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林牧深知内情,却为获取支线奖励暂未点破,心道日后保全滕梓荆,助他一家团圆便是。
至于郭保坤,不过是太子李承乾手中的一枚棋子,跳梁小丑罢了。
此时郭保坤手持《红楼》,环视四周扬声道:“诸位,在下郭保坤,家父礼部尚书。”
“在下不才,亦为宫中编撰。”
“郭某自幼习圣贤之书,最重礼法,诸位既为读书人,理应诵读圣贤,此等污秽杂书,实在有辱斯文!”
说罢将《红楼》掷于地上,狠狠践踏数脚,随后斜眼睨向楼上,满目挑衅。
“依我看呀,打今日起,这书就禁了吧。”
他仗着太子撑腰,肆无忌惮,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政治博弈中的炮灰。
“他平时就这么勇敢吗?”
林牧静坐原处,悠然品茗,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正当此时,一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缓步而出:“郭宝坤,你好大的官威啊!”
来人身形修长,眉目疏朗,正是靖安王世子李弘成。
他属二皇子一脉,自然要维护二皇子的利益。
李弘成目光扫过楼上众人,在林牧和范闲身上稍作停留,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接着他的目光落到郭宝坤身上,收敛笑意,冷声道:“郭编撰方才高论,句句不离圣贤礼法,斥《红楼》为污秽杂书,不知可曾通读全文,知其真意?”
李弘成缓步而行,姿态850优雅,所过之处,人群自然分开一条道路。
“再者,禁书之言,似乎也非区区一个宫中编撰所能定夺的吧?”
郭保坤见是靖王世子,气焰顿时矮了三分,但仍强自挺胸道:“世子殿下!此书内容奢靡,言辞轻佻,有伤风化,乃是不争的事实!”
“我辈读书人,自当口诛笔伐!”
“哦?有伤风化?”
李弘成轻笑一声,已走到郭保坤面前:“可我听闻,连宫中几位娘娘都对此书爱不释手,莫非郭编撰觉得,娘娘们的眼光也有问题?”
郭保坤顿时语塞,脸色涨红:“这……下官绝非此意!”
李弘成不再看他,转而面向二楼,声音提高了几分:“今日恰逢其会,明日,我在府中设一诗会,邀约京中才俊,以文会友。”
“郭公子素有才名,不如借着诗会,以诗对决,好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才子?”
“如何?”
【叮!接触到气运人物李弘成,触发支线任务:靖王府诗会。】
【任务要求:于靖王府诗会上力压群雄,拔得头筹。】
【任务奖励:随机抽取。】
林牧脑中响起提示音,他面色不变,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
这李弘成果然是二皇子一派的急先锋,此举分明是要将他和范闲推至前台,与太子旗下的郭保坤打对台,借此打压东宫气焰。
范闲初到京都,人生地不熟,随意道:“这人是谁呀?”
范思辙拉着范闲,低声道:“这位是靖王世子李弘成殿下。”
“靖王又是谁呀?”
范闲对待封建王朝的权贵,毫无敬畏之心,也就是生得好,是叶轻眉的儿子,有亲爹和一群野爹护着。
若是普通背景,就这口无遮拦的一嗓子,不是牢底坐穿,就是屁股被板子打烂.
第79章:诗会
范闲虽然整日将“人人平等”挂在嘴边,可他本身就是特权阶层的受益者,颇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意味。
若非他是叶轻眉的儿子,只是个普通百姓,莫说对靖王世子李弘成大呼小叫,怕是连跟范思辙同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叶轻眉何尝不是如此?
空有超前理念,却终究脱离实际,最终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徒留唏嘘。
【范闲这年轻人,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啊!】.
【不像我,能有如今的眼界与实力,全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努力而来。系统,给我发布新任务!】
林牧在心底默默吐槽一番,随即目光转向楼下正与人交谈的李弘成。
原本他对这类附庸风雅的诗会并无兴趣,但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还有奖励可拿,那便另当别论了。
诗会好啊,得去!
林牧指尖轻转酒杯,目光掠过范闲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扬声道:“世子殿下,明日诗会,不知林某可否有幸参与?”
李弘成闻声抬头,见是林牧,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诗会本就是以诗会友,林公子肯赏脸,本世子自是欢迎之至。”
他言语间并未摆出丝毫架子。
林牧虽无官身权势,可能够一招击败九品高手,其本身便代表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在这世道,绝对的武力,很多时候本身就是一种权力!
被晾在一旁的郭保坤脸色青白交加,却不敢在世子面前造次,只得悻悻然退到角落,眼神阴鸷地扫过林牧和范闲。
范闲挑眉看向楼上的林牧,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林兄何时也对这等风雅之事感兴趣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林牧轻笑一声,举杯示意:“九年义务教育,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你若不去,以后怕是难有这般轻松扬名的机会了.「 。”
范闲本心厌恶这等文人相轻、互相吹捧的场合,但见林牧言语间透着古怪,反倒生出几分探究之意。
他略一沉吟,话锋一转:“林兄以为,今日这郭保坤和世子殿下,是冲你而来,还是冲我而来?”
他已知晓自己身世秘密,如今只想远离权力漩涡,但也明白,与林婉儿的婚约牵扯内库财权,太子、长公主、二皇子乃至庆帝皆在暗中博弈,想要抽身,谈何容易。
不等林牧回答,旁边的范思辙早已按捺不住,嗤笑道:“范闲,你这脸皮也忒厚了!人家靖王世子什么身份,还得专程为你而来?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林哥相提并论?美死你了!”
