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你的逆生通天了? 第354章

作者:怒喝冰可乐

  “这玩意儿,好生邪乎!”

  三位妖王内心发毛,每一具傀儡都给它们带来浓浓的死亡威胁。

  “玄命6阶,了不起,养蛊养到了这种地步。”

  姜漠眸光垂落,俯视那些‘三生魂命’,这些傀儡的肌体,全然炁化,难以囚禁,并且还在极力的运转真法,瓦解他的力量。

  “!!!”

  远处,踏虚殿的高层们,惊得亡魂皆冒,他们当作是底牌的镇教重器,此时,竟像畜生般被魔尊只手放出的锁链拖拽,时不时发出凄厉的哀嚎,有金色的火焰在蔓延,烧得它们的肉体,寸寸溶解,又飞速愈合。

  “砰!!!”

  姜漠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将三具炼成法器的死尸,随手侧甩。

  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声,它们就像流星般砸穿数座山脉,陷进地底,还未起身,就有遮天蔽日的掌印落下,压制得它们再起不能。

  那是姜漠蓄炁而发动的杀招·五岳法印,一根指头,对应着九州最为著名的五岳之一,整只手掌,则代表无边无际的陆地,此乃他云游各地,所参悟的神通,至今还是首次使用。

  链接着三一秘境灵脉的他,借用浩瀚的岩土之炁,率先镇压三生魂命。

  “轰!!”

  仿佛数万丈的巍峨山岳镇落,大地都在轰鸣塌陷,那些高有数千米的山峰,也在飞速化作齑粉,面对毁天灭地的一击,三尊玄命6阶的法尸,无法抗衡,就这么被镇压得连脊梁骨都抬不起来,艰难地趴在地底。

  “......”

  群雄失声,魔尊的凶威,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可怕无数倍,年迈的太上长老们,皆感到绝望,战斗还没开始,一切就结束了。

  踏虚掌教紧握双拳,很是不甘,身体的肌肉似触电般收缩,恐惧的情绪甚至隐隐要覆盖过愤怒。

  “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叨扰。”

  姜漠扫了他一眼,道:“我给你时间,去找暮绝老鬼求援。”

  虽然只是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语,却狂到无边,视一众的高手如蝼蚁,唯有御境之主,才有资格和他对垒,余者不过尔尔。

  “你...!”

  踏虚掌教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失去机会,他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场命中,好似有一柄重锤砸中胸口,如出膛的炮弹向后激射,贯穿几座宫殿,大口吐血,满脸的惊骇欲绝。

  “你们也去。”

  姜漠言出法随,四大太上长老,无一能幸免,全部步了前者的后尘,被击退数千米,浑身发颤。

  偌大的天空之上,仅剩一批普通的长老,和五位脸色阴沉,束手无策的三一门人。

  “杀——!”

  遥妄一声长啸,扑杀人群,祭出神通,顿时有血雨飞溅,越旻、越厉也在全力出手,灭宗之战开始,踏虚殿弟子的尸体,接连倒下。

  “孽畜!敢尔?”有长老怒斥,加入战场,双方打得昏天暗地,拳拳到肉。

  姜漠不作阻拦,只是将过往的真相,简要地转述给五人。

  “过去你们被灌输的一切,都是暮绝为了操纵你们的说辞。”

  “住口!你怎敢诋毁师祖之名,魔头,你的先辈,发动内乱,害死六祖上尊....”

  未待韩司言作出回应,他身旁的族人,已是义愤填膺地指责着。

  奈何话到一半,就被姜漠隔空抬手,瞬间爆发出堪比黑洞的牵引力,直接拉至身前锁喉。

  “我说过,我不喜欢说话的时候,被打扰。”

  无形的引力,锁住此人的双臂,渗透每一寸血肉和筋脉,随即,呈现相反的方向拉伸,更有姜漠施展真法,将他死死压制,躯体无法炁化。

  “噗嗤!!!”

  “啊!!”

  血水飙溅,距离玄命5阶仅有一线的强者,就这样双臂齐断,被削成了人棍。

  “轰!!”

  姜漠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狠砸到地表,砸穿百余米的坑洞,气息萎靡了下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仅凭你的一家之言,叫我们如何信你!”

