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师兄！”
费彬目睹丁勉被瞬间分尸的惨状，肝胆俱裂，发出凄厉绝望的哀嚎。
巨大的恐惧压倒了所有尊严，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仅剩的半截断剑用尽全身力气朝林牧面门掷去，同时双脚猛蹬地面，身形如丧家之犬般向后疯狂飞退，只想逃离这尊杀神的视野！
林牧只是手腕轻抬，倚天剑随意一挥，“叮”的一声轻响，那半截断剑便被精准磕飞，带着破空之声深深钉入远处的梁柱，剑尾兀自嗡嗡震颤。
“想跑？”
林牧眼中寒光爆射，《凤舞六幻》身法瞬间催动到极致。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凝实的残影，真身却已如流光般出现在费彬飞退的路径之上，速度快得在众人眼中几乎与瞬移无异。
倚天剑再次举起，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审判般的死亡光芒，随即如九天银河倒泻，带着千钧之力劈落而下。
“不——！！！”
费彬只看到一道璀璨的寒光在眼前急剧放大，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嘶吼，声音却戛然而止。
一条笔直的血线自他头顶天灵盖瞬间蔓延而下，经过眉心、鼻梁、嘴唇、咽喉、胸膛、小腹……
最终将其整个人一分为二。
两片残躯带着喷涌的血泉轰然向两侧倒下，在地上拖出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前来执行灭门之令的嵩山派三位太保，至此皆毙命于刘府后院！
失去主心骨的嵩山派剩余弟子，早已被眼前这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手中兵刃都在不住颤抖，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泰山派天门道长见状一马当先，拂尘挥出如铁鞭抽向最近的嵩山弟子；恒山派定逸师太也沉声下令，弟子们手持长剑加入战局；更有不少想要“自证清白”或趁机痛打落水狗的其他门派高手与江湖豪客一拥而上。
一时间，后院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负隅顽抗的嵩山弟子本就心惊胆寒，在众人群起而攻之下，很快便被淹没在愤怒的人潮之中，纷纷步了三位太保的后尘。
片刻之后。
刘府后院的喧嚣与喊杀声终于渐渐平息，只余下浓重的血腥味在暮春的微风中弥漫，混杂着院墙外飘进来的晚樱残香，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心悸的气息。
遍地狼藉的兵刃、断裂的肢体、横七竖八的尸身，与幸存者们惊魂未定的喘息声，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后图景。
三位嵩山十三太保的惨烈死状，以及近百名嵩山弟子的覆灭，如同烧红的烙铁般深深烙印在每一个幸存者的眼中。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敬畏、忌惮、惊惧等复杂难言的情绪，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场中那抹青衫之上。
林牧的衣袍沾染了点点血污，如红梅点缀在青布之上，却丝毫不显狼狈。
他手中倚天剑寒光凛冽，剑身在阳光下流转着冷冽的青芒，锋锐的剑刃上，血珠顺着光滑的剑身缓缓滑落，滴在地上发出“哒”的轻响，在死寂的院中格外清晰.
第12章：除恶务尽
“锵——”
倚天剑归鞘的轻鸣清脆如玉石相击，在死寂的庭院中荡开圈圈涟漪，却让周围的江湖人士莫名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那声音里没有杀伐后的戾气，反倒透着一股收放自如的沉稳，更让人不敢小觑。
林牧目光淡淡扫过人群，落在令狐冲与岳不群身上。
前者眼中闪烁着崇拜与好奇，后者则依旧维持着温和笑意，只是眼底藏着探究。
他正思忖着后续剧情何时展开，脑海中便响起了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接触到气运人物令狐冲、岳不群，触发支线任务：华山论剑。】
【任务要求：一年之内，前往华山，击败令狐冲、岳不群与风清扬。】.
