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从水浒归来的哈利 第48章

作者:尚行之

  “还我大哥命来!”

  哈利只觉头颅似被铁钳凿开,前尘往事尽数翻将出来。

  他霍地掣刀而出,力贯刀背,狠命劈去。斯内普急退数步,那摄神取念咒登时断了。

  哈利喘息方定,心下惊骇,这咒法无形无影,却直透元神,端的阴毒狠辣!

  念头一转,心中又百爪挠心的痒。

  学这劳什子大脑封闭术,却不如学那摄神取念来的痛快。

  斯内普紧锁眉头,盯着哈利连连发问,“那个女人是谁?那是什么语言?”

  “呵!洒家的家事,那里需要与你来说?”

  “没关系,波特先生。”斯内普不气不恼,斯条慢理道:“你不愿意说,我可以自己看。”

  “不过这一次只用你的脑子来防御,黑魔王可不会给你近身出手的机会。”

  “摄神取念!”

  见他故技重施,哈利急敛心神,心中诵念真言。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看官须知,哈利口中诵念的正是那大成佛教之经典,《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这部经书乃是花和尚鲁智深亲传与哈利,又细细分解了其中妙谛。

  哈利昼夜参详,浸入骨髓。但见经文一起,心魂立时坠入那大相国寺中,仿佛正与智深师兄对坐于蒲团上,万籁俱消,诸念俱寂。

  哈利入定,斯内普顿觉摄神取念的阻力陡增,好一片记忆都看不清。

  他心中惊骇万分,第二次就摸到窍门了?学得这么快!

  这厮心有不甘,只把那魔力尽数催动,使出吃奶的气力来。

  须臾间,又窥得一绝色佳人盈盈下拜。

  “奴家李师师,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所说的员外何在?”

  “啪!”

  哈利双掌猛的一拍,如惊堂木震响,登时挣脱出来。

  念起方才那女子的容貌,斯内普讥讽道:“你脑子里的女人还真不少,波特先生。”

  哈利冷笑道:“你这厮又不好女色,洒家识得多少,与你何干?”

  须知斯内普最恨他提断袖一事,听此讥讽,心中恼怒,“詹姆真应该在他的遗嘱里,把尊敬教授写在第一位!”

  哈利登时火冒三丈,“你也配提俺爹!”

  “我早就说过,你父亲就是个无名小卒。”斯内普恶毒道:“他连跟我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呵!那个敢与你对视?岂不见马尔福关禁闭都要请旁的教授坐阵。想必是怕你这厮眼馋他后庭花的美名,无人时情难自禁,教他开花!”

  斯内普听罢这番言语,真个是发须倒竖,目眦欲裂。恰似炸了百十只坩埚,听得一声霹雳咆哮。

  “摄神取念!”

  “盔甲护身!”

  看官听说:这铁甲咒非但能召出魔甲护体,亦可将那些个摄魂夺魄的咒反激回去。

  斯内普吃哈利言语一激,心神一乱,那摄神取念撞上护身咒光又反射回去,倒教哈利窥见了他脑中记忆。

  哈利当下瞋目凝神,便要探看这厮与父亲詹姆的干系。

  眼见自身年少时遭那詹姆·波特用倒悬金钟咒羞辱的勾当要被翻出,斯内普急在头脑中遮掩抵抗。

  说时迟,那时快。待哈利把这记忆来看,旁人未有半个,只见那青年斯内普瘫在树下怒叫,不知被甚么人扒了裤子,腰间只剩一条裈裤。

  “你们这群混蛋——别碰我!”

  “滚开!”

  再一眨眼,哈利已重回了地下教室。

  斯内普逼近几步,攥紧了魔杖,面色铁青,“你竟然敢用我的咒语对付我?!”

  “你都看到了什么!”

  哈利不睬这话,兀自沉吟方才所见。

  甚么鸟泼皮,要扒人衣裤来羞辱,做这等没鸟兴的勾当?

  他心头盘桓半晌,猛然间一个念头撞将上来,惊出一身冷汗。

  莫非是早被扒个一丝不挂,才胡乱穿上裈裤?

