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林牧前些时日在醉仙居赠予司理理的那首诗,早已传遍京师,令无数闺中女子为之动容。那等千古绝句,他自是望尘莫及。
“范闲,我是在与你比诗,你少要岔开话题!”
郭保坤面红耳赤:“你就说敢不敢比吧?”
“不敢。”
范闲答得干脆利落,反倒让郭保坤愣住了。
他故作不耐地瞥了对方一眼:“我说郭少爷,你老是跟我一个儋州来的土包子较劲,有什么意思?”
这番话出乎所有人意料,郭保坤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他还未发力,对方竟已直接躺倒认输。
若再纠缠不休,反倒显得自己气量狭小,毫无风度。
当真是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
李弘成见气氛凝滞,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林牧身上,:“久闻林公子才思敏捷,诗词歌赋无一不精,今日既然来了,不如先行写诗一首,供诸位欣赏品评?”
“既然如此,林某献丑了!”
林牧从容起身,行至桌案前,执笔蘸墨。
众目睽睽之下,他笔走龙蛇,写出了杜甫的《登高》。
李弘成跟着朗声念出: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笔落诗成,满堂寂然。
先前还带着看好戏神态的文人墨客们,此刻个个面露惊骇。
郭保坤刚入口的酒险些喷出,急忙用袖子掩住嘴,呛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发出声响。
范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熟悉的诗句,心下五味杂陈。
这首诗他再熟悉不过,乃诗圣杜甫传世之作,堪称古今七言律第一。
他本也想借此机会一鸣惊人,但想到自己计划退婚、远离朝堂的打算,只得压下心中冲动,任由林牧独领风骚。
【这老乡抄得倒是顺手!把我以后要用的诗都抢先写了,让我以后抄什么?烦死了!】
李弘成怔怔地望着那墨迹未干的诗稿,半晌才长吸一口气,击节赞叹:“好一个‘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此诗雄浑悲怆,意境深远,非大才不能为!”
席间顿时哗然,赞叹声此起彼伏。
先前几个准备看笑话的文人,此刻也都心悦诚服,纷纷上前细观诗作。
后院亭中,早有下人将诗句抄录下来,疾步送至二皇子李承泽手中。
李承泽捧诗细读,只觉荡气回肠,诗中那种难以压抑的悲怆感,竟让他这皇室贵胄也生出几分感触。
“万里悲秋,百年多病,短短几句写尽千古忧愁。今日诗会有此一首,足留青史!”
前院诗会上,林牧在众人呆滞的表情和崇拜的目光中,缓缓走回座位,淡然道:“我写完了,诸位随意。只要在天黑之前能写出更好的,便算我输。”
范闲闻言,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杜甫的《登高》一出,有这首千古第一七言律在,这些人一辈子也别想写诗了!】
郭保坤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井中蛙观天上月”。
见过这等诗作,方知自己从前写的那些,简直是狗屁不通,羞于示人!
李弘成抚掌大笑,环视众人:“可还有人欲一展才情?”
满座鸦雀无声。
有此珠玉在前,谁还敢班门弄斧?
那不是麻雀斗公鸡——自取其辱么!
见无人应答,李弘成笑道:“既然如此,今日(cdbh)诗会头名,非林公子莫属!来人,取本世子的紫玉砚来,赠予林公子!”
诗会至此,胜负已分。
林牧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支线任务:‘靖王府诗会’已完成,获得奖励:诗仙剑序·太白行!】
【诗仙剑序·太白行:出自金光世界,由青莲居士李太白所创,仅有四招,分为飞剑决浮云、横绝历四海、披云卧松雪、白骨横千霜。】
【是否领取?】
林牧心念微动,选择了领取。
顿时,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浮现在他脑海中:?
飞剑决浮云?——取自李白《古风》诗意,剑势如飞剑穿透浮云,象征超脱世俗的凌厉剑意;?
横绝历四海?——体现李白豪迈诗风,剑招大开大合,剑气纵横如跨越四海;?
披云卧松雪?——意境取自隐逸诗作,剑法轻盈如云间漫步,防守时以柔克刚;?
白骨横千霜?——化用李白边塞诗意象,剑招肃杀凛冽,强调一击必杀。
这套剑法属于意境类武学,重剑意而非固定招式,上限极高,但需极高悟性方能领悟其精髓。
对林牧而言,算是个不错的补充,但还不足以让他太过激动。
待到曲终人散,李弘成特意亲自送林牧和范闲出门。
“林公子大才,今日得见此诗,实乃三生有幸。改日必当登门请教。”
世子执手相送,语气比先前更加敬重。
林牧拱手回礼,态度不卑不亢。
他心知二皇子就在后院,却无意前去拜会。
两人本就没什么交情,有空还不如去勾栏听曲,逍遥自在。
范闲在一旁默不作声,心里却不是滋味,有种被抢了风头的感觉。
司理理和范若若则崇拜的看着林牧,这让范闲更难受了!
