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最前方的数十名精锐盾兵,连人带手中厚重的包铁盾牌,瞬间被居中切成两半。
鲜血、内脏、断肢泼洒一地,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场面血腥骇人至极!
那半月电芒在造成这一片恐怖的死亡地带后,余势不减,又将后方的上百人撕碎,才能量耗尽,缓缓消散于空气中。
原本鼓噪喧哗的南庆军阵骤然一静!
死寂!
如同坟墓般的死寂笼罩了前线!
所有的士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瞬间化为修罗场的区域,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同袍变成一地残肢碎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惊惧之后,便是无边的愤怒和骚动。
“妖法!这是妖法!”
“魔鬼!他是魔鬼!”
前排的士兵下意识地后退,阵型出现了一丝混乱。
“稳住!”
“不许退!”
“长枪上前!”
“盾牌补位!”
“弓箭手继续抛射!”
……
各级将领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努力维持阵型。
中军之处,秦业、叶重等人面色无比凝重。
叶流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中军高台之上,白衣胜雪,眉头紧锁,看着远处那道继续冲锋的身影,沉声道:“好诡异的手段,非真气外放,也非法术……此子,比想象的更棘手。”
范闲更是看得头皮发麻,心中狂呼:“这TM是玄幻频道了吧?!画风不对啊!”.
第96章:杀气盈野
林牧一戟破万箭,半月状的电芒撕裂长空,仿佛天神的震怒,又似魔主的狞笑。
戟风过处,箭矢纷纷崩碎,化作漫天铁屑,簌簌落下.
那一道凄艳的弧光不仅犁开了血路,更彻底击溃了南庆前军苦苦支撑的胆气。
士兵们瞳孔中倒映着那道如神似魔的身影,恐惧如瘟疫般蔓延,阵型开始剧烈地骚动。
未等这骚动平息,那单骑已如一道撕裂阴云的黑色闪电,以决绝无回之势,悍然撞入军阵当中。
“拦住他!结阵!长枪兵上前!”
老帅秦业须发皆张,额头青筋暴起,嘶哑的怒吼声压过了战场的喧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他戎马一生,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冲锋。
前排的长枪兵们吞咽着口水,强压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恐惧,依凭着平日严酷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嘶吼着组成密集的枪林,无数闪烁着寒光的精铁枪头齐齐刺出,如同钢铁的荆棘丛林,试图阻挡那~不可一世的冲锋。
然而,林牧只是单臂挥戟,动作-举重若轻。
那暗红色的方天画戟划出一道凄艳的弧光,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那一片足以洞穿重甲的铁枪林,竟被齐刷刷地削断!
断裂的枪头旋转着飞上天空,在惨淡的日光下反射着无力的光芒。
战马冲势丝毫不减,如同洪荒巨兽,直接撞飞了数名躲闪不及的士兵,骨骼碎裂声令人心悸。
林牧手中长戟或扫或挑,招式大开大阖,简单、直接、暴戾!
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混合着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哀嚎声与怒吼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他竟以一人一骑之力,硬生生在这南庆精锐组成的、看似密不透风的军阵中,撕开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胡同!
方天画戟在林牧手中仿佛拥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写意、轻松、行云流水。
他置身于修罗杀场,动作却优雅得仿佛不是在生死搏杀,而是在自家庭院中漫步,信手挥毫写就一首血色的诗篇。
血红色的罡气自戟刃迸发,纵横交错,形成一张死亡之网。
每一次罡气的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凄艳的血花和一片戛然而止的惨叫,精准而高效。
不过呼吸之间,三名自恃勇力、拍马迎上的庆军八品悍将,连同他们赖以成名的沉重兵器和精心打造的坚固铠甲,尽数如同纸糊泥塑般被撕裂!
残肢断臂混杂着破碎的甲胄和扭曲的兵器,散落一地,景象惨不忍睹。
庆军主帅秦业在中军麾盖之下,看得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心中又惊又怒,几乎咬碎钢牙。
他猛地拔出佩刀,厉声嘶吼:“弓箭手!弓弩阵!目标林牧,万箭齐发!给我射死他!”
“可是大帅,我们的人还在那里啊!”
身旁一名偏将脸色煞白,急忙劝阻。
“噗~”
刀光一闪,血光迸现。
秦业毫不犹豫,手起刀落,将那偏将斩于马下,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身。
他面目狰狞,宛如疯虎,怒声咆哮:“放箭!再有妄言抗令者,斩立决!”
霎时间,代表死亡的令旗疯狂挥动。
南庆军中那些久经训练、令行禁止的弓箭手和强弩手们,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但军令的残酷和战争的惯性仍让他们机械地随着令旗转动方向。
下一刻,弓弦震响如同雷鸣,无数箭矢腾空而起,编织成一片死亡的乌云,带着凄厉的呼啸声,不分敌我,朝着林牧所在的区域覆盖式倾泻而下!
