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逆转从笑傲江湖开始 第9章

作者:火狱凝渊

  仓促间他横剑格挡,却听“咔嚓”一声,倚天剑竟直接斩断他的长剑,余势不减地划开他小腹与其中的脏腑。

  转瞬间解决三人,林牧毫不停歇,足尖一点跃上回廊,目光扫向正围攻东厢房的几名嵩山弟子。

  此时,东厢房外的青石地上,两具家仆尸体尚有余温,一位衡山派弟子的鲜血顺着石阶蜿蜒而下,在墙角积成小小的血洼。

  刘正风的妻子将幼子紧护在怀中,长女躲在母亲身后,只露出一双惊惶的眼睛,死死盯着步步逼近的嵩山弟子。

  “抓住那娘们儿!”

  为首的嵩山弟子狞笑着抬脚猛踹,雕花木门应声裂成数片,木屑飞溅中,他那柄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直逼妇人面门。

  就在这时,一道青影入闪电般掠过回廊,倚天剑带起的破空劲风,直取那嵩山弟子后心。

  一击毙命。

  林牧剑势不停,左脚在廊柱上轻轻一点,身形陡然折转,倚天剑划出一道精妙的圆弧,剑光如瀑般倾泻而下。

  其余几名嵩山弟子尚未看清招式,便已捂着咽喉不甘倒下,竟无一人能挡他半招。

  “什么人?敢管我嵩山派的事!”

  随着怒喝声,一道灰影疾掠而至,正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仙鹤手?陆柏。

  他本在后院外埋伏,听到厮杀声赶来,正见林牧剑下亡魂累累,顿时又惊又怒。

  目光扫过地上的断剑残尸,陆柏瞳孔骤缩——那些断裂的剑刃切口平滑如镜,显然是被对方一剑斩断!

  【好快的身手,好锋利的剑!】

  武功秘籍,神兵利器,一直都是江湖之人追捧的存在。

  陆柏虽然不认识倚天剑,却可以看出此剑削铁如泥,绝对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贪婪与忌惮在他眼中交织。

  林牧拄剑而立,青衫在微风中轻拂,朗声道:“你是嵩山派的人,不可能,绝不可能,嵩山派乃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做这翻墙行凶,灭人满门的勾当,你们肯定是魔教中人,想要挑拨离间。”

  “拙劣的妖人,休想骗我。”

  林牧声音洪亮如钟,不仅后院众人听得真切,连前厅的宾客也都清晰入耳.

第9章:先声夺人

  听到林牧之言,陆柏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他们嵩山派本打算先控制刘正风家眷,待前厅的费彬揭露了刘正风与魔教长老曲洋勾结的“罪证”,再名正言顺的“清理门户”。

  到时他们嵩山派就是在“替天行道”,名利双收。

  可这青衫青年一番话,恰似一盆脏水兜头泼来,硬生生将他们钉在了“滥杀无辜”的耻辱柱上。

  要知道,控制刘正风妻儿,和直接动手杀刘正风妻儿,可不是一回事.

  前者能赚个“严明”的名声,后者却要落个“禽兽”的骂名。

  江湖立足靠的是什么?

  是名声,是道义!

  若嵩山派成了连妇孺都不放过的恶徒,日后谁还会奉左冷禅为盟主?

  谁还会对嵩山派俯首帖耳?

  “小子休要含血喷人!”

  陆柏强自镇定,厉声道:“我嵩山派奉左盟主之命清理门户,只不过是暂行看管刘府人等,何曾有过半分加害之意?!”?

  “我呸。”

  林牧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倚天剑的剑尖轻颤,指向倒在血泊中的家丁尸体:“这些尚有余温的尸首,难道是纸糊的不成?”

  他向前踏了半步,声音陡然拔高,震得院中人耳膜嗡嗡作响:“刘府家丁不过是混口饭吃的寻常百姓,衡山弟子更是与诸位同属正道,他们何辜?他们何罪?”

  “难道他们不是爹娘生养的血肉之躯?他们是不是人啊?!”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林牧剑指陆柏:“你们一进门便随意砍杀,招招致命,这也叫没有加害之意?”

