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白士奇
“我已经……受够了你这个卑鄙无耻、不识抬举的小杂种!”
她向前逼近一步,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白默,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想必……你听过‘清洗者’的威名吧?
那些行走在阴影里、只认命令不认人的鬣狗。”
看到白默瞳孔不易察觉地一缩,凯妮斯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
“我承认,阿格莱雅那个贱人把圣城保护得像个铁桶……但是!”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恶毒的兴奋:“那个粉头发的小丫头片子!
她每周都要离开圣城,独自前往雅努萨波利斯学习祭司知识吧?
雅努萨波利斯可有不少偏僻的小路……啧啧啧。”
凯妮斯伸出枯瘦的手指,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做出一个极其残忍的剜挖动作,脸上带着病态的陶醉:
“你说……如果那个像妖精一般可爱的女孩,突然失去了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
当她哭泣的时候,那晶莹的泪珠,会不会是……美丽的金色呢? 就像她的黄金血脉一样璀璨夺目?嗯?哈哈哈哈!”
她看着白默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冷了下来,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慵懒和戏谑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来自地狱的寒冰在凝结、蔓延。
这反应让凯妮斯感到了巨大的满足,她开怀地、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
“生气了吗?白默?是不是想立刻冲出去,把整个元老院碾成齑粉?!”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语气充满了掌控一切的得意,“我太了解阿格莱雅那个女人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圣城的稳定!都是大局!
她绝不会允许你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就肆意妄为,大开杀戒的!哈哈哈! 跟着她,你能得到什么?束缚!枷锁!”
凯妮斯猛地收住笑声,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诱骗的光芒,声音带着蛊惑:
“不如……来跟我! 只要你点头,签下这份协议,成为我的力量……那个粉头发的小丫头,自然安全无虞。否则……”
她拖长了调子,欣赏着白默脸上压抑的冰冷,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
“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她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恶意满满地补充道:“哦,对了。听说……你明天生日?”
凯妮斯脸上露出一个极其恶毒、如同毒蛇般的笑容:“希望……你会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份‘生日礼物’!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她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印满了密密麻麻条款的羊皮纸协议,“啪”地一声,重重地拍在包厢中央昂贵的红木桌面上! 那声音在寂静的包厢里显得格外刺耳。
协议书上,赫然罗列着一条条苛刻至极、要求白默完全效忠、遵从凯妮斯一切命令的条目,字字句句都散发着权力的腐臭和灵魂的枷锁。
凯妮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转身,昂首阔步地离去,留下满室压抑的冰冷和那张象征着赤裸裸威胁的协议。
白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包厢内死寂一片,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他缓缓地抬起眼,目光落在那份刺眼的协议上。
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上勾起,最终形成一个冰冷到极致、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弧度。
白默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深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喜欢?……我可太‘喜欢’……你送的这份生日礼物了,凯妮斯。”
第二天晚上。
阿格莱雅与白默坐在相对安静的角落,面前是几盘特意摆放的烤鱼。
阿格莱雅的目光,细细丈量过白默身上那件黑色为底、白蓝相应的衣服。
每一针每一线,都曾在她指尖反复摩挲。
她平静开口:“白默,你终于……肯穿上它了?”
白默闻言,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过柔软的衣襟。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带着点温柔的笑意,蓝瞳在暖光下流转着温和的光泽:
“用昔涟姐的话来说,二十岁了,正是该稳重、可靠的年纪。
生日嘛,总要换套像样点的衣服,让关心我的人……开心开心。”
“可白默……”阿格莱雅放下刀叉,指尖划过冰凉的杯壁,声音压低,带上了一丝凝重,“关于元老院,关于凯妮斯昨天的威胁,我……”
话音未落,白默却轻轻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蓝瞳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阿格莱雅女士,”他声音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今夜,是庆祝的日子。先不谈那些烦心事,好吗?”
第74章 遐蝶:呱!劲啊!我要看的就是这个!
他微微侧首,视线投向宴会中心那片被欢声笑语包裹的热闹,“你听,他们都在招呼我了呢。”
白默从容起身,挺拔的背影径直走向了被朋友们簇拥着的白厄。
阿格莱雅的目光追随着他,最终落回那几盘依旧完好的鱼上。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声叹息,轻轻溢出唇畔。
宴会中心,气氛正酣。
“呀!看看是谁来了!我们今日的两位主角终于胜利会师啦!?” 昔涟抱着软乎乎的缇安坐在遐蝶身边,
看到并肩走来的兄弟俩,立刻扬起了手中刚喂给缇安一小口的莓果甜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慰笑容。
“衣服真不错哦,小白默~” 她上下打量着白默,眼神亮晶晶的。
“啧,这一穿上,气质都不一样了,还真有点大人沉稳可靠的模样了呢!帅的!”
“确实,” 遐蝶放下手中的小叉子,目光在白厄和白默之间流转。
她那双总是愈显平淡的眼睛此刻微微放光,“白默阁下,这件新衣的剪裁和配色,与你的气质非常契合。
而且两位今日都格外光彩照人。”
遐蝶的目光最后在白默黑色打底,白蓝相间和白厄身上白色打底,黑蓝相间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似乎习惯性的想握住什么长条形的物体。
“默宝,” 风堇一边熟练地用特制小勺给蹲在桌上的伊卡喂食,一边抬眼笑道,语气带着调侃,
“阿格莱雅女士刚刚把你叫过去,是不是就为了确认你终于肯穿上她那份‘沉甸甸’的心意了?
阿格莱雅女士之前可没少跟我们念叨,担心她的审美入不了你的法眼呢。”
她促狭地眨了眨眼,小伊卡也适时地“嘟嘟——”了一声,仿佛在附和。
面对众人热情的夸赞,白默难得地露出一丝赧然,耳尖似乎都染上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微红,
他笑着摆摆手:“大家再这么夸下去,我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白默走到白厄身边,自然地将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动作带着一种亲昵的随意:“白厄,你们几个围在这里密谋什么呢?”
