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陪我一起玩fatego 第598章

作者:黔禺

  士郎殷勤的招呼她坐下。

  她坐了下来,双手交叉着,平静地等待询问。总之,看来她人很文静、非常规矩,但显得有些像是人偶一般的生硬感,眉眼之间又有着跟她的面容要幼稚上不少的女孩一般的天真气息。

  士郎对待女仆爱丽娅小姐的方法跟对红发小姐的方法截然不同。他对她非常亲切,非常友好,使这位可爱的银发红瞳的小姐不感到任何的拘束。

  弗雷德里克在心里边暗暗记下了这个场景,他觉得有必要告诉女儿,以后要多提防一下,银发女仆这种类型,这似乎是士郎喜欢的类型。到底是喜欢那一段呢?银发?赤瞳?还是女仆装?

  此时士郎在让女仆小姐写下自己的姓名和住址,然后才不知不觉引出问题来。

  “爱丽娅小姐,现在我们得向你提一些问题。”士郎突然用英语说道。

  爱丽娅小姐这时才意识到,在此之前,士郎对她使用的是‘德语’。不过她依旧保持着那人偶一般的精致微笑。

  “嗯,好的,先生。”

  “我们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有亲昨晚发生的事。”士郎说,“我们知道,你不可能提供很多与谋杀案直接有关的情况,可是你可能看到或听到什么,这在你看来也许不值一提,但对我们或许很有价值。希望你可以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们?”

  她好象并不明白。她那人偶般出尘气质的精致面孔仍然是那种带着微笑的表情。她说:

  “先生,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一个一个问题来,比如说,你知不知道昨晚女主人唤过你?”

  “是的,是这样的,先生。”

  “你可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先生,不记得了。你知道,列车员员喊我时,我睡着了。”

第1246章 士郎与女仆小姐爱丽娅

  “哦,那么你的主人在旅行的时候,都是让列车员来喊你的吗?”

  “是的,先生,向来如此。我那高贵而纤细的女主人夜里经常要人服侍,她的睡眠很不好。”

  “啊,如此说来,你答应后就起床了。你当时是怎么过去的,披着一个披风?”

  “没有,先生。我穿着这身女仆装去的,我主人说过,作为君主的贴身女仆,我必须时刻都保持着君主级女仆的形象。所以现在我的服装只有白色女仆服,黑色女仆服跟黑白女仆服!不过等我升到最高等级以后,就可以得到传说中的彩虹女仆服!”女仆小姐似乎对自己的女仆事业充满了骄傲。

  士郎很想吐槽君主级女仆,那到底是什么等级啊,还有那个换颜色的女仆服又是怎么回事?

  眼前德国女仆小姐,银色的长发,娇艳的面容精致的像是个人偶,事实上她确实是一个人偶。无限接近与真人的人造人。

  士郎对这个并不陌生,这是爱因兹贝伦家精雕细琢的技术。她样貌精致美丽,如同艺术品,性格温和,能力优秀,任劳任怨。

  比起人类,她拥有着相同甚至超出的理解跟计算能力,但不会超出目标以外的冲动行为,跟过多的欲望。

  比起机械,在适合的时候她又会露出得体的微笑,说实话确实是完美的女仆。

  “哦,那你的主人有没有一件红色披风, 鲜红的像血一样,威风凛凛的披风。”士郎问道。

  “没有先生,我的主人她更喜欢蓝色。”

  “哦,接着说吧。我这是说着玩的,没别的意思。后来你就上君主埃尔梅罗那边去了。那么在那儿,你做了些什么事呢?”

  “我给主人作了香精马杀鸡,先生,我家主人说,这个能让她更容易入睡。待她快要睡着,她便让我走,我就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时间了嘛?”

  “不知道,先生。”

  “那么,你在君主·埃尔梅罗那儿呆了多久?”

  女仆小姐停顿了一下,红色眼瞳里边的光彩停滞了下, 就算是计算机在运算一般。

  “二十八分四十三秒,先生。”

  “请接着说。”

  “那之后,因为房里越来越冷了。所以我回自己房里给我家主人拿条毯子过来,我把毯子给她盖上,她跟我道了晚安,我便再给她倒了杯矿泉水,便熄灯会房间去了。”

  “后来呢?”

