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搁浅的大鲨鱼
负责流浪精灵收押的人员道:“要是两个星期没有人主动领养,就只能放归野外。”
帕克打消了寄养的想法,他来到朋友玛丽的书店,掏出包里的卡蒂狗。
“天哪,这只卡蒂狗也太可爱了!”
玛丽意动,自语道:“安通尼,喜欢新室友吗?”
名为“安通尼”的扒手喵顿时给了卡蒂狗一爪子。
它们间的相处绝不会和睦。
没办法,帕克放弃了送给书店的念头,他抱着卡蒂狗在街道各处张贴领养启示。
街头卖早餐的杰西因经济负担拒绝,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没有收到丢失卡蒂狗的训练家消息。
帕克只好继续带着它去工作。
钢琴声回荡的练习舞台,几对男女舞者双双交错,卡蒂狗爬出背包,在舞台上挠腿、打哈欠。
帕克被它的憨态可掬逗笑,伸手逗弄,甚至向自己的学生推销起卡蒂狗。
在学识渊博的同事那,帕克了解起卡蒂狗这物种的过去,并为它取了名字——八公。
下班后、帕克回家与妻子交谈间,年幼的八公咬坏了她耗时两月的作品,被勒令不得进屋。
但夜晚刮起大风,帕克担心狗屋的保暖还是将它抱进屋内。
电脑前,帕克和它一起搜索起卡蒂狗的资料。
卡蒂狗很久很久以前就和人类一起生活,从石器时代的遗迹出土过它的骨头。
据说古时的洗翠地区还生活着外形特殊的卡蒂狗,也能与人类建立亲密联系。
卡蒂狗很有可能是人类的第一批伙伴。
查完资料,他和卡蒂狗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
妻子看着这一幕,目光柔和。
她之所以反对八公,是因为不想让丈夫再次经历失去长毛狗时的悲伤。
但眼下情况,丈夫分明全身心都在八公身上了。
在第二天的清晨,凯特望着院子里和八公玩抛球游戏的帕克。
为了让八公明白游戏玩法,帕克叼着球、四肢着地示范,完全不顾体面,不厌其烦地一遍遍亲身示范。
于是她挂断了根据领养启示打来的电话。
...
时光荏苒,镜头对准沙发上的女儿安迪,开始缓慢、不间断地平移。
每一次离开镜头的人或物再次切入时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安迪从冬装到夹克、短袖,新的茶几、电视、沙发...
拆除的墙壁、新生的花藤、上门的腼腆女婿、一次又一次吹灭的生日蜡烛......
当八公跟着安迪出门散步,它已经是威风凛凛的风速狗了。
八公窜出门,兴冲冲去咬帕克手头的报纸。
“八公,这边!”
帕克朗笑道:“给你,带进去吧。”
八公叼着一卷报纸回屋,帕克关上院子门:“听着,你不能一起走,我要去上班了。”
八公长大了,木门再也挡不住它,帕克离开后它熟练地挖洞钻了出去。
...
丝滑平移的长镜头一圈一圈,像树的年轮,刻下一家人生活的岁月。
放映厅的观众们被镜头惊艳,为八公狗狗祟祟的越狱动作而晒然一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眉头紧锁的导演们眼睛一下子瞪大,心性较差的险些当场起立。
刚刚那个诡异的长镜头是怎么回事?
一镜到底,没有任何剪切的痕迹。
人物服装、背景、家具疯狂地变化,简直神乎其技。
庭乡的拍摄手法,已经迭代到他们完全无法看懂的地步了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值得等待(中)
“八公?”
帕克透过车窗,看见了一路尾随出来的风速狗,正在人群中张望。
他连忙挤过人群下车。
“你跟来干什么,怎么过来的?”
帕克抱着八公,“你得回家,我得赶火车。”
他带着八公回到家,妻子帮他用杂物堵上被挖开的草坪,帕克才放心去上班。
可当傍晚的火车载着帕克回到车站时,他望见了八公蹲坐在花坛等待。
“八公,你在这干嘛?”
