的攻势的话，说不定可以把双方拽到同一水平，然后凭借尤里丰富的闪避经验拖得更久。

　　很显然，墙壁和护栏不同，有对应的灵质存在，说不定可以凭借这个限制对方的攻击范围——但同时，背靠墙壁的尤里也不能后退，算是赌博，虽然赢面比较大，但仍然是冒险。

　　平移的时候，尤里留意到，另外一组人和这边的距离已经拉开，看起来对面的少女并没有和明美打近身战的意思——希望明美能尽快解决问题，尤里自己这边感觉是没救了。

　　对方的武器砍入灵质墙壁，并没有如同尤里期待的那样黏着在里面，但看来确实没法随意挥动。

　　至少计划完成了一半，尤里开始闪避对方的连续戳刺。不，还是只有三分之一，在全部攻势都变成戳刺之后，对方的发挥并没有明显削弱，甚至有一次差点把尤里捅个正着。

　　尤里感觉自己的刀尖跳舞水平有所提升，但距离轻松写意的差距……有点大。怎么看都怕是不可能在这次战斗中提升完毕。指望尤里能在最多几分钟的可战斗时间内领悟到什么高妙的武术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闪避，闪避，护盾且闪避……尤里和对手互相消耗……突然间，对手的攻势完全停止下来。

　　是明美那边问题解决了吗？尤里趁机看了一眼远处，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两个人的距离已经拉到了很近……但仍然在追逐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