  “没什么,先生。我回房里就睡着了。”

  “你在外边走道上,有碰上过谁?”

  “没有,先生。”

  “你再想想,有没有见到穿着红色披风的女人?”

  她睁大那温和的眼睛盯着他看。

  “先生,真的没有,除了列车员,四周没有人,大家都睡了。”

  “你见到列车员了?”

  “是的,先生。”

  “他在干什么?”

  “他从一个房里出来,先生。”

  “什么!!?”弗雷德里克先生激动的跳了起来,身子直往前边凑,急声问:“哪个包房?”

  爱丽娅疑惑的眨了眨漂亮的红宝石眼睛,被这突然的打断感到不解。

  士郎让弗雷德里克先生拉回了座位说道:“夜里列车员听到铃声总得去的,你可记得哪个房间?”

  爱丽娅微笑着回答道:“先生,那是车厢中间,隔我主人的房间有二、三个门。”

  “哦,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在这里指出来到底是哪个包房,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士郎说道。

  “先生,他差点撞到我了,这时我正从自己的房里给主人送毯子。”

  “这么说,他从一个房间出来几乎跟你撞个满怀是不是?他朝哪个方向跑的?”

  “对着我,先生。他道了歉,断续往餐车那个方向跑。又响起一声铃,据我所知,他可没去。”

  她停了一会儿,接着说:“我可不明白,这是怎么……”

  士郎安慰她。

  “只是时间问题。”他说,“都是些例行公事,可怜的列车员这一晚够他忙的了、先是唤醒你,后来听到一次次的铃声不得去。”

  “他可不是把我唤醒的那位,先生。是另一位。”

  “唔,另一位?过去你见到过他?”

  “没有,先生。”

  “啊!再见到他你还认得出来吗?”

  “我想,认得出来的,先生。”

  士郎挨着弗雷德里克先生的耳边咕噜了几句,后者立起身,走到门口下了一个命令。

  士郎友好地,无拘无束地断续问她。

  “你也许听人说过,这个被害者是谁,他是在欧洲掀起了混乱的大人物。”

  “是的,先生。我知道他,他是个窃贼!强盗!我们讨厌这个人,他害得主人失去了亲人,家族也蒙受了重大的损失。”爱丽娅蹙眉气愤的说道。

  士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

  “爱丽娅小姐,这是你的手帕吧?”

  她细细端详手帕,沉默片刻,然后抬起头,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啊!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先生。”

  “瞧,上面有个‘A’,我这才想到是你的。”

  “啊,先生,这种手帕只有小姐太太才使的,挺贵的。手工绣的,我想一定是巴黎贷。”

  “不是你的。那么你可知道,这该是谁的?”

  “欸?问我吗?哦,不知道,先生。”爱丽娅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过士郎觉察到她的回答有点儿犹豫不定。

  这时弗雷德里克先生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士郎点点头,然后对她说:“我们已经把列车里三个列车员都叫过来,麻烦你认一下,昨晚你给君主送毯子时碰到的是哪一个?”

  三个列车员走了进来。哈特雷斯,高个子黑人,黑发男子,希腊、巴黎车厢的列车员以及后加的车厢上的那位肥胖的、粗壮的汉子。爱丽娅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摇摇头。

  “不是,先生。”她说。“都不是昨晚我见到的。”

  “可是车上的列车员全在这儿啦,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看错?”弗雷德里克先生说道。

  “先生,他们都长得太高大了。我见到的那位是小个子,皮肤很白,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先生。他对我说道歉的时候,那声音很柔,就像是个小姐一样,所以,我记得挺清楚呢。”

第1247章 士郎与像女人的男人

  “一个小个儿,皮肤惨白,容貌俊秀,说话声象个女人的男人。”弗雷德里克先生板着脸念叨着。

  三位列车员和爱丽娅小姐已经被请出去了。

  弗雷德里克先生绝望地挥挥手。

  “这一切叫人摸不透,没一点儿叫人摸得透!老约翰提到的仇敌,到头来竟还在车上?可现在在哪里?他怎么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我的头给搅得发晕了。士郎,求你说些什么吧。说说,不可能的事又怎么会变得可能呢?”