白厄回过头,脸上是纯粹的开心,看到白默近在咫尺的脸和新衣,咧嘴笑道:“万敌说要教我悬锋城特有的战舞!”
他随即也仔细打量了一下白默,“衣服是挺帅的,阿格莱雅女士的手艺没得说…不过…我记得她一年前就织好了吧?
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穿?难道是生日到了,终于良心发现了?”
“要你管。” 白默轻哼一声,搭在白厄肩上的手微微用力,将他转向自己。他直视着哥哥,带着几分兴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挑衅的自信光芒,
“跳舞?悬锋的战舞?听起来有点意思。不过,白厄,你会跳舞吗?要不要我教你?”
“啊?这…” 白厄被他突然的靠近和提议弄得一愣,下意识地看向万敌,眼神带着询问。
万敌心领神会,爽朗地大笑着后退一步,做了个极其标准的“请”的手势:“救世主!今天你们兄弟才是主角!机会难得,请!”
就在这时,遐蝶默默地将手中那块精致的小蛋糕放回了餐盘边缘。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那双眼眸此刻亮得惊人,紧紧锁定在兄弟二人身上,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遐蝶:呱!劲啊!弟弟主动出击!邀请!引导!共舞!这眼神!这气场!宣告主权?!我要看的就是这个!值了!值回票价了!!!)
舞池中央。 舒缓悠扬的旋律适时地流淌开来,取代了之前的欢快节奏,如同一泓清泉注入喧嚣。
白默伸出右手,并非邀请淑女般的优雅手势,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属于战士的沉稳与力量感,稳稳地、精准地握住了白厄的右手腕。
同时,他的左手自然地抬起,引导着白厄的左手搭上自己的肩胛。
白厄显然没料到弟弟是玩真的,而且动作如此直接有力。
他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常年握剑的手腕在白默的掌心下显得有些无措,脸上写满了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喂!白默!你…你来真的?这…这么多人…”
“别废话,” 白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穿透喧嚣的安抚力量,如同沉静的磐石。
他专注地看着哥哥略显慌乱的眼睛,指尖微微用力,传递着清晰的方向感。“跟着我。信我。”
他左脚向后轻盈地滑退半步,同时手腕牵引着白厄的右手向前,引导着他同步迈出右脚。
“对,就这样。” 白默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动作都简洁有力。
白厄起初的动作笨拙而僵硬,像一尊被强行启动的钢铁魔像,脚步沉重,几乎要踩到白默的脚。
他高大的身材在白默清瘦但气场强大的引导下,竟显出几分难得的笨拙可爱。
“放松,” 白默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笑意,握着他手腕的手微微调整了力度,从掌控变为更柔和的支撑。
他如同引导一艘巨轮驶入平静的港湾。“肩膀下沉…重心交给我…右脚,横移…好。”
一步,两步…白默的引导出乎意料地精准而耐心。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东方式的含蓄优雅,与悬锋战舞的粗犷截然不同,却自成一格,充满了行云流水般的美感。
他时而牵引白厄旋转,手臂稳定如磐石;时而后退,将空间让给哥哥,却始终是引导的锚点。
白厄眼中的错愕和窘迫渐渐被一种新奇的专注取代。
他不再是那个笨拙的初学者,在白默的引导气场中,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节奏。
他的步伐渐渐变得流畅,高大的身躯在弟弟的掌控下竟也显出一种奇异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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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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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说三遍就行了,做法不用做三遍的……
第75章 白默: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行为了,必须要出重肘!
昔涟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画面,眼中既感慨又好笑,悄悄捏了捏缇安的小手,低声嘀咕:“这小子…还挺会带。”
风堇喂食伊卡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托着腮,嘴角噙着玩味的笑。
万敌抱着手臂,咧着嘴,毫不掩饰脸上对这份兄弟情的羡慕。
而遐蝶,则紧紧抿着唇,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在用灵魂记录这每一帧画面,内心的尖叫早已掀翻了屋顶!
在场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独特的兄弟共舞牢牢吸引,就连空气里仿佛都飘散着星光与暖意。
待到宴会接近尾声。
白默巧妙地引着阿格莱雅离开了那张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鱼桌,将她带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廊柱阴影下。
“白默,”阿格莱雅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沉重的铅块落在两人之间,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眸紧锁着他,
“你今晚的荒唐,越是刻意,就越让我……心惊。这不是你,或者说,这不是你该有的样子。”
白默脸上挂着他惯有的、近乎玩世不恭的浅笑,抬手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曾经无比沉重的衣服。
白默语气轻松的说:“阿格莱雅女士,您多虑了。二十岁了,总该有个像样的告别仪式,不是吗?
告别那些无忧无虑、只需在阳光下打盹的日子。
沉重的责任已经在敲门,我只是想在它完全占据我之前,最后……放纵地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阿格莱雅沉默了片刻,仿佛要剖开他笑容下的真实意图。
最终,她发出一声极轻的、混合着无奈与决断的叹息。
“……好吧。但我必须再次提醒你,作为圣城的守护者,我必须考虑圣城的安定。
元老院——那群盘踞在奥赫玛心脏里的毒藤,我比任何人都厌恶他们的腐朽与贪婪。
然而,在明面上,我无法、也不能公开支持你对他们动手。”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况且,他们的根系早已深扎进奥赫玛的每一寸土壤,牵一发而动全身。若真被你瞬间拔除……后果难料……罢了……我向来都尊重你的选择。”
话音未落,她将一样东西塞入白默手中——那是一根闪烁着奇异温润光泽的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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