  “若非我及时出手,刘家老弱妇孺都遭了你们毒手。”

  林牧一副打抱不平的正义使者样子,扬声怒斥道:“不管你们是魔教妖人,还是嵩山派弟子,行此灭门屠户之事,便与禽兽无异,天理难容。”

  “今日我林牧便在此,替天行道,斩了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豺狼!”

  先声夺人,将自己放在道德制高点后,林牧不再给陆柏任何的解释机会,当即挥剑杀了过去。

  “你找死!”

  陆柏被堵得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间,拔剑出鞘。

  他以“大嵩阳手”成名,剑法亦是嵩山派同辈中的翘楚,此刻剑招展开如狂风骤雨,剑尖带着凄厉的呼啸直,刺林牧心口要穴。

  ?林牧眼神一凝,不退反进。

  倚天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剑身轻颤间划出一道银亮弧线,看似缓慢,实则后发先至。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宛如金铁交鸣炸响在院中,陆柏那柄百炼精钢长剑竟如枯枝般从中断为两截,断刃“哐当”落地,在石板上弹了几下才停下。

  “不可能!”

  陆柏满脸难以置信,脚下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他看向林牧手中长剑的眼神满是惊骇。

  【那这究竟是何等神兵?竟能削铁如泥!】

  心中惊骇之余,陆柏已然生出退意,打算先到前厅与其他师兄弟汇合,再一举拿下眼前之人。

  林牧岂会给他喘息之机?

  手腕翻转间,倚天剑寒光再闪,这一剑快如流星赶月,带着刺骨的寒意直逼陆柏脖颈。

  陆柏仓促间后仰躲避,却仍被剑锋扫过左侧脖颈“噗嗤”一声,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捂着脖颈踉跄倒地,喉咙里嗬嗬作响,眼中最后残留的,是无尽的惊恐与不甘。

  几乎在陆柏毙命的同时,后院入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正风提着长剑率先冲来。

  他衣衫凌乱,发髻散开,脸上还带着激斗的潮红,显然是从前厅一路疾奔而来。

  岳不群携令狐冲、岳灵珊紧随其后。

  岳不群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是眼神里藏着几分凝重;令狐冲则是一脸好奇,不住打量着院中景象;岳灵珊则紧紧攥着剑柄,小脸有些发白。

  恒山派定逸师太看到地上的尸体后,双手合十,口诵佛号。

  泰山派天门道长性子最是刚直,一见满地尸首,顿时怒目圆睁,握着拂尘的手都在发抖。

  费彬与丁勉则是脸色铁青,几乎是快步涌入后院,他们本在前厅与刘正风周旋,听闻后院动静不对才匆匆赶来。

  其他江湖人也跟?进后院,一来便被眼前景象惊得倒吸凉气。

  二十余具嵩山弟子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四处,残肢断剑散落满地,浓郁的血腥味混杂着尘土气息,呛得人几欲作呕。

  陆柏的尸身趴在东厢房门前,脖颈处的鲜血仍在汩汩流淌,在青石板上积成一滩暗红,尤为醒目。

  刘正风目光扫过几个熟悉的家丁尸体,眼眶瞬间红了。

  随即他看到护在自己妻儿身前的林牧,再看看安然无恙的夫人与一双儿女,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刘正风快步上前,随即对林牧深深一揖,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小兄弟,不……恩公!若非恩公仗义出手,刘某一家今日便是灭门之祸!”

  “刘某先前糊涂,未能听信恩公良言,实在惭愧!”

  刘正风的夫人带着儿子和女儿连忙屈膝行礼,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不出话,唯有连连叩首,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感激。

  ?岳不群捻着颌下胡须,目光在林牧身上转了几圈,尤其在那柄寒光逼人的倚天剑上多停留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与忌惮。

  方才前厅刘正风与费彬交手不过十余息的功夫,这青年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斩杀陆柏及数十名嵩山弟子,这般身手,怕是早已超过了江湖上的寻常好手。

  再看那些断剑的茬口平整光滑,显然是被神兵利器所断,对方手中之剑,绝非凡品。

  而费彬与丁勉看到陆柏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陆师弟!”