  念及此处,哈利按捺不住,叫道:“教授可是年幼时遭人奸污了?”

第84章 雄鸡独鸣学生遇害

  书接上回,斯内普听了哈利的言语,霎时间生出好一股无名业火烧透泥丸宫。

  他紧攥了魔杖,指节捏得惨白,几次按捺不住要将索命咒来念。

  直盯了哈利一双绿瞳孔好片刻,方才勉强压住邪火,面目狰狞的挤出几个字,“你在,说什么,鬼话?!”

  哈利见着斯内普暴跳如雷,恰与那日点破他的光景一般无二,便知晓自己定又猜个正着。

  常言道:线团解了头,万般都顺溜。哈利心头迷雾散尽,只觉着百般关节贯通。

  他忙收了刀,一把握住斯内普双手,长吁短叹道:“教授也是苦命人呐。”

  斯内普一把抽出手来,怒喝道:“闭嘴!别把你脑子里那些龌龊念头说出来恶心我!”

  哈利见斯内普好似个炮仗性子,一点就炸,那里还不省得这厮着了心魔,苦苦不得解脱?

  他肚里寻思道:那马尔福只担了个名号,平日里便似抽筋拔骨般,活像个行尸走肉。

  这斯内普却是教人开了眼儿界,又是一干贼汉轮番作践,便是铁打的金刚,石雕的罗汉来了也未必受得住。

  他不曾自挂东南枝,亦不曾以头撞南墙,兀自在世上苦捱,足以称一句铁骨铮铮真好汉。

  念及此处,哈利不由得生出几分钦佩,剪拂行礼道:“教授真个是条好汉,哈利自愧不如!前番言语造次,还望宽恕则个。”

  若单说后头那句,斯内普定欣然接受了。可哈利偏生又讲甚么自愧不如,岂不是暗里说那无中生有的奸污一事?

  斯内普面上煞气翻涌,牙齿锉得嘎吱作响,“我让你别再说这种根本不存在的鬼话你耳聋吗?!”

  “教授何须遮掩?洒家断不是那漏口风的人。”

  “我根本就没有遮掩!”斯内普愤怒咆哮道:“不过是偷窥到了我两三秒的记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让我来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吧,聪明的波特先生!当时只是我的朋友在和我开玩笑!”

  这斯内普吼得房梁乱颤,气焰熏天,真个是理直气壮。哈利不动声色,心窍里却明镜高悬,早辨处这话中虚实。

  “教授这番话要骗哈利也就罢了,切莫将自个儿也骗进去。”

  “若只是玩笑扒了袴,教授又如何瘫在地上?那上头的内衬衣裳也凌乱不堪?”

  斯内普张开口,正要说几句场面话搪塞过去。岂料话未出口,又听哈利道:“那劳什子‘别碰我’的言语,洒家亦听的真切!”

  这话一出,斯内普好似喉间塞碳块,仿佛扁刀割舌头,兀自张大了嘴,却也吐不出半句来。

  见他不做声,哈利摇头叹息,“洒家若猜的不错,想必教授好那一口的跟脚便是此处罢。”

  这斯内普大好年华却遭此横祸,性情又如何不扭曲?岂不闻: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臭。

  这时候久了,心里头暗生几分别样滋味,又按捺不住来找人行此勾当。如此反复,终是成瘾。

  哈利这番言语,真个似一蓬淬了毒的蒺藜,直扎斯内普心窝子。剜心刺骨,痛得他眼前发黑,恨不得立时朝哈利施上三百道索命咒泄愤。

  他正要叱骂这番狗屁不通的鬼话,可念起当年中了那詹姆·波特的倒挂金钟咒,倒吊半空,裤裆朝天,这等奇耻大辱如何吐得出口?

  他与哈利四眼相瞪,却都一声不吭。

  哈利自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将手一拱,道:“洒家若所说有误,教授尽管来驳!”

  “把嘴给我闭上!你根本就没有一句话说对过!”