【任务奖励：随机抽取。】
林牧心中微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华山一行看来是躲不掉了，不过能与风清扬这等传说中的高手交手，倒也值得期待。
另一边的刘正风长舒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瞬间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脸色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目睹惨烈杀戮的苍白间反复交织，胸前被剑锋划破的衣襟下，伤口因方才的激战微微渗血，染红了内里的中衣。
他强撑着推开搀扶的弟子，踉跄着走到林牧面前，深深一揖到地，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与无比的真诚：“是刘某目光短浅，被左冷禅的虚伪蒙蔽，前日还对恩公的忠言置若罔闻……”
“若非恩公不计前嫌，仗义出手，刘某一家此刻早已化为枯骨！”
“这份再造之恩，刘某没齿难忘！”
他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语气却无比坚定：“日后无论恩公身在何处，有用得着刘某的地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刘某也绝无二话！”
林牧微微侧身，并未受他全礼，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刘参将言重了。”
他特意加重了“参将”二字，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江湖人士，朗声道：“嵩山派不经朝廷法度许可，私自带兵围杀朝廷命官家眷，此乃形同谋反的大罪，罪在不赦。”
“林某出手，既是路见不平，亦是维护朝廷法度，分内之事而已。”
这番话看似平淡，却暗藏机锋。
既将个人恩怨上升到了朝廷法度的高度，堵住了某些人日后非议他“滥杀名门弟子”的口舌，又明晃晃地给刘正风披上了“朝廷命官”的护身符。
人群中不少人暗自点头，岳不群更是轻抚长须，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色，语气却暗藏挑拨：“林少侠此言极是，只是今日刘师兄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却折损了嵩山三位太保与这许多精锐弟子，左冷禅向来睚眦必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啊！”
他话里似在忧心刘正风的安危，眼神却若有若无地瞟向林牧，显然是想将这烫手山芋推给这个突然杀出的青年。
泰山派的天门道长本就脾气火爆，此刻更是须发倒竖，怒目圆睁：“怕他作甚？左冷禅算个什么东西！”
他猛地一拍胸脯，声如洪钟：“给他面子才叫他一声左盟主，不给面子，他狗屁不是！”
“真要敢再来，贫道定叫他尝尝泰山剑法‘七星落长空’的厉害！”
只是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尤其是丁勉、费彬被劈成两半的惨状，声音终究弱了几分，底气明显不足。
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目光落在林牧身上，眉头微蹙，满是疑惑：“话说这位少侠身手如此卓绝，剑法更是鬼神难测，不知师承何处？以前从未在江湖上听过少侠名号，实在令人费解。”
她身旁的仪琳小脸微红，下意识地绞着衣角，轻声开口：“师父，他……他就是那日在衡阳城外救了弟子的林大哥。”
“哦？竟是你说的那位斩杀淫贼田伯光的少侠？”
定逸师太恍然，看向林牧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
众人闻言更是惊讶，议论声四起。
能从采花大盗田伯光手中救人，已是难得，将田伯光斩杀，更是大快人心。
“田伯光死了，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
“干得好。”
“这个淫贼终于死了！”
“看他剑法路数诡异凌厉，又带着堂堂正气，莫非是哪位隐世高人的弟子？”
……
惊叹与猜测此起彼伏，直到刘正风挥手安排弟子清理尸体、收拾残局，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只是离开时看林牧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与探究。
金盆洗手继续进行，只是众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大部分人在金盆洗手仪式结束后，就告辞离场。
林牧被刘正风挽留，在刘府小住。
为表感激，刘正风特意将府中最清静雅致的客房让给他，又命厨子备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
林牧坦然受之，白日里或是在院中盘膝打坐调息，梳理激战过后的真气；或是手持倚天剑慢舞，将昨日的实战经验融入剑招，剑影起落间，时而如清风拂柳，时而如雷霆震怒。
夜晚则继续运转内力，默默消化着战斗中感悟的武学至理。
第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客房，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牧缓缓睁开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脑海中响起熟悉的系统提示音：
【叮！支线任务：‘拯救刘府’已完成！】
【获得奖励：十年精纯内力！】
【是否领取？】
“领取！”
林牧心中默念。
刹那间，一股温润而磅礴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江河，瞬间涌入他的丹田与四肢百骸。
那内力精纯得毫无杂质，流转间毫无滞涩之感，顺着经脉缓缓游走，所过之处，原本有些狭窄的经脉仿佛被温水浸泡，竟在不知不觉中拓宽了几分，变得更加坚韧宽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内力总量暴涨近倍，与自身原有的真气完美融合，运转之间愈发圆融如意，举手投足都带着沛然之力。
更令他惊喜的是，随着内力的充盈，他修炼《辟邪剑法》时遇到的瓶颈竟应声而破！.