帕克喜出望外,原来八公跳过杂物再一次越狱了。
他明白了,围墙与门扉再也阻挡不住八公的愿望。
于是八公护送他上下班的日子开始了。
清晨,他们走过响着车铃、邻居招呼和热气腾腾早餐的街道。
傍晚,八公准时坐在花坛等待,在这能看见打开的火车门与走下来的帕克。
“我们一起回家吧。”
夏天,在热浪翻滚的铁轨徒步;冬天,在白雪皑皑的草地奔走。
女儿安迪的婚礼照,八公也是家庭的一员,端坐在椅子上吐着舌头。
又一年过去,帕克已经习惯了八公的等候,可这天他在花坛没看到八公的影子。
他焦急、呼喊着八公的名字,跑回家才发现它在院子里和一只误入的坦克臭鼬对峙。
帕克和八公一起将坦克臭鼬赶出院子,他们浑身也沾上了它的恶臭液体,不得不一起用番茄酱洗澡。
他们真的共同度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某天,八公突然吼叫,无故叫停了即将出门的帕克。
“怎么了八公...来啊?”
帕克走近它,奇怪道:“你怎么了,我们该走了。”
八公不停地后退。
“是不舒服吗?”
帕克蹲下安抚它一顿,再次起身,八公依然没有跟着他的念头。
“发生什么了?”
妻子也察觉到异样。
“也许是不舒服吧,我得上班去了。”
帕克无奈,只得关上院门独自离去。
贯穿前半部分电影的小提琴与钢琴骤然加快,八公去狗屋叼起了它一直学不会的抛接球。
八公熟练地打开门栓,狂奔出去。
帕克走过街道,往常他和八公每每在一起,邻居们纷纷担心消失的八公。
好在没过多久,八公叼着球赶上了帕克。
“八公,你叼个球干什么?”
帕克对它恢复正常感到惊喜:“想玩球吗?”
他不抱多大希望,随手扔出球,毕竟八公从小就学不会、或者不愿学会这项技能。
但八公毫不犹豫地走出去,叼起球。
“对,去捡球!”
帕克拍拍手,接到八公叼回来的球,笑道:“太棒了,我想玩接球很久了。”
“再来,这次远点!”
他扔出很远,八公再一次灵巧地捡回球。
“真是好孩子!”
“但我要上班了,拿好你的球。”
帕克摇着脑袋,逢人就提八公第一次学会捡东西,高兴而自豪。
“回家吧,八公。”
他站在车门前,再一次安抚八公,让它回家。
时辰已至,哪怕八公转着圈、冲他吼叫也无法再挽留帕克多待一分一秒。
火车驶离,八公望着列车远去垂下尾巴。
...
帕克弹着一首抒情的钢琴曲,倏然,他感到一阵胸闷。
琴声戛然而止,帕克没在意,他起身坐在舞台边缘,和学生们讲解乐理。
“我认为真正的音乐如同生命,流逝无情。”
“如同心灵,捉摸不定。”
“创作的灵感稍纵即逝...”
胸闷与头昏,帕克喘着粗气,从台上下来,坐到学生们中间的椅子上。
他半晌讲不出一句话,猝然在椅子上滑落。
...
“是心脏病,心跳完全停止了!”
学生的惊呼响彻在放映厅。
观众们齐齐一愣,八公的主人、男主角帕克死了?
放映厅一阵骚动。
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哪部电影主角能死的。
观众们虽然内心焦躁,但下意识认为帕克一定是假死,会活过来的。
但导演和影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对时间的感知很敏锐。
以正常电影长度而言,进度才刚过大半,如果帕克没死,按他们家庭美满的状况也没什么好拍的了。
所以帕克一定是死了。
影评人一直皱起的眉头更深了,庭乡到底在搞哪一出,想展现悲剧吗?
“庭乡居然敢死主角...敢拍一部悲剧电影。”
斯姆拉牙齿打颤,他意识到机会来了,击倒庭乡的绝佳时机。
即便魁奇思大人说过不要再和庭乡过多纠缠,但有些恨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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