……
皇宫深处,庆帝正在练习箭术。
其实主要还是测试护心镜的防御力。
自从叶轻眉用狙击枪射杀了他的两个皇叔后。
李云潜就有了心理阴影,生怕哪天也会死于这恐怖的“暗器”之下。
这些年他一直不敢出皇城,并且经常打磨箭矢和铸造护身宝甲,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可以说李云潜是四大宗师里最强,也是最怂的一个。
那是相当的苟!
这时,候公公兴匆匆地小跑进来,脸上堆着笑:“陛下,好消息……”
庆帝挽弓如满月,一箭射出,却未能射穿铁甲。
他面无表情地放下长弓,淡淡道:“什么好消息?”
候公公连忙躬身:“陛下,靖王府诗会上,那林牧写了一首绝无仅有的好诗。”
说着便将抄录的《登高》呈上。
庆帝接过诗稿,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道:“是首好诗,就是暮气重了点。”
随手将诗稿丢在一旁,转而问道:“老二那边呢?”
“回陛下,林牧写完诗后,就跟范闲走了,并未去见二殿下。”
候公公声音低了些。
庆帝眼神微动,又问道:“太子呢?”
“太子殿下在广信宫,探望长公主殿下。”
庆帝冷哼一声:“他倒是会献殷勤。”
沉吟片刻,指了指那诗稿:“你把这首诗送去给他,让他好生念念。”
对于太子的表现,庆帝并不满意。
却不想想,他借刀杀人后,反手就把皇后一脉的外戚杀了个干净。
之后又美其名曰磨练太子。
不断给二皇子李承泽提升地位,给太子李承乾施压。
在没有上帝视角的李承乾眼中,庆帝就是宠信李承泽,打算废掉自己。
他虽然表现得兢兢业业,却不敢锋芒毕露!
正是这种无形的打压,才让李承乾的内心逐渐扭曲,继而生出谋逆之心。
摊上庆帝这么一个强势无情,又喜欢玩微操的爹,算李承乾和李承泽倒霉.
第81章:神医留步
范闲在诗会上的表现平平无奇,并未展现出令人惊艳的才华,庆帝得知此事,不甚满意。
他觉得范闲不该如此平庸,定有独特之处,因为范闲是叶轻眉的儿子。
庆帝有意将范闲培养成孤臣,在他眼中,范闲不仅是一枚棋子,更是揭开神庙秘密的关键一步。
这样一个看似摆烂、不思进取的范闲,~绝不是他想要的。
“年纪轻轻,却无进取之心,难堪大用,还是说,你在藏拙,又为什么藏拙,是在-防着谁?”
庆帝低声自语,语气中透出一丝冷意。
广信宫.
拜访长公主李云睿的太子李承乾,倒是心情不错,远远望着靖王府的方向,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即便今日诗会上突然杀出个林牧,一首《登高》惊艳四座、压得郭宝坤等人喘不过气。
但那与他何干?
眼下他主要针对的目标还是范闲,范闲越是平庸,他越是安心。
而范闲这边,或许是林牧带来的蝴蝶效应,并未如原剧情那般,与林婉儿在厨房相遇。
回到范府不久。
监察院的王启年便悄然而至,递来一卷档案,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谨慎:“范公子,这是您要查的文书。”
范闲接过文书,目光一凝。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滕子京的家人被郭保坤派人所杀。
他自然不知,这卷宗实为王启年精心伪造。
外界皆传滕子京是因刺杀范闲失败而亡,王启年便是借这个由头,假意为保护滕子京家人不被范闲报复,才伪造死讯、混淆视听。
而事实上,滕子京的妻儿早已被他暗中安置于京都城外的一处隐僻农庄。
这一切看似出自王启年的“良善之心”,实则每一步都在陈萍萍的掌控之中。
王启年虽有小善,却无这般权力,能调动监察院资源、瞒天过海安置滕子京家人。
滕子京刺杀范闲,也是陈萍萍一手安排的局。
陈萍萍早算准范闲身手不凡,身边更有五竹这等高手,滕子京决非对手。
而逼滕子京加入监察院、成为儋州附近唯一可调动的人选,进而被长公主一派的卧底利用……这一切,皆是为逼范闲返京。
陈萍萍早早安置滕子京妻儿,命王启年替他们置办田产、安排生活——看似仁慈,实则是为给王启年制造一个“忠厚善良”的人设,以便将来获取范闲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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