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行之
这完全就是一个浓缩版霍格沃茨啊!
不,是迷你魔法部!
赫敏怔忡时,忽闻身后好一声欢喜吆喝。
“啊唷!大姐痊愈而归,怎的却不先递个帖子,也好教俺洒扫庭除,与大姐接风!”
赫敏回首看去,只见哈利大踏步迎来。
她檀口几番开合,却不知如何说好,终是抬手指了关公像后,石壁上那斗大的“義”字,喃喃道:
“哈利……你是不是把休息室壁炉上带着義字的那面墙切下来了?”
哈利大笑,“大姐好眼力!正是连墙带字完整取来。”
说罢,携了赫敏腕子,如数家珍般指点各处景致。
但见这方寸天地经他调理,竟似那芥子纳须弥,诸般设施一应俱全。端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紧着,哈利又指头顶纵横的铁管洞口道:“洒家早吩咐了家养小精灵打通管道,直达四学院休息室。”
“日后与姊妹弟兄们配了腰牌,再不必绕路过那女盥洗室,受桃金娘那厮淫视。”
赫敏只一愣,“桃金娘?”
“大姐不知,那女鬼死的早了,尚不曾享过人伦之乐。众家弟兄过时,都要教她贴紧了打量。”
赫敏呆呆听过半晌,又把密室里头打量过了,忍不住道:“哈利,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哈利拱手道:“大姐容禀,洒家早年认得一位哥哥,最是调理山寨的能手。这些门道,不过学得他九牛一毛。”
看官听说:原来哈利口中的好汉,乃是光州人氏陶宗旺,江湖上唤作九尾龟。
这好汉在梁山泊里乃是监造诸事头领,寨中一应城垣沟壑,关隘粮仓,安置何处皆由他调度经营。
何处宜立寨栅,怎生开挖壕堑,如何布置关防,但经他手,端的错落有方。
当年哈利随青眼虎李云领了一二百个喽啰督造营寨时,多得这九尾龟指点方位。二人朝夕相商,哈利便也学得他几分手段。
此刻哈利环视这地下洞府,不禁摇头叹道:
“只恨这密室深埋地底,不得四通八达。若是在平川之上,俺便督起城墙,开辟要道,浚沟渠,设水门,施禁咒,管叫它似铁桶般牢固,纵有千军万马也难近前。”
赫敏听的嘴角抽搐,这已经是哈利第几个哥哥了?
教他做贼的,教他兵法的,教他杀猪的——现在又来了一个教他土木工程的!
他到底上哪儿认识这么多厉害的人?
赫敏心中好奇,肚里琢磨好半晌,也不曾思忖出个所以然。当下又将这密室细细扫视一遭,却不见罗恩踪影,奇道:
“话说罗恩去哪儿了?他今天怎么没在密室?”
哈利将手一摆:“兄弟早间便带着几个汉子,哨探罗齐尔并那起贵胄俱乐部的撮鸟去了。”
原来前番哈利两个自帐篷中大闹一场,便与那些个权贵子弟结了梁子。
这些个酒囊饭袋虽不敢明刀明枪见阵,却仗着爹娘势要,暗地里使绊下套。
密室中众人受这窝囊气,都恼怒不已。罗恩尤记曾被唤作“穷鬼”,如今时常领着三五个好男女,专寻那些纨绔子弟的晦气,倒当作一桩乐事。
先前哈利唯恐赫敏养伤时劳神,故将此节按下不提。如今见她精神健旺,方将罗齐尔一干人的所作所为,并贵胄俱乐部诸多勾当细细分说。
赫敏听罢,凝神半晌道:“能把监视罗齐尔的记录册给我看一看吗?”
