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狱凝渊
一股磅礴如海、凝实如岳的精神念力瞬间化作无形大手,一把将上杉虎凌空抓起。
“什么?!”
上杉虎只觉周身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巨蟒缠缚,整个人已被摄到半空。
他奋力挣扎,雄健的肌肉块块贲张,九品上的真气轰然爆发,却如泥牛入海,撼动不了那无形束缚分毫。
林牧五指微微收拢。
“呃啊——!”
剧痛之下,上杉虎不禁发出痛苦的哀嚎。
他只觉四面八方传来恐怖无比的力量,仿佛要将自己碾压得粉身碎骨。
身上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鲜血从嘴角溢出。
“我、我错了……求先生……放过!”
上杉虎从牙缝里挤出求饶,脸上再无半点桀骜,只剩下骇然与恐惧。
原来传言居然是真的。
林牧真是大宗师,而且手段极其诡异,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林牧是如何做到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自己捏在掌心,而他则宛如一只蝼蚁,随手就能被对方捏死!
大宗师,竟恐怖如斯!
周围的群臣也相继变色。
他们不知道大宗师的厉害,却知道上杉虎的厉害。
北齐大将军、九品上武道强者,一人可顶千骑,在北齐九品之中,仅次于狼桃和海棠朵朵。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在林牧面前,却渺小如同蝼蚁。
那林牧想要杀他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部分官员顿时哑火,战战兢兢地低下头,装起了鹌鹑。
只有少数忠心于上杉虎的武将硬着头皮站出来:“陛下开恩!林将军息怒!上杉将军只是一时冲动,罪不至死啊!”
战豆豆适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震动:“林将军,上杉虎是无知者无畏,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既然已经知错,就放他一马吧。”
“既然陛下为他求情,我便放他一次。”
林牧心念一动,那无形的力量骤然消失。
“砰!”
上杉虎从半空中跌落在地,狼狈地大口喘气,看向林牧的目光尽是骇(cdbh)然与后怕。
同时,他心中也彻底打消了林牧是南庆卧底的念头。
如此强大的存在,若真想对北齐不利,何须屈尊降贵来当什么大将军?
完全可以凿穿军阵,杀进皇宫,为所欲为!
【或许是跟陛下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吧!有大宗师相助,这次一定可以杀穿南庆大军,或许……还能借此救出义父。】
想到被南庆关押多年的义父肖恩,上杉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挣扎着爬起来,对着林牧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末将……服了!谢将军不杀之恩!”
……
南庆皇宫,御书房内。
“什么?林牧去了北齐,还成为了护国大将军?!”
庆帝猛地将手中的军报摔在龙案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胸膛起伏,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混账东西!他是我庆国子民,不思报效皇恩,居然投敌叛国,简直无耻至极!”
这一次,庆帝是动了真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牧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突然就叛变了!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
原本他已召回陈萍萍、叶流云和刚刚回归的费介,布下天罗地网,打算伺机除掉这个难以掌控的大宗师。
没想到计划还未启动,林牧就直接跑到了北齐,还要调转枪头跟庆国对着干,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愤怒过后,庆帝迅速冷静下来,手指敲击着龙案,眼神深邃如渊。
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与北齐开战,不仅是他的个人意愿,也是庆国整个统治阶层和军方共同的意愿。
边境养兵百万,每日耗费粮草无数,不为开疆拓土,劫掠城池,难道是养着好看的?
恃强,就要凌弱!
这是国与国之间亘古不变的法则!
你强势的时候不打压弱国,等弱国强盛了,就会反过来打压你。
眼下的问题是,如何对付林牧?
只有大宗师才能对付大宗师。
沉思良久,庆帝眼中寒光一闪,沉声道:“传旨!命叶流云随军北上,牵制林牧。”
“另,命范闲为监军,一同前往!”
“陛下,范闲只是……”
一旁的侯公公忍不住提醒。
“朕知道!”
庆帝冷声道:“但他身后的人,也会跟着去的。”
他相信,五竹绝不会让范闲独自涉险。
范闲去了前线,就相当于五竹去了前线。
而且,陈萍萍和范建也会因为范闲在前线,不得不倾尽全力。
此外,庆帝走到窗边,望向北方天际,目光幽远。
换上了一身遮掩面容的长袍,庆帝通过南庆神秘的大祭司,暗中联系上了神庙使者,请求神庙出手对付林牧。
大宗师不得参战,这是默认的潜规则。
既然林牧率先打破规则,就要承受规则的反噬!