  丁勉失声惊呼,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随即猛地转向林牧,眼神凶狠如狼,周身气息都变得狂暴起来:“是你杀了他?!”

  费彬更是怒火中烧,右手猛地按在剑柄上,左手指着林牧厉声道:“好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竟敢残杀我嵩山派弟子,还敢对我陆师弟下此毒手!”

  “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师弟报仇雪恨!”

  “报仇?”

  林牧冷笑一声:“我本以为是魔教才会做这种杀人妻儿的卑劣无耻之事,没想到你们嵩山派也这么缺德带冒烟,这般行径,也配自称名门正派?”

  他环视四周,声音朗朗传入每个人耳中:“常言道,祸不及妻儿。”

  “就算刘正风有罪,冲他来便是,为何要将剑斩向手无寸铁的妇孺家丁?”

  “这般卑劣行径,与禽兽何异?”

  “如此禽兽不如之人,难道不该死吗?”

  费彬被问得一窒,随即怒喝:“胡说八道!刘正风勾结魔教妖人,罪该万死,我嵩山派奉左盟主之命清理门户,其家眷本就该一同伏法!”

  “规矩?”

  林牧目光扫过地上家仆的尸体,声音陡然转厉:“谁给你们的权力定人生死?”

  “《大明律?刑律?贼盗》有云:‘凡私闯民宅,非奸即盗,若持械杀人者,主犯斩立决,从犯流放三千里!’”

  他嗤笑一声,看向费彬:“叫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喂猪,连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难道你们嵩山派难道还能凌驾于王法之上不成?”

  话锋一转,林牧看向刘正风,语气郑重:“更何况刘前辈身为朝廷三品参将,乃是朝廷命官。”

  “你们嵩山派公然袭击朝廷命官家眷,屠戮其家丁,形同谋反,此乃十恶不赦之罪,株连九族亦不为过!”?

  这顶“谋反”的大帽子一扣,如同惊雷炸响在院中。

  别说是丁勉、费彬,就算是远在嵩山的左冷禅听到这话,怕是也要惊出一身冷汗。

  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

  朝廷早就对这些江湖中人不满,只是碍于这些门派势力盘根错节才未曾动手。

  可若是被扣上“谋反”的罪名,那便是授人以柄,朝廷大军一旦攻山,任你武功再高、门派再大,也唯有灰飞烟灭的下场。

  毕竟这只是个低武世界,个人武力还远远做不到影响一个国家的程度。

  周围的江湖中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看向嵩山派的眼神瞬间变了。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谁也不想被牵连进“谋反”的大案里,一时间连原本中立的几人,也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与丁勉、费彬拉开了距离.

第10章:江湖,不是法外之地!

  见林牧三言两语便将事件性质拔高到谋反大罪。

  丁勉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脸色霎时煞白如纸,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滚落,浸湿了衣领,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碎胸腔。

  他色厉内荏地急声辩驳::“你……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颠倒黑白!”

  “江湖事江湖了,这是武林中千百年来的规矩,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用王法来置喙!”

  “什么规矩?”

  林牧厉声打断,声音如同金铁交击,在院中炸响,硬生生盖过了丁勉的辩解.

  他眼神如电,步步紧逼,每踏出一步,周身的气势便强盛一分:“什么江湖规矩,能大得过朝廷的《大明律》?能大得过天子王法?”

  “还是说,你们嵩山派早已心存反志,视朝廷律法如同废纸,视天子威严如同无物?”

  话音未落,他猛地踏前一步,衣袂无风自动,气势如虹,声音裹挟着内力炸开,清晰地传遍刘府每一个角落:“今日你们嵩山派敢公然杀害朝廷命官的家眷,视朝廷法度为无物!”

  “那明日,你们是不是就敢聚众围攻府衙,屠戮官吏?”

  “后日,是不是就要挥师北上,直捣京城,行那弑君犯上、改朝换代之事?”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落地,他剑指苍天,字字铿锵:“江湖,不是法外之地,更不是你们嵩山派为所欲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