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执笔者骨
一场历史可以追溯到万年之前,他们的祖先,那些呼风唤雨的神民与萨卡兹进行的“神战”!
神民当初可不是靠着科技战胜萨卡兹的,他们是真的和萨卡兹魔法对轰,打了个四六开,随后才趁着萨卡兹内部内讧,一举宜将剩勇追穷寇,获得了胜利!
否则,在霸迩萨发动谴罚西征的那一代,神民估摸着就被炎魔号令的谴罚大军推平了。
而现在,维多利亚的火力的确凶猛,但比起当年神民那呼风唤雨,驱雷掣电,山崩地陷,移山填海的能力,他们还远不够格!
他们能伤到食腐者,能让食腐者感到威胁的,也就是他们比萨卡兹,更深2/思旿似中^轉羣:入的使用了“源石”。而源石,是萨卡兹对付不了的东西。
特蕾西娅收回了目光。
前线暂时不用担心。
她又将目光投向了飞空艇的目的地。
碎片大厦招来的天灾遗留下的残迹触目惊心,那些从高速战舰的残骸中刺出的源石晶簇,仿佛是这片大地上一道难以愈合的疤痕。
这里死了三万人,但却没有一具尸体。所有的尸体,都已经化作结晶,然后崩散成了漫天的晶尘。晶尘将这一整个区域笼罩,让驶入其上空的飞空艇,都仿佛被包裹在了里面。
即便特蕾西娅身处飞空艇之上,也感到了身体上的不适。
这是超高浓度的源石污染环境。一般的矿石病患者,在这里呆上十秒,就有可能引发矿石病的急性症状。哪怕是特蕾西娅这样身体还算坚挺的萨卡兹,此刻也感到了身上传来的绞痛感。
那是她身上结晶在这种环境中产生的异变。
“殿下,给。”
曼弗雷德及时递来了简单的感染护具。
只是一个普通的过滤面罩,在这种超高浓度的污染环境下,聊胜于无。伦蒂尼姆不是没有更好的防护用具,但那大多都是全身的,不适合特蕾西娅行动。
她要去回收提卡兹之血。
“让飞空艇降低一点高度。”
特蕾西娅戴上面罩,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便下令道,
“再往前一点,我能感受到杜卡雷的气息。”
曼弗雷德微微一惊,他没有从观察口里看到任何活人的影子,这种污染,已经足以造就一片生命禁区,可杜卡雷居然还活着?
特蕾西娅没有多解释,待到飞空艇抵达位置,她转过身,走向飞空艇的出口。
死魂灵主动为她开辟了通道,仅仅只过了一个门,特蕾西娅就站在了飞空艇甲板上。
她看了一眼远处明显注意到了飞空艇,正在往这个方向奔驰而来,但又不敢贸然靠近这片“禁区”的高速战舰,随后低下头,望向那片废墟。
“杜卡雷。”
“你终于....来了。”
血魔有些虚弱的声音从废墟中传出,下一秒,当着特蕾西娅的面,一个源石结晶构成的怪物走了出来。
他身上没有任何衣物可言,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源石结晶,面部三分之二的区域都爬满了源石,仿佛一个面罩一般将它整个罩住,只留下一只猩红的眼睛裸露在外。
但他依然能发出声音,虽然有些“结巴”。
“辛苦了。”
特蕾西娅伸出手,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白色法术丝带向着杜卡雷飘去,杜卡雷闭上了眼睛,任由那枚丝带径直刺穿了他的眼睛。
一枚散发的妖异光芒的猩红血滴顺着法术丝带被抽出,几乎要将那柔和的白光都染上一丝不详的猩红。
【提卡兹之血】。
自第一位魔王【远逐者】面对神民的威胁,主动接触了作为天外来物的源石,提卡兹一族的命运自此改变。
他们不再是纯洁的泰拉土著,他们的生命从此受到源石中储存的大量信息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的命运也自此与先史文明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最后一位纯血的提卡兹颇有远见,知道本土物种保护的道理,提前保存了一滴自己的鲜血。从那往后万年时光,这滴血,就是【鲜血王庭】的象征,是每一代血魔大君需要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
而特蕾西娅,就是要凭借着这滴血,去重新演绎那段神话。
【纯洁的提卡兹】已经就位。
【从天而降的源石】,又在哪里?