……
数日后,南庆铁骑悍然叩关!
边城烽火连夜燃起,黑色的狼烟如同死神的号角,一道道接力般传向上京城。
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如雪片般飞入皇宫。
庆军势大,主帅是老将秦业,副帅是叶重,前锋则由燕小乙率领的神箭营担当。
叶流云和虽不情愿却皇命难违的范闲随中军而行。
为了保护范闲,陈萍萍的黑骑、范建的红骑精锐尽出,更有监察院各路高手暗中协助,声势浩大无比。
关隘之前,黑云压城城欲摧。
南庆雄兵列阵,漫山遍野,刀枪如林,反射着冰冷的寒光,冲天的杀气惊得飞鸟绝迹。
“咚!咚!咚!咚!”
沉重的战鼓如雷鸣般敲响,一声声如同巨锤,狠狠砸在北齐守军的心头,让他们面色发白,手心冒汗,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器。
关墙之上,连夜赶制的“林”字大旗与北齐皇旗并肩而立,在肃杀的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回应着南庆的挑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对峙中,沉重的关门在一片嘎吱作响声中,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仅一骑,缓辔而出。
身后,上杉虎带领的数千精锐骑兵停于门内,不再前进,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孤骑背影之上,充满了敬畏与期待。
马上之人,身穿一套从未见过的流线型黑色甲胄,面覆淡金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冷眸,漠然注视着前方数十万大军。
他手中握着一杆丈二长戟,形制古拙,戟身暗红,似由无数鲜血浸染而成!
仅仅是握着,那戟身便无风自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与凝若实质的煞气,让远处南庆军阵前的战马都不安地嘶鸣起来,躁动不已。
林牧视眼前如林枪戟、如海敌军如无物,轻轻一夹马腹,战马开始小跑,然后逐渐加速,竟真似一人一骑,要包围对面数十万人!
“咕嘟……”
南庆前军阵列中,不少士兵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手心渗出冷汗。
“他、他一个人就杀过来了?”
“是林牧!那个投靠北齐的大宗师!”
“哼,大宗师又怎么样?我们这么多人,堆也堆死他,就不信他真气耗尽之前,能把我们都杀光!”
“就是!我南庆也有叶流云大宗师!怕他作甚!”
话虽如此,但南庆大军从上至下,依旧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虽说理论上人海战术可以耗死大宗师,可谁敢保证,自己不会是被杀的那个?
尤其是前锋营的将士,看着那单骑冲来的身影,仿佛看到死神在向逼近!
范闲身处中军,被重重保护,同样紧张得手心冒汗。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亲临如此宏大的战场,既有些激动,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
他生怕林牧杀得兴起,万军丛中直取中军,把自己这个“老乡”顺手一波带走。
对于林牧,范闲一直都看不透,只知道对方强得离谱,连他的五竹叔都自认不是对手。
如果不是庆帝的死命令,范闲根本不想来蹚这浑水。
“弓箭手准备!”
主帅秦业沉稳的声音通过真气传遍前军。
他身经百战,虽惊不乱,深知大宗师的恐怖,但也坚信百万军阵之力。
林牧的战马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道黑色利箭,直射南庆军阵。
很快便进入了南庆弓箭手的极限射程。
“放箭!”
秦业一声令下,令旗挥动。
霎时间,万箭齐发!
密集的箭矢如同蝗群过境,又好似一片死亡的乌云,带着凄厉的呼啸声,遮天蔽日地朝着那孤零零的骑士覆盖而去。
如此密集的箭雨,便是九品高手也难以全身而退。
然而,林牧对于满天箭雨似乎视若无睹,目光依旧锁定着中军那杆“秦”字大旗。
他只是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
但下一刻——
“嗡!”
一道巨大无比、凝练如实质的半月形电芒骤然脱离戟刃!
它撕裂空气,发出鬼泣般的尖啸,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无声无息地掠过上百步的距离!
那恐怖的半月电芒所过之处,密集的箭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搅碎,化为无数木屑铁粉簌簌散落!
这还没完!
电芒去势不减,狠狠地撞入了南庆军阵最前方的盾兵阵列。
“噗嗤——!”
“咔嚓——!”
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和骨骼碎裂声爆响。
上一篇:斗罗绝世:我霍雨浩,精神之主
下一篇:宝可梦,但文化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