他翻了白眼,继续道:“再说了,谁知道你今天会来这一石居啊?莫非人家还能未卜先知?”
范闲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若是有心人,一路跟着马车,自然能找到。”
范思辙闻言更是不屑:“嗬!照你这么说,人家世子殿下还得专程在门口候着你,就为了见你一面?可能吗!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林牧瞧着这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如同说相声一般,颇觉有趣,嘴角不由勾起一丝笑意。
饭后,林牧自是带着司理理悠然离去。
一场即将到来的诗会,悄然引动了京都暗流。
皇宫深处,庆帝也收到了风声。
和候公公随意聊了几句,接着林相拜访,君臣之间,暗中交锋,庆帝让候公公“煽风点火”,敲打了林相几句。
东宫之中,太子李承乾亦想借此生事,已吩咐手下之人暗中散布范闲“无才无德”的流言。
而二皇子李承泽则半倚在榻上,指尖轻敲书卷,眼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期待,好奇那位突然异军突起的林牧,明日又会带来何种“惊喜”。
庆帝膝下这几个儿子,当真没一个省油的灯,心思深沉,一个比一个善于算计。
而庆帝本人,看似高坐幕后操控一切,坐视太子与二皇子相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实则无异于养蛊,最终反噬自身。
历来帝王心术,讲究制衡,却鲜有他这般刻意纵容子嗣相残的。
立嫡立长,本就是为了稳固国本,避免皇室内部纷争,可庆帝偏偏反其道而行,鼓吹竞争,美其名曰择贤而立,实则是平添内耗,自取祸乱。
原剧情中,庆帝逼死李承泽,逼反了李承乾,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究其根源,皆是庆帝咎由自取。
林牧对此看得分明,心中对庆帝颇为不齿:不过是个刚愎自用、又怂又爱玩的封建大家长,总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结果玩火自焚。
另一边。
范闲经过思忖,最终还是应下了诗会之邀。
只是此番他并非为了寻找那所谓的“¨々 鸡腿姑娘”,而是打算故意自污,将自己名声搞臭,从而顺利推掉与林婉儿的婚约。
如今他怀里那根珍藏的鸡腿,早已丢去喂了野狗。
那些权贵想利用他博弈,范闲自己则打算彻底摆烂。
只要自己够废物,其他人就利用不了我!
而这,也是林牧乐见的结果。
否则,若范闲这正经文科生跑去诗会,抖擞精神,将唐诗宋词三百首一股脑倾泻出来,同为穿越者,自己这个曾经的学渣,还真未必抄得过他。
次日午后,靖王府邸门前车马辚辚,冠盖云集。
诗会设在王府后园的听雨轩。
但见曲水流觞,竹影婆娑,清幽雅致之中透着权贵之家的奢华。
京中颇有才名的青年才俊、各家勋贵子弟齐聚一堂,其中以二皇子一派的官员子弟居多,太子门下则以郭保坤为首,男女(钱李的)分坐两侧,看似谈笑风生,实则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范闲与范若若乘着范府的轿子姗姗来迟,靖王世子李弘成竟亲自在府门外迎候,给足了面子。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松。
众人侧目,只见林牧一袭青衫,骑着骏马,带着明媚照人的司理理翩然而至。
范闲看到林牧,不由笑道:“林兄,你来得可比我还晚。”
“我有早到的习惯吗?”
林牧轻笑一声,利落地翻身下马,随手将缰绳抛给在一旁的世子府下人,漫不经心地道,“把马顾好,不然把你腿打断。”
语气嚣张至极,给人一种很欠揍的感觉。
那下人接缰绳的手猛地一僵。
他在这王府当差多年,嚣张的公子哥见过不少,可如此这般毫不遮掩、直言威胁的,却是头一回见.
第80章: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靖郡王府后花园中,繁花似锦,丝竹声隐约可闻。
京都才子佳人云集,三两成群,或品茗闲谈,或赏花论画,好不风雅。
范闲与林牧并肩步入园中,顿时引来诸多目光。
范闲一袭儋州风格的衣衫,神色淡然。
林牧则青衫磊落,气度从容。
随后而入的范若若与司理理,更是引得在场公子们纷纷侧目.
“范公子、林公子,这边请。”
李弘成笑容温润:“今日能得二位莅临,诗会定然增色不少。”
女子们依礼坐在另一侧,以避嫌讳。
司理理眸光流转,在林牧身上停留片刻,方才翩然入座。
李弘成作为东道主,见重要人物均已到场,便击掌三声,园内顿时静了下来。
“今日诗会,不拘一格,诸位尽可挥毫泼墨,一展才情。”
世子话音方落,席间已是跃跃欲试。
郭保坤闻言,眼珠一转,视线落在范闲身上,当即扬声道:“不曾想到今日范少爷也来了,不如这轮便由范少爷开始,让我等开开眼界?”
范闲今日来此,本是依范建之命,在京都众人面前亮个相而已。
他本有摆烂的心思,听得点名,只微微一笑,摆手道:“郭公子说笑了,范某才疏学浅,岂敢班门弄斧?”
见范闲退让,郭保坤自觉占了上风,心下得意,面上却故作遗憾:“今日是诗会,本就该以诗相对。范公子若是不敢与我比试,倒也不难为你,只需跪下认输便是。”
话音未落,席间已有几人掩口轻笑。
范闲却不恼不怒,只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挑眉道850:“郭公子既然如此热衷比试,何不与林兄切磋一番?”
“不过依我看,输的定然是你。”
郭保坤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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