第13章：请君入瓮
纯阳真气在丹田中轰然运转，瞬间冲破了《辟邪剑法》第三重关卡。
一股凌厉锋锐的剑意自体内升腾而起，周身气息陡然攀升，正式踏入进了先天之境！
内视己身，丹田气海真气翻腾如潮，经脉坚韧如钢，最关键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引动天地元气，增强破坏力。
如今的林牧，凭借先天修为，以及《辟邪剑法》的诡谲凌厉，再加上倚天剑的锋锐无匹，足以匹敌当今江湖上的顶尖高手。
不过林牧并未因此自满。
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早已大成，突破先天多年，更被江湖冠以“天下第一”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对上这样的对手，他现在还没有绝对的把握。
【还是再稳一稳，等实力再强些再说。】
林牧暗自思忖，反正系统的主线任务又没有时间限制，稳步提升才是王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随后是刘正风略显急促的声音：“恩公，您醒着吗？”
林牧扬声道：“进来吧。”
房门推开，刘正风匆匆走入，脸上满是忧色：“恩公，方才派出去的弟子回报，嵩山派散布在衡山周边的眼线都在陆续撤离，想来是回去给左冷禅报信了。”
“左冷禅阴谋受挫，麾下三大太保又尽数折在咱们刘府，他必定暴怒，接下来恐怕会有更疯狂的报复。”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焦急：“我已经遣散了府中下人和旁系亲属，准备带着妻儿和几个忠心弟子即刻离开衡山避避风头。”
“恩公您也快些走吧！”
林牧正寻思着下一步计划，听到刘正风的话，脑海中突然再次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接触到气运人物刘正风，触发支线任务：除恶务尽！】
【任务要求：三月之内，斩杀左冷禅，消除嵩山派的威胁。】
【任务奖励：随机抽取。】
这任务倒正合他的心意。
似左冷禅这种枭雄，既然已经结下死仇，绝不能给对方喘息反扑的机会，否则后患无穷。
他计上心来，对满脸焦虑的刘正风道：“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左冷禅势大，麾下高手如云，你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以嵩山派的势力，未必能躲过他的追杀。”
刘正风面色一苦，颓然道：“那恩公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
林牧淡淡道，指尖轻叩桌面：“若是刘参将信得过我，可修书一封，派人快马送给左冷禅，就说你在刘府等着他，有什么恩怨，尽可来此了结。”
刘正风一愣，满脸不解：“这……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左冷禅要是真带大队人马杀来，咱们这点人手如何抵挡？”
“正是要引他来。”
林牧声音沉稳有力：“衡山是你的主场，咱们有充足的时间布置；而左冷禅远在嵩山，千里迢迢赶来，人马必定疲惫，锐气先挫三分。”
“况且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三大太保折损，颜面尽失，必定急于报复，心态早已乱了。”
林牧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设下天罗地网，一次性解决这个后患，省得日后夜长梦多。”
刘正风看着林牧眼中的自信与从容，想起昨日他剑斩三大太保的雷霆神威，心中的犹豫如冰雪消融，重重点头：“好！就依恩公之计！”
“刘某这条命本就是恩公救的，大不了再拼一次，即便是死，我也要左冷禅这奸贼脱一层皮！”
言罢，刘正风似乎想到什么，抬手拍了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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