  姜漠的举措,更加激怒这些三一门人,他们眼球浮现血丝,对此人恨之入骨。

  然而,一声冰冷的话语,再次把他们打回现实。

  “蠢货,当狗当习惯了?”

  “我不需要你们的相信,你们都要死。”

  “死之前,明白些好,去和其他修炼逆生的人,说清楚吧,我给你们时间。”

  姜漠发动真理之眼,将与三一门被灭的部分记忆复制出来,化作五道淡蓝色的光芒,飞进他们的眉心。

  “这,就是我能给你们做的。”

  “比起你们的性命、感受,道统的传承,上尊的请求,任何的一切都无法与站在我身后的那些门人的性命相提并论。”

  姜漠冷冷地说着,分毫不讲情面。

  “!!!”

  刹那间,无数的信息像潮水般涌来,有姜漠的记忆,有上尊的记忆,当过往的一切重现时,韩司言等人,脸色发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周身都在气得发颤。

  饶是如此,他们依旧是本能的不愿相信,被他们奉为师祖的暮绝,将他们祖祖辈辈愚弄了一千多年,是一切灾难的祸源,身体传来的愤怒,悲伤的反应,强烈得就像一场倾盆的暴雨。

  “不!不!这是假的!你在骗我们!!”

  有人涕泗横流,呜咽着辩驳。

  他的祖先,父辈,还有许多人都成了‘三生魂命’的牺牲品。

  如今残酷的事实击碎他的心理防线,短短数息,就让他从美好的幻象里醒来,痛苦不堪。

  “随你。”

  “反正都要死的,说不说,沉沦还是醒悟,选择权在你们手上。”

  姜漠不容他们讨价还价,一挥手,就有狂风肆虐,将他们击溃千丈,掩埋在废墟里,生死不明。

第438章 踏空门,玄尊是怎么练成的

  “轰!”

  成群的宫殿,被四溅的杀招摧毁,三头妖王如入无人之境,杀得血流成河,烽烟滚滚,各种可怕的余波辐射天上地下,浮空的修炼场不断坠毁。

  “守住!”

  “师祖很快就醒了!”

  “杀光这些魔物!”

  与遥妄、越旻厮杀的8位长老,多数负伤,狼狈不堪,但还有一定的反抗能力。

  “咻——!”

  “啊啊啊!!!”

  战场瞬息万变,姜漠眸光锁定8人,催动折灵咒,发起突袭,瞬间重创他们的大脑,仅有几人脸色煞白,勉强扛住,脚步踉踉跄跄,庇护灵魂的法器当即碎裂,而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全部横死当场。

  “噗嗤!”

  “嘭!!!”

  三位妖王抓住破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后发动神通,硬生生抽干8位长老的血气,转眼就变成骷髅尸骸,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魔头,拿命来!”

  忽然,一道厉啸响彻天霄,竟是北宫离、钟岳两位太上长老袭来。

  为拖延时间,争取师祖顺利复苏,他们甚至将踏虚殿的传承重器都给拿了出来。

  一座体型不大、通体锈迹斑驳的铜绿门户,被北宫离托在掌心。

  这正是踏虚殿内,自古以来由祖师留下的瑰宝——踏空门。

  与三生魂命等级相近,比起那无坚不摧的破坏,它那更偏向于‘困’的神通,空门之内,是独特的次元世界,能追溯并复刻过往的心魔与恐惧,将之无限放大。

  “噢?”

  姜漠认出铜锈门户的来历,不禁淡笑:

  “就凭它,你们也想困住我?”

  “一试便知!”

  北宫离双手结印,念念有词,枯槁的身躯之下,爆发出无穷的真炁,大肆灌入铜锈门户,把它的威能顷刻复苏,且推升到巅峰的状态,绽放出来的缕缕光辉,仿佛异时空的漩涡那般缓慢而璀璨,战场周围的现实物质都因此扭曲。

  “够狠。”

  “连门人也准备牺牲掉么?”

  姜漠记得踏空门的杀伤范围是不分敌我的,在他附近,还有数百位的踏虚殿的弟子,以他们的修为和定力,想要走出空门,简直妄想。

  “嗡!”