箭雨滂沱,瞬间笼罩了那片区域。
林牧有黑神套装护体,莫说是这些冷兵器箭矢,就算是巴雷特重狙配上特制的穿甲弹,也休想破开他的防御分毫。
然而,他身下的战马虽是神骏,却经不起这等密集的攒射。
林牧冷哼一声,单臂挥动方天画戟,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血色光幕,将射向坐骑的箭矢尽数格挡开来,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溅起无数火星。
而他周围那些正与他缠斗、或是试图后退的庆国士兵们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们完全暴露在己方恐怖的箭雨之下,顿时死伤惨重,成片成片地倒下。
绝望的哀嚎声、咒骂声、哭喊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喊杀声,响彻战场,如同人间地狱。
“燕小乙!”
秦业对眼前的惨状视若无睹,双眼赤红地急呼。
“喏!”
一声清越却冰冷的回应响起。
早已蓄势待发、立于专用战车之上的九品箭手燕小乙,闻声而动。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真气澎湃涌动,力贯双臂,那张巨大的宝弓被他瞬间拉成一轮满月!
弓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特制的玄铁重箭箭簇凝聚着骇人的寒芒和他毕生的修为,死死锁定了那道在万军之中肆虐、格挡箭雨的林牧身影。
这是九品箭手的巅峰一击,真气毫无保留地灌注之下,这一箭的速度、力量与穿透力,甚至远超军中的床弩。
“咻——!”
箭矢离弦的瞬间,发出如同怨鬼哭嚎般的尖锐啸声,空气仿佛都被彻底撕裂,一道模糊的流光直取林牧的太阳穴。
林牧的蜘蛛感应察觉到了这微弱却尖锐的威胁,但他眼中只有不屑。
他甚至懒得格挡和闪避,心念一动,黑神套装瞬间覆盖头部要害,形成一道绝对防御。
他就这样任由那足以洞穿金石的破甲箭,结结实实地射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铛!”
一声震耳欲聋、完全不似血肉之躯能发出的金铁交鸣巨响炸开。
那支凝聚了燕小乙全部精气神的玄铁重箭,射中林牧太阳穴的刹那,好似鸡蛋狠狠撞在了金刚石上,当场被震得粉碎。
箭杆炸裂,精铁打造的箭簇扭曲变形,碎成好几段,无力地掉落在地面的血泊之中。
林牧的脑袋只是顺着冲击力微微偏了一下,随即转回。
他甚至还抬手摸了摸被射中的位置,面具下传来一声带着戏谑的喝问:“谁扔的刀把?没吃饭吗?”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骤然变得有些诡异的战场前沿。
燕小乙脸上原本因箭矢命中而浮现的亢奋与期待的笑容,瞬间彻底凝固,随即转变成了无边的骇然与难以置信。
他最强的一箭,结结实实射中对方要害之后,对方居然……居然毫发无伤?!
甚至还出言嘲讽?
“怪物……他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巨大的挫败感和恐惧感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燕小乙。
这一刻,这位九品箭手的心态,彻底崩了!
不止是燕小乙。
一直凝神观战、准备随时出手的叶流云,护在秦业身边的叶重,主帅秦业本人,甚至是隐藏在军阵中观察的范闲,全都看傻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天下唯一的一位九品箭手,倾尽全力的舍身一箭,其威力之大,即便是大宗师,或者五竹,也绝不敢用肉身硬抗。
可落在林牧身上,竟真的就像是蚊虫叮咬了一下,不,甚至连蚊虫叮咬都算不上。
这需要何等匪夷所思的防御力?!
叶流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手心满是冷汗。
他原本估算着自己与林牧尚有一战之力,或许能凭借流云散手的精妙缠住对方,但现在……
他发现自己之前的预估可能太过乐观了。
对方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他对武学的理解范畴!
范闲远远看到林牧头部被黑神套装覆盖的那一幕,差点脱口喊出“钢铁侠”?
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来自现代的记忆让他对这一幕产生了另一种荒诞的联想和更深的忌惮。
就在这时,林牧已经彻底凿穿了被箭雨洗礼后一片混乱的前军军阵,长驱直入,距离中军高台,不过三百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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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对于他而言,几乎是瞬息即至!
“快!盾车压上!重盾兵结阵!给我挡住他!不要让他再前进一步!”
秦业毕竟久于战阵,率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连连下令。
此刻他已不求能杀敌,只求能稍稍阻碍林牧的脚步,消耗他那深不可测的真气,为叶流云创造机会。
军令如山,尽管士兵们心中恐惧,仍硬着头皮执行。
沉重的、包裹铁皮的盾车被合力推向前方,发出吱呀的声响。
手持巨盾的重步兵们嘶吼着,组成一层层厚重的盾墙,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如同钢铁刺猬。
“全军听令!步兵方阵,冲锋!碾碎他!”
秦业挥刀怒吼,做出了最后的决断。
他要用人数来堆,用生命来填!
庞大的步卒方阵如同山崩海啸般启动,发出震耳欲聋的集体喊杀声,如同钢铁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那单骑身影发起了全面冲锋!
势要将这胆大包天、宛若魔神降世之人彻底碾为齑粉!
放眼望去,四面八方,满目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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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如林,杀气盈野!
林牧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兴奋弧度。
这种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的感觉,这种以绝对力量碾压一切的感觉,让他体内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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