  “先生!你说得对极了!”士郎说,“不可能的事是不会发生,因而不管表面现象如何,发生的事必然是可能实现的。”

  弗雷德里克先生着急的说道:“快给我说个明白,昨晚到底发生的是件甚么样的案子?”

  “先生,我不是先知,跟你们一样,我也迷惑不解。这案子进展异乎寻常。”

  “毫无进展,原封未动。”

  士郎摇摇头。

  “不,这不是事实。案子颇有进展。我们了解到一些事实,我们收集齐了旅客的证词。”

  “这些证词告诉了我们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弗雷德里克先生摊着双手说道。

  “先生,我可不这样认为。”

  “也许,我夸大了些。那美国人,狮子劫界离,还有德国女仆、是的,他们是提供了些线索。可以说,正是他们使得整个案子比原来更费解了。”

  “no,no,no。”士郎平静地否定掉。

  弗雷德里克先生似乎很不服气,反唇相讥。

  “好吧,我们就来听听聪明的士郎的高见。”

  “我不是说过吗,跟你们一样,我也是迷惑不解。但至少,我们已经将证词都收集齐了,现在可以着手来分析解决难题了。我们可以按次序有条理地把现有的事实整理出来。”

  “请往下说。”弗雷德里克先生抬起了一边的眉眼。

  士郎清了清嗓子,一面把一张纸弄平。

  “让我们先根据案情的发展,来回顾一下这个案子。首先,就有这么一些无可争辩的事实。这个老约翰,或者达尼克,被人刺了十三刀,死于昨晚。这是其一。”

  “嗯,你说得对,你说得可真对。先生。”弗雷德里克先生嘲弄地挥挥手,说道。

  士郎听了也不恼怒,仍然心平气和地接着说:“韦伯老师和我一起曾讨论过一些很奇怪的现象。此刻,暂且不提。留待以后再说。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实,依我之见,便是作案时间。”

  “人人皆知,没什么新鲜的东西。”弗雷德里克先生说。“案子发生在凌晨一点十五分。所有的事实都可证明这一点。”

  “绝非所有的事实,你又夸大了。当然,有那么一些事实可证明这一论点。”

  “我很高兴,至少你肯承认这一点。”

  士郎不为他的插话所干扰,仍然坦然地说下去:

  “摆在我们面前有三种可能性:

  “第一,正如你所说的,作案时间是一点十五分。德国女仆爱丽娅的话可以作证,也符合韦伯提供的证据。

  “第二,作案时间可能迟些,表是有意制造的伪证。

  “第三,作案时间可能更早,表是伪证。

  “现在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证据最为充足,但如果我们相信这一条假设,再进行查案的话,我们必然要碰到另一些随之而产生的疑问:

  首先,如果案子发生在一点十五分,而凶手不能逃离火车,那么问题就出来了:他在哪儿?他是谁?”

  弗雷德里克先生抱着双手,一只手的手指以缓慢的节奏点着臂膀。

  “让我们先来仔细研究一下证词。我们首先是听说有这么一个男子、小个儿,皮肤惨白,容貌俊秀,说话声象个女人。这是狮子劫界离说的。

  他说,这是老约翰告诉他的,老约翰雇他对付这个人。可是没有证据,我们只有狮子劫界离的几句话而已。深入地想一想,就不禁要问:狮子劫界离这个人,是不是可信?”

  弗雷德里克先生的手指加快了一些速度。

  “回想起来,真有趣,在办这个案子过程中,我们竟缺少足够的通讯工具,以保持与魔术协会有关部门的联系。远古道路屏蔽了任何的通信,而雪灵暴走,列车展开了防护结界,又困住了我们所有人。因此,就谈不上彻底调查这些人。

  我们只能凭推理。在我看来,这使得案子越发显得饶有趣味,没有审判程序,而只凭智力。我问过自己:‘狮子劫界离的说辞可以接受吗?’