  北宫离催动门户,一瞬膨胀千万倍,恍若人间敞开的仙门,顶天立地,高有数千丈,长宽亦差不了多少,困住大量的弟子和姜漠。

  “哗!”

  无穷的光芒席卷而来,天地颠倒,移形换景。

  姜漠孤寂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夜雨滂沱的城市。

  在狭窄、昏暗的贫民窟里,有婴儿的哭喊声传来,一位年迈、衣衫褴褛的拾荒老者,手忙脚乱地煮着牛奶。

  “唉,娃娃,不哭,不哭。”

  “乖啦,乖啦。”

  老人佝偻着腰,很是苍老,饱经风霜的脸上,充满深深的疲意,浑浊的眼眸里浮现少有的欣喜之色。

  “哇!哇!”

  婴儿哭声嘹亮,老人为了安慰他,一边抱着轻轻哼唱歌谣,一边小心翼翼地喂着热牛奶。

  落魄的铁棚外,矗立着修长而挺拔的身影,姜漠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这是他记忆最深处的秘密。

  在第一世的时候,他是被父母弃养的孤儿,由拾荒老人偶然外出捡到,自此抚养长大,却因先天体弱,有不治之症的遗传病。

  最后在某个冬夜蜷缩在铁棚里,安详的死去,当再次睁开眼眸的时候,已是去到上个世纪战火纷飞的年代。

  后来他阅读了许多科学前沿的理论,以及幽纱研究‘命运回溯’的实验笔记,他大致确定自己是来到一座与原先世界,相似度极高,却有细微差别的平行世界。

  思绪回到当下,眼前的场景,飞速掠过。

  老人寿命枯竭,弹指九年过,年幼的姜漠,失去依靠,开始了漫长的拾荒生活,流落在繁华都城的各大平民街区,守着一座一座生意或好或坏的大排档,捡取那些食客丢弃的瓶瓶罐罐。

  而翻找臭气熏天的垃圾桶,对那时的他来说,就像是打开一件件宝箱,总能找到不合身的零散衣物,鞋子,还有各种报废的玩具。

  “......”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彩,格外繁华,姜漠凝望着不远处的孩童,头发乱糟糟,面黄肌瘦,像头混入人类社会的野狼崽,此刻正蹲在街边,大口狼吞虎咽着剩饭剩菜。

  姜漠永远不会记错,哪怕时隔139年,他都清楚记得,那个时候,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能挣够20块钱,三餐吃上热包子,不至于每晚都在冰冷的夜里饿得肚子咕咕叫,转辗反侧,莫名的留下泪水。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要一双不会总是裂开的拖鞋,和一些治病的止痛药。

  起早贪黑的捡塑料瓶,一个3分,668个就能完成目标。

  不过,他年纪小,身材瘦弱,往往抢不过那些和他一样,通过拾荒生存的大人,老人。

  甚至他们还有特定的区域划分,每次见到年幼的姜漠出现在自己的地盘时候,总会以最凶狠的姿态,辱骂,驱逐,倒霉的话,还少不了一顿毒打,捡来的瓶子还要被抢个干净。

  每一次毒打的痛觉,就像微微的涟漪,回馈到当下姜漠的身上。

  仇恨的种子在那时根植心底,年幼的他,心智不成熟,每一次被毒打后,总会幼稚而恶毒的发誓:

  将来的某一天,如果他摆脱病痛,身强体壮,无论如何,也要千百倍的报复回来,打断这些老畜生的狗腿。

  然而,比起这些‘同行’,更让他恐惧的是,一些游手好闲的混混,有男有女,要么就是以戏弄他取乐,扔来各种的垃圾,砸到身上,随后骑着嗡嗡作响的鬼火扬长而去。

  要么就是抢了他身上为数不多的零钱,那些布满褶皱的一块钱,五块钱,是他为数不多的积蓄。

  羞辱是没关系的,但抢了他的钱,才是更折磨他的事情,对生活饱含期待的心气一瞬跌落大半,整个人浑浑噩噩,没个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孤立无援的他,又因身体贫弱,并不能拿这些人怎么样,只是厌透了这些混混和拾荒者,默默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