特蕾西娅的头顶升起黑冠,七踩着法术编织构筑而陆成的阶梯,她走下飞空艇,肆亲手贰触摸到了那滴鲜血。
下一秒,她的开始结晶化,与此同时,伦蒂尼姆的上空,或者说,三条源石主矿脉之一的塔尔干主矿脉上空,产生了变化。
碎片大厦的顶点,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依附物的,无数的源石开始凭空出现,结晶的晶簇几乎掩埋了碎片大厦塔顶原本的结构,随后开始向着四周蔓延开了,仿佛将碎片大厦当做了大树的主干,树冠疯狂生长!
而在那树冠的正中心,天空仿佛被撕开了一个裂口,一道“”的印记由大到小,最后逐渐凝结为一点,开始从天空之上坠落,因此映照,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一层不详的红光!
几秒钟后,曼弗雷德亲眼看到,特蕾西娅殿下炸开了。
咽了一口口水,强忍住眼眶中的温热与心中的惊涛骇浪,曼弗雷德转过身,下令道:
“任务完成,返航!”
与此同时,特蕾西娅再次睁开了眼睛。
她正站在一片花海之中。
这里满是夏雪草。
在远处,一道身影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
第853章普瑞赛斯在哪里?
特蕾西娅记得这个地方。
在两年前,她与预言家的第一次见面与最后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当时的这里,是一片成熟的麦田,那些麦子长得很高,高到几乎达到人的胸口。天空很澄澈,半空之中隐隐约约呈现出一幅幅特蕾西娅见过,或是没见过的画面。
有与阿米娅一起骑着驮兽在雷姆必拓的平原上奔跑,也有和一位不认识的卡特斯小姐一起吃美味的胡萝卜派,还有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用最少的兵力,最少的牺牲,打赢一场又一场看似不可能的战役。
除了那些在泰拉的点点滴滴之外,还有一些特蕾西娅根本看不懂的场景。比如,站在一个四周漆黑寂静的地方,俯瞰着面前一个大到可怕的蔚蓝色球体;又比如,手中握着一枚小小的,金灿灿的【源石】,静静的站在一个【石棺】前,注视着舱中的黑发青年;又或是眉宇中凝搜索QuN:≈—着化不开的忧愁,却又在手中握着一位棕发少女的手,和另外四人有说有笑,那其中的一人,正是上一幅画面中的黑发青年
那些画面太多太多了,以至于特蕾西娅根本看不完。她只能匆匆掠过那漫长到仿佛永恒的记忆,从天而降,来到那最深处的麦田。
“博士”就站在麦田的中央,双手插兜,等待着她的到来。
在那里,特蕾西娅第一次知道了这位凯尔希寄予厚望的“人”真正的代号——预言家。
那是第一次,特蕾西娅真正体会到了一丝“人类的视角”。
然后,她做出了自己这辈子最勇敢的一个决定。
她对一位神明使用了自己的法术。
记忆的丝线在她的指尖漂浮缠绕,随后又被法术的剪刀一根一根的剪断,一点一点的化作碎片消散。
预言家全程注视着她。
预言家从未展现过自己的战斗力,他一直都以指挥官和科学家的姿态在泰拉活动,但不知道为什么,特蕾西娅一直都觉得,如果他当时愿意,他肯定能阻止自己。
然而,这位高高在上的神明,选择了低下头接受了一个蝼蚁般的人的“小小的报复”,最后跌落了凡尘。
特蕾西娅依稀记得,预言家和她道了“永别”。
而如今,她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
这里不再是一片麦田沃野,而是一片繁荣的夏雪草花园。坐在那个中心位置的人,也不再是一身黑色兜帽连体衣的预言家,而是一个特蕾西娅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自己。
“你是谁?”
和特蕾西娅一模一样的背影坐在那张椅子上,即便她没有转身,光是这身打扮,特蕾西娅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一模一样”÷尔牭!彡裬-中轉QuN:!