哈利欣然应诺,只道回了寝室便与她取来不提。
如此捱过半月有余,赫敏将那一卷羊皮纸反复检视了,却与哈利一般,竟未寻得半点破绽。
这期间贵胄俱乐部与密室众人的嫌隙愈深。那厢倚仗权势欺人,这厢仗人多势众,两下里早似水火不相容。
那些曾脚踏两船的权贵子弟,如今再难装聋作哑,只得择木而栖。
终究是趋名逐利,这些个厮们大多投了贵胄俱乐部去,只余十数个热血未冷的仍留在密室。
正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贵胄俱乐部那起撮鸟自恃门第,反倒将大多寒门学子尽数推至哈利麾下,恰似百川归海,反教密室里人心更齐。
罗恩见密室众人心向一处,只道时机已至,急急凑至正在关帝像前焚香的哈利身旁道:
“哈利,我觉得现在是时候招呼大家一起搞定去魔法部这件事儿了。”
哈利却不答话,先将三炷清香插进炉中,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方转身道:
“兄弟此言差矣。须知栽种翠竹,前三年只见根系暗长,土地上不见分毫。”
“待得春雨浇透,方破土而出,旬日便能蹿至三丈。如今我等尚缺这场及时雨。”
遂又抚着罗恩肩头道:“况且三日后便是我等与拉文克劳的那魁地奇比试,诸事且待赛后再议。”
罗恩闻言,只得暂且作罢。
弹指三日已过,但见魁地奇赛场旌旗招展,却不似前番热闹。
只因这狮鹰两院素无宿怨,亦无热闹,看客不算稠密,多是本院学生助威。
忽听得哨声发响,伍德领着哈利几个踏进场中,与那鹰院队长戴维斯见礼。
这两个握过了手,那戴维斯便咧一咧嘴,忙不迭甩着手道:
“我说,伍德,没必要拿出对付弗林特的手劲儿来对付我吧?”
伍德只板着脸,肃道:“抱歉,戴维斯,这是竞争,手下留情不只是对比赛,也是对你的侮辱。”
安吉丽娜闻言翻一个白眼,“我敢说如果博格特遇到伍德,它一定会变成魁地奇金杯。”
弗雷德点头道:“而且是长翅膀的那种。”
乔治也应和,“就像金色飞贼一样快,永远也抓不到。”
哈利见状,轻拍伍德肩膊笑道:
“哥哥何须紧绷面皮。在场诸位,那一个不曾密室聚义?那一个未拜关圣帝君?那一个不是肝胆相照?”
遂又转向拉文克劳队中,向那秋·张叉手施礼,“如俺张家姐姐,昔日颁布学院杯时,若非姐姐仗义执言,我等岂能捧得金杯。”
伍德吃了哈利一通话,却不好再说,只板着脸把头来点。
那秋·张听得哈利言语,却止不住掩口笑道:“说真的,哈利,我从没见过比你说话更奇怪的英国人了。”
“如果把你的话翻译成中文,就像是四大名著里那种章回体文风一样。”
只一说罢,她便自觉说晦涩了,忙做解道:“四大名著的意思是中国历史上最具有文学水平和艺术成就的四本书。”
哈利心下好奇,追问道:“不知姐姐所说四大名著,却是那四部奇书?”
秋·张屈指数来,“嗯…我想想……《三国演义》,《红楼梦》,《西游记》,还有……《金瓶梅》。”
第171章 (6k大章)傲罗举兵学校之春
书接上回,那秋·张与哈利说了四大名著的名头,直教哈利心中大惑不解。
他暗忖道:这《三国演义》,听名头似是蜀魏吴三家争雄的勾当;那《西游记》,想来是些走南闯北的游历;《红楼梦》虽隐晦些,倒也能猜着是那世家大族盛极而衰、一场空幻的光景。
唯独这《金瓶梅》端的晦涩,却猜不透是那一般瓶子要唤作梅。
正此时,忽闻霍琦夫人哨声骤起,恰似晴空劈下个焦雷。众球员闻声腾空,但见十数把扫帚搅动风云,直教人眼花缭乱。
那秋·张与哈利同为找球手,胯下扫帚却逊色许多,仍是那彗星系列。
她知晓哈利那火弩箭神速无比,便存了计较,只将扫帚头往斜里一别,恰似杨柳扶风,总不离哈利左右,要扰他抓那金色飞贼。
哈利肚中仍思量那《金瓶梅》何解,见着秋·张又贴将上来,脱口叫道:
“洒家胸中堵着块垒,要请教姐姐则个。那《金瓶梅》三字,端的作何解?莫非是金子打的瓶儿,却唤作梅枝不成?”
秋张闻得此言,俏脸上霎时浮起三分迷惘,七分诧异。
他问这个干什么?
等等!
这是垃圾话!他想干扰我的思维!
好狡猾,居然用职业球员的招数!
她打个激灵,猛地醒过神来,忙盯紧了前头搜寻那金色飞贼,口中应道:“怎么?你想知道吗?”