  正此时,这门缝底下忽的钻进一声鸡鸣,扎得人耳鼓生疼,心尖儿乱颤。

  列位看官须知,这斯内普早已憋了满腔子怒火,左冲右突,烧得五脏六腑焦糊。偏生又不好对哈利发泄,唯恐落人口舌,坐实了莫须有的断袖之癖。

  此刻闻得这催命似的鸡叫,便知晓又有学生使那唤蛇咒来作怪,那满肚火气也都找见了去处。”

  “这群蠢货!以为蛇怪是什么宠物吗!”

  斯内普手中魔杖一挥,震开大门,怒冲冲循着那聒噪鸡鸣便扑杀过去。

  待大门开了,这鸡叫声更响亮,如同利刃刮铁锅,孤零零在这空廊道里回荡,撞得四壁嗡嗡,荡出十里地去。

  哈利听真了这声鸡鸣,忽的眉头一皱,将袖袍掖进护臂,抽刀挈杖,便如离弦之箭般射出门去。

  临行时不忘反手一甩,那杖尖儿迸出一道魔咒,直射向德拉科所在那间地下教室。

  斯内普瞥见哈利这般披挂整齐,杀气腾腾冲将出来,心头一沉,将身一转,背对哈利而行。

  “你听见了什么?波特!”

  “是蛇佬腔?”

  哈利脚下生风,口中应道:“洒家虽未闻得蛇嘶,单听这鸡叫得蹊跷,其中定有古怪勾当。”

  “鸡叫?”斯内普皱一皱眉头,“有什么问题?”

  “这魔法公鸡少说三五步,多则十余步便伏下一只,满城堡皆是耳目。”

  “若真个是有甚么鸟人念了唤蛇的咒,施法过后定要逃窜。那长虫四处游走,焉能只引得一只魔法公鸡聒噪?”

  哈利稍一点拨,直教斯内普面色铁青,忙举了魔杖喝道:“护神护卫!”

  但见一道刺目银光自杖尖喷出,化作牝鹿径向地面而去。

  二人背脊相抵,复行数步。耳听得那催命鸡鸣愈发刺耳迫近,斯内普猛的扭身,揸开五指扣死了哈利肩胛,向后一甩。

  两人身形倒转,顷刻间换了方位。斯内普挺身迎敌,哈利则紧守后方。

  “盯紧后面,波特,我刚才已经派人去找邓布利多——”

  “兄弟!”

  斯内普话音未落,哈利早已似猛虎出柙,向前扑去。

  只见那手捧相机的科林,正僵立当场,形同木雕泥塑。

  哈利见此一幕煞气萦天,险将刀柄捏碎。那斯内普却不言语,兀自盯紧他这腕子。

  “波特。”

  “你的护臂发光,代表什么?”

  有分教,教室禁闭,谈吐腌臜事;鸡鸣忽来,不似学生闹。科林弟兄遭残害,哈利怒火冲天烧。要寻蛇怪斗生死,斯内普厉喝,要问护臂光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5章 德拉科蛇怪遁踪迹

  且说哈利听了斯内普的问,心下当即打起警惕,知晓这蛇怪定是藏在左近暗处,伺机便要瞪人。

  “教授速速闭眼!那蛇怪尚未退却!”

  斯内普听了,心下一惊,忙与哈利一样闭紧了眼,都竖起耳去听声辨位。

  静候了好半晌,却未听闻蛇嘶一声,鳞刮一下。

  “西弗勒斯,这里发生了什么?”

  哈利猛一睁眼,扭头看去,但见一人须发如银,来者正是邓布利多。

  哈利见护臂荧光熄灭,知晓这蛇怪又逃窜了去。他抢步上前,一把扯了邓布利多便至科林身旁。

  “教授!俺兄弟可是与老猫一般遭了石化?可还有救!”

  邓布利多俯身,正待细细观察一番,斯内普却冷嗤一声,截断话头。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邓布利多。”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情况,还需要判断?”

  说罢,他夺下科林手中的相机,将那匣盖儿一掀,只听“嗤啦”一声响,里头窜出好一股白烟。

  把那胶卷拿出来瞧,上头早被蚀得一片混沌,莫辨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