无论是气息,还是血脉,甚至是那顶在她头顶缓缓旋转的小小的冠冕,只是,特蕾西娅头顶的冠冕,是黑色的,而她头上的,是白色。
“你可以称呼我,魔王?”
听到了特蕾西娅的询问,自称“魔王”的女人缓缓站起,转过身,与特蕾西娅一般无二的脸上挂着特蕾西娅最熟悉的温和笑容。
她微微躬身,提起长裙的两角,向着特蕾西娅行了一个礼:
“初次见面,特蕾西娅小姐。”
“奎萨图什塔就是这样”
特蕾西娅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
她想过接触提卡兹之血,召唤最初的源石【阿喃那】后,会遇到的种种情况。
好一点的,她或许会受伤,或许能得以借助文明的存续进入源石的内部,众魂存在的地方,坏一点的,她对源石的研究还是不到家,计划失败,她会死亡。
但她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
更没想到,那位传说中的造物主,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直面她的机会,只是简单的捏出来了一个“魔王”。
这是一次下马威。
特蕾西娅抿了抿嘴,右手缓缓抬起,源石技艺在这里依然可以使用,法术勾勒出银白色的光芒,随后编织成为长剑的模样,她将剑指向了那个阻挡在她前方的伪物。
“何必如此?面对无辜之人第一时间拔剑不是你的行事风格,特蕾西娅小姐。”
魔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她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一点,依然谦卑的低着头,保持着提裙的姿态,
“巴别塔后,卡兹戴尔附近那座小小的秘密花园早已在风吹日晒和连绵战火中凋零,我特意为您在这里复原了它,并将它扩大,铺满了这片大地,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花海吗?”
“你对他说过,你想要有一天,像是这样的花,能够开遍这片大地。”
特蕾西娅抿了抿嘴。
花园的事情,即便是在巴别塔内,知道的人也少之又少,真正踏足过那片区域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肆其中绝对不包括这位“魔王”。
但她还是知道了,就像是有一只眼睛始终都跟在特蕾西娅的身后,跟在泰拉众生的身后一般,她一直都在看着。
叁面前的魔王,造物主的魔王,她什么都知道。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那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五魔王轻声道,随后,周围的空间宛如被重构一般崩解开来,又在眨眼间重构。
腫特蕾西娅手中举着剑,魔王依然如同机器人一般保持着礼节,而周围的场景,已经变成了一座巍峨的教堂内部。
轉彩绘玻璃透出七彩光芒,沉闷钟声宣告吉时已到,耳边传来的羽兽鸣叫是如此的真实,甚至连脚下方才踩在泥土上的触感,也变成了整齐的石砖。
这是幻觉?
不,鞋跟上沾染的泥土,身上还隐隐传来的夏雪草的芬芳,都提醒着特蕾西娅,方才那片平原,曾真实的存在过。
只是在这眨眼之间,她们离开了,又或者,那里毁灭了。
而在那片花园的基础上,信息被重新排列组合,构成了这座与泰拉任何一种风格都截然不同的教堂。
“特蕾西娅,我知道你要问她什么。”
魔王终于缓缓抬起头,她没有睁开眼睛,那恬淡的笑容温和中却又带着几分机械般的冰凉,
“但项目管理者现在并不想见你。”
“收起剑,你可以转过身去,离开这座教堂,去亲眼看看这个新诞生的世界。”
“不用担心,她会见你的。”
魔王朝着特蕾西娅扬了扬头。
下一秒,特蕾西娅已经站在了教堂的门口。
门外是伦蒂尼姆的大街。
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鸟儿在歌唱,花儿在绽放。
伦蒂尼姆的大街没有被战火席卷,维多利亚人们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对从教堂中走出的她抬起头,高兴地打了一个招呼:
“特蕾西娅小姐,你好!”
“你你好?”
特蕾西娅微微愣了愣神,才后知后觉的回复道。
还没等她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下一秒,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她的身后响起:
“特蕾西娅殿下!你怎么还在这里,将军都等急了!”
那是阿斯卡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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