“啊呀!姐姐好不痛快!若不想知晓,洒家何必再三追问?”
那秋·张有意要乱他心神,故意拖长声调,“其实《金瓶梅》是指三个名字,金指的是一个叫潘金莲的女人……”
话音未落,哈利忽的一个踉跄,攥着帚柄横翻了个筋斗才正过身来,失声叫道:
“莫不是那阳谷县卖炊饼的武大郎之妻?”
这一声喝,端的似晴天霹雳,惊得秋·张杏眼瞪圆,连金色飞贼也顾不得寻觅了。
“你连这个都知道?!”
哈利见猜个正着,心头更是乱跳,急追问道:“既恁地说,这书莫非是讲武大那两个兄弟宰杀了西门庆的段子?”
“你还知道西门庆?!?!”
张惊得檀口微张,呆立扫帚上如泥塑木雕,半晌才摇头道:“不,《金瓶梅》主要讲的是西门庆和他的妻妾的故事。”
哈利暗骂道:西门庆那厮不过是个腌臜泼才,教俺与二哥结果了性命的淫贼,竟也配立传成书。
他心下好奇的紧,扬声道:“洒家对此书实在心痒难耐,望姐姐相助寻来一本。但凡要金银打点,自当奉上!”
当下两把扫帚在空中纠缠,一个要问分明,一个偏卖关子,恰似双蛟戏珠,各怀心思。
秋·张闻听哈利欲求《金瓶梅》,心头顿时一紧,好似十五个吊桶打水般七上八下。
嘶!这合适吗?
《金瓶梅》内容那么露骨,新华书店里都很少见,英文版的就更少了。
而且哈利看了把它当成小黄书怎么办……
念及此节,她忙催动彗星扫帚追上前去,口中高呼。
“等一下!哈利,我得提前告诉你一声,金瓶梅写的比较,唔……色情文学!”
哈利头也不回,只在风中应道:“姐姐但买无妨,洒家却不计较这些个细枝末节!”
“好吧!不过我可能得下个学期才能带过来,中国距离英国太远——”
言犹在耳,那哈利早驾着火弩箭化作流星去了,倏忽间便不见了踪影。
秋·张怔了半晌,方醒悟过来此刻尚在魁地奇赛事里。
她自觉教这疤面郎牵着鼻子走了,不由得暗咬银牙,当即收束心神,瞪大一双明眸四下搜寻那金色飞贼。
奈何那彗星扫帚终究逊了一筹,那秋·张技艺也略欠火候。
不过片刻工夫,便见哈利在半空中擎住一道金光,稳稳擒得了金色飞贼。
待狮鹰两队落地握手致意时,众人皆说那客套话。唯有秋·张怀抱扫帚,却不言语,只立在风中将哈利瞪着,眸中幽幽。
不待她开口谴责,忽见魁地奇赛场通道口里窜出个人影,慌慌张张好似中箭的野鹿。
那人生得矮小,跑起来跌跌撞撞,不是别个,正是小哈利科林。
“哈利!不好了!贵胄俱乐部那群家伙闯进密室里来了!”
那科林一路跌跌撞撞奔来,额前发丝尽被汗水浸透,恰似雨中柳条。
他气喘吁吁扑到哈利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
“他们,他们有理事会的搜查令!他们把密室给抄了!”
看官且听:原来那贵胄俱乐部多有校董会理事的子嗣,这些个纨绔暗地里撺掇父母,竟绕过邓布利多,讨得一纸搜查令来,专为扫荡校内那些不合规的结社。
今日恰逢魁地奇赛,众学生皆在赛场观战。这帮贼厮便趁此时机,使了魔咒强行破开休息室里那通道,闯将进去搅了个七零八落。
也是合该事发,这科林先前将佩刀遗落在密室,此番回去取时,正撞见这般景象。若不是这个巧合,唯恐要到晚间方能发觉密室遭劫。
哈利听得这番言语,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骂道:
“好个不知死活的贼泼才,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太岁头上动土!”
当下只把手中飞天扫帚掼在地上,便回更衣室挎了腰刀,提了魔杖,虎步生风直扑密室而去。
弗雷德与乔治这两个最爱在密室里头做耍子,听得这番言语,早气得须发戟张。
这两个有样学样,亦把扫帚往草地上狠命一摔,火烧云也似追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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